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沈非遲咬牙切齒。


    此刻卻因為太虛弱,撕心裂肺想要罵的聲音,也變得軟弱無力,說出來根本沒有半點氣勢。


    這讓沈非遲更加的崩潰。


    她接受不了在沈非晚麵前這般不堪一擊的模樣。


    從小到大,從她還沒有進沈家大門時,她就嫉妒沈非晚。


    嫉妒沈非晚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嫉妒沈非晚不會被人罵沒有爸爸,嫉妒沈非晚可以名正言順住那麽大的房子,嫉妒沈非晚長得漂亮,嫉妒沈非晚落落大方,自信從容,遠遠看著就仿若光芒四射。


    而她從小還被她媽拿來和沈非晚做對比。


    沈非晚小時候學的所有興趣培訓班,她媽都會送她去,甚至和沈非晚讀一個班。


    其實在很小的時候,在她媽的身份還沒有被曝光,在沈非晚的母親還沒有去世時,她們曾經還是朋友。


    是她媽讓他去和沈非晚交朋友的。


    那個時候的沈非晚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和她關係很好。


    她被人欺負時,沈非晚還會幫她出頭。


    但她還是不喜歡沈非晚,甚至是恨她。


    恨她做什麽都比她厲害。


    她們一起上繪畫課,老師一直誇沈非晚有天賦,說她很有創造力,可她不管私底下多麽努力,花了多幾倍的時間去練習,老師表揚的依舊是沈非晚,她依舊比不上沈非晚。


    而她比不上不隻是她心裏的自尊受不了,她還會被她媽打,被她媽罵,那些難聽的字眼,她現在都還能記憶猶新。


    所以她把她曾經童年所有的不快樂,全部都付諸在沈非晚身上。


    終於在她名正言順進入沈家後,她就對沈非晚進行了瘋狂的報複。


    小時候那個古董花瓶是她故意打碎的,是她故意弄碎後嫁禍給沈非晚。


    目的就是為了讓她沒有時間去參加同齡組的繪畫比賽。


    沒有她的加入,她可以得到更高的名次。


    她甚至想過毀掉沈非晚的手。


    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不過好在沈非晚知趣,後麵就沒有再學畫畫了,更沒有參加任何比賽,她就再也不用忌諱沈非晚了!


    “其實,你應該很清楚,沈家人對你並不真心。”沈非晚笑,笑得很得意。


    沈非遲咬緊牙關。


    她現在痛到要死。


    她甚至不知道,沈家人到底有沒有給她叫家庭醫生過來。


    當年沈非晚可是硬生生熬了一天一夜,熬到差點出人命,沈老爺子才讓家庭醫生來幫她處理傷口。


    而她遭受了這麽大的身體傷害,沈家沒有一個人來看她。


    唯一來看她的人居然是沈非晚。


    這個女人卻是來看她笑話的。


    就是來讓她難堪的。


    “說直白一點,在沈家,你的地位和我差不多。”沈非晚又說道。


    口吻中都是嘲諷。


    諷刺她在沈家這麽多年,這麽討好沈家人,也沒見得落到多少好處。


    “一旦出了事情,沈家可不會保你。”沈非遲持續輸出,“他們看重的永遠都是他們的利益,以及,性別歧視。你就算在沈家做得再好,所有一切也都是沈非凡的。”


    “你以為你可以挑撥離間嗎?”沈非遲並不蠢。


    她從小就被薑虹教得很好。


    特別是在玩心眼方麵。


    “我從小就知道我的定位是什麽,所以我知道怎麽爭取,至少現在,我在沈家得到過很多東西,可是你呢?!你什麽都沒有!要不是你嫁給了傅時筵,沈家人早就和你斷絕關係了!”沈非遲嘴硬地說道。


    “你覺得我稀罕和沈家人有關係嗎?”沈非晚諷刺,“沈家有什麽是值得我去爭取?!沈家人?一個個心狠手辣六親不認,我是有多想不開,要去跪舔?!沈家財產?講真,就沈家那點資產,我在傅家撒撒嬌就能擁有,你覺得我是有多大的病,才會惦記那點小東西!”


