他壓根兒不屑於和我們解釋,一副愛信不信的樣子。我們也不想再在這種無聊的問題上和他爭辯,現在還是去救出徐阿姨母女最為重要。


    文叔卻沒有馬上行動,而是看向了我。怎麽了?是不是又有什麽和我有關的東西?


    他很嚴肅地問我,關於你這顆心,徐香是怎麽說的?


    我把徐阿姨告訴我的一字不漏地轉述給了他。


    不對!她要麽是隱瞞了,要不就是她自己也沒搞清楚。但是我一定可以肯定,你這顆心,和以往她所保護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我說我知道啊,我的心好像有不少人都惦記著,但徐阿姨已經替我保管了。


    “這才是我最擔憂的事情,”文叔揉揉太陽穴有些苦惱,“徐香過分自信了,若是……”


    文叔不願意再多說什麽,但卻可以看得出剛剛的猶豫隻是在開玩笑,他其實早就已經下定決心了。他現在擔心的隻是一個選擇罷了。


    我們跟著他去,危險很大,因為敵人很強。我們留著原地,若是被襲擊同樣束手無策。最終他選擇了前者。因為至少和他去一起去,還能受到照應。


    既然下定了選擇,文叔就要求我們從現在起不能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他知道這樣的話生活會很麻煩,但是他會盡快速戰速決。


    他在茶幾上攤開了一張地圖,其輪廓雖然是中國的,但是細看還不一樣,比如脊背上多了一大塊,東北台灣則是顯示紅色。


    這難道是,民國?


    文叔點點頭,拿出鉛筆在東北的一個小鎮打上一個圈,說,徐香,就在這裏!


    我說要不我們去買張心地圖吧,用這麽老的地圖會不會出錯啊,畢竟這麽多年了,交通都不一樣了。


    墨蝶卻眼前一亮,難道徐阿姨在民國!


    文叔豎了個大拇指,說她聰明,沒錯,我們就是要去民國。


    穿越時空?玄學現在竟然這麽吊了?我還是不相信,穿越到過去的世界裏,怎麽想都不現實。


    可他卻神秘地一笑,我可沒說是穿越時空。然後他又在長江邊畫了一個x,看見這裏沒有,我們開車去這裏!


    到達江邊已是深夜,文叔拿出民國的服飾給我們換上。好吧準確說是跟班裝。文叔自己則換上了一身和服,貼上小胡子。


    “為了行動方便,我現在是一個日本商人,你們都是我雇傭的仆人;待會兒不管看見什麽,都不要衝動。明白麽?”


    我和墨蝶點點頭。


    然後他拉著我倆,忽然縱身一躍竟然到了數十米的高空,然後忽然往下極速墜落,我和墨蝶都發出恐懼的尖叫。但是過了一會兒,既沒有碰到水,也不在感覺到空氣的阻力。


    我張開眼,發現我們出現在了一個照相館裏,當然是民國時期的裝飾。文叔和墨蝶也在旁邊,墨蝶依舊驚魂未定。我怔怔地走出門,發現整條街道都是低矮的磚瓦房,街


    上人來人往。我迴頭問文叔可以出去看看麽,他笑著同意了。


    轉過兩條街,我看見了日本人的一個憲兵隊,裏麵時不時地傳出唿聲,附近到處都掛著日本國旗。我觀察;呃很多的角落,都沒有看見攝像機。


    難以置信,難道真的迴到民國了麽?


    晚上的飯桌上食物的味道也和現在不一樣,據文叔說是這個時代的油不如後世,味精又不是到處都有賣的。同時他還說現在日本人不準中國人吃大米,你們吃的時候不能被看到。現在他也隻是個普通日本商人,庇護不了什麽人。


    但這些我都沒什麽感覺,我還是沒有從穿越時空的震撼中反應過來。盡管文叔一再強調我們不是在穿越時空,就算我們現在去殺了希特勒,對曆史不會有任何影響,因為我們還是在現代。


    總之,我們沒有穿越時空,也沒有去平行世界。非要比喻的話,就當成是虛擬世界,外麵的人都是npc。


    他這麽一說我們才稍微迴過神一點,至少我的認知還沒有被徹底顛覆。


    那徐阿姨和小文軒現在在哪裏呢,我們該怎麽去救她們呢?


