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鐵槍大漢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山穀裏,方正朝著夾道旁的樹上喊道


    “兄弟,下來一見!”


    喊了好幾聲,卻無人應答。


    方正來到樹下,抬頭張望,卻空無一人。


    他提氣上行,梯雲縱的功夫施展出來,隻在樹幹處借力,輕輕一點,便竄了五六米高。


    在一處粗壯的枝椏上,發現了一隻腳印。


    這腳印小巧玲瓏,絕對不超過38碼。


    是個女人?


    方正有些發蒙,細嗅,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淡淡的桃花香味。


    方正的腦子靈光一閃,卻又沒有抓住。


    他索性不想,跳下樹來。


    盧劍星正給沈煉包紮背上的傷口,剛剛沈煉被鐵槍大漢騎在身下,背後的肌肉被地上亂石劃傷,鮮血淋漓。


    “三弟,樹上可有人?”


    方正搖搖頭


    “人已經走了。”


    方正也沒有過多解釋,女人什麽的,還是自己知道就好,說出來,憑空惹人煩惱。


    “那真是可惜了,從他暗器手法可以看出,此人功夫不在你我之下,如果能得到這人的幫忙,這次任務成功率會大大增加。”


    沈煉被壯漢傷了喉骨,說話困難,他用眼神往馬賊首領那邊瞟了瞟。


    方正會意,大步向那個馬賊首領走去。


    見方正走來,九曲劍上猶自滴著鮮血,盧劍星和沈煉也是眼神不善的盯著自己。


    這位馬賊首領滿臉恐懼,他兀自用手捂著後腰,兩條腿在地上蹬著,身體不住往後退去。


    方正走到他麵前,伸手在他周身大穴點了幾下,後腰處流血頓止。


    馬賊首領這才鬆了口氣,尖聲道:


    “謝謝。”


    方正說道:


    “說吧,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在此處截殺於我?”


    馬賊首領眼睛骨碌碌轉個不停,顯然在進行激烈的心理鬥爭。


    方正舉起手中長劍,抵在他的胸口。


    黃品中級的九曲劍鋒利無比,劍尖輕易的刺穿他胸前衣服,觸及到皮肉。


    馬賊首領感受到劍尖的鋒銳,整個人如墮冰窖。


    “饒命,饒命!我和鍾師弟,奉掌門師兄的旨意,說是朝廷派出錦衣衛要來尋我們嵩山派的麻煩,所以——”


    “所以你們就賄賂當地巡檢司,冒充馬賊,在此地設伏?”


    馬賊首領,現在應該叫大嵩陽手費彬。


    “你,你怎麽知道?”


    九曲劍鍾鎮的兵器奇特,江湖上能夠認出來的不少,方正從此推斷出他們是嵩山派,這一點原本不奇怪。


    可是趙虎他們巡檢司的身份,根本無人知曉,方正是如何看出來的?


    此人莫非是鬼神,可以看穿人的心思?


    見費彬滿臉疑惑,方正也不作答。


    他從身後摸出一副簡易手銬,給費彬戴上。


    錦衣衛的專用手銬造型與現代手銬差不多,隻是附加一個特殊屬性:壓製佩戴者內力。


    就算你是一流武者,戴上這副手銬,實力也會被削弱。


    至於其中的原理,方正也不清楚。


    可內力這種神奇的東西出現,方正也隻能自我安慰。


    古代刑具多種多樣,有木枷、手鐐、腳鐐,長短枷。。。。


    現代的刑具都是借鑒的古時候,其殘酷程度大大減輕。


    “叮,恭喜宿主,抓獲犯人一名。”


    【犯罪分子:費彬(嵩山十三太保之大嵩陽手)】


    【武功:大嵩陽掌、嵩山劍法、殺狼棒法】


    【等級:三流武者(中級)】


    【狀態:抓獲】


    【犯罪事跡:殺害劉正風等人共計53人(犯故意殺人罪),違背婦女意誌25人次(犯XX罪)、意圖謀殺朝廷命官(殺人未遂)、賄賂舊縣鎮巡檢司白銀三百五十兩、偷看掌門夫人錢如夢洗澡(侵犯他人隱私權)。。。。】


    【抓捕參與度:百分之六十】


    【獎勵:嵩山劍法(中級)】


    方正聆聽著係統美妙的音響,看著費彬的屬性麵板,心中暗叫僥幸。


    如果不是自己又係統加成,麵對罪犯可以提升士氣,單單這個費彬,就能夠料理自己。


    嵩山十三太保,果然名不虛傳。


    看到這裏,方正忽然想起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隻是一個三太保就是三流中級武者,那身為嵩山派功夫最高的左冷禪豈不有可能達到二流?


    他轉頭看著盧劍星和沈煉,沒一個全乎的。


    幸好自己有係統加成,升級後可以痊愈。


    否則就憑他們三個殘兵,能否走到嵩山還是個未知數。


    不過這次的遭遇戰,是挑戰,也是機遇。


    起碼抓獲了一個嵩山派的高層,這對下一步的計劃有決定性的影響。


    盧劍星給自己簡單上了一些金瘡藥,作為常年在錦衣衛一線摸爬滾打的人員,受傷是家常便飯。


    盧劍星也成了半個醫生。


    方正將費彬扔到馬背上,剛剛死了好幾個馬匪,除卻趙虎一行人帶走的,剩下的都在這裏。


    他來到盧劍星旁邊,說道:


    “大哥,你傷的怎麽樣,能趕路嗎?”


