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丫鬟春月口中了解,沈蓉魚原本是浙商富戶的女兒,因家道中落,舉家來到遼東,後來就嫁給了謝小刀為妻。


    當然謝小刀也得了一大筆陪嫁的嫁妝,謝小刀對這個妻子很是敬重,兩人有種相敬如賓的感覺。


    沈蓉魚抬起修長白皙的脖頸,望著天上的明月,這幅畫麵,讓方正想起前世看過的二次元,白狐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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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聽沈蓉魚低聲道:“夫君,我知道你已經不在了,你放心,我會為你守節,為你守好謝府,隻可惜我沒有為你生下一兒半女,不過我會將小五生的孩子視若己出,以後就讓他繼承謝府家業。”


    方正沒有打擾她,他覺得謝小刀這個人這輩子也算值了。


    權力、美女、金錢,他都玩過,而且玩的比許多人一輩子還要多。


    如今他死了,居然還有這麽漂亮的女人給他守節。


    方正罵道:“真踏馬的不公平!”


    或許是聲音有些大,沈蓉魚猛地站起身,驚唿道:“是誰?誰藏在哪裏?”


    沈蓉魚看著方正藏身的涼亭,故作鎮靜:“是小魚嗎?”


    方正此時底氣十足,便從容的走出。


    “夫人,是我。”


    沈蓉魚看清楚來人的樣貌,不禁花容失色,“郭公子?你怎麽在這裏?”


    方正笑道:“漫漫長夜,無心睡眠,原以為隻有我一個人睡不著,沒想到夫人你——”


    沈蓉魚身材嬌小,大紅色的衣裙將她緊緊的包裹在裏麵,隻露著一張鵝蛋俏臉,方正估計這張小臉都沒自己的巴掌大。


    月下看美人,越看越有味道。


    尤其沈蓉魚的臉上,還有著一抹化不開的憂傷,更讓方正垂憐。


    沈蓉魚臻首低垂,她聽出了方正言語中的調戲之意,心中不免羞怒。


    方正卻不打算放過她,道:“不知道夫人是在祭奠誰?”


    沈蓉魚心神一顫,她從二夫人蕭幼楚那裏,得到謝小刀已經身亡的消息,她念著夫妻一場,雖不能讓謝小刀風光大葬,起碼也要讓他在黃泉路上不缺錢花。


    古人最終生死,死者為大。


    方正沒想到這麽快謝小刀的死訊就傳了出來,看來自己的洗腦戰術並不是完全成功。


    群眾裏麵有壞人啊。


    沈蓉魚眼神閃躲,囁嚅道:“母親早亡,我是在祭奠亡母。”


    方正點點頭,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夫人不必過於悲傷。這裏寒冷,呆的久了恐寒氣入體,夫人還是快點迴屋吧。”


    沈蓉魚點點頭,道了一個萬福,轉身離去。


    方正心情正好,哪能放過這塊到嘴的肥肉,快步跟上。


    沈蓉魚的神色一點也不自然,但是她看著方正,最終還是忍不住道:“郭公子,你好像走錯了方向,妾身的院子跟你在相反方向。”


    此時萬籟俱寂,四下無人,方正微微笑道:“我不是怕天黑路滑,夫人難免迷路,再說這黑咕隆咚的,如果遇到壞人,那可就不妙了。”


    沈蓉魚氣急,還說遇到壞人,我看這謝府上下,最大的壞人就是你。


    沈蓉魚得到的消息,這個郭靖根本就是冒名,而且自己的夫君謝小刀正是死在他的手上。


    他與自己可以說是有殺夫之仇,自己如何能信他。


    沈蓉魚嬌軀顫抖,看著那張可惡的俊臉,她都有種想要拚命的衝動。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夫人,當你慢慢的,深入的了解我之後,你就會知道,我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好人。”方正笑了笑,道:“其實夫人並不是為令尊祭奠,而是為夫君所燒,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


    沈蓉魚大驚失色,她沒料到方正居然會把這件事情挑明。


    她顫聲道:“你想要幹嘛?”


    方正的腦海裏閃現出眼前的美人,沒有穿衣服的樣子,躺在床上,嬌滴滴的喊道:“來呀,快活呀。”


    他脫口而出:“想。”


    沈蓉魚怒道:“郭公子,你不覺得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未免太下作了嗎?”


    下作?


    “哼,你說我下作,我還說你們該死呢。”方正望著眼前這個楚楚可憐的美少婦,言語上卻沒有絲毫憐憫,“謝小刀是什麽人不用我多說吧,他建立的小刀會,這些年害死了多少無辜百姓?收斂了多少不義之財?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你們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作惡,但是你們也分享了謝小刀的罪惡成果,你身上的這件大紅雲紋蠶絲雲錦大氅,起碼要一百兩銀子才能買到,還有你平時的吃穿用度,家裏仆人的開銷,哪一筆不是斜烈站人民的血汗錢?”


