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那麽,我又是誰?!


    池魚堂,除夕夜。


    坐在桌旁,端著碗,關躍寒用筷子夾著一塊紅燒排骨送進嘴裏。


    “今晚除夕,咱們三人都喝些酒罷。”和藹男聲。


    “媃兒來倒酒。”清脆女聲。


    放下筷子,吐掉骨頭,關躍寒雙手端起麵前空杯迎上婀娜紅衣送來酒壺壺口。


    空杯裏水酒漸滿到七分。


    “來,一起來。”和藹男聲。


    舉著杯子微轉身麵對道袍,關躍寒開口:“師傅,徒兒敬您。”。


    “媃兒也敬師傅您。”清脆女聲。


    “好好好。”和藹男聲。


    道袍舉杯湊向山羊胡,微仰頭。


    將酒杯湊到嘴邊,關躍寒微仰頭,喝酒。


    每逢佳節倍思親!當然應該有點鬱鬱吧!而且如果拿他們當自己人,就更沒必要強顏歡笑!微轉身,放下空酒杯,關躍寒端碗,拿筷,吃菜。


    隨後,在半沉悶中伴著歡快清脆聲吃著菜,關躍寒時不時隨師傅、師妹一起舉杯喝一杯。


    些許時間過。


    “這果然是越老越不勝酒力!喝完這杯為師且先迴去休息,至於你們兩個年輕人就留下按習俗守個歲罷。來,一起。”和藹男聲。


    守歲?!以前也沒提過啊!伸手端起麵前已然倒滿酒酒杯,雙手扶住酒杯,微轉身麵對道袍,關躍寒開口:“師傅,我敬您。”往前輕推一下酒杯,收迴酒杯到嘴邊,仰頭,喝酒。


    “媃兒敬師傅。”清脆女聲。


    道袍舉杯喝酒,放下空杯,站起來。


    站起來麵對道袍抱拳欠身,關躍寒開口:“師傅,明天見。”。


    道袍點一下頭,山羊胡子顫動。


    “師傅明天見。”清脆女聲。


    “明天見。”和藹男聲。


    道袍背著手向屋門外走去。


    “古稀老翁已醉矣!醉矣!醉矣!”和藹男聲。


    守歲?!等等,該不會是想讓我和她?!怎麽辦?就這麽離開好像有點不太好?!坐坐!轉頭看向婀娜紅衣,關躍寒開口:“這個守歲要守多久?”。


    紅衣雙頰微紅,朱唇輕啟。


    “按習俗要守到天亮呢。”清脆女聲。


    天亮?!不自覺微皺一下眉頭,關躍寒微低頭避開對麵熱切眼光。


    “不過,咱們夜魔從來都不是那循規蹈矩之人,所以,這守歲咱們想守到幾時便守到幾時,不必去在意甚麽習俗規矩。”清脆女聲。


    能馬上就走?!不太好吧!抬頭看向對麵婀娜紅衣,關躍寒開口:“那咱們就再坐一會,等下疲憊時就各自去休息罷。”坐下。


    “好呀,那媃兒先去把這些菜再去熱一下。”清脆女聲。


    熱菜還得熬時間!抬頭看向正將蔥手伸向桌上菜碟婀娜紅衣,關躍寒伸手在半空輕搖一下,開口:“不用,已經很飽,吃不了甚麽東西啦。”。


    螓首輕點,朱唇輕啟。


    “嗯,那倒也是。”清脆女聲。


    婀娜紅衣收迴蔥手,坐下。


    然後呢?!喝酒?對,喝酒!伸手端起麵前酒壺,將酒壺伸到對麵已被紅衣端起空酒杯上空,給酒杯倒上七分滿酒,收迴酒壺給自己麵前酒杯倒上七分滿酒,放下酒壺,端起酒杯向前輕推一下,關躍寒開口:“師妹,我敬你。”。


    婀娜紅衣輕推酒杯。


    “嗯,媃兒也敬師哥你。”清脆女聲。


    婀娜紅衣將酒杯湊到嘴邊,左手掩住酒杯,微仰頭。


    將酒杯湊到嘴邊,關躍寒仰頭,喝酒。


    然後呢?!先倒酒吧!端起酒壺,關躍寒將酒壺湊向對麵酒杯。


    婀娜紅衣正端著酒壺伸在半空。


    “咯咯咯,師哥,這樣倒來倒去很是麻煩呢!咱們都不用客氣,自己來罷!”清脆女聲。


    點頭,關躍寒開口:“也好。”將酒壺拿迴到麵前空杯上空,倒酒。


    然後呢?!總不能一直喝酒罷!拿起筷子,關躍寒夾起一塊魚肉送進嘴裏。


    沉默。


    “師哥,你是在想家吧?”清脆女聲。


    家?!好吧,總比尷尬著好!低著看著麵前碗筷,關躍寒開口:“已經七年,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端起桌上酒杯,喝酒。


