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報告x矚目x邀請
吞噬星空從天才戰開始 作者：逐雲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110章 報告x矚目x邀請
“在佛訥河對岸的登陸突襲戰功成後，西部戰場第一軍團第二師團開始逐步撤退。”
“卻在佛訥河畔不幸遭遇敵軍圍剿，被迫選擇強行橫渡佛訥河。”
“期間，師團長諾菲加萊斯悍不畏死與敵軍鏖戰，被敵軍群起攻之，身亡。”
“殘部百萬將士經此一役剩餘不到萬人，潰逃。”
“殘部盡皆去向不明，疑似全部死亡。”
“最終，唯有上校渾真一人僥幸逃脫追殺，通過隱蔽的深淵通道迴歸深淵九層，並於軍部呈上此報告。”
深淵九層，軸心城中心區軍部，一個頭發發白的銀鬼族老者朝身前的軍裝銀鬼族女性丟出一份報告。
嗤笑道：“這解釋，你信嗎？”
軍裝銀鬼族女性沉默不語，作為老人多年的秘書，她知道這時候自己不需要出聲迴應，隻要充當對方的宣泄口和垃圾桶就好。
“若是平日，這下賤之徒早死一萬次都不夠！偏偏大鬥武祭臨近，一個預定的參賽者，我們卻不能拿他怎麽樣。嘖，真是陰險狡詐。”
老人罵罵咧咧吐槽了幾句，從靠椅上直起身，伸手摟向軍裝女性的腰肢，順著圓潤的曲線微微下滑，抬眼問道：“說說看，有幾個家族出聲要我們介入的？”
軍裝銀鬼女性的麵色沒有因為老者的動作產生絲毫變化，應答道：“大人，有五個。”
老者動了動鼻子：“給的多少孝敬？”
軍裝銀鬼女性伸手比了個數字。
“嘖！”
老者搭在銀鬼女性身上的手用力一拍，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娘的，就這點就要我們出手！？讓他們自己管去！”
“大人，諾菲家族有額外留言。”
“說。”老人哼了一聲。
“若軍部願意稍開方便之道，剩下具體解決可以全權交由他們動手，依然是剛才那個價格。”
老人冷笑：“行，讓他們五大家族都派人過來，他們都同意交錢的話，這事便好說。”
“遵命，大人。”
銀鬼女性當即應下。
……
“這元神七十二重真特娘的難。”
一個寬闊的莊園內，渾真盤坐著，難得在罵罵咧咧。
在混沌城主老師送了他這元神七十二重秘法後，已經過去二十多年。
紮布多得藥劑對渾真現在已經全無效果，依靠這藥劑，渾真使用任意靈魂秘法，都能較為容易達到2000以上的靈魂振幅。
加之《幻心煉魂錄》和在深淵十層和軍隊中淬煉意誌百餘年，模擬人實際修煉三十多個紀元，如今他的意誌已然媲美頂尖的界主巔峰層次。
二者相加下，修煉這精神念師的戰鬥秘法，難度可以說大大減輕。
《元神七十二重》實際分為上下兩篇，上篇便是混沌城主提及的前三十六重。
入門要求自不必說，自是渾真達標後，混沌城主才會特意喚他並送出此篇。
隻是這上篇，便是封侯不朽級秘法。若上下兩篇全篇修滿，則是頂尖的封王不朽級秘法！
渾真現今的法則感悟，通天橋十三層，已媲美不朽軍主，再進一步便能和最弱的封侯媲美。
自然具備學習上篇的基礎。
然而苦於空間法則感悟差時間法則感悟太多，以較快速度達到第二十重境界後，再想更進一步都是千難萬難。
時至今日，抵達第二十二重境界。
不過……
和混沌城主估計的不同的是，渾真認為自己隻要達到第二十七重，大概就能勉強使出那元神兵最後一招，元神兵第九重——不朽亦俯首！
若其他八大神兵的最後一招“不朽亦可敵”是可在界主級和不朽抗衡，那麽顧名思義，這一招便是能正麵擊垮擊潰不朽的殺招！
這絲毫不奇怪。
拿衍神兵舉例，要能做到施展第九重，基礎就要求通天橋第十三層法則感悟，可要做到這一招的極致，完美施展，真正匹敵不朽，卻需要通天橋第十五層、封侯級別的法則感悟。
