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天下大勢 浩浩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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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天下大勢 浩浩蕩蕩
楚昊口無遮攔的這番話，不但激起了衛驍的怒火，就連衛輕塵和鬱英才等人也被嚇了一大跳。
咀咒先帝這個罪名，那可是等同於謀反大罪啊！
楚昊他怎麽敢……
縱然是鬱英才，一向對楚昊忠心耿耿，此刻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種話要是不小心傳到了京城，即便他立下過再大的功勞，也絕對難逃一死。
楚昊自然也明白這一點。
畢竟，這個時代對於皇權至上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即便他還是大楚太子，也無法改變這個時代固有的思想。
見衛驍氣得滿臉通紅，楚昊連忙安撫道，“嶽父大人息怒，請聽小婿說下去。”
“哼！”衛驍坐了下去，重重的冷哼一聲，將頭扭過一邊，很明是沒有興趣再聽下去了。
楚昊也不在意，繼續幽幽說道，“小婿沒有詆毀先帝的意思，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小婿隻是想問問，數十年前，大晉王朝還沒有被推翻之前，我大楚先帝作為大晉王朝臣子，是否早有不臣之心？”
衛驍想也沒想的怒喝道，“胡說！”
“我大楚先帝即便是作為大晉臣子之時，也是忠心耿耿，其忠心程度比老夫有過之而無不及！”
楚昊連忙再次追問道，“既然如此，當初我大楚先帝為何還要聯合梁齊蜀三國先帝一同謀反，推翻大晉王朝呢？”
“既然嶽父大人說他們是忠得不能再忠的臣子，卻做出謀反大逆之事，將好好一個大晉王朝推翻，並造成了中原數十年來的分裂局麵，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小婿實在不明白，為何到了嶽父大人口中，我大楚先帝卻還是留有一個忠臣的名聲呢？”
鬱英才和衛輕塵，莫三等等所有人，聽得一愣一愣的，腦袋也是一時之間久久反應不過，完全根不上楚昊的節奏了。
在他們心中，那固有的忠君思想不可能被打破，可細想一下，楚昊說出來的話，卻又無法反駁。
好有道理哦……
衛驍畢竟年紀在那擺著呢，幾番交鋒下來，已經模模糊糊的意識到，可能落入了楚昊的話術陷阱當中了。
隻是，兩人唇槍舌劍，楚昊根本沒有給他詳細思考的餘地。
於是下意識的站起來反駁道，“那怎麽能一樣！”
“當初是大晉末帝荒淫無道，不得民心，再不反抗，老百姓都活不下去了，即便先帝再怎麽忠心，總不能眼看著天下百姓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吧！”
“即便明知造反的舉動會讓他們落得不臣之心的罪名，也不得不奮起反抗，推翻腐朽的大晉王朝。”
“那不叫謀反，而是順應民心的大義之舉！”
楚昊沒有立即反駁，而是就那麽靜靜站在原地，心平氣和的看著仍處於盛怒之中的衛驍。
直到把衛驍看著渾身有些不自在了，這才兩手一合，鼓掌讚道，“小婿完全讚同嶽父大人的說法，也認同您對先帝的評價。”
“沒錯，在小婿看來，當初四位先帝推翻大晉王朝的統治，也是順應民心的大義之舉。”
“當初大晉王朝統治不得民心，造成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丟了江山，那是活該。”
“而帶頭推翻大晉王朝的人，不但不是謀反逆賊，反而是順應民心。”
“那麽小婿就想問問，如今我大楚王朝的情況，是否順應民心呢？”
“呂氏家族掌控朝政，誘惑陛下屢屢做出不智之舉。”
