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z市一百多公裏外,某個鄉鎮。


    鎮子不大,隻有一千多戶人家的樣子。路上沒有城市的喧嘩,漆黑的夜空下零星幾盞路燈下,堆放這白天生意人留下的垃圾。


    一名黑衣人行走在大街上,偶爾的幾分狗吠,沒有驚醒熟睡的人。


    黑衣人腳步停在鎮上唯一的中醫館,“閻羅敵?口氣不小,真要能在閻王手中搶命,你那孫子怎會躺在病床上遲遲不醒?”


    男子輕蔑的看著眼前的兩扇木門,從兜裏拿出一把匕首,三下五除二的撥開門栓。


    沒人絲毫掩飾,推開門的動作如迴家一樣。


    老舊的木門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古箏的已有60多歲,睡眠本就淺,開門的聲音驚醒了熟睡的他,“誰啊?”


    古箏掀開被子,抓起旁邊的大衣,準備出去看看。


    黑衣人聽到聲音,眼裏戲謔的殺意,證明他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手中的匕首在手指見旋轉,隻要古箏敢出來,他就敢抓住對方,盡行一波血淋淋的審問。


    古箏剛大家房門,眼前一黑,整個人癱軟在一名中年男子懷中。


    男子迴頭看著把玩匕首的黑衣人,“收起你的武器,別觸碰我們的底線。”


    中年男子雙手橫抱起古箏,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沒有絲毫戒備身後人的意思。


    黑衣人手握匕首,來迴上下晃動,嘴角不屑的笑容配合他的穿著,顯得格外陰險。


    男子把古箏的被子小心翼翼的掖好,轉過頭,“不找東西了?”


    黑衣人大搖大擺的坐在老舊的桌子前,沏了杯茶,“你們真有意思,既然已經妥協,為何不徹底點,還派人保護他的家人。脫褲子放屁,還是說通過這種手段,讓自己的心裏更好受些?”


    男子的雙拳緊握,殺意,不甘,屈辱,被此時此刻的眼神表現的淋淋盡致。


    “不要以為你身後有脫凡境界,我們就不敢動你。脫凡境也不是絕對無敵,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麵前,也會化作飛灰。”


    黑衣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匕首小心翼翼的修剪自己的指甲,“對,誰都躲不過大規模武器的攻擊。可你們真的願意動用嗎?華夏現在的國情適合動武嗎?周邊國家虎視眈眈,國內一旦亂起來,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什麽後果?殺了我就能解決問題了?”


    “你們別太過分!”男子目眥欲裂,黑衣人的話深深的刺入他的內心。


    “過分又如何?針對普通宗門你們都選擇了比武解決,我們這些隱士宗門實力可不比武當少林差。”黑衣人轉過身,匕首直指男子胸口心髒處,“我們的家族分布在華夏各地,滲透各個領域。真要逼急了,誰勝誰負還未知。”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就算你們的人分布在全國各地又如何?難道我們就查不出來?”男子對於情報網絡還是比較自信的。


    黑衣人眼神眯起,手中的匕首握緊,“那又如何?縱然我們輸了,你們損失也不會小。”


    “別那麽自信,你們所看到的隻是我們想讓你們看到的。”


    清脆悅耳的聲音從門外傳開,一名身著灰色風衣,腳踩軍靴的女子,一步步的走入診所。


    黑衣人感受到女子帶來的威壓,額頭不自覺的流下冷汗。之前的強硬,是因為對麵的男子實力與自己不相伯仲。如果真要打鬥起來,自己也不吃虧。如果對方有支援,還可以抓古箏作為人質,進一步威脅。


    “銀狐,你怎麽來了?”男子見到女子的到來,心中也是有些驚訝。


    男子與銀狐不屬於一個部門,此刻突然來了其他部門的人,男子心中疑惑的同時有些不爽。


    銀狐漏出迷人的笑容,勾著男子的下巴,“山雕別那麽不近人情,咱們都是老相識了。這樣兇人家,人家會傷心的。”


    山雕嘴角抽抽,明知銀狐是在開玩笑,可他的心跳還是不爭氣的加快幾分。


    銀狐的之間緩緩下移,按在山雕的胸口,微微用力推開麵前魁梧的男子。


    都說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隻是推開山雕之後。陰沉中帶著幾分殺意,“一時的妥協,是為了大局。現在阿三國與寇國超凡境已經退去,邊境危機已經暫時解除。我們完全可以趁著這段時間的和平期,對你們進行毀滅性的打擊。”


    黑衣人眼皮微微眨動幾下,匕首依舊指向前方,可唿吸已經出賣了他。


    “就這點膽量還敢在我們麵前放狠話,趕緊找你們想要的東西,不管找不找得到。”銀狐的雙眸眯成針尖,“都給我滾出這裏!下次讓我看到你,殺!”