    “你不惦記,你要股份做什麽?”沈非遲反問。


    “要股份當然是為了膈應沈家人。”沈非晚也沒有隱瞞沈非遲。


    沈非遲狠狠地看著她。


    “其實你跟我一眼不甘心,不甘心同樣都是沈家的人,為什麽就得不到公平待遇?!隻不過你以為你還可以從沈家人身上拿到好處,所以一直對沈家人抱有期待。”


    “你到底都想要說什麽?”


    “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報複沈家人?”


    “嗬。”沈非遲冷笑。


    因為身體的疼痛,笑容極其扭曲。


    她說,“沈非晚,你以為我會上了你的當!”


    沈非晚也知道沈非遲不可能就答應了。


    剛剛就說了,沈非遲對沈家人還有期待。


    她不可能這麽快就反戈。


    但沈家人的所作所為不可能讓她一直抱有期待。


    隻是時間問題。


    她現在不過是給沈非遲一個後路,在沈非遲以為她唯一隻能依靠沈家人時,還能選擇和她合作。


    “你好好考慮吧。”沈非晚也不廢話。


    現在其實多說無益。


    沈非遲不會聽她的。


    她還沒有被沈家人逼到極致。


    沈非遲看著沈非晚離開的背影,眼底燃起熊熊怒火。


    她怎麽可能信了沈非晚。


    沈非晚怎麽敢明目張膽地說要報複沈家?!


    沈非晚就不怕她告訴沈老爺子嗎?


    沈非晚一定是為了引她入局,最後背刺她,讓沈家人徹底放棄她。


    對比起來,沈非晚不是更應該討厭她嗎?!


    這些年別人不知道,沈非晚自己還不知道,她從小到大到底陷害過她多少?!


    沈非晚就是想要報複她吧?!


    沈非遲眼眸緊了又緊。


    總有一天,她會把沈非晚狠狠地踩在腳下,蹂躪!


    ……


    沈非晚開車迴傅家別院。


    此刻夜色漸晚。


    沈非晚開車的速度也很慢。


    突然有一種,就想這麽一直在街道上開,漫無目的地隨遇而安。


    真的不想迴去。


    其實她也不知道傅時筵在不在家。


    大概也不會在。


    就是不管在不在,她好像對那裏都產生了一種莫名地排斥。


    她想了想,給林暖暖打了個電話過去,“在哪兒呢?”


    “在家無聊呢。”林暖暖躺在自己舒適的大床上刷娛樂新聞。


    她就一直看著沈非晚,傅時筵,還有白芷的新聞不停地在發酵。


    雖然晚晚的口碑一直在逆轉,傅時筵和白芷的口碑繼續下滑,特別是白芷,已經被人罵成翔了!


    可她怎麽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像晚晚說的那樣,白芷越慘,傅時筵對她就會越放不下。


    萬一她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傅時筵是不是又被她拿捏了?!


    這女人真的什麽都可能做得出來。


    “要不要出來喝酒?”


    “什麽?!”林暖暖以為自己聽錯了。


    晚晚主動要和她喝酒?!


    這麽多年,火星撞地球了嗎?


    從來都是她死皮賴臉讓晚晚陪她喝酒,很多時候晚晚還拒絕,今天居然這麽主動?


    “心情不好?”


    “談不上。”


    “是因為今天傅時筵和白芷的新聞,還是受影響?”林暖暖揣測。


    “不是。”沈非晚否認,“真心情不好,我也不會喝酒。”


    那倒也是。


    沈非晚是個極其理智且清醒的人。


    她一般不會借酒消愁。


    準確說,上次因為喝了酒和傅時筵發生了關係之後,她就很少會這麽放縱自己。


    今天到底腫麽了?


    “我來接你,大概十五分鍾到。”沈非晚掛斷電話也沒有多做解釋。


    她也不知道今天為什麽突然想要喝酒。


    大概就是,閑的吧。


    到達林家別墅,林暖暖已經穿著夜場專屬的小吊帶超短裙站在門口等她了。


    林暖暖一上車,整個壓抑而安靜的空間就像是突然活了過來。


    就有一種,陰冷天氣突然出現暖陽的感覺。


    林暖暖真的是個小太陽啊!


    二更見~麽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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