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誌義練了過後很快就出來了,想著明天也不必再來了,整套心法放到書本上短短一頁多點,祝誌義完全記下了。


    隻不過有些奇怪,今日練過自己的實力並沒有任何變化,這讓祝誌義非常苦惱,難不成這心法徒有虛名?


    來到洞口處,祝誌義把思緒拉到了現實,先迴去要緊,實在不行找師父問問,雖然他沒直接叫他來學,但說到底是程蕭有意無意透漏,分明是想讓自己來偷學。


    聶著步子走到了橋頭,剛打算翻到山岩,身旁忽然衝出一道身影,直奔祝誌義攻過來。


    看著那人的麵孔,祝誌義心跳加速,被發現了!


    正是把守橋廊的那名弟子,祝誌義迅速後退,把守弟子一招落空暗道可惜,站在剛才祝誌義的位置擺好了架勢,他今天不可能輕易放過這人。


    祝誌義還蒙著麵,那把守弟子並不能分辯出來,但是祝誌義依然是心跳加速,這事不知道如何解釋,說到底自己擅闖禁地還被發現了。


    驚異半天後祝誌義逐漸冷靜下來,太極門弟子中自己武功絕對占前三名,還能怕了一個把守弟子,他認得這個人。


    這把守弟子是政長老門下的一名內門弟子,天賦不高,雖然勤奮苦練但是武功很差,祝誌義完全不虛,心想著隻要打贏了他,在逃跑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想到這裏祝誌義擺起了架勢,兩腿微曲,背挺筆直,左右手柔和揮動兩下一前一後擺在身前,非常標準漂亮。


    “你果然是太極門的弟子,你到底是誰?為何不聽門規擅闖禁地?”


    還未出手把守弟子率先問道,但是祝誌義怎麽會輕易出聲,他怕自己的聲音會被認出來,雖然可能兩人平日相遇機會甚微,但是祝誌義是那種重點弟子。


    很多人沒和他相處過,但是太極門大多數人都認得祝誌義,除了掌門的關門弟子宋子風陳雨荷,再說年輕的好手那隻剩祝誌義。


    祝誌義做好了準備,不出聲不露麵,迅速擊敗他,然後逃走,這樣便能神不知鬼不覺。


    “好,不說話是麽?”


    把守弟子看出來祝誌義沒有說話的意思,不再多言,迅速靠近他一邊警惕著對方,一邊出招進攻。


    祝誌義右手像左上伸出,擋住了把守弟子甩來的一掌,並且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左手在胸前推出,剛好迎上把守弟子的第二掌。


    隨後把守弟子兩個手腕都被抓在了祝誌義手上,祝誌義的手勁有鬆有緊,力道柔和卻無法掙脫,完美的引手後緊緊粘住了對方。


    太極功法勁力巧變,把守弟子這一讓祝誌義纏上根本沒法輕易掙脫,祝誌義順勢把整個身體向後一拉,用自己的腰部扶準把守弟子。


    半秒鍾後,祝誌義彎曲的身體迅速迴彈,原本抓著把守弟子的兩隻手鬆開,用自己的肩部和右掌用力將把守弟子推出。


    這一推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力道極大,有借力打力的成分,又有巧勁的成分,再加上祝誌義用上了自己六重的三清心法,把守弟子哪能扛得住。


    ‘嗖’隻見這把守弟子根本無法控製腳步,向後飛去,太極功法實在巧妙,被這種力打出去的人很難調整姿勢。


    ‘砰’把守弟子倒在地上,還想後滾了兩圈,祝誌義收功忍不住輕哼一聲,就要邁步離開,橋上沒人他可以大搖大擺的走。


    令祝誌義沒有想到的是,這把守弟子出乎意料的難纏,自己還沒等上到橋廊,他又爬了起來,瘋了一般朝祝誌義撲過來。


    祝誌義緊緊皺眉,這人有病不是?趴在地上免挨打不好麽?


    輕鬆的閃開了來勢洶洶的人,祝誌義一掌敲在了他的背上,把守弟子被巨大的力道砸在背後,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祝誌義想要盡快離開,剛一邁步就發現再也走不動了,原來那把守弟子還沒放棄,竟然死死抓住自己的腳腕。


    “放開我!”祝誌義終於忍不住,怒吼了一聲。


    “不行,你是太極門弟子,擅....擅闖禁地,不能放......”把守弟子倔強的說道,他嘴裏甚至已經流出血了。


    “你....”祝誌義氣到不行,你明明可以明天在跟別的長老說,為何就是要這麽倔強?


