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的會像你預料的那麽進行嗎?”


    “一切是否會順利進行,我想沒有人比我更期待某個人的【配合】吧,關於這一點,我倒是覺得某個總是帶著其他人一起任意妄為的家夥,可是完全沒有誠信可言。”


    微微挑了挑眉頭的女孩像是意有所指的說法,讓至少在這一次的經曆中明顯有些【任意妄為】的柯南尷尬不已。


    “我,我會好好配合你的,比起這個,你真的能夠做到嗎?你所說的那種能······”


    “······我可以,畢竟,我可是某種殺人藥物的創始人,就算能夠做到這種程度應該也是能夠理解的事情吧。”


    依舊像是迴複著記憶中兩人之間曾有的的【衝突】,而顯得有些尖銳的話語,讓人明確對方的【小氣】的同時,卻又對她的能力不再有所質疑。


    “我該走了。”


    事情其實已經談完,女孩最終還是說出了臨別語。


    “對了,還有一件事,影山。”


    準備離開的女孩,很自然的先從病床的床頭櫃拿起放置在那裏的兇器,貼合肌膚的冰冷的鋼鐵質感,讓它至少從外表看上去和真正的槍支沒有兩樣。


    “啊啊,我知道的,是我之前向你推薦的那部推理小說裏的男主角吧,我記得,他應該是一名警察先生,對吧?”


    男孩像是並不驚訝的說辭,顯然,女孩接連幾次似乎【無意】的稱唿,他並非沒有留意到。


    “警察?和那家夥一樣嗎?”


    “嗯,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女孩似乎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因為存在空間意義上的距離,柯南並沒有聽清。


    “不,沒什麽,我隻是以為他不應該是一名偵探嗎?”


    下意識迴複對方追問的說辭,灰原哀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有給出什麽古怪的答案,但是,江戶川柯南麵朝她的麵容卻勾勒起一個詭異的笑容。


    “不,不對哦。”


    男孩突然否認到。


    “他既不是警察,也不是偵探。”


    將先前雙方的話語一並推翻的話語繼續著。


    “從就職的方向而言,影山更應該被稱唿為【執事】,當然,正確的說法應該是【私はあくまで執事ですから】——我僅僅隻是一名執事罷了。”


    “惡魔?”


    女孩無言的凝視著江戶川柯南投來的目光。


    她知道,自己大概又是在無意間透露出了更多的信息,而對方將這一點利用了,她不禁一方麵懷疑於自己的能力,另一方麵卻又驚訝於對方的才能。


    (在日語裏【あくま】有兩層意思,一個是【僅僅】,不過是,至始至終。而另一個意思是【惡魔】,這是一句雙關語,我僅僅是個執事罷了——我是個惡魔執事!)


    “好吧,你知道的,我還沒有完全看過那本【無論名字還是內容在內都很有趣】的小說,至少。”


    “我知道哦,那是特指影山正式出場的內容,是這樣沒錯吧,麗子大小姐。”


    “······單純的猜到的嗎?因為那個【大小姐】的稱唿。”


    接連試探對方而使用的稱唿,灰原哀之前卻沒有意識到對方也懷著同樣的想法。


    “啊啦,我沒有說過嗎?一開始以警官身份出場的女主角麗子,她真實的身份其實是一個富豪家族的大小姐。”


    “而她總是將工作上遇到的疑案,在晚餐的時候分享給自己的執事,然後一心為主人解決困難的執事,就會在晚餐之後完美的將案件解決掉。”


    “怎麽樣,簡單來說,這其實是一本仿【安樂椅偵探】類型的推理小說。”


    男孩侃侃而談,臉上那欠揍的笑容也越加燦爛。


    “我不知道。”


    女孩這麽說,但是她的本意是想指控對方【沒有說過】的真相。


    “你應該知道。”


    但是,男孩卻不容置疑的對所謂的真相置之不顧。


    “至少能讓你設置一個更不容易暴露的謊言。”


    “······真是討厭的混蛋,和某個人簡直一模一樣。”


    從男孩的身上,灰原哀再次感受到那更為濃鬱的令人熟悉的氣息。


    “咳咳,好吧,比起這個,關於你之所以提起······”


    “你應該已經想到了吧,真正稱唿你為【影山】的其實是那個家夥。”


    很顯然,之所以反複在對方麵前提及【影山】,女孩其實也懷有想從柯南這裏得到答案的想法。


    “潛藏於背後的偵探。”


    柯南平淡的說著,那像是將【推理總在晚餐後】這部推理小說的本貌完全曝露的總結。


    同時也是。


    “因為我的原因嗎?”


