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望舒和墨北瀟,正有一句沒一句的八卦著。


    墨北瀟不會做飯,幫不上忙,就想著陪喬望舒說說話,解解悶。


    墨北辰睡醒,洗漱下來,瞧見墨北瀟站沒站相地倚在廚房門上,和喬望舒聊著天,問道:“在聊什麽?”


    墨北瀟剛想把八卦複述一遍。


    喬望舒想著墨北辰不喜歡封君牧,岔開了話題:“沒什麽,一些豪門八卦,睡好了?”


    “嗯。”墨北辰繞過墨北瀟,走進廚房,自然而然地幫著打下手。


    喬望舒摸了摸墨北辰的臉:“最近這幾天辛苦了。”


    墨北辰雙眸亮晶晶地望著她:“不辛苦,你也挺累的,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不用特意給我做飯。”


    “我想做嘛。”喬望舒笑著與他對視:“我看你這狀態好很多了,以前唇色太淺,瞧著氣色不好。現在唇紅齒白的,睡飽了精神看著也好,真是好看。”


    墨北辰被媳婦兒撩得耳根微紅。


    墨北瀟被狗糧噎得不輕,撇撇嘴:“三哥三嫂,我還在這兒呢,你們注意點影響。”


    墨北辰白了他一眼:“你又幫不上忙,在這兒待著幹嘛?”


    墨北瀟氣鼓鼓的!


    嘿,我這暴脾氣!


    我……


    喬望舒趁機說道:“老四,阿辰做手術之前,你曾勸我,往事已逝,沒必要困在過去的事情裏。你老大不小了,小七都交往過女朋友了。你也該找個喜歡的人,成個家,別總是沉溺在過去的事情裏。”


    墨北瀟最怕被催婚:“我怕了你們兩口子了行吧,我這就走。”


    說罷。


    他不等喬望舒和墨北辰再說什麽,急吼吼退出了廚房。


    “這個老四……”喬望舒憂心,上一世墨北瀟就孤孤單單一個人,重活一世,她希望墨北瀟能解開心結,開始新的人生。


    看她發愁,墨北辰勸道:“他這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我們說幾句就能改變,慢慢來吧。”


    喬望舒無奈地點點頭。


    墨北辰寵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小兩口越來越像那操心的爹媽!


    操心完這個,操心那個。


    沒個消停。


    十二月的最後一個周六。


    臨近元旦節。


    京城下了一場大雪。


    溫柏宇按照往常的慣例,去福利院給孩子們上課。


    安檸也去了。


    喬望舒帶走那十九個孩子後。


    安檸便決定堅持教孩子們畫畫。


    他們中有畫畫天賦的,將來可以選美術專業,也算是一條出路。


    其他兩家福利院的院長眼熱,和白院長商量,白院長又和溫柏宇,安檸兩人商量,希望另外兩家想學畫畫的孩子,也可以過來學畫畫。喬望舒前陣子給三家福利院都捐了筆巨款,隻要溫柏宇和安檸願意教,福利院自己可以買繪畫工具。


    溫柏宇和安檸答應了,幹脆開了一個大班。


    三家福利院。


    一百多個想學畫畫的孩子一起教。


    兩人壓力很大,動力也很足。


    墨北洲就不一樣了,他沒學過畫畫,每周六背著畫架,厚著臉皮來蹭課。將近一米九的大高個,坐在大教室最後一排,和孩子們一起學。


    喬望舒捐了筆巨款,墨北洲是喬望舒的小叔子。他來蹭課,又不是來搗亂,白院長便沒說什麽。


    墨北洲蹭了一節課之後,也給三家福利院各自捐款五百萬,給三位院長弄得很不好意思。墨北洲卻說隻當是學畫畫的學費,是給孩子們的一點小幫助。他現在這情商,是越來越高了。


    溫柏宇和安檸,一人一次整體理論教學。


    然後就是各自指導。


    一人負責一半學生。


    墨北洲自是要安檸教他。


    等安檸指導了其他學生,他就和小朋友們一樣舉手,請求老師單獨指導。


    安檸走過去。


    墨北洲看著她:“安老師,你看看我畫的。”


    安檸將視線落在畫架上,蹙眉:“這位同學,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你不適合學畫畫。你看看你這線條,配色,你覺得好看嗎?”


    墨北洲撇嘴,沮喪道:“有教無類,安老師是嫌學生笨嗎?”


    安檸扶額,反問道:“你覺得你不笨嗎?”


    墨北洲眼巴巴地看著她,眨了眨眼:“我會用功的。”


    安檸無奈,拿起他的畫筆,一邊在畫架上勾勒,一邊說道:“你看這裏,應該這樣……”


    墨北洲貌似聽得很專心。


    安檸放下畫筆。


    他立刻拿起來,按照她說的,嚐試著重新畫一次:“是這樣嗎?安老師。”


    安檸看他作畫,隻覺得頭皮發麻。


    他絕對是她教過最差的學生,沒有之一!


    果然上帝打開了一扇窗,就會關上一扇門。他在金融算法方麵,有著極致的天賦,比精密儀器還要精準。可畫畫就……


    一言難盡!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給根火腿腸,拴條狗在這兒都比他畫得好!


    安檸實在看不下去,把著墨北洲的手,在紙張上勾勒。


    墨北洲偏頭看著她。


    彼此的距離近到了極點。


    似乎一低頭,他就能親到她。


    安檸感覺到他炙熱的,極具侵略性的視線,清了下嗓子:“你看哪兒呢?我臉上有畫?你到底學不學?”


    “學。”墨北洲一秒乖巧:“安老師生得太好看,學生分心了,是學生不對。”


    安檸白了他一眼。


    這小子什麽時候學得如此油嘴滑舌?


    以前可不這樣!


    其實手把手教學並不奇怪。


    隻是安檸把著墨北洲的手教學,這畫麵落在溫柏宇眼底,就不是普通的教學了!


    小屁孩花樣兒倒挺多!


    一堂課下來。


    溫柏宇心底氣得不輕,表麵倒還是一副溫文爾雅的做派。


    說來也是巧了。


    他和墨北洲,今天同時給安檸帶了午餐。


    都是親手做的。


    放在保溫桶裏。


    現代科技發達,好的保溫桶,甚至能持續保溫十幾個小時。


    早上帶來。


    中午還燙著呢。


    課程結束。


    溫柏宇把保溫桶遞到安檸近前:“我特意做的,天冷,我還燉了湯,快中午了,吃了再走吧。”


    墨北洲急忙把自己帶來的保溫桶也遞到她手邊:“吃我做的,別吃他的。”


    語氣擺明是在爭寵啊!


    溫柏宇茶裏茶氣:“七爺,你隻是小檸的前男友,沒有資格管小檸吃誰做的飯。”


    說罷。


    他又看向安檸:“小檸,你選吧。”


    墨北洲委屈巴巴:“姐姐選我。”


    溫柏宇不甘示弱,眼風灼熱地盯著安檸:“小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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