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馬上和他說了一下我收到的那件t恤,他聽了之後果然很感興趣。我讓他在原地等我一會兒,我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個來迴把t恤給他拿了過來。


    當我把t恤遞給他的時候,老頭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掏出手機,在攝像頭上接了個小鏡頭。然後他打開相機靠近t恤,t恤的很多細節就曆曆在目。


    老頭盯著屏幕仔細看了看,就告訴我這東西確實是十年以上的產物。有可能真的是那個已經倒閉了呃的流域快遞寄出的,隻是很早以前就被人截了下來,現在才給你。


    他這麽一說,我就聯想到那豈不是說十年前就有人計劃好要害我麽?老頭卻說不確定,一直皺著眉頭不停搖晃著腦袋。老頭說他這輩子雖然解決過一些棘手的靈異事件,但是我這種程度的,還是頭一遭。


    不過隨即他又笑了笑,說他年輕時候因為沒鬼可抓,很多道具都放老家了,有那些祖傳的寶貝勝算會大不少。隻是他老家很遠,往返需要幾天時間,叫我這幾天一定要克製住好奇心,一切盡可能和平時一樣。


    剛找到個救星,結果他卻要馬上離開我,好在他臨走前給我塞了一個小酒壺,叫我每天晚上家教結束後喝一口。但是千萬不能被那對母女看見,最好就放寢室,迴來的時候手腳快點。


    我打開聞了聞,裏麵確實是二鍋頭的味道,沒什麽特別的地方。但老頭既然把這東西當作保命的良藥給了我,我自然也要鄭重地保管。


    今晚家教的時候我還有些忐忑,畢竟我是明目張膽地和一個捉鬼人士進行了交流。還好一切平安。


    好吧,最近隻要是我的事既不會順利。比如,當我迴到寢室,打開小酒瓶就要喝一口的時候,一隻手直接把這酒壺奪了過來然後整個倒在了廁所裏。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以至於直到酒壺已經空掉的時候,我還沉浸在喬雨一個女生,穿著很明顯的少女的服飾,是如何進入到我的寢室——而且我還沒發現。


    緊接著,我意識到了自己保命的東西似乎被人倒掉了,我頃刻間就歇斯底裏地大吼起來:“你個瘋婆子你到底想要幹嘛!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什麽事情!你腦子有病吧!你每次出現就沒有好事情,上次你哥哥走了,這次你又要我走嗎!?”


    喬雨卻一臉鄙夷地諷刺我:“我說你是不是傻啊,人家一個陌生人不圖你財不圖你色憑什麽幫你去扛厲鬼,還保命,這他媽就是一瓶二鍋頭,你還真指望能救命啊?你還真以為人家是迴老家拿道具了?qq留了麽?電話留了麽?”


    好像……真的沒留聯係方式?我竟然被騙了!而且,t恤好像也被他拿走了!


    這時喬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啊,真是病急亂投醫。如果不是我哥哥堅持要我來幫幫忙,我才懶得理你!”


    “喬穀要你幫忙?他怎麽知道這些發生在我身上的怪事?”


    “他知道個屁!”喬雨這脾氣真是個急性子,這才幾


    句話就解釋得很不耐煩了。“是我預感到他那晚可能會遇到一些不幹淨的東西,所以特地過來看看。結果發現不幹淨的東西在你身上,而且還是那種很厲害很難對付的。所以我就強迫他趕緊搬走!”


    難怪,難怪喬穀說對不起我,原來是這樣。就算那個時候對我說出實情,我也不可能相信啊,何必怪自己呢?喬穀,真兄弟啊。


    “既然你對付不了,來這兒豈不是很危險?”


    “我隻是來看看情況,那東西又不是瘋狗,哪兒能逮著人亂咬。更何況你現在的情況和那晚看見的……有點不大一樣……怎麽說呢,那晚就像是鬼附身,要麽很快發狂要麽就很快死……現在你卻很穩定,髒東西的氣息很微弱。”


    什麽情況?


    “這樣吧,應該是判斷出了錯誤。你和我講講家教的地方,我去看看,遇上什麽孤魂野鬼的,正好練練手。”好嘛,這是兩個極端,老頭是特別害怕,喬雨是特別自信。


    當然,老頭也許就是找個理由開溜罷。我就說嘛,什麽過橋菇,裝神弄鬼,你怎麽不說你是修真者?


    我把徐家母女的地址告訴了喬雨,她還拔了我幾根頭發就興奮地去捉鬼了。看她那自信滿滿的樣子,也許明天早上之後,這一切的古怪都會不存在吧。


    自從家教開始以來,從來沒有一個晚上我睡得如此之香,好像還做了一個很甜很甜的夢,我夢到了升職加薪,出任總經理,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哎喲,這白富美長得真……那啥,怎麽這麽像喬雨?


