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翹起幾塊石板,越來越多的臉皮出現了,而是無一例外都是同一位置。而且,越往下翻,臉皮越新鮮,最後找到的一張還帶著血肉,惡心得我差點吐了。


    正常不應該是在上麵的時間越靠前麽?怎麽會是相反的?


    但是宮老頭想的更多,他說這種隻從人身上割下固定某一部位收集往往意味著邪教的某種儀式。這樣的話,這所廟說不定建立時間遠在炎黃之前!


    “不好!”宮老頭突然驚叫了一聲,“我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了!”


    難道是陷阱嗎?那群東西應該不會知道我們是被迫的必須深入,但是卻能感覺到我們,甚至也有可能知道宮老頭的特殊之處。在這種情況下,先故意示弱引我們深入然後再暴露出自己的本來麵目也就合理了。


    隻是我們不進來就死在門口,它們反倒是白費功夫。


    綠油油地火焰突然在石室的邊緣一朵朵地亮起,並且迅速向剛剛我們進來的門口聚集。除了來時的石道,還有三個相對小一些的出口,正對著入口。而這出口也逐漸被覆蓋。


    我們試圖用手電筒的光線去驅散它們,但是它們並不害怕光線。“待會兒我扔出紫外線手雷,然後閉著眼睛朝著門口衝過去,然後你再扔下一顆攔住它們一會兒,明白麽?”


    等等,我攔住了宮老頭,“就這麽出去不還是死嗎?”宮老頭楞了一下,一拍大腿“媽的,差點忘了,毛都沒查出來出去幹吊啊!”


    綠油油地火焰越來越多了,但是它們並不不會發出亮光。不像螢火蟲聚在一起可以照明,這一大片的綠色更像是吸收了其他的地方的光亮來映照自己。


    手裏的手雷是我唯一感到有點寬心的東西,但是在這裏扔了下麵的路咋辦。我不停地轉頭看向宮老頭,希望他能有點辦法。但他隻是搖頭,一點辦法沒有。


    我急得不行了,抓起一張臉皮就朝它們扔了過去,沒想到他們居然散開了,保持著一兩米的距離。我們一看有門兒,也顧不上惡心了,用小一點的石塊掛上幾張臉皮就往下一道門趕過去。過了石室再往裏走,這甬道就變得特別狹窄,隻能有我一個半身子寬,我們隻能一前一後地走。


    可是我們剛進甬道,還在迴頭看看那些綠油油的東西有沒有追上來時,甬道口突然升起一道石門堵住了退路。


    這下完了!沒有工具怎麽破開石門?我們攜帶的這點水和食物隻夠一天用的啊。


    宮老頭,你說咋辦……臥槽人呢?


    剛剛還在這兒啊,怎麽就剩我一個了?宮老頭?宮老頭~!你在哪兒啊,聽得見麽?


    我用力發出最大的聲音,但是卻沒人迴應。退不能退,我隻能往前走。最開始的時候,每走幾步我還要迴頭看兩眼,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條路卻始終不見盡頭。石壁上也沒有花紋壁畫什麽的,就隻有開鑿的痕跡而已。


    手表告訴我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起碼走了十多公裏了,竟然還沒走到盡頭。我自己感覺應該是直線啊,這距離未免也太誇張了吧?隻靠人力,在很久以前真的能做到麽?而且,最重要的是,我還能正常唿吸,說明這裏麵的空氣與外界相通,那麽就隻會在離地麵比較近的地方。按照來時觀察到的這一代的地形,恐怕再開鑿就要碰到河流了吧?


    這聲音?是水聲!剛想到河流,前麵就出現了水聲。我打起精神來小步快跑,僅僅幾十米後就豁然開朗。出口就是一個岩洞,準確說是一個小坑。河流從上麵流下,匯入暗河中,再流入地底。陽光已經能夠照射進來,水流飛濺的地方還能看見彩色的虹光。從那裏已經可以攀登出去了,注意一下不要腳滑,應該沒什麽危險。甚至在這裏,衛星電話的天線對準洞口也是有信號的。


    這就結束了?這一路哪兒來的什麽危險。虧墨蝶還說我這種膽子小的人肯定隻能等救援,嘿嘿,願賭服輸,迴去她必須答應嚐試著和我交往哈哈哈。


    在工具的幫助下,我很容易就從洞口出去了。看看gps導航,這裏離探險營地一點兒也不遠。我一邊走一邊給帶隊的專業教練打了個電話,居然還沒人出來,我還是頭一個。真是意外,墨蝶老說我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宅,她說我哪兒都好,就是這點不喜歡。嗯哼,這迴我第一個出來,想想馬上就可以贏得美人芳心還有點小激動呢。


    現在這個季節,城市裏已經有些悶熱了,但是這原始森林卻很涼快。以前看電視一說原始森裏就想到炎熱的亞馬遜,這迴親身體驗才知道大自然的舒服啊,比空調爽多了。


    咦,這指南針怎麽不大靈了?喂喂,你別跟著我轉啊,你要指著該指的地方啊,兄弟你別坑我啊,艸!媽個雞,完了,指南針壞了,這是要完的節奏啊。原始森林裏迷失方向和等死有什麽區別,算了打電話求救吧……等等!