而作為最強神兵的元神兵，其最後一式，使用條件自然更加誇張。
在《元神七十二重》介紹中，正常情況下，無門無路，欲要施展這一招，大概需要宇宙通天橋十五層的法則感悟，達到圓滿境界、完美施展更是需要通天橋第十八層、封王級別的法則感悟。
若修煉《元神七十二重》達到第三十六重小成境界，法則感悟稍差一些，一樣取巧能施展出來。
渾真的法則感悟多少有點偏科，實際上，正常來講，就算達到宇宙通天橋第十五層，他也大概率用不出來這招。
而這一秘法也很好地避開了這個難點。
相當於混沌城主這一提點，便讓渾真有了在十三層法則感悟用出十五層法則感悟殺招的條件。
而之所以他自認為能夠更提前一步使出……
這是因為淵獸掉落的“時空本源”。
時空法則的法則契合度提高，使用元神兵的門檻自然降低。
之前說的，能夠避開逃亡危機的辦法，便是鑽鬥武祭的空子。
鬥武祭不僅在下等種族中有著神聖的地位，對深淵王族而言，同樣有著不小的意義。
一切瑣事，碰上鬥武祭，都要暫時靠邊站。
在文獻記錄中，就有不少犯下重罪之人，憑借參加大鬥武祭的參賽者資格，避開了追緝，甚至有極少數人依靠最終勝出的優勝獎勵赦免了自身罪孽。
大鬥武祭期間，隻要沒有明確證據，就算是深淵王族之間，也會在是否立刻懲戒他這件事上產生分歧。
渾真就是瞄準了這個。
他沒有直接迴到軍營完成退役然後乘坐羽船迴歸。
而是卡了時間，繞了一個大圈，以敗兵的身份通過深淵通道逃迴了深淵九層。
在迴到軸心城，入城身份登記後的第一時間就報名參加了小鬥武祭。
小鬥武祭持續半年，他順利獲得優勝，在獲得諸多獎勵的同時，也得到了他最期盼的“大鬥武祭參賽資格”。
等同於獲得了一個持續百年的免罪金牌。
並非免死金牌，隻是免罪金牌，卻已經十分足夠。
各種陰招是他就算不涉嫌殺害貴族，但想以白丁身份參賽就要麵對的。
這個免罪金牌，隻是確保貴族不能在無證據的情況下直接抓捕自己，無條件斬殺自己。
以渾真如今的實力，確保不被半個深淵通緝，就不帶怕的。
話題稍微有些扯遠。
在未迴歸九層於十層狩獵淵獸的數十年，渾真斬獲的時空本源自然直線上升。
每隔一段時間，模擬收益中吸收的時空本源的量就提高一點。
可惜的是，時空法則契合每提升一倍，這之後再提升的難度、消耗的資源都以千倍計。
最初提升一倍時，是他本人還沒有開始狩獵淵獸的時期，隻花了不到十年。
而後，他本人開始了狩獵，提升速度越來越快。
又是十年，便達到了時空法則+2倍的層次。
可那之後數十年過去。
基本上避開深淵貴族和軍隊眼線後能殺的淵獸都被他殺盡，在新的淵獸沒有被深淵母牆孕育出來前，短時間內他的提升速度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
如今他的時空法則契合加成……來到了+2.05倍。
在迴到深淵九層後，粗略計算，起碼要兩百年時間，能達到3倍加成。
就算這之後他手上的時空本源效果不減弱，以之前的遞進倍率，再往上提升，要達到4倍加成，得需要二十個紀元時間。
渾真想，如果不是他有模擬係統可以無限刷時空本源，其他正常進行修煉任務的人，恐怕達到一倍法則契合加成就是極限了吧？
時空法則契合度的提升，不僅僅是讓他戰鬥力得到提高。
就像羅峰借助有空間法則高契合度的魔殺族分身參悟空間法則一樣，還能提升參悟速度。
到渾真身上，便是大大加速了時間感悟的“消化速度”。
這上百年時間，之前模擬人參悟混沌碑累積的時間法則感悟，在此前秘境資格戰開始前，已經被完全消化。
方才闖過十三層宇宙通天橋。
渾真再次迴到了消化速度大於感悟積累速度的階段。
如今又過去幾十年，在通天橋上可沒有時空本源帶來的法則契合和血洛之力增幅，距離能闖過宇宙通天橋十四層的境界，還遙遙無期。