    “放心罷!師傅說年十五一過就開始對雷家開始行動,隻要雷家一除,那師哥你就能拿著指環迴家啦!”清脆女聲。


    放下杯子,拿酒壺給空酒杯倒上酒,關躍寒開口:“希望罷。”端起酒杯,湊向嘴巴。


    “放心罷!師傅謀劃絕不會出錯,雷家已是必破之局,指環業是師哥你很快就能迴家啦!來,媃兒敬你!”清脆女聲。


    抬頭,看向對麵已然舉杯婀娜紅衣,關躍寒嘴旁酒杯用雙手往前推一下,收迴到嘴邊,仰頭,喝酒。


    “師哥,要不師哥你跟媃兒說說你們家鄉過年是怎麽過罷。哎呀,媃兒怎麽又提起家鄉啦!媃兒自罰一杯。”清脆女聲。


    不聊家鄉?!拿起酒壺倒酒,關躍寒開口:“每逢佳節倍思親,就算你不提,我也會一直想著。還不如和你一吐為快!或許還能緩解一些思鄉之情。來,咱們一起喝罷。”端起滿杯酒在半空向前輕推一下,送到嘴邊,仰頭,吞酒。


    拿起酒壺倒酒,關躍寒開口:“我們家鄉過年時···”娓娓而言。


    隨後伴隨著師妹不時驚唿聲,關躍寒說著話,吃著菜,喝著酒···


    時間漸過。


    差不多,端起麵前酒杯,關躍寒開口:“師妹,我已有些醉意,不如你我同飲下這最後一杯,今日便先如此罷。”將酒杯用雙手抬到半空向前輕推一下。


    蔥手端起酒杯。


    “好,媃兒業有些醉意呢。”清脆女聲。


    婀娜紅衣將酒杯送到半空,輕推一下,收到朱唇前,單手掩杯,仰頭。


    迴去睡覺吧!喝酒,放下空杯,站起來,看向對麵婀娜紅衣,關躍寒開口:“師妹,那咱們明天見。”。


    婀娜紅衣站起來,輕點一下螓首,輕啟朱唇。


    “嗯,師哥明天見。”清脆女聲。


    婀娜紅衣伸手收拾桌上碗筷。


    轉身,關躍寒向屋門外走去。


    迴去能睡著?!要不,索性喝醉?!屋門前站定,轉身看向正收拾碗筷婀娜紅衣,關躍寒開口:“師妹,能不能再給我一些酒,今晚我想喝醉。”。


    婀娜紅衣轉抬頭,朱唇啟。


    “啊,師哥,你想喝醉啊!那媃兒陪你。師哥你先坐,媃兒去。”清脆女聲。


    看著婀娜端著三個空碗走出座位,關躍寒開口:“不是,我酒醉後會胡說八道,所以,我想帶點酒迴去一個人喝醉。”低頭垂眼看地麵。


    略沉默。


    “哦,那師哥你先坐著等一下,媃兒這就去炒兩個熱菜,熱兩壺酒來。”清脆女聲。


    隻是為醉而已,不用這麽麻煩!抬頭看向已然走出座位婀娜紅衣,關躍寒開口:“那個,我很飽,如果可以拿一些花生米就行,再來三壺涼酒,涼著喝比較透心。”。


    “好,那師哥你等一下,媃兒這就去備酒,炒花生米。”清脆女聲。


    輕點一下頭,順勢將垂眼看地麵,關躍寒開口:“謝謝。”抬腳走向桌旁坐下。


    “嘩··嘩··”隱約流水聲。


    喝醉!端起桌上酒杯,關躍寒喝酒。


    “嗞,嚓嚓··”隱約炒菜聲。


    聽著炒菜聲,關躍寒倒酒,喝酒···


    些許時間過。


    一襲圍裙提著一個食盒走到桌旁。


    “師哥,酒菜給你備好啦。”清脆女聲。


    站起來,微轉身麵對圍裙,關躍寒開口:“多謝師妹。”右手伸向食盒提梁,避開蔥手握住食盒提梁。


    接過食盒,抬頭看向麵前兩頰微帶紅,關躍寒開口:“那咱們明天見。”。


    螓首輕點。


    “嗯,明天見。”清脆女聲。


    圍裙轉身麵對桌子,收拾碗筷。


    一點都不多話?!知道自己不想多話!善解人意!轉身,關躍寒提著食盒向屋門外走去。


    ···


    沁心苑正屋,夜。


    將手中手食盒放到桌上,用桌上火折子點上桌上火燭,關躍寒伸手打開食盒,食盒內物品盡顯。


    一疊花生米,一疊青椒肉絲,一疊青菜,三壺酒,一個酒杯,一副碗碟。


    那麽短時間,三個菜!體貼入微!伸手將酒菜一一從食盒裏端出擺到桌上,將食盒放在桌旁副座椅子上,走到主座裏坐下,關躍寒拿酒壺,倒酒。


    怕我等著急,她肯定兩個鍋煮菜!舉杯喝酒,放下空杯,拿壺倒酒,舉杯對著燭火,關躍寒腦海裏隨眼前燈罩內燭火晃動出畫麵。


    ——


    一襲婀娜圍裙在昏暗廚房土灶台前炒著菜···一個微胖圍裙在貼滿瓷磚敞亮廚房液化爐前炒著菜···


