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說實話並沒有什麽年味。
也許是我們已經陷得太深了吧，已經完全脫離了普通人的範圍。
他們一天天為了自己的生計而忙碌……沒有人會知道，也許幾年，也許更短，在那之後他們的生活將天翻地覆。
也有可能更糟……也許他們到那時候已經沒有所謂的生活了……
現在我們隻能一步步走。
今天應該是農曆正月十一……哦不對，更正一下，是正月十二。
最近那些雜七雜八的破事已經讓我焦頭爛額。
要不是小t有意識地對我進行了一些指導，這些事情我還真做不來，比如說安排人手，包括對於新招入人員的分配，以及處理經濟問題等等。
小t說她最近得到了j·s那個地下實驗室的數據庫，（當時j·s完全刪除了裏麵的文件，但是不知道哪個人才又重新在裏頭留了個副本，等同於j·s白刪了）因此她要分配出所有的計算力來破解數據庫裏麵的內容。
按她的說法，這數據庫也不是地球目前的科技水平能製造出來的，畢竟它的索引目錄就有大約500gb，裏麵內容的浩瀚程度可想而知。
我隨身儲物格裏頭的那台筆記本電腦也被小t拿去用了，因為她發現這台電腦可以無障礙訪問那個數據庫，她打算把一些資料存在那電腦裏。
說實話，我壓根就看不懂那些資料，不過小t說這些資料可以推測出很多東西，比如說β的進化方向，包括人造異能者的全套流程。
當然……這些資料對於tech-0001的大業，估計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殘渣吧。
今天我百無聊賴地打開電視，就看見鄧元豐一臉“正氣”地在電視上發表講話。
我頓時有點不爽，說道：“看這家夥的屁樣子真是令我心煩氣燥啊。”
小t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腦袋裏時不時傳出一些細微的電流聲：“那你就別看嘛。”
“你說……我們現在反正有一部分人在r市了，不如我們就想辦法解決掉鄧元豐……然後把r市變成我們的活動中心，你覺得怎樣？”我提出了一個想法。
其實，這個想法我很早之前就想過，可惜那時我們勢單力薄，完全沒有一點兒可行性。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在心裏略微一算，還別說，我還真覺得我們現在的實力可以與鄧元豐一戰！
小t毫不留情地打碎了我的幻想：“鄧元豐是tech-0001放在這裏特意來牽製我們的，隻要你動他，那家夥十有八九會親自過來，然後我們就收不了場了。”
“那我們還是可以給他一個下馬威的嘛！”我不是很服氣。
“……可以是可以，但你有沒有想過事後怎麽收尾？”
“……”我無話可說，確實，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上午就這麽過去了。
下午兩點多，小t換了個姿勢，繼續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按她的說法是在破解數據庫，所以關閉一些暫時不需要的傳感器，就能把運算力都分配到刀刃上。
“砰！砰！砰！”有人敲門？而且聲音還賊重，怕不是用腳踹的。
我走到門前，發現貓眼裏一片黑暗——那人還把貓眼遮住了！
“哪位？”我試著喊了一句。
“是我！有急事！救急！”這個聲音我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畢竟曾經見過一個有這種聲音的家夥在自己麵前發瘋，這記憶我估計一輩子都忘不了。
“羅從？”
“是我啊！”
我開了門，果然是他。
今天的羅從穿著一身白色棉衣，臉上帶了個黑色口罩，配上棉衣的兜帽，算是把臉遮得嚴嚴實實，要不是他開了口，我都不能確定這就是羅從。
“怎麽了？”我攔在門口。
他輕輕推了推我，估計是想讓我讓開：“來找你們幫忙。”
我雖然放他進來了，還給他泡上了一杯廉價茶，但還是沒有放鬆對他的警惕。
羅從一進門就跟小t打了個招唿，但小t都沒理他，他隻好自己坐到沙發上。
我把裝著茶水的紙杯遞給他：“你把話說清楚。”
“我惹上事了，”他抿了一口茶水，可能是覺得太燙，就又放下了杯子，“那個鄧元豐要殺我，我需要你們的保護。”
我笑了：“那這跟我們又有什麽關係？他鄧元豐好歹在名義上是跟我們一個組織的。”
“我知道你們那破組織的情況，你們一個個可都是顧著自己。”
“對啊！”我覺得莫名其妙，“我們當然是顧著自己了，所以我還真想不懂你為啥要跑過來……自投羅網嗎？”