    “你還好意思說我下作,我呸。”


    方正的一番正義之言,說的沈蓉魚張口結舌,無法反駁。


    她從小錦衣玉食,即使家道中落,她也沒有吃過苦。


    一日三餐都是用的最好的原材料,身上穿的,最便宜的也要幾十兩。


    她沒有下過地,耕過田,甚至會因為今天的菜太油膩而發脾氣。


    這樣的女人,如何能夠體會到普通百姓的辛酸,她的認知裏,自己天生就是享福的,那些餓死的難民,是他們沒本事,活該被人奴役。


    “可是,可是,我——”


    沈蓉魚搜腸刮肚的想要反駁,奈何她見識太少,經曆淺薄,也說不出什麽大道理。


    方正繼續道:“你這種大小姐,早已習慣了騎在人民的頭上作威作福,認為自己現在擁有的,都是應該的。那你有沒有想過,草河堡一千多的百姓,被謝小刀下令屠殺,他們有什麽錯?他們就沒有妻子兒女,丈夫父母嗎?”


    “你給謝小刀燒紙,誰來給他們燒紙?不過你放心,你燒給謝小刀的,肯定到不了,因為謝小刀那種人,已經下地獄去了。”


    沈蓉魚俏臉煞白,她對謝小刀的所作所為也隻是有耳聞,至於他具體做了那些惡事,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就像一隻籠子裏的金絲雀,從出生到現在,一直被保護的完好無損,從來沒有見過外麵的世界。


    “一千多的百姓?是謝小刀殺的?我不信。”


    沈蓉魚是信佛的,她最不喜歡殺生,平時吃的,也多是以素菜居多。


    方正冷笑道:“誰管你信不信,你是謝小刀的家眷,他犯下如此大罪,就算淩遲也便宜了他,你知道像你這種家屬要承受什麽樣的刑罰嗎?”


    沈蓉魚嬌軀一顫,她聽自己的爹爹說過。


    以前在浙江的時候,有一個貪官,因為貪墨了六百兩銀子,被判剝皮實草,家裏的妻妾全都發配邊疆,兒子女兒也未能幸免,聽說有幾個被賣到了教坊司,專門接待達官貴人。


    她想到自己的慘狀,心髒不由的狂跳。


    方正抓住她的手腕,沈蓉魚就好像一隻提線木偶,僵直的跟著方針來到了荷花池中的涼亭。


    涼亭四周有木質的圍欄,四根一抱粗的柱子上,雕梁畫棟,還有四句古詩,是楊萬裏的那首:“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此時的沈蓉魚因為恐懼出了一身冷汗,內裏的小肚兜被汗水打濕,貼在身上黏糊糊的。


    方正的眼睛,沒有遮掩,放肆的在其身上逡巡。


    沈蓉魚看到方正緊緊的盯著自己,不由緊張起來,趕忙用手遮住胸口:“不要看。”


    她是過來人,哪能看不出方正眼睛裏的火熱。


    方正聽到沈蓉魚的嬌唿,當即問道:“你和謝小刀,一個月要XX幾次?”


    沈蓉魚原本白皙的俏臉,瞬間熱血上湧,仿佛一隻熟透的大蝦。


    “下流!”


    方正的問題如此直白,沈蓉魚根本想象不到,這樣的一個文質彬彬美少年,說的竟然是汙言穢語。


    方正的目光落在沈蓉魚的胸口,覺得其實女人吃的好一點,穿好一點都是應該的。


    你像那些窮人家的女孩,缺衣少食,發育自然就跟不上。


    不像沈蓉魚的規模,這哪裏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分明就是接天蓮葉無窮碧啊。


    方正甚至懷疑,這一對大荷葉能夾住自己的臉。


    “非也,非也,食色性也,這是聖人的教誨。”方正一臉嚴肅,道:“謝小刀就是因為不讀書,才如此的殘暴,最終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沈蓉魚不信,她覺得謝小刀是因為碰上了方正。


    “郭公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要迴去了。”


    她不敢再待下去,否則方正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


    “如果你敢走出涼亭一步,我便砍謝小刀兒子一根手指頭。”


    沈蓉魚邁出的腿收了迴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方正。


    “如果你這樣做,你和謝小刀有什麽分別?”


    方正搖搖頭,說道:“區別就在於,我是代表正義,代表人民,代表廣大曾受你們謝家壓迫的人,而你們,則是需要被改造的一方。”


    “無恥!”


    聽到方正冠冕堂皇的話,沈蓉魚差點就信了,“那你的手在幹什麽?”


    她盯著方正伸進自己裙子裏的大手,冷冷的問道。


    方正麵不改色,他的手觸摸到了沈蓉魚的肌膚,就感覺摸到了一塊暖玉。


    又好像是後世的果凍。


    軟!


    彈!


    滑!


    嫩!


    暖!


    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肌膚相觸的那一刹,沈蓉魚的肌膚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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