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上個洗手間,剛剛喝得有點急。”蘇音連忙從位置上站起來。


    說著就離開了。


    林暖暖都還沒來得及叫她,她就走了。


    林暖暖憋嘴,“該走的人到底是誰啊?!”


    季之寒當沒有聽到。


    他和沈非晚敘舊,“你這些年在國外做什麽?一點你的消息都沒有。”


    “就是,隨便搞些事情。”沈非晚說,淡淡地說道,“湊合著過日子吧。”


    “你現在還是單身?”季之寒問。


    “你什麽時候這麽八卦了?”沈非晚沒有直接迴答。


    “就是隨便問問。”


    “不算單身。”沈非晚說。


    還有個甜蜜的負擔。


    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是嗎?”季之寒顫顫地笑了笑。


    然後又問了一句,“我表哥知道你迴國了嗎?”


    “他為什麽要知道?”林暖暖插嘴。


    “所以不知道。”季之寒說。


    其實林暖暖也不知道,霍許那狗腿子,到底有沒有給傅時筵說。


    盡管她千叮萬囑不能說。


    就是不想讓傅時筵和晚晚再有什麽交集。


    沒必要。


    “你也別說。”林暖暖叮囑。


    季之寒笑而不語。


    “我說季之寒,你來和我們喝酒我算是很勉強了,你還通風報信什麽的,我真的會很生氣。”林暖暖威脅。


    “抱歉,我剛剛已經把信息發出去了。”季之寒把手機給她們看,“現在撤迴,還來得及嗎?!”


    “……”林暖暖無語,“你動作還真快。”


    此刻,季之寒的手機對話欄上,傅時筵迴了一句,“嗯。”


    嗯。


    然後,沒有了下文。


    平靜淡漠到,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瀾。


    “渣狗。”林暖暖罵了一句。


    季之寒也把手機放下了。


    有些人。


    越是平靜。


    越是……驚濤駭浪。


    季之寒和她們又聊了一會兒,邊聊邊喝著酒。


    一直沒有要走的意思。


    “季之寒,你不覺得你該走了嗎?”林暖暖提醒。


    “嗯?”


    “你不覺得,你來了之後,我們少了一個人嗎?”林暖暖都差把“趕人”二字,刻在腦門上了。


    季之寒抿了抿唇。


    林暖暖根本不會客氣,“你既然不待見蘇音,蘇音也沒必要給你什麽麵子。平時的什麽應酬上,都是蘇音被主辦方辭退,在我的聚餐上,你是不受歡迎的那個。”


    季之寒看了一眼沈非晚。


    沈非晚低頭吃東西,保持了沉默。


    季之寒起了身,“那我就先走了。”


    “趕緊趕緊。”林暖暖催促,“我們還等著蘇音迴來喝酒呢,你知道蘇音時間多寶貴嗎?隨隨便便一個通告都上千萬的好吧?!”


    季之寒往門口處走去,“對了晚晚,你手機電話號碼換了,給我留個聯係方式,迴頭我給你接一下風。”


    “不用了。”沈非晚直接拒絕了,“今晚就當接風宴了,不要再麻煩,而且我平時可能也有點忙,就這一兩天清閑點。”


    “好吧。”季之寒也不會強人所難。


    沈非晚拒絕,自然就是不想再多聯係。


    自然就是,不想和他表哥再有聯係。


    “那我先走了。”


    “走走走。”林暖暖趕緊說道。


    季之寒也不和林暖暖計較。


    都習慣了她這樣大大咧咧的性格。


    季之寒走出包房。


    想了想,去公共洗手間。


    雖然這些年酒量見漲,但底子不好,稍微喝點就有點痛想吐。


    他去洗個臉清醒一下。


    剛走到洗手間,就看到一個熟悉纖細的身影,站在外麵的洗漱台前。


    這裏的消費很高,而且是會員製。


    一般的人都進來不到。


    所以來這裏吃飯的,大多數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對明星就沒有那麽多的熱衷,所以蘇音在這裏也肆無忌憚了些。


    他看到蘇音的時候,她正在抽煙。


    就站在洗漱台門口,抽得不緩不急。


    看到他那一刻,也沒有任何驚慌。


    很淡定地把煙蒂熄滅了,然後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起身離開。


    和季之寒擦肩而過。


    “賀文呈讓你抽煙?”季之寒突然問她。


    蘇音愣了一下。


    要不是聽到“賀文呈”的名字,她都以為,季之寒不是在和她說話。


    他們大概4、5年說過話了吧。


    自從他在媒體上說不會再和她有合作後,他們之間就沒怎麽碰過麵。


    蘇音沒有迴答季之寒。


    她的私事兒,她不需要給他交代。


    她徑直離開。


    離開時聽到季之寒說了一句,“醜死了。”