“之前你接到任務的時候可沒殺我……”
“那又如何？”我站起身，把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現在也可以殺你。”
羅從試圖把我的手撥開，但他沒有成功，於是他隻好略帶點尷尬地說道：“好吧好吧，我果然不適合搞談判，對，我說的都是實話，隻不過我也不是白讓你們幫忙啊，有報酬的。”
我眉毛一挑：“說說看，如果報酬滿意我們也許會考慮。”
“不知道異能者你們需不需要？”羅從試探著問道。
我心中油然升起一絲不安——他是怎麽知道我需要異能者的？！
我的臉色可能出現了變化，因為我能明顯的感覺到羅從的氣場開始占據主動了。
“……你是想給我們哪種異能者？活的還是死的？”我反問道。
“我估計活的異能者對你們更有用吧？”羅從用纏滿血淋淋繃帶的右手端起紙杯，吹了吹熱氣，喝了一口，“但是如果你們要的不是這個我們還可以再談的……”
我想從他身上看出點端倪，可惜我並沒有蘇晨那樣的讀心能力。
“這樣吧……你想要我們的保護對不對？不如你就加入我們組織，嚴格來說是我個人的組織，跟那個sk基金會無關……怎麽樣？”
羅從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也就是說我不但要給你們錢，還要簽一份賣身契？”
“當然，你現在也沒得選了對吧？”我感覺我又找到了主動。
羅從思考了一兩秒，說道：“我怎麽感覺我加入到你那邊會更危險呢？”
我聳了聳肩：“至少不那麽容易死，而且你還能在我們的地盤上光明正大地生活。”
“好，”羅從似乎下定了決心，“你有什麽條件？加入你的組織肯定不是白加入吧？”
“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保鏢，同時那個保鏢也是監督者，你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幫我收集一些異能者的血液，或者別的什麽含有遺傳物質的東西，我也不限定數量，你能弄到多少就弄到多少吧，不過你弄到的數量的多少決定了你以後在組織的級別。”
羅從點了點頭。
一直閉著眼破譯數據庫的小t忽然補充了一句：“那些東西要保持生物活性。”
羅從又應了一聲，準備起身離開：“那你們先給我安排上吧，我去幫你們弄貨。”
我拉住他：“你先等等，我讓你和你的搭檔見個麵。”
說著，我就拿出手機，打算給我手下的某位得力幹將打個電話。
我左思右想，也沒想出一個能跟羅從合得來的人——蘇晨第一次跟他見麵就看他不來，尹江東那邊的人則是字麵上的跟他“打成一片”，都不適合跟他合作。
最後我的腦子裏浮現出一個名字——秦露。
就她吧。
於是我給五姐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她這些事情，讓她來一趟。
我在電話那頭能聽到嘩嘩的水聲和她迴應的聲音：“好。”
“你在洗澡？”
“嗯，我洗完澡就來。”她掛斷了電話。
三點，四點，五點。
“喂，你說的那人會不會來？”羅從問道。
“別人可能有點事。”我迴答道。
結果我話音剛落，就想起了敲門聲。
五姐姍姍來遲。
她踩著那雙紅色高跟鞋，一身青春靚麗的打扮，腿上還穿著白絲襪，真是美麗動人。
“抱歉抱歉，”五姐一上來先笑著給我道了個歉，“老板你給我打完電話之後，我手下有個小崽子不蠻規矩，我就先去教訓了他一下，所以我來晚了。”
我擺了擺手：“沒事。”
羅從臉色有點不對：“搞半天你給我安排的保鏢還是個女的？這到底是誰保護誰啊？”
五姐沒有在意羅從的狂妄言辭，隻是走到他身邊，一臉嫵媚的微笑：“你好，你就是老板說的羅從先生吧，以後我們還請多多指教。”
說著，她伸出了一隻手，看來是想跟羅從握手。
羅從一臉的不屑，伸出手來握了一下。
忽然一陣狂風拔地而起，我隻感覺眼前一花。
等我再迴過神來時，羅從已經克服了地心引力，像一張紙片一樣貼在了天花板上，和我客廳裏的吊燈肩並肩。
五姐從茶幾上扯了一張麵巾紙，擦了擦剛剛跟羅從握過的那隻手：“我還以為你多有能耐呢？”
羅從被完全不符合物理規律的詭異氣流死死吸在天花板上，一臉的震驚：“你是什麽人！？”
我笑了：“她也是a級。”
我無視了被掛在天花板上的羅從，看向五姐：“你好像又變強了？”
她笑了笑：“我不是跟您說了嗎，我教訓了一下那個小崽子，順便就把他體內的神力結晶吸收了。”
“現在你吸收多少枚了？”
五姐想了想：“兩枚半吧，那小崽子身上隻有一顆。”
看來她現在跟我吸收的神力結晶數量一樣了啊。
