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紫衣少女,她邪魅一笑道:


    “誰稀罕你的仙丹,說不定又是害人的毒藥。剛才若不是我救了他,他早就被你們打死了,現在又假仁假義的救人,鬼才相信。”


    “你……”曾文臉色鐵青,強忍怒氣道:


    “尹師妹,你太過分了,在下和楊師弟是同門,又怎會害他!”


    “這麽說,本姑娘就不是同門了?”少女又冷冷道。


    “雖是同門,但非同道。”


    “哼!我就知道你們闡教的人一向狂妄自大看不慣我們截教,本姑娘還看你們不順眼呢。”


    那胡全臉漲得好似又大了一圈,喘著粗氣道:


    “師兄,還跟這妖女囉嗦什麽!讓我去把她拿下。”


    曾文又揮手攔住:


    “師弟不要莽撞,楊師弟還在她手上。”


    他又朝那少女道:


    “尹師妹,咱們的恩怨好說,請先放了我楊師弟。”


    楊戩心念一轉,也許自己剛才看走了眼,這位曾師兄也不是什麽壞人。


    正要開口說話,那紫衣少女卻搶先道:


    “哼,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真會裝好人。我若是想害他,剛才為什麽還要救他!”


    “妖女,你是想拿他來要挾我們!”胡全氣唿唿的道。


    “要挾?”紫衣少女冷哼一聲道,


    “本姑娘已得我師尊真傳,法力無邊,隻是天有好生之德,本姑娘不想廢了你們,識相的趕緊滾開!”


    那胡全眼珠子都快迸了出來,怒道:


    “妖女,趕緊束手就擒隨我們迴去賠罪,不然你就交出那隻小畜生!”


    “小畜生,罵得好!”紫衣少女忽而又露出莫名的笑,眯眼道:


    “賠罪?好說好說,本姑娘現在就給你們賠罪。”


    她話音剛落,忽得右手揮出,隻見一片白花花的銀光箭雨一般衝向曾胡二人。


    那二人立時大驚失色,忙都抽出背後長劍上下左右揮動,傳出陣陣細微而尖銳的叮當聲。


    銀光消散,那胡全忽得一聲大叫。撩開左臂,白花花的肥肉上出現一個針眼小的血點。


    那血點竟又緩緩擴散,不多時半個手臂都變的黑青。


    胡全目瞪口呆,繼而又勃然大怒:


    “妖女,你竟然敢用毒針害人,我……”


    他話猶未盡,忽得嘴角一抽,便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肥大的身軀就要倒下。


    曾文及時伸手將他扶住,也怒道:


    “尹師妹你太過分了,這等毒辣的手段定然不是你師尊教你的。”


    紫衣少女得意的拍了拍手,說道:


    “你們沒聽說過最毒婦人心嗎?別管是誰交的,能殺人就是好手段。實話告訴你們,本姑娘的銀針毒性天下無雙,隻有昆侖山上的玄冥草能解。還不快滾,不然一個時辰後你這位胖師弟就會七竅流血而亡。”


    “你……”曾文怒氣衝衝又要說什麽。


    那胡全又是一陣抽搐,已雙目翻白。


    曾文猶豫片刻,又狠狠道:


    “量你也不敢把楊師弟怎樣,我們的賬改日再算,後會有期。”


    說罷便攜胡全飄然而去。


    “嗬嗬,終於走了,害怕了吧。”


    紫衣少女笑臉如花,又轉頭望向比她高出兩頭的楊戩。


    大大方方的說道:


    “你剛才幫了我,我也救了你。本姑娘大人有大量,就不計較這些得失了,咱們兩個算是扯平,以後誰也不欠誰的。”


    楊戩望著亦正亦邪又貌過天仙的美少女竟絲毫不動心,隻淡淡道:


    “既如此,姑娘保重。”


    說罷忍著胸口劇痛轉身欲走,那紫衣少女卻又閃身橫在他麵前。


    沉下俏臉道:“你就這麽走了?你們闡教的人難道都這麽嫌棄我們截教?”


    楊戩一愣神,不解道:“什麽截教闡教,我一概不知。”


    “你師父玉鼎真人就沒跟你說過這些事嗎?”


    “沒有,我昨天剛入師門,師父隻教我如何修行。”


    “哼!”紫衣少女嘴角一撇道,“我本來以為玉鼎真人是個很開明的老頭,沒想到他也是看不起我們截教,竟然對你隻字不提。”


    “姑娘,我不知道截教闡教有什麽恩怨,但請你不要說我師父的不是。”楊戩忍不住怒道。


    “哼,好大的脾氣,我又沒說你師父是個壞人。給你,快吃了它,你的傷很快就好了。”


    紫衣少女伸出右手,手心處有一粒金黃色的丹丸。


    楊戩掃了一眼,卻沒有理會。


    紫衣少女輕蔑一笑:


    “怎麽害怕了?怕我會毒死你?沒出息,隻長著一副唬人的皮囊。”


    “笑話,我會害怕!”楊戩不服氣的說道。


    伸手搶過丹丸送去口中,片刻之後便覺疼痛漸消。


    又想到她剛才也救過自己,uu看書 wuukansh 便也緩和了口氣道:“多謝姑娘。”


    “你隻是叫我姑娘,就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嗎?”


    “那……敢問姑娘芳名。”


    “哼,你現在才問,我偏不告訴你。”


    麵對這位有些胡攪蠻纏的紫衣少女,楊戩卻著實生不起氣來。


    卻也壞笑道:


    “既如此,我就認為姑娘你姓姑名娘了。”


    那少女隨口道:“這名字倒也不錯,隻不過你一直叫娘就把我叫老了,我也生不出你這麽大的兒子。”


    楊戩一愣神,也迴敬道:


    “既然你想當我娘,我也實話告訴你。我爹已經死了,你就準備一輩子守寡吧。放心,也沒人會要你,誰讓你有我這麽大的兒子呢。”


    “你……”那少女緊繃俏臉,卻忽而又強笑道:


    “哼!我偏不生氣,本姑娘生來便隻會讓別人生氣。如果真有人能氣到我,就讓我的花狐貂咬死他……”


    說話間從她袖口裏又竄出那隻巴掌大的小獸,一定就是她所說的花狐貂了。


    似鼠若狐,一雙小眼睛滴溜亂轉。背上還生有一雙羽翅,通體五彩斑斕甚是好看。


    它乖巧的趴在紫衣少女的手臂上,竟像一件精美的女飾。


    那少女輕撫花狐貂的羽翅,卻嗔怪道:


    “小東西,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總亂跑給我找麻煩,否則我以後再不喂你好東西吃了。不過這次我原諒你了,你以後可要聽話,乖!”


    那花狐貂似乎頗通人性,點了點頭,拍了幾下小翅膀,又鑽迴少女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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