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現在就喊?微抬眼,關躍寒用餘光瞄一眼正在看冊子紅衣。


    ‘不行,不能現在喊!太假了!’


    ‘那麽···’


    收迴餘光,關躍寒繼續皺著眉頭,心思沉沉著···


    時間漸過。


    一黑衣領著一身背木箱道袍走到紅衣麵前,兩人均抱拳拱手。


    “貧道見過堂主。”和藹男聲。


    黑衣走到紅衣右側站定,道袍站直身子不動。


    “你迴頭看一下是否見過此人?”冷然女聲。


    “好。”和藹男聲。


    道袍轉身。


    那麽這時候應該!眼帶希望看向麵前白發老人,關躍寒開口:“道長,我,是我啊,兩天前·”。


    “住嘴!”陰冷男聲斷喝。


    閉口,關躍寒看著道袍。


    道袍輕點一下頭,邊動山羊胡邊轉身。


    “是,兩日前貧道在潛蛟林裏確是見過此人。”和藹男聲。


    “你可曾為他診治過腦傷和脖傷?!”冷然女聲。


    “是,貧道確實為這位小哥診治過腦脖之傷。”和藹男聲。


    “那你可診斷出此人腦傷可致其忘卻事情?”冷然女聲。


    “腦部重擊確有可能會致人得離魂之症,但是否真得有離魂之症卻無法準確斷定。”和藹男聲。


    “那便是說此人有可能是在裝離魂。”冷然女聲。


    果然!眼睛瞪大,關躍寒開口:“不是,我是真·”。


    “咻~”破空聲“嘭。”撞擊聲。


    感受著頭頂陣陣寒意,關躍寒閉口。


    “以貧道之醫術確是不敢斷定。”和藹男聲。


    略沉默。


    紅衣轉頭麵對黑衣。


    “用刑罷。”冷然女聲。


    黑衣麵對紅衣抱一下拳轉身向架子旁桌上走去。


    用刑?!那麽,現在?!不,要真點就等下!看著手拿皮鞭黑衣走向自己,關躍寒開口:“我,我說的是真的,我真什麽都不記得了~”。


    黑衣揚起皮鞭,甩。


    “啪!”鞭子抽打聲。


    忍,再忍一下!忍住疼痛,關躍寒開口:“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啊!”


    黑衣揚起皮鞭,甩。


    “啪!”鞭子抽打聲。


    就是現在!低頭搖頭,關躍寒開口:“疼,好疼!”用力搖頭。


    “啪!”鞭子抽打聲。


    還打?!隻能!仰頭,關躍寒開口:“好疼!好疼!頭好疼!”咬著牙齒,腦袋向後用力,撞,撞,撞。


    “嘭!嘭!嘭!”碰撞聲。


    “啪!”鞭子抽打聲。


    還得繼續?!皺眉閉眼,關躍寒開口:“頭好疼!”撞腦袋。


    “嘭!”“嘭!”碰撞聲。


    “且慢!”和藹男聲。


    有戲?!不能停!撞一下腦袋,關躍寒開口:“頭好疼!”撞一下腦袋,開口“好疼!”再撞,又撞。


    “這應當便是離魂症症狀,快,快阻止他繼續撞腦袋!”和藹男聲急切。


    “阻止他。”冷然女聲。


    有用!感受著腦袋被人按著,脖頸繼續用力,關躍寒開口:“好疼,頭好疼。”。


    “離魂症受到強烈刺激時便會如這般頭痛非常。”和藹男聲。


    不能停!脖子繼續用力,關躍寒開口:“好疼,好疼啊,好疼!”···


    “如此說來此人確是得有那失魂之症。”冷然女聲。


    “貧道有八分把握。”和藹男聲。


    “可能醫治?”冷然女聲。


    “貧道可以一試,不過此證極難醫治,醫治起來恐怕確是需一些時日。”和藹男聲。


    繼續!閉著眼,關躍寒開口:“好疼,頭好疼啊!”。


    “且先讓他安靜下來罷。”冷然女聲。


    “好。”和藹男聲。


    “小哥你且先冷靜一下吧!”和藹男聲。


    停?!怎麽可能輕易冷靜!脖子繼續用力,關躍寒開口:“好疼,頭好疼!”···


    “把頭按低些,扶好。”和藹男聲。


    腦袋強行被按低頭,後脖頸一陣針刺痛,關躍寒腦中空白。


    ···


    樓道裏。


    站著一個半開門旁,一手推著一個行禮箱,一手拉著門把,把頭湊進門裏,大喊一聲“放心,就算餓死我都不會迴來!”,用力狠拉一下門,抬頭看一眼‘1503號’門牌,轉身,拉著行禮走。


    ~


    傍晚,街道上。


    穿著破舊小西裝,頂著蓬亂半長頭發,一直低著頭盯著自己那雙已然變形皮鞋,心裏紛亂著,走在熙熙攘攘衣裝整齊人群中,


    ‘專業不合?!經驗不足?!等電話?!’


