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望舒話沒說完。


    墨北洲已經掛斷了。


    他立刻撥打安檸的電話。


    一直無人接聽。


    強烈的不安籠罩著墨北洲……


    到底發生了什麽?


    是不是路上出了狀況?


    車子沒油了?


    車子出故障拋錨了?


    發生車禍?


    發生其他糾紛?


    ……


    似乎都有可能!


    墨北洲強迫自己不要亂想,冷靜下來,拿過車鑰匙,準備沿途去找。


    最好的情況,就是車子拋錨在路上了。


    喬望舒也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她立刻安排幾波人,沿著路線去找。


    安檸用的是某牌子的水果手機。


    可以查到手機定位。


    喬望舒做了三手打算。


    一是安排人沿路去找。


    二是去查安檸手機的定位。


    三是去查路段監控。


    安排好之後。


    她再次查看閨蜜小群。


    沈若言同樣意識到不對:【三嫂,聯係上檸檸了嗎?我給她打電話,一直沒人接】


    喬望舒:【我已經安排人去找】


    沈若言:【那我能做點什麽?】


    喬望舒:【或許是路上臨時出了狀況,先別著急,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沈若言:【好,有我能幫上忙的,隨時給我打電話】


    喬望舒:【嗯】


    ……


    安檸醒來時。


    四周漆黑一片。


    她的雙手雙腳被捆住。


    嘴被膠帶封住。


    兒時被綁架,給她留下了極深的心理陰影。哪怕過了這十幾年,每每想到,仍舊心有餘悸。或許是藥物的作用,她隻覺得腦袋很沉很重,渾身都提不起太多力氣。她努力想要站起身,然而無論她如何掙紮,也無法從地上站起來,甚至連挪動都極為艱難。


    她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


    心頭大駭。


    眨了眨眼,想看清四周的環境。


    太黑了!


    什麽都看不清。


    門似乎是在她正前方的位置,她後背抵著牆。


    能時不時聽到門外有車輛駛過的聲音,混雜著低沉的迴響。


    或許是車庫!


    會是什麽人綁架她?


    出於什麽目的?


    安檸想不通,除了此次抄襲事件之外,她為人一向低調。可如果說是被熊小熊,或者被程玥綁架,都不可能。熊小熊和程玥到現在還在看守所,沒能力實施綁架。


    她記得,暈倒前看到的,是一張男人的臉。


    男人?


    安檸仔細迴憶,她可以肯定,沒見那個人。


    那個人是誰?


    為什麽綁架她?


    安檸能感覺到鼻腔裏不斷積壓的灰塵,唿吸漸漸變得困難。


    這裏應該很髒。


    她不能在這裏等死。


    可她實在沒有力氣。


    就在她再次試圖站起來時,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是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


    安檸喉嚨滾了滾。


    腦海中浮現出許多兒時的畫麵。


    窮兇極惡的綁匪。


    鋒利冰冷的刀刃。


    凜冽刺骨的嚴寒。


    ……


    這一刻的境遇,與兒時幾乎完全重疊。


    滅頂的恐懼席卷全身。


    安檸用力甩了甩腦袋,不斷給自己心理暗示,冷靜,一定要冷靜!


    很快那個男人走了進來。


    他打開了車庫的燈。


    非常昏暗的小燈,隻能勉強將車庫照亮,整個環境看起來灰蒙蒙的。


    安檸仰麵看向他。


    是真的沒見過,不認識。


    寒冬臘月。


    天氣非常冷。


    地庫裏雖然有供暖,但溫度還是偏低一些。安檸下車去買小蛋糕時,身上裹了羽絨服保暖。而對麵這個男人,卻隻穿著一身不算厚實的西裝。安檸和墨北洲在曼哈頓同居時,墨北洲的衣服都是安檸買的。男士西裝的牌子,安檸認識很多。這個男人身上這套,算不得太頂級的大牌,卻也不便宜。並且他腕上那塊表,得七位數。


    他不缺錢!


    大概率不是求財!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中浮現……


    尋仇或是劫色!


    安檸眼眶越來越紅,止不住地發抖。


    男人看她醒了,眯著眼發出玩味的笑聲:“嘿嘿,你醒了,安小姐……”


    聽到他的聲音。


    安檸心頭大叫不好。


    他的精神狀態,似乎有點問題。


    安檸不斷暗示自己要冷靜,這個男人,無論是說話的聲音,還是看她的眼神,都不正常。安檸在福利院教孩子們畫畫很多年,福利院有一些孩子,就是因為精神問題被拋棄。安檸見過不少那樣的孩子,而麵前這個人,大概率真的有精神方麵的疾病。


    精神病人的行為舉止,有時他們自己都無法控製!


    安檸的唿吸變得愈發急促。


    極度的恐懼讓她忍不住眼淚直掉。


    她的嘴被膠帶纏地嚴嚴實實,隻能發出一些“唔唔唔”的聲音。


    男人轉過身,關上了車庫的門。


    剛好有一輛車從外麵駛過,那台車上的人,似乎是朝這邊看了一眼。


    男人不滿地怒喝道:“看什麽看?滾遠點!”


    那台車竟就真的開走了!


    這世道戾氣太重,很多人都報以“幸福者退讓論”的心態。自己的日子過得挺好的,能不惹事就盡量不惹事。萬一遇到極端的人,被殺了都有可能。那台車上的人,大約也是這樣的心態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安檸絕望了!


    她極力掙紮,試圖掙脫手腳上的麻繩。


    男人鎖好門,扭頭看到她在掙紮,眼睛霎時血紅一片:“你在幹什麽?”


    安檸嚇得不敢再動。


    男人從口袋裏摸出一把彈簧刀,打開後指著安檸:“你想跑?”


    安檸嚇壞了,用力搖頭,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男人那雙眼睛不大,卻極為癲狂。


    昏暗的燈光落在他眼底,像是跳躍燃燒的火星。


    他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極度瘋癲的狀態!


    安檸不敢再試圖掙紮,生怕激怒他。


    男人蹲下來,手裏的刀懸在安檸脖子上,瘋瘋癲癲地說道:“你就是芊書行,是那個畫家。就是你,是你欺負我女朋友。你欺負她,是你欺負她……”


    男人情緒過度激動。


    拿著刀的手在抖。


    以至於那把刀在安檸脖頸間遊離,安檸脖子上的肌膚,已經被劃出了幾道血痕。那把刀看上去很鋒利,似乎隻要稍稍用力,就能抹斷安檸的脖子。


    安檸的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她猜到這人是誰了!


    多半是熊小熊的舔狗之一。


    不是說熊小熊對於追求她的男人,一向是不接受也不拒絕嗎?


    哪來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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