甚至，渾真有一種感覺，如果接下來沒有其他奇遇，在這煉獄深淵內，宇宙通天橋十三層的法則感悟就是他的極限。
需要通過漫長時光去磨，才能做到突破。
雖然這所謂的漫長時光，對於其他處在這個境界的人而言依舊短的嚇人。
法則感悟十層以上，已經屬於不朽層次。
到這地步，再想更進一步，哪個不是要成千上萬紀元時間消磨？
可對渾真而言，恐怕至多耗費數個紀元就能夠了。
注意，這還是至多，而不是至少需要的時間。
要知道，渾真現在可還連界主都沒到！
等他突破界主，意識能進入宇宙本源之地，法則感悟清晰度提升百倍，整體修煉效率提升數百倍……
幾十年內，他就能更進一步！
遺憾的是，唯有時間法則能有這樣的進步速度。
所以為求更高的巔峰，渾真才停留在此，卡在這域主九階，暫時沒法享受宇宙本源之地加成。
啪嗒。
正遐想間，莊園的地麵凸起了一顆豎杆，上麵呈現出專員門口的畫麵。
“客人來了啊？”
渾真笑道。
……
“你好，渾真先生。”
來者遞出名片。
“我是來自‘人理委員會’的杉木出木，很榮幸見到你。”
那是一個梳著背頭打著厚厚的發蠟，充滿銀行職員氣質的年輕男人。
渾真隨手將名片收起，道：“既然伱知道我的名字，也就不必我多此一舉自我介紹了。直說吧，有什麽事？”
“渾真先生果然大氣，快人快語。”
杉木出木笑道：“我這次來，自然是邀請您加入我們人理委員會，成為光榮的人理扞衛者的一員。”
“哦。”
渾真點了點頭：“我不加入。”
杉木出木看到渾真點頭，還以為對方打算同意，聽到這話，頓時笑容一僵，麵色尷尬道：“渾真先生，您就不打算聽一聽，我們人理委員會是個什麽樣的組織再拒絕嗎？”
“說實話。”
“我還真有點好奇。”
杉木出木臉上浮現出喜意。
“但是，恕我拒絕。”
渾真微笑道：“我渾某人最喜歡的事情之一，就是向那些自以為是的家夥說——不。”
杉木出木笑容一斂：“渾真先生，你可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可不算好。我們人理委員會應該是唯一有能力、也有想法對你施以援手的組織了。可你卻要因為這種傲慢的理由，將朋友的幫助拒之門外嗎？”
渾真維持著笑容，倚靠著莊園的大門，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臉：“你說，我的處境很危險？”
“是。”杉木出木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你說，隻有你們人理委員會能救我？”
“是。”杉木出木還是點頭，隻是這一次臉上浮現出一絲傲氣。
他道：“所以，加入我們，這是您最好的選擇。”
那副施舍恩惠般的說辭，就差沒把“你識時務點”這句話吐在渾真臉上。
一個小小宇宙級九階的、侍者模樣的家夥，在麵對他這個從絞肉機般的戰爭遊戲內活下來並建立卓越戰功的“老兵”，還能有這等傲氣……
無不說明這所謂“人理委員會”後台之硬。
渾真眼睛微眯，張嘴，吐出兩個字：“王血？”
杉木出木瞳孔一縮，臉上露出震怒之色：“你膽敢直言這兩個字？”
渾真笑容驟冷：“忘記告訴你了，我對你們組織並非一無所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人理委員會秉持的可是‘解放人格，天理平等’的口號，打算為下等種族低下的地位打抱不平的吧？怎麽，現在又迴到王族至高無上，連王血二字都不能提及的態度了？”
——那位大人可不一樣！
杉木出木本想脫口反駁，可隨即想起這樣的反駁正應了對方的觀點，一時語塞。
“你會後悔的。”
最後，隻得冷冷拋下這句話後，轉身離去。