    盧劍星和沈煉虛脫的坐在地上,歎了口氣道:


    “趕路是沒問題,隻不過這幾天不能劇烈運動,恐怕咱們的公務要耽擱了。”


    盧劍星說話時,齜牙咧嘴的,沒辦法,他一說話,就會牽扯到胸前的傷口。


    三人互相打量一番,形容狼狽不堪,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這種劫後餘生的喜悅,讓沈煉冷峻的麵容難得顯露出一絲溫情。


    歇了好半晌,方正才把盧劍星和沈煉扶上馬。


    他騎著一匹馬,身後的馬匹馱著費彬,盧劍星和沈煉走在最後麵。


    因為有傷員,幾人的馬匹就慢了些。


    一直到天黑,才趕到一處小城鎮。


    十二月的夜風,冰冷刺骨。


    平安客棧大門緊閉。


    客棧的門口用厚厚的棉布簾子堵著,一個穿著臃腫棉襖的老頭坐在燒的通紅的炭火盆旁,伸著一雙蒲扇般大手烤火。


    “掌櫃的,這麽冷的天,應該沒有客人了吧?”


    店小二望著窗外,黑影蒙蒙。


    冬天的白日總是很短,剛剛還是青天白日的,此刻已經黯淡下來。


    老掌櫃剛要接話,棉布簾子忽然被人撩開,寒風猛地灌進屋內,將火盆裏的焰火吹得搖曳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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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掌櫃和店小二都是一驚,沒想到這麽晚了,還有人過來。


    老掌櫃踹了一腳店小二說道:


    “發什麽愣,還不快去招唿客人。”


    店小二慌忙起身,躬身笑道:


    “客官,你們是打尖啊,還是住——”


    住店的話還沒說完,卻已經被堵在了嗓子眼。


    隻見來人各個披紅掛彩,濃重的血腥氣撲麵而來。


    來的一共有四人,正是方正他們。


    盧劍星攙扶著沈煉坐到大廳的椅子上,靠近火盆烤火,方正打量了一眼四周,未發覺有什麽奇特。


    他暗自鬆了一口氣,從懷中摸出一錢銀子扔給店小二:


    “小二,來幾個熱菜,燙一壺熱酒,再給我們準備三間上房。”


    鄉村野店,本來就沒什麽生意,能在這裏住店的,多是經商趕路或是周遊四方的窮酸秀才。


    出手沒有方正這麽闊綽的。


    店小二喜笑顏開,高聲叫道:


    “得嘞,您幾位稍等,熱菜、熱酒,上房三間!”


    老掌櫃布滿皺紋的麵孔,活像一隻皺巴巴的橘子皮,他一邊在賬簿上記下,一邊問道:


    “客官從哪裏來?聽口音好像不是本地的。”


    “掌櫃的,有些事你少打聽。”


    方正一腳踹在想要湊近火盆的費彬:


    “滾一邊去,沒把你和馬拴一起就不錯了。”


    費彬挨了一腳,差點沒給踹到火盆裏麵。


    他伸手摸了摸頭發,隻見一手黑灰。


    費彬悻悻的爬起來,走到一邊靠牆蹲下。


    老掌櫃本來兀自不平,等他看到費彬雙手間的鐐銬,識趣的閉上了嘴。


    原來是公差!


    這年頭,公差比土匪還要嚇人。


    都說賊過如梳,兵過如篦。


    梳是梳子,篦是一種比梳子更密的梳頭用具,古代人衛生條件很差,需要用篦來捉虱子。


    在如今的大明,這是一種普遍現象。


    沈煉邊軍出身,他也曾親眼目睹過自己的上司和同伴,殺良冒公。


    身子暖和了一些,方正問道:


    “店家,這附近有沒有藥鋪?”


    盧劍星和沈煉受傷不輕,雖是皮外傷,可沈煉肩膀上的一處刀傷,深可見骨。


    幸虧他是練武之人,換做普通人,在這缺醫少藥的條件下,早就一命嗚唿了。


    “藥鋪是沒有的,隻不過小鎮上有個跌打醫生,或可醫治這兩位大人。”


    “那勞煩店家替我跑一趟,去請他過來,酬金豐厚。”


    方正從懷裏摸出一錠官銀,約莫有二十兩重。


    老掌櫃見錢眼開,急忙從櫃台後走出來。


    接過銀子,他喜不自勝,胸脯拍的震天響


    “大人放心,我馬上就去,保證不會誤了大人的事。”


    費彬看著方正出手大方,心裏卻在滴血。


    “TMD,那可都是我的銀子!”


    這家小店沒有廚師,全靠掌櫃的和店小二兩人支撐。


    此時,店小二正在後廚,劈裏嗙啷的準備酒菜。


    方正坐在火盆旁,腦海中卻在默默吸收著係統給予的獎勵。


    “嵩山劍法,有內八路,外九路之分,一十七路劍法快慢應有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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