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如今遇到晗兒之後,我的初吻……”用意念交流著。


    【“喲,瞧你能耐的,還要顧及初吻,初夜這種問題?】


    “我沒有說初夜……”


    【“好吧,那你守身如玉。”】簡直是太丟臉了,體內那道聲音氣得都不想繼續交流。


    “我沒有要守身如玉,我隻是沒預料到會……幸福來得太突然……這潑天的幸福終於輪到我了,雖然想了很久很久,想得快要瘋魔,但真的降臨到我身上,我像木頭,像白癡。”


    【“不用解釋得那麽詳細,畢竟,你還是個雞蛋殼~而我~”】


    “你夠了……”這炫耀的尾巴都快翹上天的語氣,真是夠夠的,吃不消了。


    【“你笨沒關係,我的晗也會主動吻我的,你盡管體驗這潑天的幸福,那些為她流血受傷丟命的事情,我已經做過了,我們是彼此成全,我讓你體驗。”】


    “是擁有!不是體驗!”冷璿夜爭執著,殘忍拒絕這是體驗卡。


    “怎麽現在開始叫我晗兒了?你究竟是怎麽傷的?”寧晗柔聲耐心問他。


    柔軟的唇離開,讓他眷戀,又不敢放肆,怯生生的,他所經曆的,畢竟隻停留在仙逝之時,更多的是如今無功受祿的卑微感。


    “我……不可以這樣叫你了嗎?你不喜歡嗎?我馬上改,我的傷,是我……自己弄傷的,是我的錯,我還因此失控了傷到你,對不起……”


    他真的乖乖的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好好迴答,順帶承認錯誤。


    眼裏的黯然無法掩飾。


    “隻是一個稱唿而已,你叫我什麽都可以,今天你怎麽怪怪的,我們之間不用說對不起呀,以後,不要傷害自己。”


    溫柔的話語,逐漸撫平他心裏的陰霾,他眼眶瞬間紅了,抱緊她,小心翼翼的在她耳邊呢喃:“我是個發瘋的瘋子,你都不嫌棄我,這是真的……晗……這是……真的。”


    他哽咽,伴隨著呢喃,不爭氣的眼淚瞬間不聽話的從眼眶裏滑落,他的眼淚不聽話了。


    無聲的哭泣,像個瘋子傻子白癡,他的月亮竟然沒有絲毫嫌棄他,讓他心裏震驚得久久不能平息。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定很沒出息,但就是控製不住,苦盡甘來,大抵就是這樣。


    【“想哭就哭吧,我也曾這樣沒出息過,我的眼睛……也曾不聽話的流眼淚。即使你現在表現得笨笨的,丟盡了臉,但她真的很好……】


    體內那道聲音說著,心念已經追溯到過往的點點滴滴,生生世世,如今掌控著肉身權利的這塊碎片沒有經曆過,是他專屬的,誰也搶不走。


    “怎麽哭了?是傷口太疼了嗎?”寧晗秀眉微蹙,輕聲軟語的哄著,一邊換位思考,一定是近期大蛇太虛弱了,總是在睡覺,覺得身為丈夫,沒有照顧好她,還失控傷到了她,所以才自責。


    “我在,我在呀,一直在你身邊,不哭了,你眼睛會疼,那麽漂亮的眼睛,不該流太多淚,無論是因為開心,還是難過,如果我變成你眼裏的一滴淚,那你才不會哭,對吧?”


    寧晗輕輕的為他擦眼淚,湊近他耳邊,輕聲軟語的哄,一邊反思自己最近哪裏做得不好,想著想著,她猜測著,大概是冷璿夜發現了那兩杯奶茶是她用血變成的,才會傷心。


    那種想要留在她身邊,有苦說不出,不得不嚐試所有方法,又不想辜負她的好心,更覺得說出來兩人的好意都會得不到成全,陷入兩難的感覺,真是太難了。


    她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像是哄寶寶似的,更加放柔了聲音哄:“我的大蛇,好像個動不動就嚶嚶嚶的寶寶啊,是被我弄哭了嗎?我去買最甜的糖給你嚐嚐,你就不哭了好不好?”


