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對著老婦人道:“奶奶,他是個好人。”


    老婦人之前一直不敢說話,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是,是好人!咱們迴去,給他立一個長生碑。”


    “叮……您讓錦衣衛重振威風,獲得聲望值+10.


    叮……您稍微挽迴錦衣衛在民間的形象,聲望值+10.


    聲望:128.”


    楊承道心情愉悅。


    他看向賭坊,開口道:“這種醃臢之地,不知道讓多少人家破人亡,它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抓人,封店,一文賭資都不能放過!


    如遇反抗,打死勿論!”


    關猛嗷一嗓子,道:“第一小旗的人,給老子上!!”


    之前不注意,被王飛搶了先,他這把要搶迴來。


    王飛緊隨其後。


    侯成遠遠望見,便對兩個心腹兄弟道:“快,找個沒人的角落蹲下,免得枉死!”


    緊接著,他就看見一群錦衣衛烏泱泱地擠進門,有的甚至從窗戶裏跳了進來,如狼似虎般,大吼大叫起來。


    “錦衣衛辦事,都給老子雙手抱頭蹲下! ”


    “否則格殺勿論!”


    賭客們見狀,都蹲了下去。


    有個油滑的賭客,將手悄悄地伸向賭台,抓了一把碎銀子。


    嗤!


    此人手掌便被斬斷,鮮血如注。


    眾人心裏一凜,這夥人是玩真的!


    侯成的一個小弟抬頭去看,都被路過的錦衣衛甩了一巴掌,“看什麽,蹲好了!”


    覺察到不對勁張力,立即趕了出來,見到有人在往窗戶上貼封條,立即高聲道:“你們在幹什麽?


    這可是張家張三公子的產業!


    張家可是本地望族!


    小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關猛走上前,目光銳利地盯過去, “你就是這裏的主事?”


    張力心裏有些發毛,嘴硬道:“是……又怎麽樣?”


    “敢威脅錦衣衛官差,來人,抓起來!”


    “我來!我來!”


    立即有幾個人興奮的從關猛身後躥出。


    張力隻學了幾招莊稼把式,連入勁武者都不是,哪裏經得起這些個積年老賊的拳打腳踢。


    很快,就打成了一個豬頭,被衛兵們抓起,“頭兒,再打下去,這人就死了,接下來該怎麽辦?”


    關猛還未說話,楊承道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綁起來,這可是張家勾結惡勢力殘害百姓的證據,難免用的著。


    還有,在陵城裏要用職稱稱唿,什麽頭兒頭兒的,搞得我們好像是山賊進了城一樣。


    咱們現在可是錦衣衛,是官身。


    懂了麽?”


    幾個衛兵諾諾連聲。


    “王飛,你去,把賭客身上的賭資繳了,這些都是不正當錢財,收歸錦衣衛所有。”


    “是!”


    王飛領命而去。


    很快,楊承道就看到了這廝的騷操作。


    “把衣服褲頭都給老子脫了!”


    王飛手底下的衛兵們如狼似虎,將人拖倒,扒去衣褲。


    有的人想要反抗,迎來的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別說,還真有收獲,有的賭客居然將銅板藏在腚溝溝裏……


    “啊,辣眼睛,關猛,去找賬本和儲蓄的現錢 。”


    楊承道領著關猛到了二樓雅間。


    正好看見桌子上的賬本。


    楊承道將本界的所有數字都學了一遍,看懂賬本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翻開一瞧,目光猛然張開。


    “開個賭坊這麽暴利的麽?”


    賬本上,一部分是賭客的欠條信息。


    另一部分,則是賬麵上的流水。


    這個月還沒有上交青蛇幫總部,這些流水被前主事侯成存到了金氏錢莊當中,總共八萬餘兩白銀。


    “嘖嘖,搞得老子都不想封禁賭坊了。”


    關猛道:“賭坊日進鬥金,要不咱就留著唄?”


    “這個不行,染上了這個毛病,想甩脫,可就難了。”


    “可惜,可惜啊。”


    “此處位於十字路口,位置很好,咱們可以利用它做點別的買賣。”


    楊承道搖了搖頭,將這個巨大的誘惑甩了出去。


    這玩意兒最是消磨意誌,他要想建立一個強橫的公會自保,自然不能沾上這些灰色產業。


    “我有賭毒不共戴天呐!”


    收好賬本,以及夾在裏邊的銀票,楊承道出了雅間。


    要趕緊處理好賭坊的事情,他還要去接手青蛇幫名下的夢華樓。


    那裏,可是銷金窟,又會帶來多少驚喜呢?


    剛出來,就看到了令人瞠目的場景。


    “哎喲!”


    “哎喲我的娘!”


    王飛讓賭客們在賭坊門前光溜溜地撅著屁股。


    一個衛兵拿著鞭子,猛力地抽打。


    楊承道招了招手。


    “王飛,你這是?”


    王飛眼睛有些紅,沉聲道:“俺最討厭賭坊,俺爹就是賭錢將家敗了,俺娘被那個老畜生帶去賭坊,讓人糟蹋,迴來後上吊死了。


    俺一怒之下,離了家,正沒處去時,碰到了月管事,就上了山。”


    楊承道拍了拍他的肩頭,沒有說話。


    王飛迴頭,紅著眼睛吼道:“抽重一點,都沒吃飯嗎?!”


    ……


    賭坊被封禁的事情,就如同長了腳一般,跑進了正在夢華樓左擁右抱的張三公子耳中。


    他重重地將酒杯按在桌子上,猛然起身,怒道:“什麽?!


    我前腳剛去接手的賭坊,後腳就有人給我封禁了,這是不把張某放在眼裏啊!


    好的很!”


    他怒氣衝衝地出了夢華樓,像一頭氣極了的蠻牛,直愣愣地朝著賭坊而去。


    臨近賭坊,便見到有人正在門上貼封條。


    賭客們彎腰,光禿禿漏著腚挨鞭子。


    張懷言頓時血壓升高,放聲怒喝:“你們是什麽人,


    敢封我的店?


    知道我是誰麽?!”


    張懷言:知道我是誰麽?家父張三河!


    楊承道盯著看,來人衣著華麗,應當家境不錯,問:“你哪位?”


    張懷言像是一頭驕傲的公雞,挺起了胸膛:“我是張家三公子張懷言,家父張三河,添為本縣縣尉,我勸你還是撤去人手的好,別弄得臉皮上不好看!”


    “這麽說,你家很有錢咯?!”


    張懷言抬了抬下巴,“本地望族之一,錢有的是。


    你若退去,自有重金相謝!”


    “哈哈哈!”楊承道笑了,“光天化日,竟然敢威脅天子親軍,你膽子可真不小!


    來人,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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