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點,刺入角度!”


    “刀尖刺入的角度是幾近筆直的,從後背刺進了被害人的身體的,因此,任何從其他高度的刺擊,在抵達不同高度的時候,刺入的角度都會變成大幅的斜角!”


    “那麽這樣如何!”


    開口迴應了男人的是毛利小五郎,他右手握拳,手肘在胸前彎曲著,拳頭被抬舉到了胸前部位。


    毛利小五郎無疑是在刁鑽的尋找著男人的錯誤,但男人,五十嵐鏡,並沒有因此而困擾,因為他閉著眼睛,雖然被認為僅僅是眯著,但是實際上並沒有看見。


    “那麽,第四點。”無視!無視中。


    “能夠滿足刺殺的條件的人,會是誰?”從屍體狀況上暫時轉移了視線的男人詢問到。


    “被害人是背部中刀!會毫無顧忌的將後背袒露在別人麵前,那肯定隻可能是他很熟悉的人。”


    “他作為一個闖進這個房間裏的人而言,會特地的在這個房間穿上室內拖鞋,會滯留在這裏,像是等待某人迴來,那麽與他熟悉的人。衝野洋子小姐以及山岸榮先生,你們一定認識他吧!”


    “即便你們不迴答,隻要警方調查一下,很快就能夠知道的。”


    “所以,他和你曾經是男女朋友關係吧!”


    “你怎麽會知道?”山岸榮經紀人,難以置信到以至於他下意識的說出口的程度,話說,你是洋子小姐嗎?根本的問題,你是女性嗎?


    “沒錯,他的名字叫做藤江明義,是和我曾經是同一高中的,也是和我曾經交往過的男朋友,可是,首先向我提出分手的人是他才對。”洋子小姐並沒有繼續掩飾下去的理由,已經夠了,像是對自己的經紀人這樣的主張。


    “但是,事情並不是這樣簡單的吧,山岸先生。”


    “沒錯,是我請求他主動離開洋子的。”


    像是認定了自己所做的事情被眼前的男人完全的揭破了,所以他很主動的承認了。


    “所以,與被害人熟悉的兩個人,如果是他們的話,具備著殺害被害人的動機,而且還有很大可能可以讓被害人把後背暴露給他們。”


    “緊接著,需要考慮的就是兇器的菜刀了。”


    “能夠準確的在這個房間找到菜刀,洋子小姐自然不用說,經紀人的山岸先生大概也有可能,但是如果從廚房得到了兇器,並且能夠隱藏到不讓被害人發現,我能夠想到的隻有女性的衝野洋子小姐。”


    “別開玩笑了,你是想說洋子小姐是兇手嗎?”


    雖然因為衝野洋子和被害人是男女朋友而情緒低落的毛利小五郎,依舊還是及時的恢複過來了。


    “當然不是!毛利先生,希望你別插嘴,我已經說過了,我最終的判定,他是自殺的!”


    不好,說了太多的話,頭有點眩暈的男人,開始忍受不住睡覺的欲望了。


    “但是,我最後還是排除了洋子小姐是兇手這個想法,那是因為。”


    “第五點,刀尖刺入的深度!”


    沒有辦法了,像是這樣意識到,睜開了眼睛的男人。


    “雖然,像毛利先生所說的,維持住一個奇怪的姿勢的話,可以做到以上我所困惑的要求。”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必須要完全刻意的維持住那個姿勢的話,是不可能殺死一個人的。”


    “因為刺殺一個人的時候,必須要一瞬間,完全的將刀尖刺入一定的深度!造成足夠強烈到喪失反抗能力才行”


    “特別是被害者一刀致命的情況下,必須要確實的刺入心髒才對!”


    “但是,這有可能嗎?”


    “毛利先生所使用的刺殺姿勢,因為手肘和臂膀,手腕,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拉伸限製,隻能發揮一小部分的力量,刺殺人的時候,更多的是憑借助跑的前衝力來推動刀尖的前進。”


    要維持刺入角度,刺入高度,刺入的刀刃朝向,最後還要確實的一刀致命,這樣的是不夠的。


    “和胸口不同的是。”


    “人體的背部存在著最重要的脊柱,以及可以說是,特化來保護心髒的骨骼,也就是肋骨。”


    “肋骨是一種弧形小骨,一端連於軀幹部脊椎骨的兩側,路體壁向展麵彎曲,另一端呈遊肉狀態或連於胸部中央的胸骨上。人體之中,肋骨的腹端和胸骨相連,共同構成胸席。胸席既可保護心髒、肺,又可加強唿吸的機能。”


    “對嗎?”


