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晚一走進包房,就和傅時筵四目相對了。


    就好像,傅時筵在專程等她一般,所以她一來,他就發現了。


    此刻也沒有半點停留,直接就走向了沈非晚。


    傅時筵還未開口,林暖暖反而打趣道,“傅總今天這麽主動?”


    “我一直都很主動。”傅時筵嘴角輕揚。


    “屁。”林暖暖懟,“你要主動,你老婆也不會離家出走五年了。”


    “……”


    沈非晚在旁邊笑,然後糾正,“我不是他老婆。”


    “對對對。”林暖暖笑得很得意。


    此刻霍許也走到了林暖暖身邊,很自然將她抱進了懷裏。


    林暖暖也溫順地靠在霍許的身上,肉眼可見的幸福。


    她說道,“現在這個屋子合法夫妻就隻有我和霍許。”


    “嘚瑟。”傅時筵酸了一句。


    “有本事兒你也變合法啊?”林暖暖挑釁。


    傅時筵懶得搭理她。


    他拉著沈非晚的手,“有個外陽台,風景很好。”


    也不等沈非晚同意,就被傅時筵給帶走了。


    林暖暖嘀咕,“霸占欲真強。”


    “我也是。”霍許抱著林暖暖,“所以不許以後這麽盯著傅時筵看。”


    林暖暖皺著眉頭看著霍許。


    “他比我帥。”


    林暖暖忍不住大笑,“你也知道他比你帥?”


    “我又不眼瞎。”霍許說。


    兩個人鬥著嘴。


    蘇音來了。


    她沒和季之寒一起。


    “季之寒呢?”林暖暖問。


    “我給他說過了,不知道他會不會來?”蘇音無所謂地說道,“我是直接從片場過來的。”


    “季之寒這貨不會這麽不給麵子吧?”


    蘇音笑了笑,“你不能用你現在的年齡去評判他,他才17歲,還是未成年。”


    “那倒也是。”林暖暖大笑。


    心情好得很明顯。


    緊接著,曾臻和賀文呈來了。


    林暖暖為了不和曾臻之間尷尬,就主動開著玩笑,“我記得我沒有叫賀文呈呢?你怎麽來了?”


    賀文呈還沒解釋。


    曾臻倒是大方地說道,“今天這個傷心的日子,我還不能帶個朋友來給我撐撐場子啊,萬一我借酒消愁喝醉了,賀文呈還能送我迴家。”


    “不好意思哦,姐姐今晚讓你傷心了。”林暖暖也大大方方的。


    “也就傷心一晚。”曾臻不屑地說道,“明天哥又是一條好漢。”


    林暖暖才不在乎,招唿著曾臻和賀文呈去餐桌。


    順便讓霍許叫沈非晚和傅時筵。


    人到齊了。


    就差季之寒了。


    但也不知道季之寒能不能來,所以也沒有等他。


    一行人圍桌在圓桌上。


    滿滿一大桌子菜,林暖暖剛準備舉杯。


    房門被推開,“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季之寒到了。


    整個人還有些羞澀。


    “17歲”麵對一幫30歲的人,難免放不開。


    “沒晚,剛好。”林暖暖熱情道,她起身走向季之寒,“正準備喝酒。”


    說著就招唿著季之寒坐在餐桌前。


    今天的座位,霍許和林暖暖是主人家,自然坐在了主位。


    林暖暖的旁邊坐著沈非晚,沈非晚旁邊坐的是蘇音,本來傅時筵要坐過來的,被沈非晚攆走了。


    傅時筵就坐在了霍許的旁邊。


    然後傅時筵的旁邊坐著曾臻,緊接著就是賀文呈。


    一個小圓桌,也就是說,賀文呈旁邊是蘇音。


    林暖暖當時也沒想到那麽多,就招唿著季之寒坐傅時筵的旁邊。


    想著傅時筵和季之寒是表兄弟,可以照顧一下。


    壓根忘了去考慮蘇音和季之寒一對的事情。


    結果季之寒紅著臉說道,“我想挨著蘇音坐。”


    說出來後。


    所有人都看向了蘇音。


    蘇音有點小尷尬。


    好在林暖暖比較會搞氣氛,連忙說道,“對對對,是我沒考慮周到,季之寒怎麽能夠允許,自己的情敵坐在蘇音旁邊呢?”