    “臥槽你大白天的嚇什麽人!”這廝竟然騎在我身上,還好隔著被子。不過看她這氣鼓鼓的樣子……“吃虧了?不是說那鬼很弱麽?“


    喬雨社麽都沒說,把衣服往上拉了拉,一個黑紫色的手印清晰地印在她的腹部。然後她又捋起袖子,我看見幾根青筋暴起,竟然呈暗黑色!


    她就這樣兩眼無神地盯著我,盯得我心裏發虛。看得出她遭受了極大的打擊。


    “你看得見是麽?”喬雨突然詭異地笑了,我緊張地點點頭,“醫生看——不——見——,哈哈哈哈,我會死,你也會死!”


    “你發什麽神經!”我一下子把她推開然後迅速穿好衣物。“有問題就想辦法解決啊!等死算什麽?”


    她就這樣披散著頭發,渾身顫動著,想哭卻在獰笑著:“解決!?你找誰解決去?我都不打算告訴師門的人了,反正來了也是死,何必拖別人下水。”


    不對!她失敗而歸,那我晚上豈不是就危險了?不行,今晚我不能去。無論如何都不能去,終歸是命最重要。


    喬雨卻不再理我,自個兒又躺在我的**裹上被子,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發呆。


    不能坐以待斃,絕對不能。喬雨剛剛說的師門引起了我的注意。瞅了瞅喬雨,她好像眼睛一直沒動。,她的包,就放在這邊的桌子上,我動動手就能夠到。


    求生的渴望最


    終戰勝了道德。我偷偷拿出喬雨的手機,翻開通訊錄,找到師父和趙師兄這倆備注,發了一條內容一樣的短信。說自己幫哥哥的同學除鬼卻不小心被厲鬼所傷,現在急需幫助。然後附上了詳細地址。很快就收到迴信,當晚就能來到。


    我知道這樣做肯定會被打,所以我很知趣地沒關門就離開了,然後去校門外的賓館登記了幾晚上的房間。為了不讓室友知道,我還硬拉著他倆在外麵嗨,說我辭了家教,掙了點小錢請他們瀟灑瀟灑。隻是心裏祈禱但願那倆人能打敗那個厲鬼吧。


    在外麵浪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六點才互相扶著迴寢室。越接近,我心裏就越忐忑。當室友轉動著鑰匙推開門的那一刻,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我靠,這裏怎麽有個女生!”


    我奪門而入,發現喬雨依然躺在我的**,一點沒變。她對著我招了招手,我把耳朵貼到她的嘴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動作麽,你一走我就打電話給他們說這是別人的惡作劇,叫他們別來。”她臉上的譏諷之色越發濃鬱了。


    瞬間我就失控了,我揪著她的衣領,高高地舉起了拳頭。兩個室友看見情況不對馬上把我拉開,我對著她大吼“你就那麽想死嗎!你個瘋子!”


    喬雨微微動了動嘴唇,沒發出聲音,但我辨認出了她想說的話,是膽小鬼。我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感到一片灰暗。


    倆室友看喬雨的臉色,像是很長時間滴水未進了,就倒了點水喂了她。之後又拿了點餅幹和麵包,她卻怎麽都不肯張嘴。


    他倆麵麵相覷,誤會了我倆的關係,隻得說留點空間讓我們自己解決,晚上他們迴來如果還是這樣,就隻能告訴輔導員了,不然女孩的身子受不了的。


    “你違約了,你違背了和它的約定。”喝了點水的喬雨又能發出聲音了,“今晚,就是今晚,11點,等著吧!到時候,我和你,都得死哈哈哈!”


    真是個瘋婆子,我把她從**硬拽下來,反正現在要讓她吃東西。既然她自己不肯張嘴,那我就……我就撓她癢癢。隻要她一張嘴我就塞進一小塊麵包。就這樣強行喂了她一頓飯。


    被她這麽一折騰我也累得不行倒頭就睡了。我被她搖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6點了,她說不能連累別人,叫我去個沒人的地方。


    幹脆去小樹林得了,天快黑的時候帶著一女生進去,路過的人的眼神看著我渾身不舒服。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很快到達了十一點。


    說實話,兩個人在一起,我反而沒有那麽害怕。


    來了。來了!遠遠地我就看見那抹鮮血般的紅色了。我不由得拉住了喬雨的手,發現她也同樣在顫抖。


    那人走進近之後,卻發現它就是徐阿姨,隻是她沒有殺我們,隻是笑我說難怪這兩晚不來了,原來有女朋友了。請假好歹打個招唿吧,再有下次我就生氣了。


    溫柔的笑容久違地出現在徐阿姨的臉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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