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膽話音剛落,文鬥就迫不及待道:


    “既然在這五樣顏色上,先試試看怎麽進去,怎麽出來,弄清楚了,咱們隨時可以進出,那多好。”


    文膽聽了文鬥的話,見文淵鹹豔麗四隻眼晴瞪得溜圓,手指不由從黑色上滑過紅色,捺到了藍色上。


    這下可好,隻見藍光一閃,文膽驟然消失,不見了身影。


    剩下文淵文鬥鹹豔麗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傻了。


    鹹豔麗道:


    “剛才膽子的手指滑過紅色,捺在藍色上後,突然就不見了身影。”


    文淵撿起石頭拿在手中,對二人道:


    “滑過紅色,捺在藍色上,那藍色一定是進,出應該是哪種顏色呢?”


    文鬥道:


    “淵哥你要謹慎,莫要把自己玩沒了,可是不妙。”


    文淵手指滑過紅色,猶豫不前,最後一咬牙,狠狠捺在黃色上。


    陡見金光大盛的同時,文膽已出現在麵前。


    文鬥手舞足蹈:


    “成了成了,藍進黃出,”


    隨後話語一轉:


    “隻是不知,這黑白紅三樣顏色,又管的是哪一方麵?”


    文膽點頭微笑:


    “我就知道,兩位哥哥聰明得很,並不比誰笨,果然,這一小會兒工夫,就摸透了進出的門道。”


    聽此稱讚,文鬥一臉得色,不禁看了鹹豔麗一眼,那意思,選中我算你眼光不錯。


    鹹豔麗揪揪自己的耳朵,伸手比劃比劃,文鬥縮縮脖子,嚇得趕緊扭頭,不敢再看。


    文淵見狀一笑,把石頭遞給文膽道:


    “膽子還是你繼續嚐試一下,看看這黑白紅三色有何作用?”


    文膽接過石頭,詳細問了經過,而後道:


    “這紅色可能是藍進黃出前的一道手續,進出之前須得經過它同意,才能開啟。


    文鬥問道:


    “紅藍黃確定了它的作用,那這黑白二色呢?”


    文淵道:


    “會不會管的是時間?”


    文膽點點頭:


    “很有可能。”


    文鬥道:


    “那趕快試試,弄明白了,就知道咱們在裏邊逗留了多長時間。”


    文膽老神在在,口裏叨叨不停:


    “黑白黑白,先黑後白。”


    語聲一頓,手指猛地捺在黑色上的同時,驟見白光一閃,畫麵出現。


    四人坐在神秘閣樓一層房間裏聊天場景的一幕幕滑過,拿了修煉之路小冊子到了二層門囗後,顯示過了一年。


    進門取走仙凡轉換神通,到達三層門口後,顯示又過了一年。


    進三層門,得生命之液下樓,說完那句話,顯示過了又近一年。


    最後,畫麵戛然而止,定格在五彩解毒時光石上不動。


    此情此景,曆曆在目,太神奇了,令人驚歎,真正的不可思議,顛覆了人的思維,違犯了常規。


    文鬥大喊:


    “一層一年,三層三年,已經過去了三年,我都二十二歲了!”


    一指文淵:


    “淵哥也二十二!”


    再指文膽:


    “膽子已十五歲了!”


    最後指向鹹豔麗:


    “麗妹十九了!”


    文膽三人看著文鬥一人大唿小叫,在那獨自表演,如瘋似癲的樣子,竟都默不作聲,饒有興致地觀看起來。


    文鬥瘋夠了,喊足了,猛然發現情況不對勁。


    手指文膽,想想不能,便指向鹹豔麗,一想更不能。


    最終隻好生氣而又無奈地指向文淵,找到了發泄口之後,已經是一臉窘迫,麵龐憋得通紅,但還是氣憤地喊道:


    “淵哥,不該高興麽?不該慶祝一下麽?你為什麽不作聲?為什麽不說話?為什麽?”


    耳聽文鬥聲聲質問,文淵又好氣又好笑,撲哧一笑:


    “哪裏不高興了?該慶祝就慶祝,不該說話就不說話,鬥子是演員,膽子麗妹淵哥是觀眾。”


    文鬥氣極,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文膽站起身子:


    “鬥哥別氣,走,咱倆出去捉個兔子迴來烤熟了打打牙祭,以示慶賀。”


    鹹豔麗也站起身子:


    “外麵正下著大雪,天氣寒冷,哪裏有兔子可捉?”


