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竹屋,陳昊澤帶著許川和陳巧妹一路來到了寨子西麵的一處靠近小河的聯排竹屋附近。


    這是金花寨的巫醫館,昨天晚上受到襲擊未死的人都在這裏接受著治療。


    剛走到這裏,許川便聞到一股極為濃鬱的血腥味,不由微微皺眉。


    一旁的陳昊澤解釋道:“昨天晚上,那幫血煞教的人為了逃出去,不知道用了一些什麽方法,讓不少寨民眼泛紅光,失去了理智就像瘋了一樣互相攻擊。”


    “等我們將寨民們控製起來後,發現他們的身體卻開始潰爛,散發出極為腥臭的血腥味。”


    聽到這話,許川眉頭緊皺。


    “聽起來應該是某種毒,但要想確定到底是什麽,還要現場看看。”


    陳昊澤點了點頭,帶著許川快步向著巫醫館走去。


    “昊澤哥哥,巧妹姐姐!”


    在幾人走到巫醫館正門的時候,一個端著木盆的少女從小河的方向走來,看到陳昊澤兄妹,立馬笑著打了聲招唿。


    少女年紀不大,大概十二三歲的樣子,十分俏皮可愛。


    陳巧妹看起來跟少女的關係不錯,笑著走了過去挽住對方的手低聲笑著什麽。


    “寧理妹妹又幫你師父洗紗布呢?古老有你這個小弟子幫忙真是輕鬆許多。”


    陳昊澤看了一眼木桶裏被洗的發白的紗布,心中了然,笑著摸了摸少女的腦袋。


    “嘿嘿...”


    寧理十分享受陳昊澤的誇獎,嘿嘿一笑。


    不過她馬上又撅起嘴來說道:“師父他老人家一晚上沒合眼,今天早上我想給他送完粥,但他老人家沒讓我進屋子,不知道為什麽。”


    聽到這話,陳昊澤笑了笑。


    他知道古老為什麽不讓小寧理進到屋子,畢竟寨民們如今全身潰爛,樣子十分猙獰可怖,實在是沒必要讓一個孩子看到這些,會做噩夢的。


    “寧理妹妹,古老知道你有這份心就很滿足了,他現在很忙就不用去打擾他了。”陳昊澤摸了摸小寧理的頭安慰一聲。


    “哼,我的醫術也很強的,可以幫忙!”


    寧理一手抱著木桶,一手掐腰,輕哼一聲。


    “是是是,等我們小寧理長成大姑娘,一定能幫上古老。”陳昊澤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寧理的鼻梁,輕笑一聲。


    “沒錯!”


    寧理仰著頭,一臉驕傲的小模樣。


    見狀,陳昊澤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轉頭看向許川說道:“小翠姑娘,我們進去吧。”


    許川點了點頭,跟著陳昊澤邁入了巫醫館的大門。


    寧理和陳巧妹落在最後,前者摟著後者的細腰,看著陳昊澤身旁的那一襲碎花長裙問道:


    “巧妹姐姐,昊澤哥哥旁邊那個姐姐是誰啊,看著麵生。”


    “是外麵來的人,醫術很好,哥哥讓他幫忙來看看寨民的傷勢。”陳巧妹輕聲解釋道。


    “原來也是個醫生...”


    寧理點了點頭,但馬上又瞪大雙眼說道:“我師父醫術天下無敵,肯定能治好寨民們的傷,昊澤哥哥幹嘛又叫別人來?”


    陳巧妹眨了眨眼,“哥哥這麽做有他的道理吧,畢竟那位小翠姑娘的醫術確實很厲害,連白公子的傷勢都治好了。”


    聽到這話,寧理一愣。


    她曾經聽過自己的師父說過,那個被昊澤哥哥救迴來的外鄉人傷勢很嚴重,他無能為力。


    但聽巧妹姐姐這麽一說,自己師父都治不好的病讓眼前這個碎花裙女子給治好了,這不就說明其醫術要比師父高嗎?


    寧理接受不了,她倒要看看這個碎花裙女子到底有多厲害。


    另一邊,許川跟隨著陳昊澤進入了巫醫館的院子,隻見院中掛著許多沾滿血漬的紗布。


    許川走到近前,仔細觀察這些紗布,發現其上除了血漬外,還有一絲微小的黃色粘稠物,除此之外,這上麵竟然還隱隱有著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附著其上。


    他微微皺眉,心中已經有了一絲眉目。


    就在這時,院中一座聯排竹屋的門忽然打開,走出一位白發蒼蒼,身形佝僂的老者。


    他朝抱著木桶的寧理說道:“小寧理,去把剩下的熏葉草、古爾根、天靈木都拿來。”


    寧理點了點頭,將懷中裝滿幹淨紗布的木桶交到老者手上後,便準備朝著一旁的小屋子走去。


    “等一下。”


    就在這時,許川忽然出聲叫住了寧理,朝她搖了搖頭。


    寧理滿臉疑惑地停下腳步,看了一眼許川後,便轉頭看向了自己的師父。


    白發老者見有人出聲阻止,不由皺了皺眉,看向了許川以及其身旁的陳昊澤。


    “少寨主,我不是說過嗎,在我治療期間,不要帶其他人來這裏。”


    聽到這話,陳昊澤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古老,您見諒,我實在是擔心寨民們的安危,所以才不得已將這位小翠姑娘請來,幫助您早日治好寨民們的病。”


    “你這是不信任我?”


    古老的臉色沉了下來,冷哼一聲。


    “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陳昊澤連忙辯解,古老作為一名巫醫,在村裏已經行醫幾十年,很有威望,他不敢輕易得罪。


    就在他還想再解釋什麽的時候,許川擺了擺手,然後站出來看向古老輕笑聲笑道:


    “老先生,我此次前來不是要來砸您的飯碗,隻是作為一名醫生,對於病患總是不能視而不見,所以才來看一眼。”


    聽到許川如此誠懇的話,古老麵色稍緩,同時心中對眼前這碎花長裙女子也是略有一絲好感。


    一旁的陳昊澤也適時地補充道:“這位小翠姑娘,剛剛治療好了那個混蛋的傷,我覺得她應該對寨民們的病也有辦法。”


    聽到這話,古老麵色一怔。


    他自然知道陳昊澤口中的混蛋是誰,隻不過那個外鄉人的傷就連他都束手無策,眼前這個碎花長裙女子竟然治好了。


    再看向許川時,古老的眼神敬重了許多,因為他知道對方是一個醫術不低於他的人。


    “寨民們這次得的病可不是一般的病,我花了整整一夜才讓他們稍稍穩定下來。”古老臉色稍顯疲態。


    不過許川在聽到古老的話後卻搖了搖頭,“這隻是假象而已,他們馬上就會複發,而且還要比之前更嚴重。”


    “不可能,我明明已經用藥將他們的身上的傷勢都處理了一遍,不可能複發。”古老一臉堅定地搖了搖頭。


    “師父說的對,你怎麽能質疑我師父呢?”


    小寧理雙手掐腰,一臉生氣地看向許川。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安靜的竹屋內忽然傳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這聲音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極為恐怖,讓人不由汗毛倒豎,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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