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哀負手在後,一臉挑釁,三人一同出手,邀星白虹耀眼一瞬,身形齊動。


    鏘鏘鏘——


    刀劍齊鳴,冷如冰不甘示弱,手一轉,武扇化為閻羅刀,腳下輕踏,身形轉換,蹤跡難尋。


    白澤長劍直刺,白骨哀看也不看他,手中六欲珠用力一拋,雙手一撐,刀劍懸停半空,白澤長劍順勢送出,點在白骨哀胸膛之上。


    “哈哈哈哈,痛快!這樣的劍,這樣的刀足夠本座認真了,注意來!”


    白骨哀仰天狂笑,絲毫不在意白澤那刺在身上的長劍,全部心神集中在冷如冰與邀星身上。


    高手對決,出招目不暇接,不過三招,白澤便被白骨哀掃出戰局,一掌震傷,一時間難以動武。


    白澤一臉無奈,習武時間太短,不如說不過一月邁入後天四層實在是一步登天。


    戰局激烈,冷如冰與邀星無法照料白澤,閻羅殺氣騰騰,一掃主人和顏神色,霸道無比,刀刀取命,招不留情。


    邀星劍指虛空連劃,白虹如同空中作畫,優雅無比,但不時激射而出淩厲的劍芒讓人不禁側目。


    咕嚕——


    六欲珠高空落地,白骨哀已無暇抽手,雙目怒睜,一掌擊退殺來二人,真氣一提,極招將出。


    “六欲訣·桃花瘴”


    極招出,一股強大的氣勁橫掃戰局,點點粉色瘴氣侵入三人體內,雙眼頓感疲憊,心神暗陷。


    欲門擅幻,操弄心神,殺人於無形之中,白骨哀深諳此道,三人一時不察,頓陷險境。


    白骨哀雙掌再運勁,絕殺一式印上冷如冰、邀星兩人胸膛之上,危機降臨,白虹護主,倒飛而來。


    轟——


    白虹與厲掌相交,竟是長劍倒飛,劍鳴一聲,宛若杜鵑啼血,令人心痛。


    大地一聲爆,樹木盡摧,四周民房倒塌,人劍心神相連,邀星一口殷紅吐出,臉色蒼白,但也借此脫離幻覺。


    “白虹。”


    邀星輕喚一聲,數十米外的白虹激射而來,入手雙目閉合,左手並指抹過劍身,鮮血澆灌,白虹驚現紅芒。


    “小輩,本座還未盡興,再來!再來啊!”


    白骨哀見招式被破,不驚反喜,雙手變換,搶攻而來。


    鏘——


    邀星右手一抖,白虹紅芒暫消,劍鳴悅耳悠長,一下驚醒陷入幻覺的兩人。


    這道劍鳴令白骨哀眼前一亮,一臉讚歎,然手中攻勢卻是不停,隨著兩人接近,越發繁雜起來。


    “縱字訣·斷空”


    一招斷空,白虹紅芒再現,鋒利劍芒令白骨哀頭皮發麻,下意識後退一步,避開這一招。


    白骨哀一步退,步步退,邀星長劍在手,劍隨心轉,逼得他步步後退。


    冷如冰閻羅開道,身形急速殺來,刀芒凝聚,一招必殺。


    “無間獄”


    刀出鬼哭,刀風奏出惡鬼哀嚎之聲,令人心顫。


    此時,白骨哀已退無可退,生機盡鎖,眼看身隕當場。


    “喝”


    刀劍臨身,白骨哀沉聲運氣,刀風劍芒加身,鮮血飄灑,濃重的血腥氣味令人眉頭一皺。


    “終招了,注意來!”


    白骨哀受招同時,雙掌一運,飽提真元,收發之間,化解大部分刀劍之招,傷雖重,但並不致命。


    纏鬥已無意義,白骨哀實力不過穩壓一人,兩人同出,便難以抵擋,不如一招了卻這場戰局。


    冷如冰與邀星對視一眼,閻羅大開大合,逼向白骨哀咽喉之處,白虹變化多端,劍芒籠罩周身,封鎖退路。


    一刀一劍間,配合默契,勢取白骨哀性命。


    “哈哈哈哈哈,貪魔”


    白骨哀掌一翻,暗黑魔元籠於雙掌之上,其中氣息令人皺眉,殺機難掩。


    閻羅落空,白骨哀身形竟消失在二人麵前,邀星白虹瞬間挽出數朵劍花,刺向一旁無人之地。


    白骨哀身形一晃,雙掌同時印出,冷如冰閻羅擋身,倒飛而出,嘴角見紅,另一邊邀星出劍力難迴,無法擋下這魔掌。


    就在白骨哀狂笑聲中,一道身影出現在掌前,隨後猶如斷線風箏飛落一旁,倒地不起。


    “本座還有事要做,這場戰局就留到下次吧!”


