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言別無選擇。


    當初談好的條件。


    隨叫隨到。


    乖乖聽話。


    她換了身衣服,開車去了薈山別墅。


    她到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仍舊是管家楊叔接待了她:“沈小姐,還是上次那間房,您先上樓吧。”


    沈若言點點頭:“好。”


    根據記憶中的路線,她到了那間房間。


    和上次一樣。


    床上擺放著疊得整整齊齊的浴袍。


    她拿著浴袍進浴室洗澡。


    這一次。


    她沒洗完澡,就聽到有人進來了。


    她吹幹頭走出去。


    厲霆川就坐在床上,身上依舊隻穿了浴袍,腰上的帶子鬆鬆垮垮地係著,能隱約看到他結實流暢的胸肌,好聽的嗓音有點低啞:“過來。”


    沈若言聽話地走過去。


    厲霆川一把將她拽到懷裏,她坐在他腿上,他掐住她的下巴咬了一口。


    她唇上感覺到一絲刺痛,忍著沒吭聲。


    厲霆川很滿意她的反應:“還記得我的規矩?”


    沈若言乖乖點頭:“記得,不許出聲。”


    厲霆川輕笑一聲:“真乖。”


    似乎是誇獎。


    隨即他一個翻身將她壓住,抬手關掉房間的燈。


    沒有前.戲。


    沒有安撫。


    沒有溫情。


    和上次一樣。


    隻顧他自己高興。


    ……


    沈若言承受得很辛苦。


    咬著牙忍著。


    ……


    他實在談不上什麽技術。


    不過男女之事,熟悉之後,總會得到快樂。


    上一次在沈若言的記憶裏,隻有疼。


    這一次,她同樣體驗到了這件事的愉悅。


    疼還能忍。


    那種感覺忍不了。


    她嘴裏攔不住的,泄露出些許聲音。


    像是滴入滾燙油鍋裏的一滴水。


    瞬間沸騰。


    厲霆川雙眸血紅,徹底失控了。


    ……


    盡管開始之前,他無數次警告自己,不要沉迷於這樣的遊戲。差不多就得了,隻是遊戲而已。可她的反應,終於還是讓他失控了,失去全部的理智。


    他不得不承認。


    他喜歡她這樣的反應。


    她越是這樣。


    他越是停不下來。


    壓在她耳側:“忍不住,就別忍了。”


    沈若言還是極力忍耐。


    但到底是得了他的允許。


    忍耐到極限時,她不會辛苦地忍著。


    這就導致某人沒完沒了……


    後半夜。


    沈若言隻剩下哭腔,嘴裏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在帶著顫音:“厲總,求求您,別……求您,求您了……”


    聽到她的告饒。


    也或許是吃得差不多了。


    厲霆川總算恢複了一點理智,“嗯”了聲:“最後一次。”


    ……


    結束後。


    他和上一次別無二致。


    沒有半句安撫,沒有半分疼惜,丟下蜷縮在床上狼狽的她,進浴室洗澡,裹著浴袍迴房間了。


    沈若言整個人像是剛被人從水裏撈出來。


    渾身都是汗水。


    小臉刷白。


    她在床上癱了一會兒。


    艱難地起身去洗澡。


    房間裏的床,折騰得根本沒有能睡的地方。


    她看了看床,還是換了自己的衣服,準備迴家再睡。


    剛打開門,就看到楊叔端著水和藥等在外麵。


    沈若言這次什麽都沒問就把藥吃了。


    看她狀態很不好,麵上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楊叔麵露擔憂:“沈小姐,很晚了,要不您去客房休息,等天亮再走吧。”


    沈若言身上沒剩下多少力氣,剛才就想直接睡了,隻是那床……


    聽到這話,她頓時便鬆懈下來:“叨擾了。”


    楊叔躬身:“我帶您過去。”


    客房就在剛才那間房間隔壁,兩間都是客房,緊挨著。


    沈若言躺在床上。


    幾秒就睡著了。


    翌日。


    早餐桌上。


    厲霆川問道:“她昨晚住下了?”


    楊叔躬身應著:“是,沈小姐在客房。”


    厲霆川又問:“怎麽沒叫她吃早餐?”


    “敲門叫了,沈小姐沒迴應,許是沒睡醒。”


    “嗯。”


    厲霆川沒再說什麽,心底莫名有點慌。


    去上班之前。


    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去看她一眼。


    客房的門沒鎖。


    在厲霆川的別墅,沈若言鎖不鎖門有什麽意義?


    何況他想要。


    她也不能拒絕。


    厲霆川開門進去,一路往裏走。


    看到床上小小一個她,眼皮狠狠跳了下。


    臉這麽紅?


    他走上前去,彎腰用手背貼上她的額頭。


    滾燙。


    他蹙眉。


    剛想把手抽迴來,她熱乎乎的小手抓住他的手,夢囈的聲音很沙啞,小模樣瞧著可憐極了,唿吸很重:“爸爸,爸爸……”


    爸爸?


    厲霆川臉一黑,用力抽迴手。


    半小時後。


    陶璐拎著醫藥箱進了客房。


    看到床上的沈若言,她眸底閃過一抹陰翳,隨即看向厲霆川,眼神立馬變得溫柔:“厲總,沈小姐這是?”


    “發燒了。”厲霆川口吻淡漠:“給她打一針。”


    陶璐給沈若言測了體溫,打了退燒針。


    打針時,厲霆川就在一旁陪著。


    陶璐用餘光偷看厲霆川,明顯看到他眸底的幾許疼惜。


    是疼惜!


    他在心疼沈若言。


    陶璐給沈若言打針的手法很粗暴,恨不能紮死她。


    渾渾噩噩間,沈若言疼得眉頭緊緊皺著。


    瞧得厲霆川也狠狠蹙眉。


    他意識到,這隻小狐狸精是真的很怕疼,都燒迷糊了,不可能裝疼。


    打針能疼成這樣。


    那晚……


    大約不是裝的。


    罷了。


    嬌氣包。


    下次別做那麽狠了!


    厲霆川本想等陶璐給沈若言打了針就去上班,可最終還是心軟了,守在床邊。


    時不時用手背試她額頭的溫度。


    直到她退燒。


    沈若言如今是厲霆川的女人,陶璐隻敢在打針的時候手法粗暴,卻不敢真的對沈若言做什麽。若是給沈若言打了針,沈若言沒法退燒,那厲霆川下次搞不好就不讓她來了。因此陶璐雖然打針打得粗魯,用藥倒是沒有任何問題,沈若言一個多小時就退燒了。


    退了燒,沈若言還在昏睡。


    厲霆川又給她量了一次體溫,溫度正常,他沒等她醒來就去集團了。


    今天是周二。


    他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離開前,他特意交代讓楊叔聘個女傭迴來,以後方便照顧沈若言。


    到了厲氏集團。


    厲霆川把手裏的事情處理好。


    時間眨眼就到了五點。


    他心裏記掛著沈若言,立刻讓江榆送他迴家,卻在路上接到奶奶的電話,讓他去一趟郊區老宅。


    聽起來……


    奶奶很不高興。


    厲霆川吩咐江榆去老宅,手裏捏著手機,已經猜到是什麽事了。


    車子駛入郊區盤山路。


    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厲家老宅。


    進了門。


    便有傭人來迎:“大少爺,您迴來了。”


    厲霆川略一頷首算作迴應。


    老宅古色古香,迴廊往複。


    占地麵積極廣。


    後山有一整片桃林。


    小橋流水,山石噴泉。


    宛若世外桃源。


    厲霆川往裏步行了十幾分鍾,穿過幾處連廊,才終於抵達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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