“行了，你放他下來吧。”我笑道。
五姐一揮手，羅從就像飄忽著的紙片一樣緩緩落到地上，竟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隻不過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抱歉，是我看扁你了。”羅從迴過神來之後，誠懇地道了歉。
五姐擺了擺手：“你以後別給我擺臉色就行了，能給我擺臉色的人目前隻有兩個，之前死了一個，現在隻有他了。”
說著，她指了指我：“剩下的那個人是他，因此我現在隻聽他的，希望你明白這一點。”
羅從用手上的紗布擦了擦臉色的白毛汗：“好，好，好……”
我被五姐那一番話感動了。
五姐帶著羅從，正要從房門離開。
“不喝杯水再走嗎？”我問道。
“不了，老板，正事要緊。”五姐好像是笑著迴答的。uu看書ww.uukanhm
“對了，”我叫住了她，“我再跟你說件事。”
那兩人停下了腳步，五姐快步走了迴來，羅從等在原地。
“什麽事？”她問道。
我把在心裏憋了有一陣子的話說了出來，事實上這句話在我殺掉了那個“沙女”之後就想告訴她了，不過一直沒有機會說出來。
現在我終於說了出來：“五姐，我覺得你以後不需要什麽主人了，我頂多是你的老板，我們是平等的，你不是已經找迴了你的東西麽，你已經不再是五號了，而是秦露啊……與其是做一個奴隸，我更希望你是我的一個朋友，好嗎？”
五姐愣了一下，雖然她的淚腺早已欠費停機，但是我還是能在她臉色看出百感交集的神色。
“好。”她笑著給了我一個擁抱，朋友之間的擁抱。
我不經意間看到羅從扭過了臉去，小t還是麵無表情靠在沙發上閉著眼。
五姐跟我揮手告別，隨後她和羅從的身影走到了一起，一個轉身，就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裏。
我走過去關門，心裏是一種願望達成的暢快。
忽然，一直閉著眼的小t忽然睜開了眼，眼底還隱約有紅色光芒流動。
她朱唇輕啟，道：“已完成數據庫破解。”
我問道：“能讓你都破解這麽久，想必那裏麵內容很多吧。”
她笑了，那是我頭一次看見她臉色綻放出這麽燦爛的笑容：“是啊，但至少我們已經掌握主動權了。”
我點點頭，假裝自己聽懂了這番話。
也許是我們已經陷得太深了吧，已經完全脫離了普通人的範圍。
他們一天天為了自己的生計而忙碌……沒有人會知道，也許幾年，也許更短，在那之後他們的生活將天翻地覆。
也有可能更糟……也許他們到那時候已經沒有所謂的生活了……
現在我們隻能一步步走。
今天應該是農曆正月十一……哦不對，更正一下，是正月十二。
最近那些雜七雜八的破事已經讓我焦頭爛額。
要不是小t有意識地對我進行了一些指導，這些事情我還真做不來，比如說安排人手，包括對於新招入人員的分配，以及處理經濟問題等等。
小t說她最近得到了j·s那個地下實驗室的數據庫，（當時j·s完全刪除了裏麵的文件，但是不知道哪個人才又重新在裏頭留了個副本，等同於j·s白刪了）因此她要分配出所有的計算力來破解數據庫裏麵的內容。
按她的說法，這數據庫也不是地球目前的科技水平能製造出來的，畢竟它的索引目錄就有大約500gb，裏麵內容的浩瀚程度可想而知。
我隨身儲物格裏頭的那台筆記本電腦也被小t拿去用了，因為她發現這台電腦可以無障礙訪問那個數據庫，她打算把一些資料存在那電腦裏。
說實話，我壓根就看不懂那些資料，不過小t說這些資料可以推測出很多東西，比如說β的進化方向，包括人造異能者的全套流程。
當然……這些資料對於tech-0001的大業，估計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殘渣吧。
今天我百無聊賴地打開電視，就看見鄧元豐一臉“正氣”地在電視上發表講話。
我頓時有點不爽，說道：“看這家夥的屁樣子真是令我心煩氣燥啊。”
小t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腦袋裏時不時傳出一些細微的電流聲：“那你就別看嘛。”
“你說……我們現在反正有一部分人在r市了，不如我們就想辦法解決掉鄧元豐……然後把r市變成我們的活動中心，你覺得怎樣？”我提出了一個想法。
其實，這個想法我很早之前就想過，可惜那時我們勢單力薄，完全沒有一點兒可行性。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在心裏略微一算，還別說，我還真覺得我們現在的實力可以與鄧元豐一戰！
