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嚇到她,你們不會嚇她的。”冷璿夜想了幾秒,認真說道。


    “蛇君大人英明!”孟婆緊張的心情終於放鬆了不少。


    “他不英明,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了的事實好嗎?”歐陽冥夜很無奈,他的阿孟對這條蛇就是腦殘粉。


    哦,不!他的阿孟才不腦殘呢!


    “那究竟是為什麽?夫人被什麽嚇到了?”蛇妖們麵麵相覷,一臉疑惑。


    “我有些話,想單獨對你說。”歐陽冥夜示意冷璿夜,冷璿夜隨即讓蛇妖們都離開了。


    “冥君大人,阿孟可以聽嗎?”


    孟婆滿臉期待,自家冥王大人和蛇君大人私下裏要聊什麽小秘密?


    “阿孟聽話,你等一會兒,本王帶你一起迴冥界。”


    歐陽冥夜笑著摸了摸孟婆的臉,隨即和冷璿夜一起去了書房。


    寧晗已經吃下了蛇族長老配的藥,休息會兒就會醒來,並沒有大礙。


    否則冷璿夜不會有心情單獨見任何人,再平心靜氣的說上幾句話。


    “本王查不到她的身份,你查到了嗎?”


    歐陽冥夜起初懷疑是因為寧晗體內曾經有過冷璿夜的妖丹,所以身體才會有那股莫名的力量。


    他私下了解過很多次寧晗身體裏那股力量爆發時的情景。


    但妖丹已經不在她體內,她現在還有異能,她究竟是什麽?


    “嗬!你又查她。”冷璿夜一聲冷笑,非常不滿,眼裏漸漸透出冰藍的暗光,他生氣了!


    “嗯,這天上地下,本王想查誰不行?”歐陽冥夜做事,從來也不需要征求誰的同意。


    “不過沒查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別生氣,我也沒什麽惡意。”


    “隻不過好奇,寧晗這麽一個憑空出現的人,身份不明,來曆不明,身體又有怪異之處……”


    “假若有一天,她與你為敵,你還會護著她嗎?”


    冷璿夜眼裏的冰藍暗光漸漸褪去,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不答話。


    他沒有必要給出肯定的答複,他要做什麽,將來會怎樣,即使不確定未來的情形,也沒有必要給任何人解釋。


    “嗯?”歐陽冥夜苦惱,這條蛇隻會在老婆麵前乖乖的,對其他人,聊個天都很費勁。


    “你就那麽不給我麵子,這樣真的好嗎?好歹也認識了那麽多年了,以前你是原形,說不了話,現在好不容易有個人形,就像是啞巴。”


    歐陽冥夜氣惱,就算是冷璿夜曾經身為冥界巡使,為他效力,平時也是寡言少語,淡漠極了。


    “你們都喜歡問我這些假設性的問題,無聊嗎?你帶阿孟走吧,操心好你們之間的事就行。”


    “我以為你會讓阿孟留下,等寧晗醒了,問問寧晗為什麽會提到阿孟。”


    歐陽冥夜有些意外,他先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以為冷璿夜會找阿孟的麻煩。


    “我覺得,晗晗十有八九是從阿孟身上看到了你們前世的經曆,突然被嚇到了。”


    “她體內有那股特殊的妖力,有可能,那一瞬間她不知道怎麽了,就探知到了孟婆的前世,所以嚇到了。”


    “嚇到了?就算是看到了,那……也不至於嚇到吧。”歐陽冥夜費解。


    “你以為她是咱們?”


    “我們生來就不是常人,想要窺探誰的記憶,都可以窺探,已經習慣了。”


    “但她不習慣,突然間就看到了那些事,所以會害怕。”


    歐陽冥夜認真聽了一會兒,心存疑慮,這條蛇真的隻是猜想到有這種可能性嗎?


    怎麽說得和真的似的?


    “我隻是猜想了很多種可能性,逐一排除,最後剩下了這種可能。”


    冷璿夜淡笑,早在寧晗把妖丹還給了他那一天,他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接受寧晗的任何怪異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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