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歌也沒有和赤若絕聊太久,赤若絕並不是一個能和人聊天的人,慕輕歌和他莫約聊了兩刻鍾,聊得差不多之後,便迴去了。.</a>


    在出去的時候,慕輕歌再一次遇到了赤天驕。


    其實用一個‘遇’字倒也不恰當,因為赤天驕是守在驛館進出的門口那裏的,臉色被雪風吹得青白青白的,一身寒氣,一看便知曉她應該站了挺久的。


    慕輕歌甚至猜測,自她進了赤若絕的房間,她應該就守在這裏了。


    因為一看到慕輕歌走近,她便迎了上來,“玨王妃,怎麽這麽快便出來了?”


    “不快了。”慕輕歌似笑非笑的道:“再久一點,恐怕公主都快要凍僵了。”


    赤天驕臉上的笑僵了一下,很快便恢複正常,羞澀的道:“玨王妃見笑了。”


    “天驕公主好像很關心赤大哥?”


    “他是我二王兄,自然是要關心的。”


    慕輕歌笑了笑,不答。


    赤蒼莽也是她大王兄,赤蒼莽出事,怎麽沒見她有多少傷心?而且,她不過是與赤若絕見過麵,她就坐立不安的,同是王兄,這對待的差距是不是大了一些?


    “玨王妃,您和二王兄都聊了一些什麽?”赤天驕好奇的道。


    慕輕歌覺得好笑,好整以暇的睨著她,“我為何要告訴你?”


    赤天驕臉上有著難堪,嘴唇嚅囁幾下,輕輕說了一句:“玨王妃,你不說可以的,為何要這樣?”


    “我怎麽了?我也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兩人之間的談話,也是一種**,公主出身高貴,應該知道學會尊重別人的**是多麽重要的一件事。”


    “抱歉,是我錯了。”赤天驕臉上的委屈少了些,輕聲細語道:“望玨王妃見諒,我隻是太關心二王兄了。最近出事太多,大王兄在天啟莫名其妙被人暗殺而死,二王兄也是父皇懷疑的人,如果他和天啟的人接觸過於緊密,恐怕對二王兄影響甚大。”


    慕輕歌緩緩勾起了唇角。


    她……這是在勸她日後少和赤若絕接觸麽?


    一個妹妹管事兒管到自己哥哥身上,也算是少有了。


    赤天驕對慕輕歌臉上含義深沉的笑恍若未見,睜著一雙溫柔的杏眼,認真的問:“玨王妃,您叫二王兄一聲大哥,應該是視二王兄為兄長,應該也會為他好的是吧?”


    “這是自然。”慕輕歌當然希望赤若絕好,不過,“我要怎麽做,恐怕不需要別人指導!”


    話罷,深深的睨了她一眼,便要轉身離去。


    赤天驕咬著唇瓣,怔怔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和赤若絕聊了一下,因為赤若絕要離開,心情原本就有些沉重,如今被赤天驕這麽一攪,心情就更加鬱悶了。


    上了馬車,看著小桌上放著的藥包和盒子裏的藥湯,她歎了一口氣。


    她出來的時候已經想好了的,她要去一趟忠勇侯府。


    她去忠勇侯府的時候,是讓管家拐小路去的,即使她心裏有些煩躁,但是已進入小巷,也感覺到了不尋常。


    眸子一眯,輕聲問:“管家,外麵可有情況?”


    “距離我們幾米的地方,有人在打鬥。”慕輕歌聽著,正要掀開窗簾看一看,卻聽管家小心謹慎的道:“王妃,這個時候還是什麽都不要做為好,打鬥聲音細微卻風聲鶴唳,定然是少有的高手過招,我們還是不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為好。”


    慕輕歌看看桌麵上的藥,要掀開窗簾的手收了迴來。


    一言不發。


    耳邊是馬車軲轆轉動的聲音。


    馬車駛過兩個小巷,一轉,便再次轉到了大路上,不過一會兒,便到了忠勇侯府的門口。


    “我應該很快便出來了,勞煩你等一會。”慕輕歌手拿著食盒封好的東西,欠身下馬車,對管家道。


    管家笑,“這是老奴分內事,王妃怎能如此客氣。”


    慕輕歌笑了笑,沒說什麽,下了馬車便朝忠勇侯府走進去。


    在上台階之前,慕輕歌忽然瞥到忠勇侯府門外一輛有些眼熟的馬車,不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便收迴了視線。


    慕輕歌來忠勇侯府次數不算少了,守衛的人已經熟悉,一看到她立刻恭敬的見禮問好,並立刻派人去報告柳總管。


    柳總管匆匆而來,看到慕輕歌老眼一亮,一臉歉意的道:“玨王妃前來怎麽不提前說一聲,好讓老奴親自在門外候著?如今還要你等一會,當真還是老奴之過……”


    “噗!柳叔,你就是太客氣了。”自從柳叔知道慕輕歌幫皇甫淩天醫治雙腿,並大有進展之後,見慕輕歌一次就恨不得撲上去感激涕零。


    倒讓慕輕歌有些無奈。


    柳叔還覺得自己謝慕輕歌謝得少了,見慕輕歌手上提著東西,立刻知曉是什麽了,忙接過來,感激的道:“玨王妃,真要辛苦你了。”


    “柳叔你莫要再說了。”慕輕歌扶額,“再說我下次都不敢來了。”


    柳叔連忙住了嘴,畢恭畢敬的道:“玨王妃你來得正好,玨王爺也在侯爺房間裏呢!待會一起留在府內用膳。”


    慕輕歌自動忽略柳叔邀請她和容玨留在府上用膳的事,有些驚訝的問:“王爺也在忠勇侯府?”


    慕輕歌說時,想起了門外有些熟悉的馬車,忽然之間有些恍然大悟。


    她坐過來的馬車之前都是容玨用的,自從她用了之後,他便留著給她他便鮮少用了,府內馬車不少,容玨每次都在府內隨便用一輛的。


    門口的那一輛慕輕歌見過的次數甚少,也沒坐過,所以記憶並不深。


    “對啊。”柳叔笑眯眯的道:“已經來了莫約一個時辰了。”


    一個時辰?


    慕輕歌眸子一轉,難道午膳的時候,將容玨叫走的人便是皇甫淩天?


    但是,皇甫淩天如今身無要職,徒有一些兵權,大事小事他都鮮少有機會處理,有什麽要事,需要兩人單獨聊的?


    “兩人可聊完了?”


    “應該差不多了的,玨王妃方才還說要走了的,聽到您來了,才沒有立刻離開。”柳叔笑著歎息道:“玨王爺對玨王妃還真是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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