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目光清澈懵懂,被他吻得渾身軟綿綿的。


    “嗯……我……喘不過氣了……”


    她的臉紅紅的,可愛極了,冷璿夜哂笑,引誘著:


    “小乖乖,試著像我吻你一樣,吻吻我,好不好?”


    “那樣……你也會喘不過氣……”


    冷璿夜懵了一瞬,笑了,吻著她的眼角眉梢,低沉暗啞的聲線飄到她耳中,溫熱的唿吸灑在她耳廓,令她渾身一陣酥麻,又往他懷裏藏著。


    往他懷裏藏著貼貼,已經是這數千年來的本能反應。


    “我不會,要不,晗晗試試,看看我會不會喘不過氣了。”


    女孩聽話的吻上他的唇,冷璿夜任由她生澀的吻著。


    他快要仙逝,不忍心毀了她,到此為止,已經算是榮幸。


    往後,他倆依舊同榻而眠,卻也止步於親親。


    他教她寫他們倆的名字,依舊帶著她遊曆人間,由於數千年被他的靈力滋養,即使化作人形的她出現在眾多神靈麵前,也沒有任何人能發現她妖神的身份。


    有一天,寧晗躺在他身邊,輕聲問:“男女躺在床上,親親的後麵,是……還可以做更多的事……”


    冷璿夜內心炸了,耐心且溫柔的問:“誰告訴你的?”


    誰告訴她那些事了?他要削死誰!


    “上次在凡間,我看到了畫本子上……”


    “乖,往後,咱不看那些東西,那種壞壞的事,是夫妻倆才能做的。”


    “那我們做夫妻,好嗎?我也隻想嫁給你而已,你想娶別人嗎?雖然……那樣……你娶了別人,我會很難過,但我尊重你的意願。”


    “小乖乖,我連親親也隻會對想娶的人做,我不會想娶別人的,我隻親你一個。”


    “那你想娶我?”她期待的問。


    “嗯,很想很想。”


    “我也想嫁給你,那我們成親吧。我們現在就成親好嗎?隻要我們開心就好了,反正我也沒有其他親人……”


    “噢……你是帝尊,你成親,不可以這麽隨意……別人會對你指指點點。你是神,你說過,我是妖神,但……妖神不是正統神靈,象征的也是邪神,我們成親了,那些神仙會說我們正邪不兩立。”


    冷璿夜聽著她糾結的話語,覺得她好可愛,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些呢。


    知不知道又怎樣,他總要為自己放縱一次,擇所愛之人,是他最基本的自由和權利,旁人的話語,能奈他何?又能阻他何!


    “誰不同意,晗晗就拿上我的劍,去宰了他們,好不好?”


    “可以嗎?”寧晗見過他數千年來在戰場上殺伐的模樣,他的淩霜劍劍氣縱橫,所到之處,血流成河。


    “當然可以,我可以消除劍上的仙氣對你的傷害,可以讓你拿著我的劍,去宰了任何傷害你的人。”


    “淩霜劍還是在你手裏最有威力,為何不是你去?你是這麽多年,累了嗎?”


    他去不了了,他真的累了。


    “是啊,我累了,劍就給你用。”


    “你的仙印怎麽越來越淡了?而我的紅色妖印,越來越深了。”


    她眉宇間的紅色蛇形妖印,隨著她化作人形的時間越來越長,顏色接近深紅。


    仙印徹底消失時,他就會消失在天地間,很多年以前,他就知道他的生命正在倒計時。


    但不忍心告訴她真相,那麽漂亮純潔的眼睛,流淚了,會很痛。


    也不忍心讓這會兒的她,就知道生離死別的滋味。


    能活著,多快樂一分一秒也是好的,縱然阻止不了絕望的來臨,但可以盡量快樂。


    尤其是讓她快樂。


    “因為我要成為和晗晗一樣的妖了,我的仙印徹底消失的時候,我就會變成妖,我們倆都是妖,晗晗就可以無所顧忌了。”


    “這是墮魔……”寧晗震驚,堂堂滄淩帝尊,在告訴她,他即將墮魔!


    “在晗晗身邊,就不是墮落,從來不是。隻是沉淪。不如,晗晗教教我,盡快墮魔,好不好?我們藏起來,找一個隻有我倆知道的地方,永遠在一起。”


    滄淩帝尊竟然開口讓她教他墮魔!


    “你是帝尊,我不需要你為我墮魔,即使所有人都覺得我們正邪不兩立,我也依然會愛你,你不需要為我做出任何改變,我會守著你,像以往數千年一樣,我們一直在一起。”


    “墮魔是需要有心魔的,晗晗,你在擔心我有了心魔……”


    “你既然知道,還說要墮魔……”


    “可是我早就有心魔了,活了那麽多年,怎麽可能沒有一點點心魔呢。”


    “你的心魔在哪兒?我幫你。”


    冷璿夜凝視她良久,目色沉了沉,笑了:“別說話,吻我……”


    堂堂滄淩帝尊,每日抱著心愛之人親親貼貼,床榻上,說出了別人壓根和他聯係不到一起的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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