    文叔放下筷子,隔著一個世界,我們追蹤到這個小鎮已經很不容易了。再具體一點我也沒辦法,但是據我猜測,他們應該會呆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白雲啊,你下午出去轉了轉,你覺得哪裏最安全。


    憲兵隊!我脫口而出。


    沒錯,咱們今晚就要夜探憲兵隊。哦對了,是我一個人去,。你們倆還有別的事要做。在這個世界,你們要記住我和普通人沒有兩樣,最多身手還在。所以你們倆做得好不好很大程度上能夠決定成敗。


    我和墨蝶對視一眼,也很嚴肅地說沒問題。


    他從櫃子裏把一副撥開,然後打開裏麵的暗格,取出兩個鐵牌子。拿到我們近前來我才發現這壓根兒不是什麽鐵牌子,而是“此麵向敵”!


    m18a1闊刀地雷!這貨不是越戰才出現的嗎?現在才32年啊!文叔給我們一人一個,“都說了我們沒有穿越時空你還不信。”


    哎喲臥槽這個吊,那我們豈不是可以直接去端掉憲兵隊啊,我早看膏藥旗不爽了。


    文叔仿佛被我打敗了“人家不會躲在牆後麵開槍啊……”


    好吧,那我們要怎麽做。


    文叔又拿出一張白紙鋪在桌子上,畫出了憲兵隊附近的地圖。你們看,待會兒我會潛進去,假如找到了母女倆但是不方便救援的話,我就悄悄出來,這種情況不需要你們幫助。假如方便救援,我會四處放火和引爆帶她們出來,但是一定會有追兵。


    到時候我會經過這兩個巷子,你倆一人一個躲在房頂上看著我經過之後就引爆地雷,兩波地雷應該足夠了。


    當晚的實際情況隻對了一般,兩個地雷的引爆確實阻擋了追兵讓文叔順利逃脫,隻是……他沒有帶出母女倆。


    最後匯合了


    他才說中圈套了,對方從一開始就知道他迴來,一早設下埋伏等著,還好他足夠機警提前扔了手榴彈,不然就連憲兵隊都出不來。


    至於徐阿姨母女,連個人影都沒看見。他鐵青著臉告訴我們,那些人恐怕早就知道他來了。


    我和墨蝶非常疑惑,不是說直接變普通人麽,怎麽那些人還能感覺到他來了?


    文叔指了指我還拿在手上的遙控器,闊刀地雷都能弄來,還有什麽不可能。我這最多算個作弊碼,他們直接開全局外掛了吧。


    然後他突然很嚴肅地對我倆說:我這麽說,不是意味著這隻是個遊戲!生命隻有一次,切不可兒戲!


    他剛剛說外掛的時候我確實有那麽一絲鬆懈下來,經過這麽一警告,我又把那一絲漏洞迅速補上。千裏之堤毀於蟻穴,時刻都應該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文叔叫我們輕手輕腳,不要開燈,對方應該還不知道他的落腳處,也不知道他是誰長什麽樣,我們暫時還可以蟄伏在這裏。


    第二天文叔起得很早,為了避免別人起疑,也把我們都叫了起來做做樣子,打掃下衛生。照相館的生意不好不壞,我們做事也就有一下沒一下的。


    傍晚快關門的時候來了倆日本兵,墨蝶因為也是穿的男裝,粘了胡子還在臉上花了狀所以看著就是個很普通的青年,沒受到騷擾。


    這兩個士兵嘰裏咕嚕地說了一堆我們聽不懂的話,文叔反倒和他們聊得很開心。從文叔的笑容看得出來,肯定獲得了不少好消息


    果然,剛一關門文叔就特別激動,說有消息了。剛剛那兩個士兵和他閑聊的時候說昨晚他們接到奇怪的任務,結果追人的時候被某種奇怪的武器弄死了一堆。今晚又要全員出動護送一個東西轉移到火車站去,至於火車去哪兒就不知道了。


    文叔很肯定地說箱子裏裝得應該就是徐香母女倆,如是讓她們被運走,那之後的機會就更渺茫了。


    我問他怎麽確定是不是圈套,文叔則跟我說:其一,他們若是肯定照相館老板就是昨晚的那個人直接就殺過來了沒必要設計了;其二日本兵照相確實是很平常的事情,他們會把照片寄迴家給親人;其三,本身他們故意在這裏等了一會兒就是為了埋伏除掉跟過來的人。現在失敗了,也沒有損失,按原計劃運走就行。


    可是他們有層層護衛,就憑我們怎麽去劫。更何況別人還在暗處早有準備。


    文叔說這種事情他早就做過了,日本陸軍的武器均為單發,火力弱小。軍車也沒有裝甲,即使是躲在另一麵也防不住重機槍。我們現在出發趕到必經之路上,到時候一顆地雷,一顆眩光彈,再加上機槍掃射,那點鬼子不是問題。


    真正的問題在於那些幕後的人,他們知道我們手裏有一些火力,不知道他們會怎麽應對。但是這條路那麽長,他們也不知道我們會在哪裏設伏。所以我們先去藏好,具體情況到時候再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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