    雖然像是說了很高深的知識,但是還是擔心自己說錯的男人,很老實的向鑒識人員求證。


    然後,得到了對方驚訝之餘,慣性的點頭示意。


    “如果刀尖遭到人體最堅固的骨骼的阻擋的話,以這樣的姿勢進行刺殺的過程,刀刃更有可能會卡在骨骼裏才對,但是事實上,刀尖折斷了骨骼繼續前進了一段距離。”


    “因此,足夠的受力是必須的。”


    “那麽即便以男性而言,單純的前衝力,顯然短距離內爆發都是不達標的,那麽女性的洋子小姐,自然也是不可能的,當然也可以之後用手再度施加力量。”


    “但是,卡在骨骼的刀尖部分顯然是,短時間內不可能繼續延伸的,而且,在那之前,被刺痛的被害人完全有足夠的時間反應過來。”


    “如果是女性的洋子小姐,遭受了男性的掙紮的話,不可能沒有絲毫的損傷才對。”


    “現場雖然淩亂,但是基本是翻動和尋找什麽的痕跡,仔細尋找的話,根本沒有掙紮扭打過的痕跡,這一點也間接的證明了這個猜測。”


    “最後,連洋子小姐也被排除掉了。”


    從最開始的一步步縮小殺人兇手的圈定範圍,到最後一個嫌疑人都不剩下的結果。


    “那麽,真正的排除了一切的可能性之後,最後剩下的謎團,依舊是被害人為什麽死掉?”


    “除開被人殺害的可能性以外,那就隻剩下自殺不是嗎?”


    “就算你說他是自殺的,那麽你有什麽證據嗎?有可能會有人自己用菜刀刺中自己的後背嗎?”


    毛利小五郎擔心的衝野洋子小姐的殺人嫌疑也被解除了,他顯然更肆無忌憚的開始刁難五十嵐鏡了,原因當然是因為被對方要求【閉嘴】吧,真是有夠小氣的男人。


    “當然可能,因為,現場不是殘留著他自殺後的痕跡嗎?”


    “不過,因為曾經我懷疑過兇手可能偽造自殺痕跡,所以並沒有最初就完全確認。”


    詭計?因為太過輕易的注意到,反而產生了謹慎的態度,最終排除了他殺可能性的男人,最後才確定了。


    “第一,為什麽案發的這個房間裏,空調會被開的這麽高?”


    “第二,柯南發現的殘留在屍體旁的水漬,為什麽在這樣的高溫的房間裏麵,會遺留下水漬,隻要之後分析水漬的成分應該可以確定是單純的水才對。”


    “第三,為什麽被翻亂的房間之中,會隻有那個靠近屍體的椅子保持穩定?”


    “第四,為什麽屍體的周圍地板上,會發現一個下陷的圓形痕跡?”


    快步走到靠近原本屍體的位置,趴伏在地板上的目暮警官,確實的發現了五十嵐鏡所提及的下陷的痕跡。


    “能夠推斷出來的結果是,男人站立在椅子上,並且一口氣往背後後仰,以平躺的姿勢,倒往固定在椅子後麵,放置在地麵上用冰塊固定的菜刀。”


    “所以地麵上才會有固定好的刀柄,承受了壓力之後形成的凹洞!飛散開的冰塊也因此在高溫中融化留下痕跡。”


    “而且因為自殺時的各種並沒有深究的因素,才導致了我之前說明的五點令我奇怪的地方。”


    “當然,一直以來,我都想不通的,關於他自殺的原因,我也是剛剛有一點想法,但是因為一直沒有找到,所以還不是很確定。”


    “頭發!”


    “什麽?”


    突然響起的是柯南的聲音,還有毛利小五郎從之前就維持著困惑狀態的詢問。


    “經紀人的山岸先生,之前趁著跌倒的時候,偷偷的將被害人手裏握著的頭發藏起來了。”


    “頭發?為什麽他要將那種東xz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可以理解了。”


    “到底是什麽意思呀?五十嵐?”


    “如果頭發的主人是衝野洋子小姐的話,那麽一切都沒有想錯吧,這是因為,被害人想要讓案件看起來是【他殺】,也就是他是被洋子小姐殺死的樣子!”


    “被害人在洋子小姐的房間被殺害,殺害他的兇器也是存在著洋子小姐的指紋,那麽會被懷疑的自然是洋子小姐,如果同時還在他的手裏發現了洋子小姐的頭發的話,那麽會被警方認定為兇手的自然是她才對吧!”


    男人吐露出口的是最讓人感受到惡意的真相。


    “為什麽?”


    “為什麽他要這麽做?”


    被這惡意直接包裹的本人,衝野洋子小姐露出了難以相信的疲憊麵容。


    “這個大概是他依舊深愛著你的緣故吧。”


    迴答這個問題的不是男人,而是一位男孩。


    “你沒有發現嗎?洋子小姐。”


    眼鏡男孩問到,臉上露出的是小孩子不一致的嚴肅的麵容。


    “你和池澤優子小姐的背影非常的相似哦!”


    “誒。”


    “所以,他把優子小姐誤認為是你,而向她襲擊吧。”


    “不,不對,應該是藤江先生因為受到了被他認為是洋子姐姐的反抗,而心中深感詫驚訝吧,他想要追迴的愛情也變成了絕望和怨恨。”


    小孩子說著些以他的年齡,根本難以理解的話語,此刻卻沒有人意識到嗎?


    詭異的現實讓男人有些迷茫,是自己錯了嗎?還是說是世界錯了?


    “也沒那麽複雜吧。


    “一般人會選擇相信,像是愛一個人有多深,恨一個人就有多深的反證【辯解】。”


    “也隻不過是無視了,失去了的東西,與其自己得不到,那就毀滅掉。這樣自私的人類按照欲望行動的準則吧。”


    撼動著,輕鬆的撼動了彌漫著沉重與凝重氣氛的現實,是男人或許隻是滿足自己而吐露出口的自言自語,以及胡言亂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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