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


    這三個字一出。


    厲霆川那雙勾人的桃花眼霎時一沉,心軟得要命,嘴卻很硬:“你不想檢查就算了,不過沈總,你最好沒有撒謊。如果你撒謊……你不會想知道惹怒我的後果。”


    沈若言頓時鬆了口氣:“我沒有撒謊。”


    厲霆川對陶璐擺了擺手。


    陶璐瞪了眼沈若言。


    狐狸精!


    隨即便拎著醫藥箱離開了。


    厲霆川掃了眼腕表:“楊叔,帶沈總上樓。”


    管家楊叔走了過來:“沈小姐,我帶您上樓。”


    “有勞。”沈若言跟著楊叔上到二樓。


    停在走廊靠裏側的一間房門外。


    楊叔對沈若言說道:“沈小姐,換洗衣物,洗漱用品都備好了。您先準備準備吧,大少爺一會兒就過來。”


    沈若言點頭:“好,麻煩您了。”


    “您客氣。”楊叔說完離開了。


    沈若言轉身往裏走。


    這間房間看起來,應該不是主人的臥室。


    是客房。


    大床上放著疊得整整齊齊的浴袍。


    她又鬆了口氣。


    幸虧不是什麽奇怪的衣服,也沒什麽奇怪的東西。


    厲霆川有潔癖,應該沒有特殊癖好吧!


    她來不及多想。


    抱起浴袍進了浴室。


    一應洗漱用品都是新的,擺放極為整齊勻稱,對強迫症非常友好,看起來頗具美感,吹風機就擺在眼睛看得到的地方。


    有潔癖的人,大約忍不了頭發滴水。


    沈若言洗完澡,裹上浴袍,自覺把頭發吹幹,把浴室所有東西歸位。


    坐在床沿。


    隨著時間的分秒流逝。


    沈若言越來越緊張。


    好似周遭的空氣都被抽走了。


    唿吸都變得艱澀。


    心跳得越來越亂。


    夜裏九點。


    客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厲霆川接手厲氏集團後,壓力太大,便開始抽煙。抽了好幾年,身上總是帶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兒。盡管他剛洗完澡,沈若言還是聞到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


    沈若言從床沿站起來。


    隻穿著浴袍的厲霆川,很快映入沈若言眼簾。


    你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天生就是造物主的寵兒。


    眉目精細,俊秀到可以用漂亮來形容。一雙含情的桃花眼,倒映著細碎的燈光。淡漠的,憂鬱的,能將人一整個吸進去。


    頭發是吹幹的。


    浴袍是不過膝的。


    大開叉的白色浴袍,沒有扣子,隻是在腰上用一條帶子係著。


    一雙大長腿,又直又長。


    喉結很清晰,性感,荷爾蒙爆棚。


    沈若言身上也隻裹了浴袍,雙手緊張地握拳。


    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做什麽。


    厲霆川極具侵略性的視線,在她身上打量著。平素穿著正裝,端莊雅正,透著濃濃的書卷氣。洗完澡裹著浴袍的模樣,竟這般勾人?甚至不像個良家女子。


    厲霆川抬腳走向她。


    他身高腿長。


    壓迫感撲麵而來。


    沈若言本能地往後退。


    幾瞬之後。


    她撞到床沿,腳下不穩坐到了床上。


    緊張。


    還有點害怕。


    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厲霆川俯身,挑起她的下巴。他有潔癖,也有心理潔癖。對女人沒興趣,不喜歡女人靠近。沈若言,是他第一個,也是目前唯一一個願意親近的女人。她剛洗過澡,身上沒有任何香水,亦或是化妝品的味道,隻有他慣用的洗漱用品原始的淺香。漂亮雅正的小臉未施粉黛,瑩白如玉。唇瓣是粉紅色,看起來像水蜜桃一樣柔軟鮮嫩,若是咬上一口……


    這麽想。


    厲霆川也這麽做了。


    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啊……”沈若言感覺到一絲刺痛,本能地發出一聲嚶嚀。


    厲霆川霎時覺著心口的火更旺了,渾身上下都好似有電流竄過!


    這女人……


    真是天生的狐狸精!


    這般會勾引人。


    厲霆川的內心是糾結的,他生怕自己沉淪,失去理智,卻又不受控製地想要占有她。


    意識到她對他的影響力。


    厲霆川自欺欺人,冷聲警告道:“別出聲,我不喜歡。”


    沈若言弱弱地應道:“咬疼了。”


    “忍著。”厲霆川的口吻不容置喙,完全是命令式的。


    沈若言知道自己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乖乖點頭:“知道了。”


    厲霆川想著。


    不讓她出聲,不讓她有機會蠱惑他。


    他不斷告訴自己,隻是玩玩而已,是一種解壓的方式。就像是去酒吧喝了一頓酒,去台球館打了一場球,去馬場騎馬跑了幾圈,去打了一局高爾夫。遊戲罷了,不能在這件事上沉淪。不能對她產生感情,不能依賴她。隻是個有趣的小玩意兒,絕不能放在心上。


    他喉結滾動:“乖一點,別惹我不高興,嗯?”


    沈若言明白他的意思,點頭道:“我不會出聲了,我會乖。”


    “嗯。”


    他聲音淡漠涼薄。


    似是很滿意她的聽話。


    厲霆川潔癖很嚴重,從沒有過其她女人,在這件事上經驗為零。


    隻顧自己高興。


    沈若言同樣沒有任何經驗。


    眼淚都出來了。


    死死咬著唇不吭聲。


    幾次之後。


    ……


    厲霆川趴在她身上,不斷警告自己差不多得了,別太上癮!


    他強迫自己結束這場遊戲。


    起身打開了燈。


    沈若言的身子動了動,蜷縮著,像是隻受傷的小獸。唇咬破了,額頭上身上都是細汗,漂亮的眸子紅彤彤的,噙著淚花。小小的身子,止不住地發抖,看上去可憐極了。


    厲霆川站在床前。


    視線落在她慘白的小臉上。


    微微蹙眉。


    有那麽疼?


    這女人不僅擅長蠱惑人心,還格外會裝可憐。


    他沒有半句安撫,轉身進了浴室。衝了澡,吹了頭發,裹了件幹淨的浴袍,迴了自己的臥室。就像是唯我獨尊,生殺予奪的帝王,臨幸了一個連名分都沒有的小宮女。


    睡完就走。


    涼薄至極。


    沒有一絲憐惜。


    他離開後。


    沈若言久久沒有緩過來。


    渾身像是被人拆卸又重新組裝。


    骨折都沒這麽難受。


    緩了約莫半小時。


    她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看到了潔白床單上的一抹赤色。


    她自嘲地笑了一聲。


    這天上掉餡餅的事,可真不是一般人消受得起的。


    也太能折騰了!


    簡直要了她半條命!


    她起身走進浴室,衝了澡,換上自己的衣服,不忘把東西歸位,把浴室整理幹淨。


    已經完事了……


    她可以走了嗎?


    她想去問他。


    可這大半夜的,她不敢打擾他休息。


    屋外傳來敲門聲。


    沈若言走過去打開門。


    是管家楊叔。


    楊叔手裏端著一杯水,白色的分藥盒裏躺著一枚藥片。楊叔將水和分藥盒遞給她:“沈小姐,大少爺吩咐,讓您把這個吃了。”


    沈若言身上太難受了,導致腦子都轉不起來,問道:“這是什麽?”


    楊叔答:“避孕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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