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天很快迴到了小區。


    小t直接把車開到小區的一個私人車庫門前,徒手砸開了鎖,把車開了進去。


    當然,我一路上依照她的指導,利用我的手機幹擾了小區裏的大部分監控。


    小t直接借用車庫裏的狹小空間開始自我修複。


    一個個嚴重變形的零件被她取了出來,又有一個個嶄新的零件被她換了上去。


    地上血流成河,有些惡心。


    過了好久,小t身上的傷口才自動愈合——不過她的右手依然是一條銀白色的機械臂。


    她大概注意到了我,於是冷冰冰地答道:“沒有基質也沒有合適的修複設備,無法在上麵覆蓋新的皮膚。”


    小t套上了衣服,不過此時的衣服上也沾染上了許多血跡。


    我找到一個空的塑料桶,利用消防龍頭接了些水,然後一次次地衝洗著車庫的地麵。


    累死累活,但總算搞幹淨了。


    我們把車移出車庫,隨便找個車位停好,又確保車門鎖嚴實了,這才上樓洗澡睡覺。


    小t先去衛生間清洗了一下,隨後就是我。


    我一頭紮在床上,不一會兒感到身邊也傳來一個動靜。


    隨後我聽到了一陣像是減壓閥一樣的聲響,就朦朦朧朧地睡去了。


    ……


    第二天,我一轉過身,發現小t就坐在床頭,整理著自己的頭發。


    我這才注意到她的身材還算是有料,不說玲瓏有致吧,至少也是有些不錯的曲線的。


    她身上套著我之前的一套睡衣。


    我迷迷糊糊地把眼睛全部打開,然後努力直起身。


    我翻身下了床,去洗漱。


    早飯是外賣食品。


    小t去了一趟電腦房,把那些“破銅爛鐵”拿了出來,就隨意地堆在客廳,頗有行為藝術的風範。


    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我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但還是接通了電話。


    裏麵是個五大三粗的渾厚男聲:“喂!你是那個住在r花園小區的住戶吧!”


    “是的,怎麽了?”


    “你訂購的曲麵屏電視到了,你住在幾樓幾號房?我們一會兒就來安裝!”


    我熟練地報出了一串樓棟號,樓層號和房間號。


    “好,記得保持電話暢通。”


    過了幾分鍾,果然就有人來敲門。


    小t撇了我一眼,繼續癱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發呆,她自稱是“待機”。


    我去開了門。


    門外是兩個穿著商場製服,扛著一個電視機紙箱子的中年男人。


    一個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另一個感覺身上都沒二兩肉。


    我指了指那空蕩蕩的電視桌,示意他們把電視裝在這裏。


    兩人便麻利地拆包,然後利用包裝箱裏麵附帶的小工具安裝電視機。


    很快就看著有模有樣了。


    在安裝的間隙,那個骨瘦如柴的安裝工人偶然注意到了地上的那一堆金屬骨架。


    “喲嗬,”他笑了笑,“你們這擺件挺別致啊!”


    小t依然癱坐在沙發上閉著眼,但是她開了口:“如果你們喜歡的話就拿去吧。”還是那種沒有什麽語氣的話。


    “那怎麽行!”那個瘦子連忙應答道,“我們有規定的!不能隨便拿東西!”


    我靈機一動,說道:“反正這東西是我們一個朋友送來的,我看這裏也擺不下,再還迴去又顯得不夠意思……所以你們拿去也行……實在不行當廢鐵賣掉也成啊!”


    那個瘦子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幾下,似乎有些動了心。


    “老魏,”他把嘴湊到那個壯漢邊上,“我分你一半,別說出去。”


    那壯漢也很快就答應了。


    於是在安裝完電視後,那兩個人也順帶著帶走了那個“金屬骨架”。


    一切都很順利。


    我試了試電視機,運轉正常,聲音和畫質都是它應該達到的水平,遙控器的響應速度也很不錯。


    小t伸了個懶腰,然後去樓上換了下衣服。


    還是一身普通的長袖t恤加上一條運動長褲。


    那些昨天的衣物她已經洗完了,正放在全自動洗衣機裏頭烘幹。


    她示意我跟她一起下樓,我匆忙間理了下頭發就套上一雙運動鞋下了樓。


    我們還是往停車場走。


    小t上了她那輛車,我也跟著坐在副駕駛。


    “你要去幹什麽?”


    “毀滅證據。”她雖然還是用那種沒有什麽語氣的話說出來的,但是她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是一個笑容。


    小t還是戴上了那個鴨舌帽和口罩,隨後她發動了汽車,往外開去。


    我完全不知道她是怎麽曉得這麽多小路的——有些路連我這個本地人都從沒見過!


