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誌義迴到自己的房間,還沒呆多久院子裏就傳來了聲音,不用想就知道,是他的兩個師弟辦完事情迴來了。


    ‘咚咚’兩聲敲門聲想起來,祝誌義皺了皺眉頭,外麵的腳步聽起來還是他們兩個,看樣子陳雨荷根本沒有請迴來。


    “進來!”祝誌義的語氣沒有那麽高興了。


    “祝,祝師兄,那個江雲身邊的女人百般阻攔,陳雨荷師姐,沒請來......”兩個傻冒見祝誌義臉色不好,沒敢先說太多,直接說了結果跟原因。


    “怎麽迴事?”祝誌義神色不悅的問道。


    “我們去的時候,雨荷師姐不在家,還在那個江雲的小院裏,然後江雲跟紫頭發的女人不在,隻有叫柳夢涵的跟雨荷師姐在小院。”兩個傻冒到東閣轉悠半天,最後才敢去江雲的小院,去了以後放下新來,原來江雲跟謝紫芸還沒迴去。


    “那你們怎麽說的?”祝誌義問道,若是有事找陳雨荷,她應該沒道理拒絕才對。


    “我們說祝師兄你找雨荷師姐有要事相告,也很誠心的邀請了,我看雨荷師姐本龍王就是要跟我們迴來的,但是那個叫柳夢涵的女子卻忽然出現攪局。”


    “是啊,她竟然說我們不懷好意,還說師兄你心懷鬼胎,來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然後又罵了我們是傻冒。”這倆人委屈極了,柳夢涵都罵過他們幾次傻冒了?


    “她為何要出聲阻攔?”祝誌義有些惱火,雖然第一天自己出手傷了江雲,但是後來卻沒有怎麽跟他們見過,竟然如此仇視自己。


    “不知道啊,總之,她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說,說祝師兄你表裏不一,就會假笑......”說到這裏兩人有些結巴,不敢抬頭看祝誌義。


    實際上這些話確實是從柳夢涵口中說出的,若是江雲在場可能還會攔著她,但是恰好江雲跟謝紫芸去見了張懷玉,這柳夢涵就開始有什麽說什麽。


    “她還說,叫你死心別打雨荷師姐的注意,說雨荷師姐跟宋子風是兩情相悅,你癩蛤蟆不要想吃天鵝肉。”


    另一個人聽同伴說完這話,偷偷看他一眼,表情有些震驚,因為前麵的確是柳夢涵說的,但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完全是這個傻冒自己編的,他想讓祝誌義更生氣一些,好給他倆報仇。


    “宋子風,兩情相悅.......哼。”祝誌義惱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這幾個詞徹底讓他憤怒不已。


    “原,原本雨荷師姐,是打算跟我們迴來的,但是那個女人一說這些話,很明顯雨荷師姐就猶豫不決了,最後迴絕了我們。”這兩個傻冒現在就恨柳夢涵,想把責任全都推到她那裏去。


    “嘶,唿~”祝誌義大口吸了一口氣,然後唿了出去,盡量想要平息自己的怒火。


    “無妨,兩位師弟請迴吧!”祝誌義表麵上恢複了往常,臉上又露出溫和的笑臉,看起來沒有絲毫怒意。


    “額,那,我們就先走了啊,師兄......”兩個傻冒卻更加緊張,道了個別就離開了房間。


    走時帶上門,他們倆在祝誌義身邊這麽多年,當然知道,祝誌義的笑容有很多種,剛才那種正是動了震怒,所以他倆也沒敢多說別的,自然是早走的為妙。


    等房裏沒有其他人了,祝誌義的表情漸漸扭曲起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隻有在沒人的時候他才會任由情緒帶動自己的表情,憤怒的他揚起一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隻聽‘砰’的一聲,原本完好的木桌頓時四分五裂,木屑恆飛。


    “柳夢涵,我和你無冤無仇,連你也妨礙我,宋子風,你什麽都和我爭,還有陳雨荷,這麽多年,你始終都不肯睜眼瞧我一次,哪怕一次......”


    “你們所有人都在逼我,你們一定要把我逼上絕路,江雲,自從他來了以後,沒有一件事可以順我心意。”


    祝誌義咬著牙壓低聲音,用低沉的嗓子自言自語,雙手狠狠地抓著空氣,他滿心充斥著負麵情緒,隻想殺光剛才念到的所有人,近乎就要失控。


    良久後他終於平靜下來,靜下心來以後他來到另一張桌子麵前,從懷裏拿出那個藥瓶。


    “嗬嗬,宋子風,兩情相悅。”祝誌義盯著小瓶子笑了笑,腦子裏浮現出這些人的臉,眼神愈發的狠毒慎人。


    ......