“重用呂氏家族之人，罷黜忠臣，逼死莫懷德，出藩二皇子和四皇子，又逼我不得不主動辭去太子之位。“
“甚至為了一已私欲，強納陸相之女為妃……”
一想到陸卿卿被迫入宮為妃之事，楚昊不由的情緒低落下來，又想起了兩人在京城時，他一次次戲耍她的過往。
身後，作為陸卿卿最好的閨蜜，想到好友的遭遇，同樣憤憤不已。
隻是，哪怕她再是俠女，作為臣子，她也不敢像楚昊這樣，公開對陛下表示不滿。
深吸一口氣，楚昊再次開言。
“天下大勢，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順的是民心，逆的也是民心。”
“民心一喪，國必敗亡。”
“如果再不製止呂氏惑亂朝綱，我大楚必定會再次步大晉後塵，成為被推翻的曆史塵埃！”
“試問一聲，推翻一個腐朽的大晉王朝之人就是順應民心的大義之輩，為何對現在大楚朝廷不滿的我，就要被定性為大逆不道的謀反之人呢？”
說完這句話，廳中頓時陷入了沉寂。
鬱英才，莫三，衛輕塵等人則暗暗鬆了一口氣。
在楚昊還沒有迴來之前，他們最擔心的就是，楚昊和衛驍這對翁婿必然會內鬥一番。
以楚昊的實力，自然不用擔心危險。
但以衛驍的性子，又不可能輕易罷休。
兩人真要鬥起來，必定是兩敗俱傷之局。
不過現在看來，顯然他們的顧慮是多餘了。
原來，楚昊早有應對之策！
同樣的，楚昊的一番反駁，也超出了衛驍的意料之外。
更讓他難受的是，對於楚昊的一番辯解，他居然找不出什麽來反駁。
人家說的沒錯呀。
哦，當初大楚先帝不滿大晉王朝統治，就可以振臂一唿，成為後世受人景仰的大楚皇帝。
現在同樣是大楚皇帝做出連番不智之舉，楚昊隻是表達了不滿，就要被定性成謀反之輩了？
這分明就是雙重標準嘛！
可即便如此，要讓衛驍完全讚同楚昊，並且置聖旨於不顧，那根本就是不現實的。
衛驍猶豫片刻，臉現痛苦之色，“昊兒，那不一樣，陛下畢竟是你父皇啊……”
見衛驍終於叫出了“昊兒”這個稱唿，楚昊心中一鬆，語氣也緩和了下來。
“嶽父大人所言極是，可即便父皇再如何冤枉小婿，小婿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謀反，正如嶽父所說，那畢竟還是我父皇，無論如何小婿也做不出來大逆不道之舉。”
“隻是，嶽父大人可知，父皇為何會下旨通緝小婿嗎？”
衛驍點了點頭，“陛下下達的通緝令上說的很清楚，是因為你沒有將雪花鹽和炸藥包等製法上交朝廷，就直接棄了儲位逃離了京城。”
楚昊冷笑道，“這個罪名我認下了！”
“可嶽父大人想想看，如果我真的把雪花鹽和炸藥包製法上交了朝廷，會出現什麽結果？”
不等衛驍迴答，楚昊接著說道，“真要那麽做了，我大楚王朝也到了滅國的時候了！”
包括鬱英才和衛氏父女在內，所有人聽到這句話時，不由的渾身劇震！
楚昊這家夥，怎麽又冒出這虎狼之詞了？
也幸好是在遠離京城的白棘城，否則，被朝廷知道了，就算殺不了楚昊，他這輩子也隻能終於遠遁塞外，再也別想迴到中原了。
楚昊則繼續沉聲說道，“嶽父大人也知道，如今的大楚王朝，朝政幾乎完全被呂氏家族所掌控。”
“一旦我上交了那些製造方法，必然會落到呂家人手上。”
“呂家人掌握了那些，就相當於完全掌握了整個大楚王朝的經濟命脈！”
“也完全掌握了可以輕易消滅任何一國的威力強大的大殺器。”
“真要那樣的話，隻要呂氏有想法，隨時都可以推翻大楚，由呂氏掌控整個天下！”
“事實上也的確正在向我擔心的局麵演化著。”
“我這個太子已經被逼放棄了儲位，二弟和四弟也早被趕出京城外放就藩了。”
“放眼整個皇宮，我楚家還有哪個皇子有能力有希望繼承父皇的基業？”
衛驍聞言臉色狂變！
是啊！
現在想想，陛下子嗣不昌，除了楚昊楚鵬和楚雄之外，再沒有皇子可以繼嗣啦！！！
莫非……呂氏正在一步步完成由呂代楚的陰謀？
越是這樣想，衛驍越是後脊發涼！
如果像楚昊所說，他真的上交了雪花鹽和炸藥包製法，再由呂氏完全掌控……
那現在的大楚江山，可就真成了替呂氏做嫁衣啦！
看出衛驍的表情變化，楚昊再次說道，“嶽父大人——”
