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喬望舒沒起來吃早餐。


    感覺身體被掏空!


    睡不夠。


    墨北辰便陪著她一起,睡到將近十一點才起來。


    洗漱收拾好直接吃午餐。


    喬望舒昨晚被他弄得精疲力竭,吃過午飯又想睡。


    兩人剛上樓迴房間,躺進被窩裏。


    何媽便來敲門:“大小姐。”


    喬望舒對身側的墨北辰說道:“你自己睡一會兒,我去看看何媽有什麽事。”


    這裏畢竟是在喬家。


    很多事都得喬望舒做主。


    墨北辰乖乖應了聲:“嗯。”


    喬望舒起身,穿著拖鞋去開門:“何媽,什麽事?”


    何媽一臉為難:“是……是老爺家的親戚過來了,您看……”


    喬望舒麵色一沉:“你先招唿他們喝茶,我換身衣服就下去。”


    何媽應聲下樓。


    喬望舒迴房間換衣服。


    墨北辰從床上坐起來:“舒舒,什麽事?”


    “沒事。”喬望舒不想讓墨北辰出麵,那群人可不是什麽善茬,汙了墨北辰的眼,解釋道:“家裏一點小事,我去去就迴,你快睡吧。”


    她既這樣說,估摸不是什麽大事。


    墨北辰聽話地躺進被窩裏睡了。


    喬望舒換了身運動服,把頭發紮了個獨馬尾,隨後才下樓。


    客廳裏。


    十幾個男人坐在沙發上。


    年長的,年少的,都有。


    抽煙喝茶。


    神色兇惡。


    來者不善。


    宋誌忠是農村考出來的,如今在他們村,是獨一份的富貴。但他家裏早些年就沒什麽人了,他父母過世得早。他是靠著村裏鄉親和遠親們的接濟,才順利長大,考入高等學府。入贅喬家後,喬晚柔給他提供原始資本,他自己也算爭氣,把喬氏從小公司做到大集團。


    念著鄉親和遠親們的情分,他往村裏花了不少錢。


    村裏唯一的大馬路,就是他出資修的。


    當年幫過他的鄉親和遠親,但凡家裏辦喜事,都會進城來喬家一趟。


    宋誌忠出息了,他們挾恩圖報。


    礙於麵子,宋誌忠每次都會給一大筆錢,從不低於十萬八萬的。


    對於農村人而言,十萬八萬,是許多人外出務工兩三年的收入。


    因此總會找各種由頭來要錢。


    家裏晚輩結婚,長輩過世,買車買房,孩子上學……


    總歸沒少來喬家。


    宋誌忠迴迴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最後給錢打發。


    眼下客廳裏這群男人。


    喬望舒認得幾個。


    其中一個是宋誌忠超出三代的遠房表叔。


    是這群人中年紀最長的。


    在他們村很有威望。


    喬望舒很小的時候,宋誌忠曾帶著她和母親去過他們村,還讓喬望舒叫這人:“表叔爺爺。”


    出於禮貌教養,喬望舒含笑打了招唿:“表叔爺爺,諸位叔伯兄長,突然來訪,是有什麽要緊事嗎?”


    沙發上坐滿了人。


    且都是男人。


    喬望舒不可能跟他們擠。


    何媽立刻搬了張椅子過來。


    喬望舒在椅子上坐下。


    右手小臂搭在椅子扶手上。


    腰背挺直。


    端莊優雅。


    氣度不凡。


    霎時將沙發上的一群男人,襯得愈發上不得台麵。


    為首的老者,也就是喬望舒喊表叔爺爺的那個男人,名叫宋鵬,用力將手裏的拐杖在地上敲了敲:“長輩沒讓坐,自己就坐下了。一個女娃,這麽多長輩都在,哪有你坐的份兒?沒規矩!”


    宋鵬一上來攻擊性就很強。


    搞舊社會那套。


    赤裸裸的輕視女性。


    喬望舒可不給他臉,嗤笑一聲:“長輩?當年您接濟過我爸,出於禮貌,我叫您一聲表叔爺爺。可您怕不是年紀大了,忘事?我爸是入贅到我喬家,您那邊和我爸已出了三代。和我喬家,就更牽扯不上關係了。這裏是喬家,不是宋家。我是主,您是客。哪有客人,管主人家是站是坐的?”


    “歪理邪說!”宋鵬端著長輩的架勢,冷哼一聲:“我聽雲英說,你把你爸他們攆出去了?”


    喬望舒挑了下眉:“您應該已經聽說了,宋文婭是我爸和趙女士的私生女。我爸背著我和母親,在外麵和別的女人有孩子。我隻是不想和外室,私生女住在一起,有什麽不對嗎?”


    宋鵬聽得直皺眉,拐杖“砰砰砰”地敲在地上:“我們老宋家,還沒出過你這樣倒反天罡,不敬長輩的娃。你爸他是男人,別說他和雲英在一起時,還不認識你媽。就算他和你媽結婚了,才和雲英有孩子,那也是天經地義的。男人就是男人,男人是一家之主,有幾個女人怎麽了?


    “我們宋家,就沒有你這樣的不肖子孫!


    “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你懂不懂?把自己親爹和繼母趕出家門,還要告你姐姐讓她坐牢。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我們宋家這點醜事,你臉上就很光彩嗎?”


    他疾言厲色。


    仿佛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


    從頭到尾都是訓斥的語氣。


    喬望舒耐心告罄,表麵的客氣都懶得維持:“太可笑了!在你看來,男人就能為所欲為?女人就該處處忍受?你既然如此尊重傳統,就應該清楚何為入贅?我爸是上門女婿,入了我喬家的門,就是我喬家的人。你口口聲聲,說我丟了宋家的臉?我又不姓宋,你怕是找茬找錯人了。


    “至於宋文婭……


    “雖說她身體裏流著我爸的血,可我和她沒有半點關係。她犯了罪,就應該接受法律的處罰。你們若真覺著,你們的道理是道理,那你們大可到警局去鬧,到法庭去鬧。這裏是喬家,不是你們可以肆意妄為,頤指氣使,胡說八道的地方。”


    宋鵬沒想到喬望舒嘴巴如此厲害,氣得臉都青了,高聲大喝:“一個女娃,不孝不敬,不認祖宗,你爸就是這麽教育你的?早知道你這女娃長大會變成這樣,生下來就該把你掐死!你媽為了生你,沒能給老宋家生個兒子。還不如當年流了你,沒用的女娃,不孝的小畜生……”


    喬望舒與他對視,眸色冷厲,揚聲打斷他的嗬斥:“我的教養如何?不勞你這倚老賣老的無恥匹夫費心。你這麽看不起女娃,怎麽你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你沒媽?還是說,你是男人生的?說我不孝,你若真孝順你媽,就不會如此瞧不起女娃!為老不尊,為子不孝,為人不正,你才真真配得起畜生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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