    “師父,給我的重任...我...我不能....”把守弟子說話都沒了力氣,但是手卻死死的抓住祝誌義不放。


    他知道自己天賦不行,但是一直以來的都比別人勤奮練功,但是後來他發現,自己不是沒有天賦,而是根本不適合習武,但是他不想放棄。


    憨厚老實的他被鄭長老看重,收為內門弟子,他很開心,後來把他安排到這裏把守無常峰他也很開心,並且許諾過自己的師父,絕對會守好禁地。


    祝誌義氣的不行,不知道為何就遇上了這樣一個傻子,用力的踢了兩腳,把守弟子依然沒有放開。


    “那山洞裏什麽都沒有,我也什麽都沒拿,你給我放開!”祝誌義一邊說一邊用左腳踢他。


    “規...規矩,禁地....”把守弟子一邊挨打,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


    “規矩,就他嗎知道規矩,好,我讓你規矩!”祝誌義一邊恨恨說著,一邊拖著他來到了懸崖邊上。


    祝誌義被這人氣的不行,早就憤怒不已,如今卻已是起了殺心,靠近懸崖的位置大風唿嘯吹開了祝誌義的麵罩。


    把守弟子不經意抬頭,看清了祝誌義的臉,還有一張迎來的大手,他知道自己死在了誰的手上!


    ‘噗’把守弟子最後噴出一口鮮血,祝誌義半身都被染紅。


    懸崖邊上,祝誌義心跳加速,第一次殺人,還是同門,他沒了迴頭路,擅闖禁地,殺戮同門,偷練魔功,幾個太極門禁忌規定浮現在他心裏。


    站了許久,祝誌義會想起陳雨荷跟宋子風在一起的樣子,眼裏愈發的兇狠。


    他心裏想著:你們逼我的,都是你們逼的!


    “還有你,都是你們逼我的!”祝誌義指著把守的弟子,忍不住出聲說道。


    迴想著血煉心法,祝誌義忽然低下頭,在屍體的脖頸處大口咬了下去,祝誌義雙眼逐漸變得通紅,新鮮血液帶來的暢快感讓他無法自拔,他沉寂在前所未有的快樂中。


    漸漸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果然血煉心法是用人血滋養,他這一刻終於知道為什麽之前練習沒有用處了。


    祝誌義感覺自己的心越來越冷,他感覺自己以後再殺人不會緊張了,他反而還很期待,這鮮血和心法帶來的他再也無法拒絕。


    摸了一把嘴,祝誌義一腳把屍體踢下了山澗,看著把守弟子墜入萬丈深淵,他鬆了口氣,懸崖邊上並未沾上太多血跡。


    在由祝誌義稍作處理,這無常峰上沒有任何蛛絲馬跡了,懸崖邊上那一小塊沾了血跡的石頭,也被他一腳踹到了山下。


    “打贏比武大會,得到雨荷!”祝誌義給自己定下了目標,手裏的拳頭緊緊握著,迴想著陳雨荷的美貌,祝誌義陷入美妙的幻想中。


    邁步踏上橋廊,祝誌義消失在黑夜中,無常峰,在無人。


    第二天。


    太極門長老政元宗顯得有些焦慮,時間以快至晌午,不知為何自己的一名弟子始終沒有出現,往日一大早便會迴來,聽他講課的。


    鄭長老午飯之前便去了無常峰的橋廊,自己的弟子並沒有在這兒......


    擔心至極的他逢人便問,他描述著這名弟子的外貌,得來的卻是誰都沒有見過。


    政元宗對這位弟子非常喜愛,他並沒有因為天賦的問題自暴自棄,從來沒有灰心過,而且勤奮有加。


    若是其他普通弟子或許就不會這樣了,但他是自己的內門弟子,自己平時又對他關照有加,這讓他無比關注的弟子忽然失蹤,實在讓他擔心。


    現在政元宗在張懷玉麵前,他尋找過沒有頭緒便來找了掌門!


    “會不會是守無常峰被襲擊了?”政元宗顯得心神不寧。


    “能不能是下山了?”張懷玉也皺著眉頭,他不太了解政元宗這名弟子。


    雖然無常峰是禁地,但是裏麵什麽都沒有張懷玉是知道的,那裏隻不過七十四年前開始關押著一名罪人。


    “不可能,uu看書w.uukansu.om他不會擅離職守,而且他也不會輕易放棄學習武功,師父我懇請您允許我前往無常峰調查!”政元宗請求著張懷玉。


    張懷玉點了點頭,那也是他徒孫,況且鄭長老如此喜愛,他又怎麽會不許呢?


    “多謝掌門人!”政元宗一臉凝重,拜過後便前往無常峰。


    “哎~”張懷玉歎了口氣,心中祈禱著不要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這無常峰千百年來發生過一些事情,但是那座孤峰原本應該是沒有什麽異常的。


    晌午。


    江雲一夥人正在飯堂吃飯,這幾日這一夥人已經成為焦點,經常有人遠遠觀望,但卻不敢輕易靠近。


    不過今天卻有了不好的傳言,據說鄭派一名內門弟子消失了,有人說死了,有人說被抓走了,但是百年來太極門沒發生過異事。


    也有人說一切都是因為江雲一夥人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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