    白骨哀那一掌並未傷到邀星,全因白澤奮不顧身撲上前來,結果便是氣勁入體,身受重傷。


    不等邀星出劍,白骨哀又是一掌揮出,身形變幻,瞬間便多出三道同樣身影,令邀星無從下手。


    白虹反噬,邀星傷勢上湧,無法壓製,臉色猶如白紙,身形更是搖搖晃晃,一陣風吹來,白骨哀身影消散,滾落在地上的六欲珠也消失不見。


    “他怎麽樣?”


    邀星從腰間取出兩枚褐色丹藥,給自己服下一枚,另一枚交與冷如冰給白澤服下。


    藥力入口即化,充斥四肢百骸之中,暫緩傷勢,這不過令他有了說話的力氣。


    三人之中,冷如冰傷勢最輕,都是些皮肉傷,塗抹些隨身攜帶的傷藥之後,便將那枚丹藥喂白澤服下。


    “傷勢過於嚴重,已經昏迷。不過,還有一絲脈搏,暫且無法判斷,先送他迴客棧吧!”


    冷如冰看著白澤胸膛上發黑的掌印,眉頭皺成一字。


    這場戰局實在是莫名其妙,那人武功高強,在江湖上也是宗師人物,可之前並未有所耳聞。


    招式詭異,竟可使人陷入幻覺,令人防不勝防,還有那好戰性格,實在想不通為何在江湖上默默無聞。


    強者在哪都不會泯沒大眾,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時間不多,走吧!”


    邀星一聲驚醒陷入沉思的冷如冰,小心的抱起白澤,往客棧趕去。


    嘭——


    冷如冰熟練的踹開邀星屋門,將白澤安置在床上。


    另一邊,邀星帶著郎中從樓下趕上來,見打開的房門上那腳印,搖了搖頭。


    一刻後。


    這名郎中是邀星花重金從藥鋪請來的,代代行醫,如今到他這已經是第五代傳人,名為華無常。


    “華郎中,他傷勢如何?”


    冷如冰剛來白城,對這裏情況了解不多,看著比他差不多大的華無常,不由有些擔憂。


    或許是看到了冷如冰眼中輕視,華無常微微一笑,將搭在白澤手腕上的手指拿下。


    “已無大礙,這位小兄弟是習武之人吧,他的功法一定很特殊,脈搏起先微弱,但漸漸恢複正常,現在已經無事。”


    華無常的話令兩人一驚,一旁邀星也顧不得療傷,上前查看白澤傷勢。


    “果然如此,多謝了,這是診金。”


    邀星見白澤除卻胸膛上黑印未消外,身體上的外傷已經慢慢愈合,脈搏有勁,不似迴光返照,大方的從白澤錢袋中取出五十兩交與華無常。


    “這……太多了,我隻需一兩即可。”


    華無常搖了搖頭,將五十兩推迴,接過邀星手中那一兩碎銀,小心翼翼的揣入懷中,似乎怕是會掉在地上給人撿去。


    抬頭,華無常見邀星一臉不解,開口解釋道。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邀星認真的看了看華無常,上下左右打量了許久。


    “你是郎中,不是君子吧?”


    華無常一身青色長袍,他根本看不出來是不是位君子,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精通醫術。


    “額,咳咳。所謂君子,始於人的內心……”


    “我先送這位郎中迴去,你好好療傷。”


    冷如冰將正在喋喋不休的華無常拉走,囑托一聲。


    邀星點頭應道,目送二人離開,隨後幫白澤蓋上被單,自己尋個靠窗的位置開始療傷。


    白城西民宅區。


    咚咚咚——


    夜深人靜,幾道拖著雙腿的身影從幽深的巷子中走出,挨個敲響屋門。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隨著打更有節奏的敲打聲中,活屍那猙獰的身影開始緩緩移動,往那打更的走去。


    在一處拐角處,打更的一轉身就撞到了一個身材健壯的人,一個踉蹌倒地。


    “哎呦,誰啊!大半夜的不睡覺,做賊啊!”


    更夫大聲嚷嚷,罵罵咧咧的撿起滾落一旁的燈籠,舉起蠟燭燈籠上前,想要看清來者麵容。


    啊——


    入眼是一張慘白,刀痕密布的猙獰麵容,更夫何曾見過如此恐怖麵容,頓時扯著嗓子尖叫起來。


    “咳咳。”


    活屍聽見這尖銳的慘叫,速度變快,右手抬起,緊緊捏住更夫的脖子上,將他舉起,雙腳離地。


    唿吸難以後繼,更夫嗬嗬的還沒喘上氣,活屍猛地用力,便捏碎了他的喉嚨,雙腿一蹬就不再動彈。


    活屍舉起更夫許久,見他不再動彈,這才慢悠悠的拖著雙腿繼續遊蕩,時不時敲響屋門。


    白城治安不錯,城中人夜晚也敢開門,被活屍活活掐死帶走,一來一去,這些活屍帶走足足有十具屍體,安置在祭台處。


    喔喔喔——


    公雞打鳴,旭陽緩緩升起,活屍厭惡光亮,潛入樹林陰暗處。


    客棧中,白澤一夜過去,外傷愈合,準時睜開雙目,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不由得伸了個懶腰,掀開被單,一旁療傷中的邀星也睜開雙眸,一點精芒暗藏,顯然一夜療傷,恢複許多。


    “你……無事了?”


