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明明睡下麵的,是怎麽睡到我身邊來的?”寧晗假裝不知,故意逗著他,如願以償的看到了冷璿夜臉紅到了脖子根,純情大蛇,哎呀,好可愛。


    命中太苦,真是太喜歡故意逗他,再看到他那麽可愛的樣子了,靦腆又含羞的錦衣衛大人。


    門前,有錦衣衛要來向冷璿夜稟報慕容笙派人來找寧晗的近況,想著他一大早的應該是起來了,走到門前,剛好聽到房裏寧晗問的這句話,不禁瞠目結舌。


    好奇心驅使,不禁側耳聽著。睡下麵?哎呀,他這是聽到了什麽不能聽的嗎?


    冷璿夜察覺到門外有人,寧晗又問得挺認真,他若不給個說法,當真是他欺負了她似的。


    腦子裏懵懵的,一時語塞,寧晗也看出來了,昨晚是冷璿夜的另外一個人格化形出現,他自己並不記得。


    “我沒有夢遊的毛病,晗晗,我不記得了。”冷璿夜分外尷尬,又不由得說了一句:“你警惕性那麽差的嗎?睡得那麽死?我睡到你身邊了,一夜,你都沒有發現嗎?”


    嗯?堂堂指揮使竟然開始耍無賴了,把問題拋給了她,寧晗忍笑:“我發現了呀,是你,我就任由你睡在我身邊了呀,求之不得。”


    她湊近他耳邊,小聲說道:“冷璿夜,我們是什麽關係啊?”


    “是……夫妻。”冷璿夜心砰砰砰狂跳,久經江湖廟堂的他,此刻明明白白的感覺到自己有種被調戲的感覺。


    “所以,那我抱抱你啦,你讓我摟摟抱抱嗎?你在害羞什麽?”寧晗雙手摟住他結實的腰,埋頭在他懷裏蹭蹭,聲音軟軟的,像隻小貓咪,撓得冷璿夜心頭癢癢的。


    “大人!大事不妙!”又一名錦衣衛火急火燎的跑上樓,沒在意有個同伴正在偷聽,大聲說道。


    門外,先前偷聽的那個錦衣衛被嚇了一跳,甩給來人一記眼刀。


    “怎麽了?”那人不解的摸了摸頭,問道。


    寧晗明顯感覺到冷璿夜竟然被這聲音給嚇到了,身子一顫。


    “他們嚇到你了?”寧晗抬頭看他。


    “不是,是打斷了我的思緒。”冷璿夜垂眸看她,想抱她,但擔心碰到她後背的傷,動了動手臂,抬起,又始終沒抱她。


    天知道他有多不想理會其他的事。


    “你在想什麽?那麽經不住嚇?”


    “在……想你。”冷璿夜靦腆的低語。


    “我就在你麵前,你還要想我?為什麽?”


    “不知道,是在想你。”冷璿夜感覺心似乎漏跳了一拍,他垂眸看她,她在他懷裏抬頭,目光同樣注視著他。


    四目相對,仿佛有種無形的力量,讓他想要就這麽永遠永遠的在她身邊,懷裏有她,眼裏有她,寸步不離。


    “晗晗,你是在看現在的我,還是在透過現在的我,看穿或是迴憶從前的我?那個我並不記得了,卻陪你經曆了未來的我?”


    好吧,寧晗心裏投降了,即使她小心小心再小心,也無可避免冷璿夜自己開始鑽牛角尖的情況,怪讓人心疼的。


    她放輕聲音哄道:“還是我這種神經大條的人活得比較自在,我也從來沒有在意過你是在意現在的我,還是在透過我,看陪你經曆過輪迴的那個我呢。沒有區別的,咱們不較真,好嗎?我的冷璿夜是唯一的,無論過去未來,都是唯一的,不然,又哪兒來的那麽大一條蛇會陪我曆經我的一生。”


    聞言,冷璿夜笑了,這問題當真沒有標準答案,也沒有必須要解釋清楚的必要,糾結下去就是為難了彼此。


    “晗晗,我特別傻是不是?人傻,說出來的話也特別傻,有些無理取鬧的意味了。”


    “沒關係,你可以無理取鬧,我可以接受,你又不是舍得把這份心思花在別人身上的人,你隻為我了。不逗你了,昨晚是我把你抱上來陪我睡的。”


    冷璿夜微怔,很快就反應過來,一定是昨晚,他的另外一個人格出現了,不然,他不可能連怎麽睡到寧晗身邊的都不記得。


    “他出現了,並且化作小蛇,被你發現了。”


    聽了這話,寧晗不禁懷疑他是不是都知道,說得如此篤定。


    腦子好使的人就是不一樣,每次都不用她多說,隻要稍微點醒他,他就能會意。


    “我家的指揮使大人真聰明,在我身上發生的光怪陸離的事兒,你怎麽總是能那麽冷靜清醒的分析出結果呢,我真是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就是你說的這樣。”她忍不住在他懷裏又蹭了蹭,有他在身邊,總是感到心頭撥雲散霧般的明朗,安全感爆棚。


    寧晗還想說更多,甚至在他懷裏都不想動,門外似乎是有緊急事務要匯報,她也收了溫存的心思。來日方長,讓冷璿夜接受雙重人格並非一時之事,她以後有的是時間。


    看得出,也體會得到冷璿夜現在的心情,另外一個人格出現,自己卻什麽都不記得,好委屈。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委屈。她先岔開了話題,提醒冷璿夜先忙正事兒。


    冷璿夜把心裏的五味雜陳深藏起來,恢複了平日的淡然。


    走到門前,打開門,先讓人打水進來,自己照顧著寧晗洗漱換衣,自己也洗漱了,又查看了寧晗後背的傷口,並沒有再次崩裂的跡象,他才允許自己去做其他事。


    “待會兒店家會送早膳上來,晗晗,你就在房中休養,近期,最好不要露麵。除非有我陪著,你想去哪兒,我帶你去,否則,你一個人不要單獨行動。”


    這些事情,寧晗心裏有數,不需要冷璿夜提醒,她就知道乖一些的,但還是把他細心的囑咐都放在心裏了。


    “你有事要忙,就別太記掛我這些小事,我心裏清楚的,知道分寸。還有,記得吃點兒東西再去忙,不按時吃飯容易有胃病,忙完了就先來看我,讓我知道你是平安的。我就在這裏等你,讓你迴來就能看到我。”


    “好。”冷璿夜心頭一暖,眼中都帶了笑意,原來,有人等著他迴來的感覺那麽好,這種叫牽腸掛肚的感覺,不止他對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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