小t毫不留情地打碎了我的幻想：“鄧元豐是tech-0001放在這裏特意來牽製我們的，隻要你動他，那家夥十有八九會親自過來，然後我們就收不了場了。”
“那我們還是可以給他一個下馬威的嘛！”我不是很服氣。
“……可以是可以，但你有沒有想過事後怎麽收尾？”
“……”我無話可說，確實，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上午就這麽過去了。
下午兩點多，小t換了個姿勢，繼續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按她的說法是在破解數據庫，所以關閉一些暫時不需要的傳感器，就能把運算力都分配到刀刃上。
“砰！砰！砰！”有人敲門？而且聲音還賊重，怕不是用腳踹的。
我走到門前，發現貓眼裏一片黑暗——那人還把貓眼遮住了！
“哪位？”我試著喊了一句。
“是我！有急事！救急！”這個聲音我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畢竟曾經見過一個有這種聲音的家夥在自己麵前發瘋，這記憶我估計一輩子都忘不了。
“羅從？”
“是我啊！”
我開了門，果然是他。
今天的羅從穿著一身白色棉衣，臉上帶了個黑色口罩，配上棉衣的兜帽，算是把臉遮得嚴嚴實實，要不是他開了口，我都不能確定這就是羅從。
“怎麽了？”我攔在門口。
他輕輕推了推我，估計是想讓我讓開：“來找你們幫忙。”
我雖然放他進來了，還給他泡上了一杯廉價茶，但還是沒有放鬆對他的警惕。
羅從一進門就跟小t打了個招唿，但小t都沒理他，他隻好自己坐到沙發上。
我把裝著茶水的紙杯遞給他：“你把話說清楚。”
“我惹上事了，”他抿了一口茶水，可能是覺得太燙，就又放下了杯子，“那個鄧元豐要殺我，我需要你們的保護。”
我笑了：“那這跟我們又有什麽關係？他鄧元豐好歹在名義上是跟我們一個組織的。”
“我知道你們那破組織的情況，你們一個個可都是顧著自己。”
“對啊！”我覺得莫名其妙，“我們當然是顧著自己了，所以我還真想不懂你為啥要跑過來……自投羅網嗎？”
“之前你接到任務的時候可沒殺我……”
“那又如何？”我站起身，把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現在也可以殺你。”
羅從試圖把我的手撥開，但他沒有成功，於是他隻好略帶點尷尬地說道：“好吧好吧，我果然不適合搞談判，對，我說的都是實話，隻不過我也不是白讓你們幫忙啊，有報酬的。”
我眉毛一挑：“說說看，如果報酬滿意我們也許會考慮。”
“不知道異能者你們需不需要？”羅從試探著問道。
我心中油然升起一絲不安——他是怎麽知道我需要異能者的？！
我的臉色可能出現了變化，因為我能明顯的感覺到羅從的氣場開始占據主動了。
“……你是想給我們哪種異能者？活的還是死的？”我反問道。
“我估計活的異能者對你們更有用吧？”羅從用纏滿血淋淋繃帶的右手端起紙杯，吹了吹熱氣，喝了一口，“但是如果你們要的不是這個我們還可以再談的……”
我想從他身上看出點端倪，可惜我並沒有蘇晨那樣的讀心能力。
“這樣吧……你想要我們的保護對不對？不如你就加入我們組織，嚴格來說是我個人的組織，跟那個sk基金會無關……怎麽樣？”
羅從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也就是說我不但要給你們錢，還要簽一份賣身契？”
“當然，你現在也沒得選了對吧？”我感覺我又找到了主動。
羅從思考了一兩秒，說道：“我怎麽感覺我加入到你那邊會更危險呢？”
我聳了聳肩：“至少不那麽容易死，而且你還能在我們的地盤上光明正大地生活。”
“好，”羅從似乎下定了決心，“你有什麽條件？加入你的組織肯定不是白加入吧？”
“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保鏢，同時那個保鏢也是監督者，你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幫我收集一些異能者的血液，或者別的什麽含有遺傳物質的東西，我也不限定數量，你能弄到多少就弄到多少吧，不過你弄到的數量的多少決定了你以後在組織的級別。”
羅從點了點頭。
一直閉著眼破譯數據庫的小t忽然補充了一句：“那些東西要保持生物活性。”
羅從又應了一聲，準備起身離開：“那你們先給我安排上吧，我去幫你們弄貨。”
我拉住他：“你先等等，我讓你和你的搭檔見個麵。”