    一個殺字吐出,讓人很清楚的感覺到,對方語氣中的不容置疑。


    黑衣人被銀狐身上的氣勢所攝,不自覺的倒退幾步,直接坐在凳子上。


    銀狐收起氣勢,嘲諷的看著對方,“廢物,趕緊找,不找便滾!”


    黑衣人沒有反駁,在平息幾個唿吸之後,收起之前對山雕高高在上的架勢。看了一眼身材婀娜的銀狐,心中下定決心,等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地品嚐一下這朵帶刺的玫瑰。


    黑衣人大眼掃了一眼整個客廳,發現並沒有什麽異樣。簡單的觀察了一下整個房子的格局,左右兩間臥室,後麵兩間。


    華夏習俗以左為主,右為輔。左側的房間是由古箏住著,那麽右邊便是古凡的父母。


    大致分析一波,黑衣人直接向著右側第二間房間走去。


    山雕看著坐在那裏老神在在的銀狐,“確定就這樣由著對方這樣尋找嗎?”


    銀狐瞥了一眼山雕,“上麵既然答應了,此刻反悔,之前做的一切還有何意義?”


    收迴目光,銀狐的目光看向外麵漆黑的夜空。臉上的憂慮,如化不開的寒冰。


    “古將軍現在如何?”,山雕低沉的問出了心中壓抑很久的問題。


    對於古凡,山雕心中有著敬重,不服,嫉妒各種心理。


    “昏迷,幾位國醫還在對他進行治療。下周如果還不能蘇醒,很可能成為植物人。”銀狐像敘述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她的耳朵不斷顫動,聽著房間裏的一


    切,“山雕,我和你認識也有一年了吧?這次任務我們龍隱方麵接手了。哎,作為朋友也好,戰友也罷。這次任務結束,退役吧!”


    “退役!”山雕聽到這個詞,聲音提高八度,作為軍人。有兩件事是他們心中最割舍不下的,一個是退役,它代表著離別。第二,是戰友的犧牲,這兩點他們都不願意接受。可現在銀狐竟然叫自己退役,山雕哆嗦著嘴唇,“為什麽?”


    銀狐眼底的深處有著對山雕的同情,“沒有為什麽,隻是作為朋友的一句忠告。”


    山雕低下頭,雙拳時緊時鬆,低落的聲音從口中傳出,“謝謝,我知道怎麽做了。”


    銀狐雖沒有說明原因,作為軍人,山雕明白,這已經觸及到了某些秘密。作為朋友,銀狐能提醒自己已經很不錯。繼續糾纏下去,還有可能把銀狐拖下水。


    黑衣人走入房間,大眼看了一眼房間的格局,便明白自己找對了。


    一番翻找下來,在古凡的床底下,發現一個暗格。


    暗格中整齊的擺著兩本書,一本拳法,一本內功心法。


    黑衣雖隻是宗師境界,但也是隱士宗門的宗師。大眼看了一眼功法內容,很普通,普通到在隱世宗門內丟在角落的那種。


    黑衣人不死心,在整個房間內翻箱倒櫃,恨不得絕地三尺,依舊毫無所獲。握著兩本垃圾功法的手有些顫抖,“不對,古凡的崛起的太快,不可修煉的這種垃圾功法。”


    離開古凡的房間,黑衣人走到古箏的房間,想要推開門進去,可看著坐在堂廳中間的銀狐,又是不敢。


    “想進去就進去,不讓你們找一下,如何能能死心?最後提醒你以及你們身後的人,不要試圖傷害古將軍的家人,不然後果自負。”銀狐的聲音很冷,她不是開玩笑的。


    古凡是龍隱的將軍,是她的上司。雖因為上麵的決策放棄了這位年輕的超凡強者,可他為這個國家做出的貢獻實打實的擺在那裏。龍隱的人認古凡這個將軍,承認了,就要為這位將軍作些什麽。所以銀狐來了,她代表著龍隱,坐在了這裏。


    得到同意,黑衣人根本沒有猶豫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兩本爛大街的武功心法拿貨去,他如何交代?上麵的人如何看自己?


    不死心又如何,古箏的房間內除了幾件衣物,就是一些中藥,最名貴也不過一顆百年分的老山參。


    野山參,對於普通人很珍貴。但是隱士宗門手上,幾十年的野山參多不勝數,別說一百年分的了,兩三百年份的都有。


    黑衣人憤恨的離開房間,想要直接離去。


    銀狐翹著二郎腿,“房間都迴複原樣了嗎?”


    不驚擾古凡家人安定的生活,這是妥協前,上麵訂下的底線。


    黑衣人迴頭看了一眼,輕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不滿,“放心,恢複原樣了。這次我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下次來的可不會這麽好說話。”


    銀狐怒從心起,一拍桌子,“你們敢越過雷池半步,殺無赦!”


    “嘻嘻,走著瞧!”


    說罷,黑衣人一個縱身,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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