    季之寒臉更紅了。


    但就是事實。


    賀文呈不情不願地騰出來了一個位置。


    季之寒坐了過去。


    緊挨著蘇音。


    蘇音也沒有主動和季之寒說話。


    這段時間兩個人雖然在一個屋簷下,但平時接觸的時間並不多。


    蘇音很忙。


    亦或者說,故意很忙。


    有時候收工早,她也不會就直接迴去了,反而和經紀人助理一起吃了晚飯才會慢悠悠地迴家。


    那個時候季之寒雖然沒睡,但她都會以一句,她累了就直接迴房了。


    兩個人這段時間並沒有什麽實際性的進展。


    蘇音一直在等季之寒想起來。


    想起來,她就可以把他打發走了。


    準確說。


    想起了,他自己就會走了。


    飯桌上,林暖暖主動提了杯子,“今天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和霍許的結婚日,我也不知道怎麽就稀裏糊塗嫁給他了,他估計也不知道怎麽就稀裏糊塗娶了我……”


    “我不是稀裏糊塗。”霍許打斷,澄清道,“我是蓄謀已久。”


    “才怪。”林暖暖反駁,“你要蓄謀已久你等這麽長時間才給我求婚?”


    “我不是給你解釋了嗎?我不知道你對我的感情。”


    “你就不怕我被人搶走了嗎?”


    “怕啊,所以就趕緊娶你了啊。”


    說著,霍許還看了一眼曾臻。


    曾臻拿著酒杯,摸了摸鼻子。


    敢情我就是你們y的一環是吧?!


    “所以說,要不是怕我被人搶走,你就不會娶我了是吧?”林暖暖問。


    霍許有點無奈。


    女人都這麽難搞的嗎?!


    他一個律師,都說不清楚了。


    “你到底喝不喝酒啊?”沈非晚都看不下去了,“手都舉軟了。”


    林暖暖似乎才反應過來,說道,“先不和你計較了,迴頭再找你算賬。”


    說完,就又對著大家說道,“總之,非常感謝大家來,我就不多說了,說多了生氣的是我自己。大家幹杯。”


    所以人都舉杯喝了起來。


    唯有季之寒,找了老半天也沒有找到飲料,所以沒喝。


    “你怎麽不喝啊?”林暖暖看著季之寒。


    在喝酒這塊,林暖暖是不允許任何人摻假水的。


    “我沒找到飲料。”季之寒解釋。


    “喝什麽飲料,今晚都喝酒。大家不醉不歸。”林暖暖一想到今晚可以放縱喝酒,心情就大好。


    “我……”季之寒想要解釋。


    但又不知道怎麽說出口。


    蘇音無奈地說道,“他才17歲。”


    “意思是未成年不能喝酒?”林暖暖忍不住笑了。


    季之寒臉紅了。


    他就隻有17歲的記憶,他就隻有17歲啊。


    林暖暖又打趣,“那17歲就談戀愛啊?17歲就跟人玩同居啊?季之寒,你這是區別對待啊!”


    季之寒根本說不過林暖暖。


    他咬牙端起麵前的白酒杯,一幹二淨。


    一喝下去,就覺得整個喉嚨都是火辣辣的,嗆得咳嗽。


    林暖暖又忍不住說道,“這是寧願醉死,也要享受成年人的福利啊。”


    “福利”兩個字,大家都懂。


    弄得蘇音都有些臉紅了。


    她解釋道,“沒有你們想的那樣。”


    “你沒想,不代表季之寒沒想。”林暖暖繼續打趣。


    “今天你結婚,你是主角,別轉移話題。”沈非晚給蘇音和季之寒救場。


    “那倒也是。”


    “話說你給你爸媽說過了嗎?”沈非晚問林暖暖,“你結婚的事情。”


    “明天直接迴家把結婚證給我爸媽看。他們肯定高興死。”


    “接下來就是催生孩子了。”沈非晚笑道。


    “……這會不會有點快?”林暖暖根本沒有考慮那麽多。


    她自己都好像沒有玩夠,就要當媽了?