    ‘為什麽每個公司都這樣,為什麽不給點機會···’


    ~


    早晨,廣場上。


    戴著一頂棒球帽,背著一個斜挎包,手拿一疊傳單,見人就彎腰說一聲“謝謝”並遞出一張傳單···看著西裝革鞋小跑著向遠處而去,悻悻然轉身走···


    ~


    夜,昏暗路燈下。


    看一眼不遠處樓牆上那個大大‘拆字’,揉掉傳單···


    地下室,躺在半透明圓柱體內,轉動著指環···


    雙手用力夠向閃著電流半透明壁上藍色按鈕,大喊著“不要,不要,我不要被傳送!”···


    ~


    夜,叢林裏。


    坐在地上,看著遠處幽幽幾多綠光,迅速站起來,轉身就跑···


    ~


    傍晚,樹上。


    站著,腳下一空,瘋狂抓著周圍樹枝葉···


    ~


    夜,叢林裏。


    躺在地上,嘴上不停念叨著“騙子,你個死騙子·”


    ···


    用力睜眼,關躍寒看眼前。


    木板屋頂。


    “小哥你醒來啦!”和藹男聲。


    道長?!左轉頭,關躍寒循聲音看去。


    一個白頭白眉身著道袍之人,臉上一把山羊白胡子正一顫一顫著。


    “小哥你既已醒來,那有些話貧道便與你直說罷!”和藹男聲。


    什麽意思,發現?!冷靜,失憶!掙紮著坐起來,腳放在‘土炕’下,關躍寒邊開口:“您,您說。”邊眼睛掃視著周圍環境。


    屋內,有個桌子,桌上有一水壺、幾個水碗、一盞燈火、一個木箱子,桌子正前方是屋門,屋門外是昏暗著有一個小院子,小院子再往前是一個院門,院門緊閉著。


    “小哥你若當真不是雷家奸細,且把來路說清楚,刑堂便絕不會再為難你。”和藹男聲。


    真發現?!冷靜!盡量麵無表情看向道袍,關躍寒開口:“我,我,我是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道袍山羊胡動。


    “方才小哥你昏睡之時,貧道已為小哥你仔細診過脈,從脈象中得知小哥你雖有腦傷,但卻極少有可能會至離魂之症,更不至像方才那般頭痛欲裂。”和藹男聲。


    真發現!怎麽辦?!實話實說?!怎麽可能信?!低頭,關躍寒開口:“我,我,我~”。


    “貧道雖則與小哥你有過相遇之緣,但踞虎城對所有來曆不明都從不姑息,小哥你既是不肯說實話,那貧道我卻業是無可奈何。”和藹男聲。


    道袍站起身。


    “貧道告辭。”和藹男聲。


    要走,也就是說?!騰一下站起來,看向已然轉身道袍,關躍寒開口:“等等。”。


    道袍轉迴身。


    實話實說,誰信?!低著頭,關躍寒開口:“我,我就是,就是,我怕我說實話你們不會相信。”。


    “且說出來聽聽罷!”和藹男聲。


    還是說吧!總比被嚴刑拷打後再說好!抬頭看向道袍,關躍寒開口:“那個,我,我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是從另一個時空穿越過來的·”。


    “不是這世界之人?時空穿越過來?”和藹男聲。


    果然不信?!應該是不懂?!皺起眉頭,關躍寒開口:“這個,這個,該怎麽說呢?”。


    “不急,且坐下來慢慢說便是!”和藹男聲。


    道袍走到其身旁圓凳前,坐下。


    捋一捋,一定要想辦法讓他聽懂並相信!皺著眉頭,坐在土炕上,關躍寒開口:“那個,這樣,就是在未來幾百年或者幾千年之後,因為我們人類的不斷進步,世界也開始慢慢變化···”時不時抬頭看一眼道袍。


    道袍微皺眉頭,捋著胡子。


    努力組織著語言,關躍寒持續開著口:“···然後我就信了那個騙子的話進了那個可以將人傳送走得,嗯~一個房間裏,然後···就在林子裏遇到了你。”閉口,抬頭看向道袍。


    道袍放下捋胡子手,山羊胡子開始顫動。


    “業便是說,你是從未來幾百或者幾千年之後被騙著進入到一個房間,隨後你便被傳送到這個世間來,過來之後,你認為這一切都隻是夢,之後為得找到那個能讓你迴去之指環便在潛蛟林裏待有兩月左右,隨後你為得證明你是在做夢,你便跳樹從而導致腦脖扭傷,然後為得治這脖傷和腦傷你便一直往北走,最後便遇到貧道。”和藹男聲。


    點頭,關躍寒開口:“是,那個,我說得是真的。”抬頭看向道袍。


    道袍捋一下山羊胡子,山羊胡子顫動。


    “貧道乃修道之人,知道天地廣大有很多確是不能以常理來論;況且,小哥你方才睡覺之時,貧道曾為你摸骨看相算過命格,卻始終沒算出一個所以然來,如今你這般說辭雖則離奇倒也是能應得這無法算之命格,故而貧道倒業是信得你幾分,隻不過,這刑堂恐怕確是不能信你半分。”和藹男聲。