說著，我就拿出手機，打算給我手下的某位得力幹將打個電話。
我左思右想，也沒想出一個能跟羅從合得來的人——蘇晨第一次跟他見麵就看他不來，尹江東那邊的人則是字麵上的跟他“打成一片”，都不適合跟他合作。
最後我的腦子裏浮現出一個名字——秦露。
就她吧。
於是我給五姐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她這些事情，讓她來一趟。
我在電話那頭能聽到嘩嘩的水聲和她迴應的聲音：“好。”
“你在洗澡？”
“嗯，我洗完澡就來。”她掛斷了電話。
三點，四點，五點。
“喂，你說的那人會不會來？”羅從問道。
“別人可能有點事。”我迴答道。
結果我話音剛落，就想起了敲門聲。
五姐姍姍來遲。
她踩著那雙紅色高跟鞋，一身青春靚麗的打扮，腿上還穿著白絲襪，真是美麗動人。
“抱歉抱歉，”五姐一上來先笑著給我道了個歉，“老板你給我打完電話之後，我手下有個小崽子不蠻規矩，我就先去教訓了他一下，所以我來晚了。”
我擺了擺手：“沒事。”
羅從臉色有點不對：“搞半天你給我安排的保鏢還是個女的？這到底是誰保護誰啊？”
五姐沒有在意羅從的狂妄言辭，隻是走到他身邊，一臉嫵媚的微笑：“你好，你就是老板說的羅從先生吧，以後我們還請多多指教。”
說著，她伸出了一隻手，看來是想跟羅從握手。
羅從一臉的不屑，伸出手來握了一下。
忽然一陣狂風拔地而起，我隻感覺眼前一花。
等我再迴過神來時，羅從已經克服了地心引力，像一張紙片一樣貼在了天花板上，和我客廳裏的吊燈肩並肩。
五姐從茶幾上扯了一張麵巾紙，擦了擦剛剛跟羅從握過的那隻手：“我還以為你多有能耐呢？”
羅從被完全不符合物理規律的詭異氣流死死吸在天花板上，一臉的震驚：“你是什麽人！？”
我笑了：“她也是a級。”
我無視了被掛在天花板上的羅從，看向五姐：“你好像又變強了？”
她笑了笑：“我不是跟您說了嗎，我教訓了一下那個小崽子，順便就把他體內的神力結晶吸收了。”
“現在你吸收多少枚了？”
五姐想了想：“兩枚半吧，那小崽子身上隻有一顆。”
看來她現在跟我吸收的神力結晶數量一樣了啊。
“行了，你放他下來吧。”我笑道。
五姐一揮手，羅從就像飄忽著的紙片一樣緩緩落到地上，竟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隻不過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抱歉，是我看扁你了。”羅從迴過神來之後，誠懇地道了歉。
五姐擺了擺手：“你以後別給我擺臉色就行了，能給我擺臉色的人目前隻有兩個，之前死了一個，現在隻有他了。”
說著，她指了指我：“剩下的那個人是他，因此我現在隻聽他的，希望你明白這一點。”
羅從用手上的紗布擦了擦臉色的白毛汗：“好，好，好……”
我被五姐那一番話感動了。
五姐帶著羅從，正要從房門離開。
“不喝杯水再走嗎？”我問道。
“不了，老板，正事要緊。”五姐好像是笑著迴答的。uu看書ww.uukanhm
“對了，”我叫住了她，“我再跟你說件事。”
那兩人停下了腳步，五姐快步走了迴來，羅從等在原地。
“什麽事？”她問道。
我把在心裏憋了有一陣子的話說了出來，事實上這句話在我殺掉了那個“沙女”之後就想告訴她了，不過一直沒有機會說出來。
現在我終於說了出來：“五姐，我覺得你以後不需要什麽主人了，我頂多是你的老板，我們是平等的，你不是已經找迴了你的東西麽，你已經不再是五號了，而是秦露啊……與其是做一個奴隸，我更希望你是我的一個朋友，好嗎？”
五姐愣了一下，雖然她的淚腺早已欠費停機，但是我還是能在她臉色看出百感交集的神色。
“好。”她笑著給了我一個擁抱，朋友之間的擁抱。
我不經意間看到羅從扭過了臉去，小t還是麵無表情靠在沙發上閉著眼。
五姐跟我揮手告別，隨後她和羅從的身影走到了一起，一個轉身，就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裏。
我走過去關門，心裏是一種願望達成的暢快。
忽然，一直閉著眼的小t忽然睜開了眼，眼底還隱約有紅色光芒流動。
她朱唇輕啟，道：“已完成數據庫破解。”
我問道：“能讓你都破解這麽久，想必那裏麵內容很多吧。”
她笑了，那是我頭一次看見她臉色綻放出這麽燦爛的笑容：“是啊，但至少我們已經掌握主動權了。”
我點點頭，假裝自己聽懂了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