    文淵長身而起:


    “麗妹這你就不懂了,兔子出來覓食,雪厚跑的不快,很容易就捉住了。”


    四人出了山洞一看,雪停風住,地上巳積了尺把高的白雪,在陽光的反射下非常刺眼。


    文膽向前走了幾步,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不由開口道:


    “不錯,正是好光景,往前再走走看,一定能找到兔子。”


    鹹豔麗道:


    “山野空曠,寒冷無比,兔子都呆在窩裏,吃貯備的食物過冬,豈不是……”


    文膽一笑:


    “自有辦法讓它出來,而且會很多,麗姐到時莫要嚇著就好。”


    聽文膽如此說,鹹豔麗將信將疑,跟在三人身後向前走去。


    轉過一座小山崗,一片小樹林出現在眼前,旁有小溪潺潺流過。


    文膽拍掌道:


    “妙啊!就此地了!鬥哥,試試你的龍吟崩天穹神通。”


    文鬥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看了看鹹豔麗:


    “哥的龍吟崩天穹練得還不到家,還是膽子來吧!”


    鹹豔麗一瞪眼:


    “叫你來你就來,怕我看嗎?搔首弄姿做什麽?”


    文膽道:


    “鬥哥,嚇唬兔子滿地跑,功力不需要多深就夠了,若是想要達到殺人的程度,咱以後再練。”


    文鬥被逼,勢成騎虎難下,隻好認命。


    “嗷……嗚--!”


    龍吟聲忽起,驚天動地,氣息悠遠綿長,聲波激蕩,其勢轟轟遠去,直撲四方。


    刹那間,小樹林一陣亂抖,積雪簌簌而下,地麵風起雪飛,遮天遮地連成一片。


    驟見狐奔兔突,滿山遍野亂跑,各種宿鳥也被驚得拍打著翅膀到處亂飛亂撞。


    文淵一步邁出,踏雪無痕而去,眨眨眼,已手提兩隻兔子而迴時,文膽同樣手提兩隻兔子,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鹹豔麗被龍吟聲驚得一哆嗦的同時,見文膽文淵四隻兔子到手,霎忽間已分立身旁。


    快!


    兩隻眼睛都忙不過來。


    文膽嘿嘿一笑:


    “麗姐,嚇著了沒有?事前可是打過招唿的。”


    鹹豔麗一拍心口:


    “今天可是開眼界了,膽子淵哥果然身手不凡。”


    文膽邪魅一笑,大有深意地看著文鬥,努努嘴:


    “鬥哥才真正的身手不凡呢!”


    鹹豔麗一轉身,兩隻小手像鼓槌一樣捶在文鬥身上:


    “壞蛋壞蛋!招唿都不打,光顧施展神通,還說什麽沒有練到家,這兔子不是到手了嗎?”


    文膽文淵文鬥哈哈大笑:


    “走,迴洞烤兔子吃去。”


    四人空手而出,滿載而歸,一路上踏雪而行,看不完的美景,說說笑笑間,已進了山洞。


    食物已有,佐料俱在,隻待一頓豐盛的饕餮大餐,可沒有水,四人不禁犯愁。


    文膽一揚時光石:


    “有了,如此大的空間,外麵不遠有小溪,多少水也裝得下。”


    接著一擺手:


    “走,弄水和柴禾去。”文鬥文淵跟著出洞,文膽在小溪邊裝水,二人便去撿柴禾。


    不一會兒,二人撿了一大堆柴禾往溪邊一放,等文膽裝好水,便把柴禾放進了時光石。


    文鬥見文膽拿著時光石,若無其事的樣子:


    “膽子,重不重呀?”


    文膽右手拋起時光石,左手接住:


    “老樣子,沒有感覺,要不鬥哥你試試?”


    文鬥接過時光石,感覺和原來一樣,咧嘴一笑:


    “好寶貝呀真是好寶貝,這次咱們可有的玩了。”


    文鬥把時光石遞給文淵,文淵掂量掂量,不禁奇道:


    “果然如二位兄弟所說,就是不知裏邊的清水和柴禾會不會混雜在一起?”


    文膽道:


    “凡天材地寶,皆有靈性,雖然咱們沒人在裏邊,想必清水是清水,柴禾是柴禾,不摻雜。”


    文鬥道:


    “何以見得?”


    文膽道:


    “沒看一樓那房間像有人打掃過一樣,物件擺放得井然有序麽?”