然而，衛驍卻揮了揮手，製止了他，繼而麵色凝重道，“不必再說了。”
“老夫身為大楚臣子，縱然拚得身敗名裂，也絕不會坐視呂氏篡奪大楚皇權！”
“就算是給老夫安上一個謀反罪名，老夫也要帶兵迴京，清君側！”
楚昊口無遮攔的這番話，不但激起了衛驍的怒火，就連衛輕塵和鬱英才等人也被嚇了一大跳。
咀咒先帝這個罪名，那可是等同於謀反大罪啊！
楚昊他怎麽敢……
縱然是鬱英才，一向對楚昊忠心耿耿，此刻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種話要是不小心傳到了京城，即便他立下過再大的功勞，也絕對難逃一死。
楚昊自然也明白這一點。
畢竟，這個時代對於皇權至上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即便他還是大楚太子，也無法改變這個時代固有的思想。
見衛驍氣得滿臉通紅，楚昊連忙安撫道，“嶽父大人息怒，請聽小婿說下去。”
“哼！”衛驍坐了下去，重重的冷哼一聲，將頭扭過一邊，很明是沒有興趣再聽下去了。
楚昊也不在意，繼續幽幽說道，“小婿沒有詆毀先帝的意思，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小婿隻是想問問，數十年前，大晉王朝還沒有被推翻之前，我大楚先帝作為大晉王朝臣子，是否早有不臣之心？”
衛驍想也沒想的怒喝道，“胡說！”
“我大楚先帝即便是作為大晉臣子之時，也是忠心耿耿，其忠心程度比老夫有過之而無不及！”
楚昊連忙再次追問道，“既然如此，當初我大楚先帝為何還要聯合梁齊蜀三國先帝一同謀反，推翻大晉王朝呢？”
“既然嶽父大人說他們是忠得不能再忠的臣子，卻做出謀反大逆之事，將好好一個大晉王朝推翻，並造成了中原數十年來的分裂局麵，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小婿實在不明白，為何到了嶽父大人口中，我大楚先帝卻還是留有一個忠臣的名聲呢？”
鬱英才和衛輕塵，莫三等等所有人，聽得一愣一愣的，腦袋也是一時之間久久反應不過，完全根不上楚昊的節奏了。
在他們心中，那固有的忠君思想不可能被打破，可細想一下，楚昊說出來的話，卻又無法反駁。
好有道理哦……
衛驍畢竟年紀在那擺著呢，幾番交鋒下來，已經模模糊糊的意識到，可能落入了楚昊的話術陷阱當中了。
隻是，兩人唇槍舌劍，楚昊根本沒有給他詳細思考的餘地。
於是下意識的站起來反駁道，“那怎麽能一樣！”
“當初是大晉末帝荒淫無道，不得民心，再不反抗，老百姓都活不下去了，即便先帝再怎麽忠心，總不能眼看著天下百姓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吧！”
“即便明知造反的舉動會讓他們落得不臣之心的罪名，也不得不奮起反抗，推翻腐朽的大晉王朝。”
“那不叫謀反，而是順應民心的大義之舉！”
楚昊沒有立即反駁，而是就那麽靜靜站在原地，心平氣和的看著仍處於盛怒之中的衛驍。
直到把衛驍看著渾身有些不自在了，這才兩手一合，鼓掌讚道，“小婿完全讚同嶽父大人的說法，也認同您對先帝的評價。”
“沒錯，在小婿看來，當初四位先帝推翻大晉王朝的統治，也是順應民心的大義之舉。”
“當初大晉王朝統治不得民心，造成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丟了江山，那是活該。”
“而帶頭推翻大晉王朝的人，不但不是謀反逆賊，反而是順應民心。”
“那麽小婿就想問問，如今我大楚王朝的情況，是否順應民心呢？”
“呂氏家族掌控朝政，誘惑陛下屢屢做出不智之舉。”
“重用呂氏家族之人，罷黜忠臣，逼死莫懷德，出藩二皇子和四皇子，又逼我不得不主動辭去太子之位。“
“甚至為了一已私欲，強納陸相之女為妃……”
一想到陸卿卿被迫入宮為妃之事，楚昊不由的情緒低落下來，又想起了兩人在京城時，他一次次戲耍她的過往。
身後，作為陸卿卿最好的閨蜜，想到好友的遭遇，同樣憤憤不已。