渾真看著杉木出木遠去的背影，幽幽自語：“看樣子，像我這樣的靚仔，到哪裏都是萬眾矚目的風暴中心啊！何等罪孽深重……”
“在佛訥河對岸的登陸突襲戰功成後，西部戰場第一軍團第二師團開始逐步撤退。”
“卻在佛訥河畔不幸遭遇敵軍圍剿，被迫選擇強行橫渡佛訥河。”
“期間，師團長諾菲加萊斯悍不畏死與敵軍鏖戰，被敵軍群起攻之，身亡。”
“殘部百萬將士經此一役剩餘不到萬人，潰逃。”
“殘部盡皆去向不明，疑似全部死亡。”
“最終，唯有上校渾真一人僥幸逃脫追殺，通過隱蔽的深淵通道迴歸深淵九層，並於軍部呈上此報告。”
深淵九層，軸心城中心區軍部，一個頭發發白的銀鬼族老者朝身前的軍裝銀鬼族女性丟出一份報告。
嗤笑道：“這解釋，你信嗎？”
軍裝銀鬼族女性沉默不語，作為老人多年的秘書，她知道這時候自己不需要出聲迴應，隻要充當對方的宣泄口和垃圾桶就好。
“若是平日，這下賤之徒早死一萬次都不夠！偏偏大鬥武祭臨近，一個預定的參賽者，我們卻不能拿他怎麽樣。嘖，真是陰險狡詐。”
老人罵罵咧咧吐槽了幾句，從靠椅上直起身，伸手摟向軍裝女性的腰肢，順著圓潤的曲線微微下滑，抬眼問道：“說說看，有幾個家族出聲要我們介入的？”
軍裝銀鬼女性的麵色沒有因為老者的動作產生絲毫變化，應答道：“大人，有五個。”
老者動了動鼻子：“給的多少孝敬？”
軍裝銀鬼女性伸手比了個數字。
“嘖！”
老者搭在銀鬼女性身上的手用力一拍，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娘的，就這點就要我們出手！？讓他們自己管去！”
“大人，諾菲家族有額外留言。”
“說。”老人哼了一聲。
“若軍部願意稍開方便之道，剩下具體解決可以全權交由他們動手，依然是剛才那個價格。”
老人冷笑：“行，讓他們五大家族都派人過來，他們都同意交錢的話，這事便好說。”
“遵命，大人。”
銀鬼女性當即應下。
……
“這元神七十二重真特娘的難。”
一個寬闊的莊園內，渾真盤坐著，難得在罵罵咧咧。
在混沌城主老師送了他這元神七十二重秘法後，已經過去二十多年。
紮布多得藥劑對渾真現在已經全無效果，依靠這藥劑，渾真使用任意靈魂秘法，都能較為容易達到2000以上的靈魂振幅。
加之《幻心煉魂錄》和在深淵十層和軍隊中淬煉意誌百餘年，模擬人實際修煉三十多個紀元，如今他的意誌已然媲美頂尖的界主巔峰層次。
二者相加下，修煉這精神念師的戰鬥秘法，難度可以說大大減輕。
《元神七十二重》實際分為上下兩篇，上篇便是混沌城主提及的前三十六重。
入門要求自不必說，自是渾真達標後，混沌城主才會特意喚他並送出此篇。
隻是這上篇，便是封侯不朽級秘法。若上下兩篇全篇修滿，則是頂尖的封王不朽級秘法！
渾真現今的法則感悟，通天橋十三層，已媲美不朽軍主，再進一步便能和最弱的封侯媲美。
自然具備學習上篇的基礎。
然而苦於空間法則感悟差時間法則感悟太多，以較快速度達到第二十重境界後，再想更進一步都是千難萬難。
時至今日，抵達第二十二重境界。
不過……
和混沌城主估計的不同的是，渾真認為自己隻要達到第二十七重，大概就能勉強使出那元神兵最後一招，元神兵第九重——不朽亦俯首！
若其他八大神兵的最後一招“不朽亦可敵”是可在界主級和不朽抗衡，那麽顧名思義，這一招便是能正麵擊垮擊潰不朽的殺招！
這絲毫不奇怪。
拿衍神兵舉例，要能做到施展第九重，基礎就要求通天橋第十三層法則感悟，可要做到這一招的極致，完美施展，真正匹敵不朽，卻需要通天橋第十五層、封侯級別的法則感悟。
而作為最強神兵的元神兵，其最後一式，使用條件自然更加誇張。
在《元神七十二重》介紹中，正常情況下，無門無路，欲要施展這一招，大概需要宇宙通天橋十五層的法則感悟，達到圓滿境界、完美施展更是需要通天橋第十八層、封王級別的法則感悟。