    “你快30了。”沈非晚不得不提醒。


    “……”沒讓你提醒。


    “一般像你這麽大,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那你也沒孩子啊,蘇音也沒孩子啊。”林暖暖反駁。


    蘇音抿唇,“我們藝人,花期很短,生孩子一般35歲之後了。”


    季之寒轉頭看了一眼蘇音。


    他似乎心裏麵盤算了一下。


    等蘇音35歲時,他應該到了合法結婚的年齡了。


    “那你呢?”林暖暖問沈非晚。


    沈非晚沒說話。


    傅時筵說了句,“我們丁克。”


    “什麽?”林暖暖不相信,“你和沈非晚丁克?你爸媽不打死你啊!”


    “我要不要生孩子那是我的事情。”


    “你可是幾代單傳,傅家人就盼著你傳宗接代,你要是丁克,你們家得翻天吧?!”林暖暖說的是事實。


    越是大的家庭,越是在乎傳承。


    “不會。”傅時筵斬釘截鐵地說道。


    像是在給沈非晚承諾。


    他很清楚當年沈非晚流產後,是不能再要孩子的。


    他早就做好了,不會有孩子的打算。


    “真的假的……”林暖暖還想說什麽。


    “說你自己,你今天結婚。”傅時筵也打斷了林暖暖的話。


    林暖暖抿了抿唇,“吃菜喝酒。”


    她也覺得她好想操心有點多。


    但總覺得,傅時筵說不要孩子,這件事情有點小蹊蹺。


    好在因為喝起酒來,林暖暖也就忘了。


    飯桌上也因為有林暖暖的沒心沒肺,氣氛變得很好。


    當然酒也喝得不少。


    連季之寒這種不喝酒的,都被林暖暖給灌醉了。


    季之寒去廁所吐。


    霍許作為主人家去看他去了。


    傅時筵喝得也不少,看林暖暖一直纏著沈非晚喝酒,就從林暖暖手上把沈非晚帶去了外陽台透氣。


    兩個人坐在外陽台上的沙發上。


    外麵就是蓉城的護城河。


    晚上的夜燈,唯美浪漫。


    兩個人就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欣賞夜景,然後出酒氣。


    “我說的是真的。”傅時筵突然開口。


    沈非晚此刻還有些昏昏欲睡。


    她迷離地眼神看著傅時筵,“什麽?”


    “我說,剛剛我說的是真的。”傅時筵轉頭看著沈非晚,夜燈下,傅時筵的眼神堅定有神,仿若星辰倒影,他說,“不要孩子的事情。”


    沈非晚恍然。


    他以為他在說什麽。


    她根本不在意這件事情。


    傅時筵說道,“你也不用擔心我家裏人的態度,我的態度就是我家裏人的態度,我不會讓你因為他們受到任何傷害。”


    “嗯。”沈非晚應了一聲。


    是真的不在意,所以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傅時筵卻覺得,沈非晚在敷衍他,再不相信他。


    他真的很怕,哪怕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讓沈非晚轉身離開了。


    五年,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他不能再失去她第二次。


    他承諾道,“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沒說不相信你啊。”沈非晚看著他。


    “晚晚。”傅時筵突然拉住沈非晚的手。


    有那麽長的時間沒有見傅時筵了。


    就還是有點,小害羞。


    沈非晚把頭撇向了一邊。


    但也沒有拒絕他的觸碰。


    他說,“要不我們複婚吧。”


    沈非晚愣了一下。


    “突然有點羨慕霍許和林暖暖。”傅時筵說,“我也想享受,合法權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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