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他沒有絲毫自信。


    他很清楚,這段婚約是他強取豪奪,她不願意,她曾無數次直白地表達過她的不情願。因此,他把她困在身邊,卻不敢碰她,不敢造次,生怕她會越來越討厭他。


    他沒有喜歡過其她人,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與她相處,該如何討她歡心。


    他想著,將她留在身邊,守著她,哪怕一輩子隻能守著也是好的。


    偏偏她要逃!


    就連柏拉圖式的戀愛,她都不肯施舍給他。


    昨晚,是他第一次失控碰了她。


    霸道。


    占有。


    她那樣的抗拒,他怎能不傷心?怎能不心疼?


    若他還有一絲理智在,都不會在那種情況下強占了她。


    偏她非要激怒他,非要火上澆油。


    他真的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才好。


    他絕不允許她離開他。


    除非他死!


    她此時這般乖巧溫順地躺在他懷裏,他承認他克製不住內心的欲望,他承認他不是個正派君子,是她口中無恥的小人,是衣冠禽獸。


    那麽。


    禽獸應該做一些禽獸該做的事。


    極快的。


    墨北辰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蜻蜓點水。


    一觸即離。


    尚未完全平複的心跳,猛地又加快了跳動。


    客廳裏安靜非常,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咚咚咚”的心髒跳動聲。


    墨北辰戒心很重,因而感官極為敏銳。


    剛親完懷裏的人,他便察覺到客廳裏出現了第三個人的氣息。


    他抬眸……


    果然瞧見墨北瀟站在樓梯拐角處。


    那副尷尬的表情,顯然是什麽都看到了。


    墨北瀟迴房間後,又打了幾局王者。


    連跪!


    一幫豬隊友,氣死他了!


    遊戲算是打不下去了,他便約了人出去喝酒,反正喬望舒那女人又裝上了,短時間內,這兩人應該是鬧騰不起來,他終於可以出去浪了。


    約好了人,他掐著對方開車過來需要的時間,換好衣服下樓。


    好巧不巧,碰到他家三哥偷親喬望舒。


    墨北瀟真心覺著自家三哥挺沒出息的,雖說他和這女人的婚約來得不大體麵,可到底是未婚夫妻的關係。親自己的未婚妻,還這般偷偷摸摸的,真沒勁兒!


    墨北辰不清楚墨北瀟在想什麽,遞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墨北瀟撇撇嘴,心領神會地抬手,做了個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不會亂說話。隨即輕手輕腳地走下樓梯,不敢弄出半點動靜。


    好死不死。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


    清脆的鈴聲在靜謐的客廳裏,顯得格外響亮。


    墨北瀟中午剛喝了啤酒,不能開車,也不能騎機車,便讓那人來接他,正是那人打來的電話,估摸是到家門口了。


    墨北辰臉上山雨欲來,冷得嚇人!


    墨北瀟急忙滑動拒接,按了靜音。


    墨北辰垂眸看著懷裏的小女人,她眉頭皺了皺,顯然有被吵到。不過她還沒睡飽,在他懷裏又蹭了幾下,再度調整姿勢,繼續睡。


    墨北瀟長鬆了口氣,急忙逃離現場。


    腳步雖輕但快。


    活像身後有鬼在追。


    墨家莊園外。


    一輛風騷的明黃色跑車停在大門口。


    跑車敞著蓬,一眼便能瞧見坐在駕駛室上的男人。男人約莫二十四五的模樣,今天不是工作日,他卻穿戴板正。一件正式嚴謹的白襯衫,深藍色領帶,側臉的下頜線優越流暢。墨發梳了個一絲不苟的大背頭,腕上戴著一塊百達翡麗的典藏款名表。舉手投足間,透著濃濃闊少的倨傲。


    精英。


    考究。


    豐神俊朗。


    不像是和朋友約著出來喝酒,倒像是出來談幾個億的項目。


    墨北瀟儼然習慣了他這副精致boy的模樣,疾步走到車旁,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那人不滿道:“約我喝酒,還要我來接你。到你家門口,給你打電話你還不接。墨北瀟,你丫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很好?”


    這人正是京城名門楚家唯一的繼承人,楚雲深。


    他和墨北瀟是小時候在幼兒園認識的。


    兩人非常對脾氣。


    有禍一起闖,從小就是老師們的“重點關照對象”。


    二十年的交情。


    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墨北瀟隨意抓了把被風吹亂的頭發,動作灑然不羈,口吻頗為哀怨:“都是兄弟,說這話就見外了啊。我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還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她在客廳睡著了,我三哥守著她,你打電話過來我敢接嗎?把那女人吵醒,我三哥挨罵,保不齊還得殃及到我身上。有那麽個戀愛腦的哥,我一天天容易嗎我?”


    一聽這話,楚雲深瞬間消了火,“嘖”了聲,歎息道:“三哥也真是,搞不懂喬小姐究竟有什麽魔力?能把他迷成那樣?美則美矣……太作!”


    “誰說不是呢?”楚雲深的話,墨北瀟認同得不能再認同,附和道:“那女人最能作妖!她玩兒我三哥,就跟玩狗一樣容易。我三哥吃了她多少虧?一點記性都不長!”


    楚雲深被他的話逗樂:“小四四,你出息了啊,居然敢說三哥是狗,要是三哥知道了……”


    他話沒說完,墨北瀟揚聲打斷他:“你別瞎說啊,我那是比喻,比喻!修辭手法,懂嗎?”


    “喝~”楚雲深表情誇張:“你丫一上學考全班倒數第一的學渣,還跟我聊上修辭手法了?”


    墨北瀟炸毛:“學渣怎麽了?學渣吃你家大米了?”


    這兩人雖說關係好,嘴上卻是一個比一個不饒人。


    湊到一塊,兩個人兩張嘴,簡直能比一百隻鴨子還要聒噪,消停不了一點。


    楚雲深不想繼續在這兒吹風,轉移話題道:“得得得,算我說錯話,還喝不喝酒了?”


    “喝!”墨北瀟強勢道:“今晚你買單!”


    楚雲深斜了他一眼:“你的地盤,讓我買單?”


    墨北瀟一臉欠欠的樣兒:“不行嗎?”


    楚雲深一腳油門,性能極好的跑車“咻”地竄了出去。急促猛烈的推背感,墨北瀟急急往後撞了下,不爽地叨叨:“你丫會不會開車?”


    楚雲深反詰:“要不你來?”


    ……


    兩人一路吵吵鬧鬧。


    墨北瀟覺著心裏的鬱躁散了許多。


    果然還是跟兄弟出來浪比較放鬆。


    幹嘛要窩在家裏看某人裝乖?看某人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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