    現在打電話不就是告訴別人我是弱雞麽?我迴頭看了看洞口,對,做人娶不到墨蝶和鹹魚有什麽區別,鹹魚就算翻身也一樣是呸呸,勞資眼看就要翻身了豈能被區區一個指南針難住。


    我記得可是很清楚,樹的枝葉可以指引方向,茂密的一邊就是南方……哎喲怎麽長得差不多啊都這麽茂盛。對了,還有年輪……洞口哪兒我記得有個樹根。


    幾步返迴出來的洞口,果然,沒有記錯。這裏確實有一根倒掉的樹,根據年輪,朝南的一麵是較疏的,很容易就確定了方向。


    滿懷著信心我就重新上路了,雖然隻能確定出發時的方向。但還是那句話,離營地已經不遠了,地圖加計步器差不多能夠找到。附近的幾座山頭都還是有點印象的,隻要出發方向沒錯,應該不會迷路。


    到時候,把壞掉的指南針往他們麵前一放,乖乖,那不得一個個都崇拜我。


    走之前再次確定了一遍年輪,畢竟我可是個


    謹慎的人。用一根樹枝由南向北貫穿固定在年輪上。然後沿著這條線一直走,走到快看不見的時候,又撿一根直一點的樹枝,借上哪根直線固定著,這樣一直接下去就能基本確定方向,而且我隻在九十度的時候轉彎,這下就應該沒問題了。


    一切都很順利,下一個山頭上的營地已經看得見了。我雙手放在嘴前大喊,然而並沒人理我。山間的音波逸散很快,聽不見也很正常。


    把背包裏的水和食物全部解決掉,充滿力量的我大叫著“烏拉”興奮地衝下山。樂極生悲大概就是這麽迴事吧,明明可以穩紮穩打地營地,非要作死。


    腳下一滑,我直接就從山上滾了下來,媽個雞真疼啊。希望營地裏沒人看見這一幕吧。哎喲,臉也摔著了啊,心好痛,墨蝶以後嫌棄我怎麽辦。


    不過,這山下有點黑啊。難道摔進溝裏去了麽?那也總不能直接摔進地下吧,太陽光呢?我翻個身,還是一片漆黑。這是怎麽摔的,超神了啊,真能摔進地裏。


    我掏出手電筒照了照,嗯?這地方好熟悉,這不是之前經過的那個石室嗎?臥槽怎麽摔進來了?難道石室上麵就是兩山之間麽,那我得從天花板出去咯。


    但這天花板明明是嚴嚴實實的啊,沒看見哪裏有洞的樣子。哎喲,臉怎麽越來越痛了。我摸了摸疼的右臉,怎麽滿手都是血?我的媽呀!


    我爬起來就往之前走過一遍的甬道衝,想去河邊洗洗,但是卻一頭撞在牆上。仔細一看,媽個雞哪兒來的什麽甬道,除了進來的那條寬敞的石道,根本沒有別的出口!


    難道我隻是在這兒睡了一覺?其他人呢?怎麽就我一個了,不會的,墨蝶怎麽會扔下我一個人跑了呢。他們肯定原路返迴在外麵等我呢。不行,我不能耽誤了,我要趕緊和女神匯合。


    右眼已經看不清東西了,疼痛也變成了麻木。慢慢地,左眼也開始模糊……


    我是誰?我是白雲,我今天不是被脅迫來到這裏麽?


    唿唿——突然我猛地睜開眼,入眼則是一張猥瑣的老臉。這是——宮老頭?原來是夢啊……


    “你拿起這塊臉皮就突然睡著了,時不時還喃喃自語,是不是出現幻覺了?”他這麽一說,我這才發現手裏拿著一張幹枯的臉皮。


    原來是環境,隻是真的好真實啊。我把看到的都說了一遍,宮老頭告訴我臉皮是剛剛才發現的,在石塊裏露出了一角。但是我的環境又很可能是某人的親身經曆,所以可以試著翻開石塊看看。同行的不止一人,假如他的猜測成立,石塊裏應該有不少的臉皮。


    懷著忐忑的心情慢慢移開這些碎石,果然,第二張……第三張臉皮出現了!


    可宮老頭的臉上卻一點沒有喜色。“你的環境裏前半部分是我倆的經曆,後半部分才轉為是別人的記憶,這個就有點說不通了。要不你再試試別的臉皮會不會也一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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