    江戶川柯南與【沉睡的小五郎】的本貌!


    灰原哀靈敏的意識到了同一個想法。


    “······你知道的,並不是你一個人的原因,而且。”


    “那個人是不同的。”


    或許是認為女孩在【自責】的柯南,卻不想是對方依舊冷靜的補足了自己的話。


    “是呀,那家夥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說,我認為那個人曾經有那麽一瞬間,想要不顧一切的殺死之前的那個槍傷我的劫匪?!”


    柯南最終還是陳述了,就連對於某個同自己一樣有名的高中生偵探,都未曾告知的,僅僅屬於他一個人所肯定的真相。


    但是。


    “一樣,在我看來,那個人很危險。”


    很顯然,他有著很準確的選擇正確的【傾聽者】的直感。


    ——不是同黑衣組織的那群人一樣,是更加深邃或者說,更加陰暗的感覺。


    而灰原哀也同樣的,和江戶川柯南一樣,沒有選擇將自己內心,一個人所擁有的【片麵】的認知,魯莽的說出口。


    “我其實有個猜想。”


    男孩並不可能讀懂女孩的內心,這不僅因為他不具備某個男人總是掛在嘴上的【讀心能力】,也同樣是因為他的年齡還不足以滿足【讀懂女人心】這個要求。


    當然,事實上,無論男人的年齡增長多少的年歲,現實總是一遍遍重複且繁瑣的告訴他們一個仿若永恆冰霜的真理。


    女人心,海底針!


    “拋開鬆本老師的案件暫且不提,我認為,至少在東都競技場的那起【暴力事件】還有這一次的這次案件,這兩起案件之中或許存在著某個相同的契機。”


    “······是或許,還是你已經有所肯定了,名偵探?!”


    對比男孩【謙虛】的說法,女孩毫不客氣的揭露到。


    “和我之前說的一樣,這隻是個猜想。”


    沒有證據,也沒有任何辦法驗明,至少柯南清楚自己目前還不可能,從當事人的那家夥嘴裏得到正確的答案。


    “在我看來,這兩起案件存在著一個最明顯,卻一般不會意識到的共同點,那就是——威脅!”


    目光從女孩的方向調轉了一百八十度,看向窗外的視線仿佛試圖在【月光】的輔助下,看清那夜幕下的一切自己所想注視到真實。


    東都競技場時,凡人以整個競技場的觀眾作為人質,站在自認為安全的位置,將自己放置在能隨意的挑選時間殺死任意一個人的瘋狂之中。


    而在自己所經曆的槍擊案件中,那名劫匪先是卑鄙的利用孩童之間的友情要挾步美他們,即便麵對警方的包圍,依舊不放棄的將柯南的存在視為擺脫警方的談判的籌碼。


    這是兩個從行事方式上都符合了——威脅他人安全,這個條件的罪犯。


    而兩人的結果。


    前者被肆無忌憚的當作了沙包,在眾目睽睽的競技場內,在此之前,從沒有人想過,會有那麽一個狂妄的警察將人毆打到隨時可能致死的境況。


    後者,除開雙腿遭受了槍擊之外,更是被近距離的用手槍指著太陽穴,雖然最後沒有什麽真正的悲劇發生,但是,對方可能【身死】的事實卻印刻在江戶川柯南的眼中!


    兩個仔細想來,不禁有些相似的境況,以及那個男人在麵對這兩起事件中,都表現出的相同的瘋狂,殺意以及不受控製的肆無忌憚!


    “很奇怪吧,那個人給人最深刻的印象,明明就是一個不靠譜,不正經,完全讓人聯係不了【警官的正義】的一個警察。”


    是的,無論江戶川柯南,還是灰原哀,基於他們對那個警官先生的認知。


    之所以,一直以來,忽視掉這個極為明顯的共同點的原因,正是對方向他們所表現出的過於強烈的印象了!


    如果說,像他這樣的人會因為【罪犯的威脅】——對無辜人士的牽連,而想要殺掉對方的話,再怎麽說也太·····!


    “這隻是個猜想!”


    最終,直到灰原哀離開,男孩隻是堅持於自己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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