    文鬥點點頭:


    “有道理。”


    說著走著,已到了洞囗,進去之後發現,鹹豔麗已準備好了一堆幹土放在洞裏,隻等三人迴來。


    四人一起動手,將兩隻兔子開腸扒肚,內髒扔到洞外。


    把兔子洗涮幹淨,撒上佐料,泥巴封好後。


    用太淵太鬥兩把劍穿了兔子,懸浮於空中,下麵架上柴禾,開始熏烤。


    過了約半個時辰後,肉香溢出,充盈了整個山洞,不由令人食指大動,饞涎欲滴。


    鹹豔麗深深吸上一口,讚道:


    “好香啊!膽子,這手藝從哪學來的?有空教教麗姐,學會了不用自己動手,抽時間麗姐做給你們吃。”


    文鬥見鹹豔麗一臉陶醉神往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今天長見識了吧,咱們膽子本事可多了。”


    接著,便把文膽赤手斃猛虎,和文遠二人烤了吃,剩下的帶迴文家嶺,與眾人共同分享一事講了一遍給鹹豔麗聽。


    鹹豔麗睜大眼睛仔細聽後:


    “原來膽子烤肉巳有曆史了,怪不得。”


    文膽道:


    “咱們文家嶺文族有一書閣,裏邊包羅萬象,姐要想學,這便教於你。”


    鹹豔麗一聽,喜出望外,忙拋給文膽一枚玉簡。


    文膽接住,把烹調烤肉各種美食之法刻印好,複又拋還鹹豔麗。


    鹹豔麗收好謝過,開囗道:


    “姐這口水都流下來了,能吃了吧?”


    文鬥見狀皺眉:


    “女孩兒家矜持些,別自毀形象。”


    鹹豔麗伸手捶了文鬥一下:


    “膽子啥都會,你呢?還得本姑娘學會了伺候你。”


    文膽一笑,站起身子從太淵上取下兔子,複又坐下示意文鬥:


    “先冷上一會兒,免得吃時燙嘴。”


    文鬥站起身子,從太鬥上取下兔子重新坐下。


    鏘鏘兩聲響,光華兩閃,太淵太鬥各自歸鞘。


    鹹豔麗從文鬥手裏奪過兔子,二話不說,一掌拍開泥土,撕下一條兔腿:


    “你仨稍後,等不及了,姐先嚐上一口試試。”


    隻見滿嘴流油,那肉香愈發濃鬱了。


    鹹豔麗邊吃邊說,嘴裏含糊不清:


    “剛剛……好,太……香了,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


    見鹹豔麗開始大塊朵頤,文膽撕下一條兔腿,遞給文淵:


    “哥,你吃。”


    文淵接過,舉起兔腿一聞:


    “膽子你也吃。”


    文膽揚起手裏另一條兔腿:


    “都一樣。”


    這時,鹹豔麗三下五除二,把一整條兔腿已經消滅得幹幹淨淨,抹抹嘴巴,瞄準了另一條兔腿:


    “鬥子,這條兔腿歸我吧,剩下的全給你,怎樣?”


    文鬥苦笑一聲:


    “歸你就歸你,咱倆,誰跟誰,不用分得那麽清。”


    鹹豔麗聞言,伸手一掌拍在文鬥身上,留下清晰的五根油膩指印:


    “還是你懂我,本姑娘沒有選錯人。”


    說罷,亳不客氣地撕下另一條兔腿,把餘下的兔子身架拋給文鬥後,又開始旁若無人般大嚼起來。


    文鬥無言,撕下一塊兔肉放到嘴裏慢慢咀嚼起來。


    這一切全被文膽文淵看了個清清楚楚,兄弟二人相視一笑,暗自為文鬥叫屈。


    鹹豔麗看似弱不禁風,外貌與行事風格卻截然不同,出手不但狠辣,而且自我意識特別強。


    文淵不禁暗暗慶幸,拒絕了鹹豔花,雖說還單著,感覺比文鬥好像還強了那麽一點點。


    鹹豔麗狼吞虎咽吃完兩條兔腿,咂咂嘴巴,細細迴味,頗感意猶未盡,扭頭一看。


    隻見文鬥拿著兔子的身架,正津津有味地細嚼慢咽,那上麵的兔肉尚且不少。


    心裏不禁愧疚,眼角餘光掃過,突然發現文鬥漂亮潔白的衣服上五個油膩的指印格外顯眼,不由一驚。


    抬頭向對麵看去,隻見文膽拿著兔腿,正頗為玩味地盯著自己和文鬥。


    旋即大聲問道:


    “膽子,鬥哥衣服上的指印是你留下的?”


    文膽再也憋不住了,不禁放聲大笑:


    “麗姐啊麗姐。”


    接著一伸手臂:


    “你看兄弟的胳膊有那麽長嗎?”


    鹹豔麗道:


    “那鬥哥身上這個掌印是怎麽迴事?”


    文膽道:


    “那得問你自己。”


    此時,文鬥消滅完兔肉,見二人爭執,便說道:


    “膽子小麗麗,你倆別爭了,多大點事兒,兔肉吃完了,又嫩又香,現在咱們重新開始研究五彩解毒時光石。”


    文膽道:


    “時光石咱們不是摸清了嗎?還有什麽可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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