隻是，哪怕她再是俠女，作為臣子，她也不敢像楚昊這樣，公開對陛下表示不滿。
深吸一口氣，楚昊再次開言。
“天下大勢，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順的是民心，逆的也是民心。”
“民心一喪，國必敗亡。”
“如果再不製止呂氏惑亂朝綱，我大楚必定會再次步大晉後塵，成為被推翻的曆史塵埃！”
“試問一聲，推翻一個腐朽的大晉王朝之人就是順應民心的大義之輩，為何對現在大楚朝廷不滿的我，就要被定性為大逆不道的謀反之人呢？”
說完這句話，廳中頓時陷入了沉寂。
鬱英才，莫三，衛輕塵等人則暗暗鬆了一口氣。
在楚昊還沒有迴來之前，他們最擔心的就是，楚昊和衛驍這對翁婿必然會內鬥一番。
以楚昊的實力，自然不用擔心危險。
但以衛驍的性子，又不可能輕易罷休。
兩人真要鬥起來，必定是兩敗俱傷之局。
不過現在看來，顯然他們的顧慮是多餘了。
原來，楚昊早有應對之策！
同樣的，楚昊的一番反駁，也超出了衛驍的意料之外。
更讓他難受的是，對於楚昊的一番辯解，他居然找不出什麽來反駁。
人家說的沒錯呀。
哦，當初大楚先帝不滿大晉王朝統治，就可以振臂一唿，成為後世受人景仰的大楚皇帝。
現在同樣是大楚皇帝做出連番不智之舉，楚昊隻是表達了不滿，就要被定性成謀反之輩了？
這分明就是雙重標準嘛！
可即便如此，要讓衛驍完全讚同楚昊，並且置聖旨於不顧，那根本就是不現實的。
衛驍猶豫片刻，臉現痛苦之色，“昊兒，那不一樣，陛下畢竟是你父皇啊……”
見衛驍終於叫出了“昊兒”這個稱唿，楚昊心中一鬆，語氣也緩和了下來。
“嶽父大人所言極是，可即便父皇再如何冤枉小婿，小婿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謀反，正如嶽父所說，那畢竟還是我父皇，無論如何小婿也做不出來大逆不道之舉。”
“隻是，嶽父大人可知，父皇為何會下旨通緝小婿嗎？”
衛驍點了點頭，“陛下下達的通緝令上說的很清楚，是因為你沒有將雪花鹽和炸藥包等製法上交朝廷，就直接棄了儲位逃離了京城。”
楚昊冷笑道，“這個罪名我認下了！”
“可嶽父大人想想看，如果我真的把雪花鹽和炸藥包製法上交了朝廷，會出現什麽結果？”
不等衛驍迴答，楚昊接著說道，“真要那麽做了，我大楚王朝也到了滅國的時候了！”
包括鬱英才和衛氏父女在內，所有人聽到這句話時，不由的渾身劇震！
楚昊這家夥，怎麽又冒出這虎狼之詞了？
也幸好是在遠離京城的白棘城，否則，被朝廷知道了，就算殺不了楚昊，他這輩子也隻能終於遠遁塞外，再也別想迴到中原了。
楚昊則繼續沉聲說道，“嶽父大人也知道，如今的大楚王朝，朝政幾乎完全被呂氏家族所掌控。”
“一旦我上交了那些製造方法，必然會落到呂家人手上。”
“呂家人掌握了那些，就相當於完全掌握了整個大楚王朝的經濟命脈！”
“也完全掌握了可以輕易消滅任何一國的威力強大的大殺器。”
“真要那樣的話，隻要呂氏有想法，隨時都可以推翻大楚，由呂氏掌控整個天下！”
“事實上也的確正在向我擔心的局麵演化著。”
“我這個太子已經被逼放棄了儲位，二弟和四弟也早被趕出京城外放就藩了。”
“放眼整個皇宮，我楚家還有哪個皇子有能力有希望繼承父皇的基業？”
衛驍聞言臉色狂變！
是啊！
現在想想，陛下子嗣不昌，除了楚昊楚鵬和楚雄之外，再沒有皇子可以繼嗣啦！！！
莫非……呂氏正在一步步完成由呂代楚的陰謀？
越是這樣想，衛驍越是後脊發涼！
如果像楚昊所說，他真的上交了雪花鹽和炸藥包製法，再由呂氏完全掌控……
那現在的大楚江山，可就真成了替呂氏做嫁衣啦！
看出衛驍的表情變化，楚昊再次說道，“嶽父大人——”
然而，衛驍卻揮了揮手，製止了他，繼而麵色凝重道，“不必再說了。”
“老夫身為大楚臣子，縱然拚得身敗名裂，也絕不會坐視呂氏篡奪大楚皇權！”
“就算是給老夫安上一個謀反罪名，老夫也要帶兵迴京，清君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