若修煉《元神七十二重》達到第三十六重小成境界，法則感悟稍差一些，一樣取巧能施展出來。
渾真的法則感悟多少有點偏科，實際上，正常來講，就算達到宇宙通天橋第十五層，他也大概率用不出來這招。
而這一秘法也很好地避開了這個難點。
相當於混沌城主這一提點，便讓渾真有了在十三層法則感悟用出十五層法則感悟殺招的條件。
而之所以他自認為能夠更提前一步使出……
這是因為淵獸掉落的“時空本源”。
時空法則的法則契合度提高，使用元神兵的門檻自然降低。
之前說的，能夠避開逃亡危機的辦法，便是鑽鬥武祭的空子。
鬥武祭不僅在下等種族中有著神聖的地位，對深淵王族而言，同樣有著不小的意義。
一切瑣事，碰上鬥武祭，都要暫時靠邊站。
在文獻記錄中，就有不少犯下重罪之人，憑借參加大鬥武祭的參賽者資格，避開了追緝，甚至有極少數人依靠最終勝出的優勝獎勵赦免了自身罪孽。
大鬥武祭期間，隻要沒有明確證據，就算是深淵王族之間，也會在是否立刻懲戒他這件事上產生分歧。
渾真就是瞄準了這個。
他沒有直接迴到軍營完成退役然後乘坐羽船迴歸。
而是卡了時間，繞了一個大圈，以敗兵的身份通過深淵通道逃迴了深淵九層。
在迴到軸心城，入城身份登記後的第一時間就報名參加了小鬥武祭。
小鬥武祭持續半年，他順利獲得優勝，在獲得諸多獎勵的同時，也得到了他最期盼的“大鬥武祭參賽資格”。
等同於獲得了一個持續百年的免罪金牌。
並非免死金牌，隻是免罪金牌，卻已經十分足夠。
各種陰招是他就算不涉嫌殺害貴族，但想以白丁身份參賽就要麵對的。
這個免罪金牌，隻是確保貴族不能在無證據的情況下直接抓捕自己，無條件斬殺自己。
以渾真如今的實力，確保不被半個深淵通緝，就不帶怕的。
話題稍微有些扯遠。
在未迴歸九層於十層狩獵淵獸的數十年，渾真斬獲的時空本源自然直線上升。
每隔一段時間，模擬收益中吸收的時空本源的量就提高一點。
可惜的是，時空法則契合每提升一倍，這之後再提升的難度、消耗的資源都以千倍計。
最初提升一倍時，是他本人還沒有開始狩獵淵獸的時期，隻花了不到十年。
而後，他本人開始了狩獵，提升速度越來越快。
又是十年，便達到了時空法則+2倍的層次。
可那之後數十年過去。
基本上避開深淵貴族和軍隊眼線後能殺的淵獸都被他殺盡，在新的淵獸沒有被深淵母牆孕育出來前，短時間內他的提升速度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
如今他的時空法則契合加成……來到了+2.05倍。
在迴到深淵九層後，粗略計算，起碼要兩百年時間，能達到3倍加成。
就算這之後他手上的時空本源效果不減弱，以之前的遞進倍率，再往上提升，要達到4倍加成，得需要二十個紀元時間。
渾真想，如果不是他有模擬係統可以無限刷時空本源，其他正常進行修煉任務的人，恐怕達到一倍法則契合加成就是極限了吧？
時空法則契合度的提升，不僅僅是讓他戰鬥力得到提高。
就像羅峰借助有空間法則高契合度的魔殺族分身參悟空間法則一樣，還能提升參悟速度。
到渾真身上，便是大大加速了時間感悟的“消化速度”。
這上百年時間，之前模擬人參悟混沌碑累積的時間法則感悟，在此前秘境資格戰開始前，已經被完全消化。
方才闖過十三層宇宙通天橋。
渾真再次迴到了消化速度大於感悟積累速度的階段。
如今又過去幾十年，在通天橋上可沒有時空本源帶來的法則契合和血洛之力增幅，距離能闖過宇宙通天橋十四層的境界，還遙遙無期。
甚至，渾真有一種感覺，如果接下來沒有其他奇遇，在這煉獄深淵內，宇宙通天橋十三層的法則感悟就是他的極限。
需要通過漫長時光去磨，才能做到突破。