    ——


    八年!將酒杯湊到嘴邊,仰頭,將酒倒進嘴裏,任由冰涼傳到喉嚨,吞咽,感受著一股冰涼從喉嚨傳到胸腔,關躍寒拿酒壺,倒酒。


    不知道他們現在變成什麽樣?頭發是不是已經花白!舉起杯子,關躍寒腦中生出畫麵。


    ——


    圓桌旁上擺滿魚肉菜,桌子旁坐著一男一女兩名頭發花白中老年,男女都麵帶笑容,眉目唇鼻有點模糊不清···


    ——


    竟然連模樣都記不清!不孝!將酒杯迅速湊近嘴邊,仰頭,倒酒,微抬頭狠狠皺眉看向桌上火燭,關躍寒努力讓腦中畫麵變清晰。


    ——


    高額頭,烏黑頭發,濃眉,標準眼···


    ——


    還好,還好!可是七年!不知道現在他們過得怎麽樣?!端酒杯,仰頭,咽酒,關躍寒放下空酒杯,倒酒。


    唉,當初怎麽就會發什麽神經來改變這什麽鬼性格!端酒,喝酒,放下空酒杯,倒酒,喝酒,倒酒,喝酒,放下空酒杯,伸手從菜碟裏抓起一把花生塞進嘴裏,用牙齒將花生隨意咬幾口,將嘴裏半碎花生伴著酒氣一起咽進肚裏,關躍寒伸手拿酒壺,倒酒。


    改變性格,在夢裏?!嗬嗬!輕搖一下頭,關躍寒端酒杯,仰頭喝酒。


    可,如果真是夢呢?!放下空杯,看向燭火,關躍寒心思隨燭火搖曳。


    ‘那現實世界時間就很有可能比這裏少很多,這樣一來,爹媽他們隻會是當我賭氣故意不理他們。’


    ‘可是,這醉意!這感覺!’


    抬右手到半空,關躍寒看右手。


    右手在火光著些許模糊。


    ‘是不是有點太過真實!’


    ‘不是,他不是說過,造夢者會製造各種夢境,並能讓人在夢中與在現實中感覺一樣真實!’


    ‘而且,怎麽可能那麽湊巧讓我去假扮那些人去殺人?!’


    ‘不就是想讓我通過假扮他們,然後感同身受著去改變我那些·’


    ‘等等,不對,別再想!萬一加大難度!’


    ‘所以,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我就是在另一個世界裏!’


    ‘對,剛剛那些都隻是喝醉胡思亂想而已!’


    ‘那麽,索性趕緊醉,趕緊睡!免得又胡思亂想!’


    拿酒壺,倒酒,喝酒,倒酒,喝酒,倒酒,喝酒,倒酒,放下酒壺,抓幾粒花生米塞進嘴裏,關躍寒盯向火燭。


    穿越,穿他麽狗越!穿成殺人狂魔!狠狠皺起眉頭,關躍寒腦中幻生出一個接一個畫麵。


    ——


    紅袍眉頭一皺,脖子一軟,腦袋歪到一邊,握匕首右手垂下···


    一道寒光從寶劍劍尖上毫厘之處瞬飛而過,刹那間沒入為首黑衣黑色麵罩中,黑衣仰頭,身子向後飛落···


    錦服紫金冠趴在桌上,其脖子上鮮血潺潺···


    右手羽扇用力往華衣脖子上一刺再一拉,華衣男子軟倒在地···


    ——


    不,不,不!搖頭,搖頭,搖頭,端起酒杯送到嘴邊,仰頭,吞酒,放下酒杯,倒酒,喝酒,倒酒,喝酒,倒酒,把目光扔在花生米上,關躍寒心思隨花生米殘影一疊一疊著。


    ‘是章宗傅,是趙靈書,是林少江,還有杜子豐,不是我!’


    ‘那麽,我又是誰?’


    ‘關躍寒!可,關躍寒又是誰?!’


    ‘一個曾經···而現在···’


    ‘所以,什麽趙靈書,杜子豐,是我,都是我!’


    ‘殺人狂魔!’


    別,別亂想!喝酒,趕緊喝酒!趕緊醉!端起酒杯,喝酒,關躍寒倒酒,喝酒,倒酒,喝酒···


    抖一抖酒壺,看著壺嘴上模糊著滴出一滴酒,關躍寒放下酒壺,拿起桌上另一隻酒壺倒酒。


    酒壺滴出一滴酒。


    放下空酒壺,關躍寒伸手拿起桌上另一個酒壺。


    酒壺滴出一滴酒。


    沒酒!那就睡,睡吧!雙手撐桌站起來,任由身子搖擺著轉身,任由腳步搖晃著走到床旁站定,晃一晃身子轉身躺下,閉眼躲開眼前天旋地轉,關躍寒任由心思隨酒意醉。


    模模糊糊間有一個個片段在腦海裏糾纏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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