    “不是,可以查的,就是,就是,你們可以到我待兩個月的地方去查,那裏有十個藤條簍子,還有·”


    道袍抬手,懸在半空,輕搖一下頭,顫山羊胡。


    “唉,即便刑堂查到你所說之物,卻業隻能證明你在那裏待過而已。”和藹男聲。


    確實!誰會相信?!道長,跪求?!站起來,雙手抱拳,彎腰九十度鞠躬,關躍寒開口:“道長,道長,如果你相信我的話,那請你,請您就幫幫我吧。”。


    “且起來再說罷!”和藹男聲。


    雙手被人扶著,關躍寒站直身子,眼帶希望看著麵前道袍。


    道袍皺著眉頭,捋一下胡子,顫動胡子。


    “雖則貧道信得你幾分,心下業覺得該來幫你,可踞虎城對這來曆不明者從未輕易放過,恐怕貧道業是有心無力啊。”和藹男聲略帶無奈。


    雙手抱拳,彎腰九十度鞠躬,關躍寒開口:“求道長您幫幫我。”。


    “且起來再說,若是能幫,你便是不拜貧道業會幫你。”和藹男聲。


    雙手被人扶著,強行不站直身子,關躍寒開口:“求道長您幫幫我。”。


    “唉,說起來,你能來到踞虎城確是跟貧道業有著幾絲關聯,這樣罷,我且盡力幫你想想辦法罷。你且先起來罷!”和藹男聲。


    有戲!順雙手傳來力氣,直起身子看向道袍,關躍寒開口:“謝謝道長。”。


    道袍山羊胡顫動。


    “來,且坐下再說。”和藹男聲。


    道袍側走一步坐到圓凳上。


    坐下,關躍寒看道袍。


    道袍山羊胡子一顫一顫著。


    “是這樣,在小哥你昏睡之時貧道以養傷為由讓刑堂堂主派人將你送到養豬館後院來,不過這院門外依然有刑堂之人守著,故而小哥你切不可有奪門而逃衝動想法。另外,你我平時說話時業是要注意些,莫要讓門外之人突然進來聽去。”和藹男聲。


    點頭,關躍寒開口:“好。”。


    “還有便是,你既已裝過離魂之症,那你便需一直裝到底,直到貧道想出救你之法為止,不過,貧道答應過刑堂堂主,五日內必讓你病情緩和起來,故而你我隻有五日時間,若是到時實在想不到辦法,你被刑堂拷問時,你卻是不能說出貧道有來幫你想過法子。”和藹男聲。


    怕出賣?!點頭,關躍寒開口:“我不會的。”。


    “好,那到時若真是無法可想,你便把真實情況告知刑堂堂主,貧道自會暗地裏幫著你說服於她,至於能不能說服,這卻是要看天意。”和藹男聲。


    一定要想到辦法!別,別得寸進尺!忍住站起來鞠躬衝動,關躍寒點頭,開口“好。”。


    “那且先如此,貧道已然在此次許久,若再不出去恐怕會遭人懷疑,這樣,貧道且先出去想著辦法,明日一早貧道再來看你,你且在這裏先安靜休息著,稍後應該會有人給送來被子、衣物以及食物,到時且該吃吃該喝喝該穿穿,但盡量不要說話,業不要做任何動作,免得招人懷疑。”和藹男聲。


    要走?!點頭,關躍寒開口:“好。”。


    道袍站起來。


    要走?!說點什麽?!站起來,抱拳彎腰,關躍寒開口:“謝謝道長。”。


    “不必多禮,起來罷!貧道自會認真想辦法。”和藹男聲。


    順雙手傳來力氣,關躍寒直起身子看向道袍。


    道袍轉身走到桌前,打開桌上木箱,從木箱中拿東西,轉迴身,遞出一個藥瓶。


    “來,這個是清淤凝神藥丸,你每日早晚飯後各吃一顆即可。”和藹男聲。


    伸雙手接過藥瓶,關躍寒開口:“好。”。


    “那便如此,小哥你且先好好休息著罷。”和藹男聲。


    點頭,關躍寒開口:“好。”。


    道袍轉身提起桌上木箱向屋門外走,走到院門前停下開門,邁出門外,關門。


    然後呢?!休息,對,既然受傷就要好好休息!一屁股坐在土炕上,躺下,關躍寒心思動。


    ‘辦法,辦法,能有什麽辦法呢?!給我編一個身份···’


    ‘···他是道士,眼界確實可能會跟人不一樣,所以他相信我說的話應該也正常,那麽既然他能相信我,那他···’


    ‘···穿越個屁啊,竟然穿越成階下囚!’


    ‘而且是那種來曆不明會被弄死的階下囚!’


    ‘唉,希望,希望易道長能想到辦法,可是,這種情況····他是道士也許···’


    ‘···不是,他既然知道踞虎城這麽嚴厲,好吧,他也沒讓我到踞虎城來,他也不知道我不是這世界人,何況他還跟我說了兩條路,是我自己···’


    時間漸漸著,躺著土炕上,關躍寒麵無表情著心緒不斷攪動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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