    大抵是在說她抽煙的樣子很醜。


    蘇音冷笑了一下。


    她抽煙又不是為了好看。


    她站在走廊處,然後迴頭。


    季之寒也轉了身,兩個人麵對麵。


    蘇音當著他的麵很自若地,從包裏麵又拿出來一支煙,慢條斯理地點燃,吸煙。


    季之寒臉色沉了下去。


    蘇音一邊抽著煙,一邊離開了。


    季之寒就這麽看著蘇音的背影。


    拳頭在不自覺地握緊。


    蘇音離開了季之寒的視線後,連忙把煙蒂熄滅了,她也知道公區是不能抽煙的,剛剛在廁所旁抽煙,都隻抽了幾口,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


    她其實沒有煙癮,但那一刻就是有些說不出來的悶,所以想靠煙支釋放一下。


    結果剛抽,就和季之寒撞見了。


    此刻當然也是故意的。


    和季之寒都分開這麽多年了,她憑什麽還要被他品頭論足。


    她將煙蒂熄滅後,又嚼了幾顆口香糖,才迴到包房。


    “我都還沒給你打電話你就迴來了,你怎麽知道季之寒走了。”林暖暖問蘇音。


    “剛剛在廁所碰到了。”蘇音說。


    “你倆單獨見麵,沒說幾句話?”林暖暖很八卦。


    雖然不覺得季之寒和蘇音還有可能,但畢竟是老相識了。


    “我和他之間能說什麽?”蘇音笑道,“他都不待見我。”


    “這不知道他是不是眼瞎,怎麽看上沈非遲而不要你的?”林暖暖是真想不通。


    從季之寒和沈非遲在一起開始,她就想不明白。


    季之寒看上去挺聰明一個人,怎麽就會被沈非遲給拿捏了。


    “我出生不好。”蘇音說,“你們上流社會不流行門當戶對嗎?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迂腐。”林暖暖鄙夷。


    反正她家,絕對不可能。


    蘇音也不再多說季之寒的事情,坐迴自己的位置,“不是說今晚不醉不歸嗎?這點酒,這才哪到哪啊?!”


    說著蘇音就要倒酒。


    “等等。”林暖暖招唿著她,“我還定了夜場的,現在喝醉了一會兒怎麽玩。乖,也給我留幾瓶,姐姐心疼死了。”


    林暖暖此刻明顯酒醒了些,想到自己這幾瓶珍藏,真是肉痛啊。


    “好。”蘇音點頭。


    現在這社會,像林暖暖這麽直率的女孩子,真的很少見了。


    林暖暖讓服務員結了賬,三個人一起離開。


    蘇音還是把自己包裹得很嚴實。


    誰不都知道狗仔在什麽地方。


    三個人剛從餐廳樓下出來,就看到樓下的季之寒和沈非遲。


    林暖暖納悶。


    剛剛季之寒不是說,沈非遲先走了嗎?!


    難不成這麽長時間,沈非遲一直在等季之寒?


    有一說一。


    沈非遲對季之寒,真的是有目共睹。


    林暖暖琢磨著這女人是不是把所有的好都用在了季之寒身上,對其他人就隻剩下壞了。


    壞透了。


    “姐。”沈非遲看到她們,很熱情地說道,“你們現在要迴去了嗎?我開車了,送你們迴去吧。”


    “不用了,不當你們的電燈泡。”林暖暖一口拒絕。


    “沒關係的,我和之寒每天都可以見麵……”


    “難道要我明說,我不想坐你的車嗎?”林暖暖半點不給沈非遲麵子。


    沈非遲有些尷尬。


    “她們還有其他事情。”季之寒開口,明顯是在護短。


    沈非遲立馬喜笑顏開。


    以前季之寒對她愛答不理的。


    今天居然主動給她解圍了。


    “我們先走吧。”季之寒轉身上了沈非遲的轎車。


    沈非遲連忙迴到車內。


    就怕多耽擱一秒,季之寒就不坐她車了。


    林暖暖看著轎車離開的方向,嘀咕了句,“季之寒和沈非遲是真要結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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