    總之我們的車就一直在小巷子裏頭穿行,我越看越懵逼,以至於完全失去方向感。


    車上的冷氣很足,在這種熱天確實舒服。


    小t示意我打開副駕駛前麵的抽屜。


    我打開了,就看見裏麵躺著一把黑色的修長左輪手槍,像是柯爾特m1917,還有十來顆黃澄澄的子彈。


    我取出手槍和子彈,遞給了她,問道:“你是怎麽搞到這種東西的?”


    “秘密。”


    她一邊開車,一邊把手槍和子彈藏在了腰間。


    我們的車一直開上了高速,然後沒開幾公裏又下了高速。


    這些地方我以前都沒有注意過,自然是一臉懵,隻能任她擺布。


    車子一直開到了一條小路上。


    這種路應該是村與村之間的那種村級公路,隻有一輛車寬,而且坑坑窪窪,非常不好走。


    小t把車一直開到一個還算寬敞的路邊,隨後便停了車。


    我和她下車,一直走了十來米才停下。


    她從腰間抽出左輪手槍,右手持著槍,微微瞄準了一下,對著車子的油箱扣動了扳機。(大概吧)


    “砰!”一聲清脆的槍響。


    車子尾部眼看著就濺起一串火苗,然後越燒越旺,漸漸地就覆蓋了整個車身,期間爆燃聲和熱浪接連不斷。


    小t收起還在冒煙的手槍,輕輕扯了一下我的衣袖。


    我們兩個便開始狂奔。


    我們一直跑到村子裏麵,大概跑了有十來米吧。


    小t在跑的時候就摘掉了口罩,但還是帶著那個黑色鴨舌帽。


    我們一路上對好了口供。


    正好沒走幾步我們就看到一輛運木材的半掛車停在了村子裏。


    幾個壯漢把一根根粗壯的圓木抬上車板,捆好,一氣嗬成。


    我們找到了司機,問他可不可以搭個順風車。


    “去哪裏啊?”


    小t走到我前麵,報了個地名,我聽說過,但是印象不是很深。


    “……可以是可以……但是吧,”司機伸出幾個指頭搓了搓,“而且我隻能把你們兩個送到那裏的汽車站,我這車進不了城區。”


    小t點點頭,一把坐到了中間的位置(大型半掛車駕駛室裏頭可以坐三個人。)


    我也爬上了車廂,坐好,關了門。


    我順便拿出手機,對司機說:“你要錢的話,我微信轉給你。”


    司機眉開眼笑,連忙拿出了手機。


    我掃了他的二維碼,轉給他一百五十元。


    “七十五一個人,夠可以了吧。”


    “行行行。”他笑著收好了手機。


    車便啟動了,老實說,這車坐著並不舒服,而且噪音很大,雖然有空調,製冷也不咋地,隻能說勉強不熱吧。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車的安全帶很緊,係著不太舒服。


    但無所謂了。


    小t一上車就坐著中間閉目養神,我則望著窗外發呆。


    司機看來閑不住,時不時找我們聊天。


    “你們怎麽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破地方來?而且看你這模樣是國外來的吧?”


    我繼續望著窗外,口裏卻答道:“還不是出來玩,結果被無良的黑車司機甩客了唄。”


    “那些黑車確實太黑心了!”他深以為然,“而且你們兩個小姑娘最好還是坐正規汽車的好……”


    我偷笑,估計我們兩個你一個都打不過。u看書 uuknsh


    我的笑容在那司機看來顯然是另外一個意思。


    車輛遇到一連串顛簸,小t的身子顛著顛著就靠到了我左邊肩膀上。


    有點重,而且那條機械手臂硌得慌。


    但是我也不打算把她扶正了。


    “她……睡著了?”司機問道。


    我點點頭。


    “這麽熱的天她怎麽穿個長袖?”


    我抬起小t的右手,把袖子弄了下來,露出她那條銀白色的機械手臂。


    “她是個殘疾人。”我胡言亂語道。


    司機可能信了:“不好意思……”


    我又把她的手放迴原位,她還是這樣靠在我身上。


    我也納悶,怎麽我這麽大的動靜對方都沒有一點兒要醒的樣子?


    莫不是深度待機?


    但是我能聽到她腦子裏輕微的電流聲,說明對方大概還沒死機吧?


    我和司機胡亂聊著天,主要是我胡言亂語,對方時不時接上兩句。


    時間到也還過得快,大概在中午的時候,我們就到了汽車站。


    我使勁搖醒了小t,和司機道別,下了車。


    “你剛才怎麽了?”


    “深度待機,順便清理一下冗餘進程。”她答道。


    我沒多想,又問道:“你那車不是租來的麽?你把它燒了那怎麽辦呢?”


    對方好像壓根不在意:“也就是浪費一個臨時身份罷了……我有很多身份。”


    我們在汽車站吃了個中飯,然後好不容易買到一張汽車票,迴到了我那可愛的r花園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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