    邀星見白澤精神滿滿,不由好奇詢問。


    昨晚白骨哀那掌,可是足足將後天八層全力打出,這樣的傷勢,竟一晚痊愈,這傳出去定會引起江湖浪潮。


    無數人想要他身上的秘法,無論這秘法是否存在。


    人心貪,邀星也有好奇,雖身具縱橫訣,但見識一下天下奇門異功也是不錯。


    “嗯,不過我體內好像多出了點東西,說不清楚!”


    白澤看見胸膛上那黑色掌印,內視經脈,發現一團黑氣在體內流竄,很快被陰陽之氣逼迫到一處,但祛除不了。


    就在他低頭看著傷勢時,忽然注意到掛在脖子上的雙魚佩有了一絲碎裂。


    雙魚佩的堅硬程度他可是試過,無論石頭砸還是慣在地上,都沒出現裂痕,連白印都沒。


    心思轉動,白澤忽然想明白了傷勢愈合的奧秘,這與陰陽訣無關,應該是雙魚佩的功勞。


    昨日幫他擋下白骨哀致命一擊,否則僅憑他後天四層的功力,早就橫死當場,哪裏還有命。


    仔細將雙魚佩放好,白澤下床走了幾步,發現自己出了運功時有些阻礙,其他的都與往常一般,無大礙。


    “無礙就好。”


    邀星似乎鬆了一口氣,白澤為他擋招,不顧性命,心中有些內疚。


    咕咕——


    兩人閑聊之際,白澤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揉了揉肚子,兩人往樓下走去。


    悅來客棧不提供早點,白澤兩人來到街道上,在臨近的包子鋪買了幾個肉包子,坐在茶攤上就著大碗茶吃著包子。


    “小星星,今早怎麽有這麽多捕快在街上巡邏?”


    白澤大口吃著包子,咬得肉汁四濺,不時往街道上看兩眼。


    邀星瞥了眼白澤,在他喊出小星星時,眉頭一挑,最後還是沒出口矯正。


    “冷如冰來了,你可以問他!”


    邀星不動神色的離白澤兩步遠,避開他那濺出的肉汁,小口的咬了口包子,慢慢咀嚼,細嚼慢咽,就好似女人一般。


    “那等他來再問吧!小星星,你這算什麽吃法?習武之人應該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我跟你說,你這樣在江湖上是會被人小瞧的,讓我來教你。”


    說罷,白澤一把搶過邀星手中的肉包子,一口咬去一半,一半嚼著將另一半遞到邀星麵前。


    “係吧!”


    白澤嘴中有東西,吐詞不清,邀星見他做了個咬的動作明白了。


    隻是,這包子已經被白澤咬過了,邀星心中莫名多了層抗拒,拗不過白澤的催促,在他注視下,一口將這半個肉包子咬了下去。


    猛地大口吃,邀星不曾適應,uu看書.uuknshu 一下就被噎住了,白澤見他這般模樣,立即將自己的大碗茶遞了過去。


    咕嚕——


    白澤右手輕輕拍著邀星的後背,喂他喝下茶水,好半晌才幫他將那半個肉包子順下去。


    “咳咳,你的手!”


    邀星噎下包子,緩過氣,指了指白澤的右手道。


    “什麽手?我的手啊,怎麽了?”


    白澤不明所以,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昨晚睡得死,很幹淨啊,又嗅了嗅,就算前天有過,過了兩天也不該有味道了吧!


    邀星無奈,又指了指自己袖子上被濺到的肉汁與後背上被他右手拍過的位置,上麵滿是肉油。


    作為愛幹淨的邀星,他實在受不了衣服的油漬,果斷迴客棧換衣服去了。


    白澤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最後歎息一聲,不由有些失望。


    “誰說江湖上名字中性的都是女扮男裝的,看我不打死他!”


    白澤也是閱盡各類大神之作的讀書人,各種禁書也有所耳聞,這穿越套路也自認為了然於胸,今日看來,根本就是個屁。


    他還記得前世那些禁書上,名字中性都是女扮男裝的江湖名人之女,長相那叫一個貌似天仙。


    白澤剛剛試探了下,邀星對這種間接接吻毫無感覺,應該是男的,而且剛剛他右手不小心碰到了邀星的胸,嗯一路平坦。


    這家夥根本就是男的,不過吃飯還有愛洗澡倒是有些像女孩子。


    就在白澤糾結時,邀星已經換好衣物迴來,依舊是白色長衫,身負長劍,猶如畫中走出的劍仙一般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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