    她一邊撫摸他蛇尾上缺少了鱗片的地方,“我記得你說過,我摸一摸,你的傷就會好,當時我還真信了,挺傻的。”


    女孩柔軟的手撫摸著他的蛇尾,冷璿夜渾身僵住,眼裏的淚也忍住了,她說的話,他會很當真,當真怕她一言不合就馬上變成他眼裏的一滴淚,讓他藏不住。


    【“哪裏會傻,我的晗晗很乖啊,當時聽了我的哄騙,當真就照做了,把我弄傷的蛇尾都摸了個遍……】體內那道聲音迴味,感歎,言語裏帶著感動和幸福的笑意。


    “晗晗現在是在摸我的蛇尾,有你什麽事?!”


    兩道聲音交流著,寧晗並不能聽見,更不知道此刻因她的舉動而紅了眼,又倔強的憋住眼淚,純情又快要暴躁的大蛇,內心有多吃醋。


    大小王同體,活生生的給自己找氣受,委屈極了,又不能表明自己沒有和她經曆過那些,說出來,怕失去她啊!


    “我不敢告訴她,萬一她不喜歡現在的我,而是要你迴來呢,我就更沒有出現在她麵前的權利和資格了……”


    心裏悶悶的,他的眼淚又要不聽話了,又忍住,緊張忐忑得重重掐著蛇尾,緊抿著唇,活像個受欺負卻沒地方撒氣的孩童。


    【“我們是同體啊,你的經曆隻停留在當初,又有什麽錯呢,我能做的都做了,你我本就是同一個人,即使你來得晚,我也給你公平的權利,不會晚啊。”】


    冷璿夜一邊被寧晗安慰,一邊被體內那道聲音安慰,垂眸,眼淚不小心掉落,像是珍珠,直接砸在他的蛇尾上。


    “我不要接受你的功勞,我相信……總有一天,她會真的喜歡現在的我……而不是你有的鋪墊。”


    倔強又賭氣的話語,讓體內那道聲音愣怔了好一會兒,低笑:【“嗬,挺憨。”】又無奈:【“算了,是我自己,我無條件接受,反正我的晗晗也不會嫌棄,你盡管仗著你笨,不停犯錯,反正在她眼裏,我做什麽都對,她護短。”】


    大小王親切友好的交流,彌漫著沒有硝煙的戰火,讓冷璿夜吃醋值不斷飆升,拉滿!雖然知道他們本就是同一個人,但四舍五入,大約等於自己快要被自己氣死的感覺,真的是會謝。


    偏偏麵前的小女人什麽也不知道,看到他眼淚掉落,緊緊掐著蛇尾的樣子,心疼得不行,哄著他,柔軟的手握住他的手,讓他鬆開,不要掐蛇尾。“怎麽像個寶寶了?姐姐這裏有糖給你……”


    手心裏,剛變化出幾顆糖果,是用她抽出的血變成的,隻此一份。心想著總不能每次都變成奶茶被他發現吧。


    她話沒說完,已經被他蛇尾巴尖尖纏腰,貼在懷裏,以吻封唇。


    那些糖果,也散落地上,有一顆砸在他蛇尾上,他能嗅到糖果裏,她血液特殊的味道。


    先前那個他,就算沒有了感知能力,也能猜到。


    現在的他,是完完全全嗅到了那食髓知味的誘人血香。


    若是以往,本該憑著本能吃掉糖果,就像喝她的血,迫不及待。但如今已然不顧,隻剩下隱忍著的霸道,藏在唇齒間,小心翼翼的釋放著自己對她的心疼和占有欲。


    吻裏,浸有他眼淚的味道。


    吻裏,霸道的占有欲越來越強烈,像是對體內那道聲音無聲的宣告,他抱住的,吻住的,麵前的,懷裏的女人隻屬於他!


    夜,靜謐,體內那道聲音也保持安靜,感受著她的迴吻。他能感受到,否則,此刻已然震怒。


    良久,冷璿夜懷抱著她嬌軟的身子,聲音溫柔至極:“寶寶……你的糖,哄到我了,會很甜,甜到我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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