    西閣一座房子頂上站著一個人,張曉磊。


    張曉磊是被鄭長老拜托再這裏監視祝誌義,院子裏的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向長老報告,張曉磊是私下和鄭長老交流,並沒有知會自己的師父陳明水。


    鄭元宗打算白天就讓張曉磊前來盯梢,其他時間他自己去掉差別的,晚上的時候就親自過來監視,要不然一己之力去調查,真的有很多困難。


    “他們搞什麽......”張曉磊看著祝誌義的小院有些奇怪。


    並沒有發生什麽古怪的事情,隻是祝誌義一直在自己房裏,還有他兩個師弟進出而已,鄭長老拜托張曉磊的時候,把一切都跟他說過了。


    張曉磊沒想到太極門竟然暗中發生了這些大事,死了兩名內門弟子,而且無常峰還有魔道功法的存在。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程蕭的頭號大弟子祝誌義,他竟然有最大的嫌疑,聽說祝誌義有可能練了什麽神奇的魔功,張曉磊並沒有心動啥的,隻是手癢著急跟他打一架。


    張曉磊在房頂站久了,覺得無聊,還是坐下來了,自從祝誌義那兩個師弟走後,他在沒從房裏出來過,這讓他感到無聊。


    “哈~”正在張曉磊百般無聊,仰在房頂打了個哈欠時,忽然祝誌義小院的方向傳來一陣淩冽的感覺。


    張曉磊神情一滯,順著看過去,發現小院裏並沒有什麽動靜,而是祝誌義房間的那扇窗戶有些微動,張曉磊心頭一淩。


    這中間至少隔著三座小院,一座大觀,這個距離張曉磊在高出,才能勉強看清祝誌義小院的情況,若是換位思考,張曉磊在房中的話,肯定是不會發現有人在這麽遠監視自己。


    “不會吧?”張曉磊自言自語,覺得剛才可能是錯覺。


    張曉磊平日就好找好手切磋,祝誌義自然也被他找過,這個人雖然武功尚可,但是卻永遠比不上宋子風陳雨荷,這麽遠的距離,想必也隻有那些練就純陽無極功的長老能發覺自己。


    他祝誌義憑什麽能發現自己?張曉磊搖了搖頭,覺得有些不現實,可能是自己有些神經質了。


    實際上呢?


    張曉磊的確是被祝誌義發現了,魔功血煉心法成長的條件是飲血,如今他手上已經有四條人命,境界已至血魂,到達此境已經可以獨立產生雄厚的內力,他的身體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開發。


    加上輔助的功效,三清心法在他身上確實能達到純陽無極功的威力。


    剛才祝誌義站在窗邊感受到了一陣視線,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順著窗縫看出去,很輕易找到了在房頂的張曉磊。


    然後馬上又關嚴了窗子,祝誌義不明白為何本在東閣的張曉磊會在這裏。


    難道說自己已經被人懷疑了?究竟是誰懷疑自己?果然程蕭讓他縮在屋子不動是有道理的。


    看來最近還是不要下山,也不要親自出去辦事了,祝誌義這樣想著。


    ......


    連續過了兩個晚上,這天又來到了夜裏。


    張曉磊跟鄭元宗並沒有發顯其他的異常,隻是兩天間祝誌義又一次去了程蕭那裏,他們不知道,是祝誌義需要飲血,才去程蕭那裏。


    若是還有其他,那就是除了經常出入的兩個傻帽,又有三兩個外門弟子會經常去找祝誌義,基本上待上一會兒,就會離開。


    張曉磊他們完全沒法聽到祝誌義跟他們說了什麽,事實上祝誌義借著外門弟子的眼睛,uu看書 ww.uukanshu觀察了東閣的動靜。


    並且許諾,隻要外門弟子幫他辦事,就可以傳他們三清心法的口訣,要知道對於外門弟子來說,三清心法是有多寶貴。


    像他們這種外門弟子,隻有極少數的有機會接觸長老,還要說跟人家聊的不錯,長老開心了看你挺有天賦,才會有外門弟子有幸習得三清心法,事實上大部分外門弟子,隻會打打太極拳。


    現在太陽剛下山,正是張曉磊和鄭元宗交接的時間,這兩天夜裏祝誌義摸透了他們,也發現了他們會有很短時間停止監視。


    是祝誌義太過安靜,也讓張曉磊和鄭元宗有了一些鬆懈。


    祝誌義坐在窗邊,一直用餘光看著張曉磊的方向,看了看逐漸黑了的天空,他開始心中默數著時間,差不多了。


    果然,遠處的張曉磊一個翻身跳下了房子。


    幾乎同一時間,祝誌義抓準機會,甚至沒從門走,直接從窗戶躍了出去。


    不足一會兒的功夫,應該鄭元宗就會過來接班,所以祝誌義想要辦事,速度就要快些,他在西閣來迴穿梭,來到了一處拐角。


    這裏有一名外門弟子,也是這幾天經常出入祝誌義房間的其中一個,祝誌義不打算把事情交給兩個傻帽來做了。


    跟那名外門弟子交代後,祝誌義飛快的狂奔,一路迴到自己小院的圍牆外麵,一個翻身迴到了院內,幾乎同一時間,餘光看見遠處的房頂,鄭元宗才剛剛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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