雖然這所謂的漫長時光，對於其他處在這個境界的人而言依舊短的嚇人。
法則感悟十層以上，已經屬於不朽層次。
到這地步，再想更進一步，哪個不是要成千上萬紀元時間消磨？
可對渾真而言，恐怕至多耗費數個紀元就能夠了。
注意，這還是至多，而不是至少需要的時間。
要知道，渾真現在可還連界主都沒到！
等他突破界主，意識能進入宇宙本源之地，法則感悟清晰度提升百倍，整體修煉效率提升數百倍……
幾十年內，他就能更進一步！
遺憾的是，唯有時間法則能有這樣的進步速度。
所以為求更高的巔峰，渾真才停留在此，卡在這域主九階，暫時沒法享受宇宙本源之地加成。
啪嗒。
正遐想間，莊園的地麵凸起了一顆豎杆，上麵呈現出專員門口的畫麵。
“客人來了啊？”
渾真笑道。
……
“你好，渾真先生。”
來者遞出名片。
“我是來自‘人理委員會’的杉木出木，很榮幸見到你。”
那是一個梳著背頭打著厚厚的發蠟，充滿銀行職員氣質的年輕男人。
渾真隨手將名片收起，道：“既然伱知道我的名字，也就不必我多此一舉自我介紹了。直說吧，有什麽事？”
“渾真先生果然大氣，快人快語。”
杉木出木笑道：“我這次來，自然是邀請您加入我們人理委員會，成為光榮的人理扞衛者的一員。”
“哦。”
渾真點了點頭：“我不加入。”
杉木出木看到渾真點頭，還以為對方打算同意，聽到這話，頓時笑容一僵，麵色尷尬道：“渾真先生，您就不打算聽一聽，我們人理委員會是個什麽樣的組織再拒絕嗎？”
“說實話。”
“我還真有點好奇。”
杉木出木臉上浮現出喜意。
“但是，恕我拒絕。”
渾真微笑道：“我渾某人最喜歡的事情之一，就是向那些自以為是的家夥說——不。”
杉木出木笑容一斂：“渾真先生，你可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可不算好。我們人理委員會應該是唯一有能力、也有想法對你施以援手的組織了。可你卻要因為這種傲慢的理由，將朋友的幫助拒之門外嗎？”
渾真維持著笑容，倚靠著莊園的大門，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臉：“你說，我的處境很危險？”
“是。”杉木出木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你說，隻有你們人理委員會能救我？”
“是。”杉木出木還是點頭，隻是這一次臉上浮現出一絲傲氣。
他道：“所以，加入我們，這是您最好的選擇。”
那副施舍恩惠般的說辭，就差沒把“你識時務點”這句話吐在渾真臉上。
一個小小宇宙級九階的、侍者模樣的家夥，在麵對他這個從絞肉機般的戰爭遊戲內活下來並建立卓越戰功的“老兵”，還能有這等傲氣……
無不說明這所謂“人理委員會”後台之硬。
渾真眼睛微眯，張嘴，吐出兩個字：“王血？”
杉木出木瞳孔一縮，臉上露出震怒之色：“你膽敢直言這兩個字？”
渾真笑容驟冷：“忘記告訴你了，我對你們組織並非一無所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人理委員會秉持的可是‘解放人格，天理平等’的口號，打算為下等種族低下的地位打抱不平的吧？怎麽，現在又迴到王族至高無上，連王血二字都不能提及的態度了？”
——那位大人可不一樣！
杉木出木本想脫口反駁，可隨即想起這樣的反駁正應了對方的觀點，一時語塞。
“你會後悔的。”
最後，隻得冷冷拋下這句話後，轉身離去。
渾真看著杉木出木遠去的背影，幽幽自語：“看樣子，像我這樣的靚仔，到哪裏都是萬眾矚目的風暴中心啊！何等罪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