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見到沈如月為自己說話,鄭嘉良如同打了雞血,指著許川向李嬋說道:“李長老,我懷疑這小子才是魔道中人,來此地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孫師妹!”


    “要不然為什麽他們兩個會這麽巧地在機場碰到?完全是故意為之!”


    “他不想加入藥王穀,也是怕暴露自己的魔修身份!”


    鄭嘉良說了一大堆,連他自己都佩服自己,人果然在絕境的時候才會爆發。


    聽到鄭嘉良的話,沈如月越聽越覺得有道理。


    “看來我還真是低估你的狼子野心了,瑤瑤,過來,別挨著他,小心他暴起傷人!”她對許川怒目而視。


    孫清瑤有些懵,但看了看身邊的許川,還是沒有挪動腳步。


    她從許川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安全感,並不覺得後者會傷害她。


    “真是個蠢女人,好好看看這個吧!”


    許川冷哼一聲,隨手將一件東西扔到了沈如月的身邊。


    沈如月看著麵前黑色令牌狀的東西,皺眉拿了起來。


    令牌入手頗有分量,材質非金非玉,做工繁複,中央刻有一個‘夜’字。


    作為李嬋的高徒,她怎麽會不認得這是什麽東西。


    “你竟然是夜遊神!”


    她滿臉驚訝地看向許川,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塊令牌她不可能認錯,因為她的一位閨中好友便是一位夜遊神。


    “還認識這塊牌子,看來你這個傻婆娘還不算傻得徹底。”許川輕笑一聲。


    沒理會許川的挖苦,沈如月冷著臉轉頭看向鄭嘉良問道:“鄭長老,你現在又作何解釋?”


    “這個...”


    鄭嘉良滿臉慌張之色,他沒想到許川竟然是傳說中的夜遊神。


    “他是夜遊神又如何?沒有證據就能胡亂汙蔑嗎?”他眼神一轉,忽然冷哼一聲。


    聽到鄭嘉良的話,李嬋對許川說道:“小友,你是如何知道他與萬毒閣的修士有勾結?”


    “李長老去濟生堂的地下室一看便知,那個萬毒閣的修士應該還在那裏養傷。”許川緩緩道。


    “你怎麽會知道!”


    鄭嘉良驚唿一聲,滿臉的不可思議。


    不過等他看到李嬋和沈如月冷冷的眼神,馬上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了,不由臉色大變。


    許川冷哼一聲,“那個萬毒閣的修士是我故意放他走的,在他的手上暗中刻印了一枚印記,本想釣出更多的萬毒閣修士,沒想到把你釣出來了。”


    聽到這話,鄭嘉良麵色一白,歎了一口氣。


    “李長老,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他忽然朝李嬋跪了下來,滿臉苦澀地說道:“我在這裏駐守了幾十年,實在是想迴到穀裏。


    奈何許川拒絕了我的入穀邀請,無奈之下我隻能請萬毒閣的人出手,想要將他綁迴來套出其口中的丹方,以此上交穀裏換取迴穀的機會。”


    聽到這話,許川有些驚訝,沒想到鄭嘉良竟然是朝著他的丹方而來。


    李嬋麵無表情地說道:“這不是你勾結魔道修士的理由,說說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你又是如何與萬毒門的人勾結上的。”


    鄭嘉良歎了一口氣,將這些年與萬毒門的勾結都講了出來。


    原來自從幾年前萬毒閣的人找上門來,鄭嘉良已經與萬毒閣保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聯係。


    他為萬毒閣提供各種丹藥以及靈草,而萬毒閣則一直在替他做事。


    所以這些年來,鄭嘉良在江北的威望越來越高,而萬毒閣也在江北順利紮下根,儼然成了其在東方區域的一個主要據點。


    聽著鄭嘉良的話,沈如月怒從心起,一腳將前者踢倒在地。


    “藥王穀何時虧待與你,沒想到你竟然與魔道同流合汙,實在是該殺!”


    說著,沈如月周身湧動起一股結丹的氣息,手中有一道綠色的光球浮現。


    見到這一幕,鄭嘉良滿臉驚懼地向後退去。


    “李長老,別殺我,我知道萬毒閣在此地的具體信息。”


    就在她正準備一掌送鄭嘉良歸西的時候,李嬋隨手一揮,她手中威勢驚人的綠色光球當即消散。


    “他還不能死,留著有用。”


    李嬋對著身後說道:“張三趙四,把他帶迴去,問出此地萬毒閣還有多少欲孽,全部清除。”


    她的話聲音不大,但卻充滿了殺氣。


    兩個氣息渾厚的男人點頭稱是,像是拖一條死狗一般將鄭嘉良拖了出去。


    “沒想到穀裏竟然有這樣的垃圾,簡直是有辱門風!”沈如月痛心疾首地說道。


    “修道一途不易,總有人道心不定,迷失自我。”


    李嬋安慰沈如月幾句,隨後笑著看向許川說道:“我現在終於明白小友為何要換個地方再談,感謝你為我們藥王穀保留顏麵。”


    許川笑著擺手,示意沒什麽。


    一旁的沈如月聽到李嬋的話,也明白了許川的用心良苦。


    再聯想到之前她甚至懷疑許川是別有用心,一股羞愧感就湧上心頭。


    “許川,我要給你道歉,是我錯了!”


    沈如月對許川微微躬身,態度很是誠懇。


    許川輕笑一聲,“知道你是擔憂宗門,但下一次可別再冤枉好人了。”


    沈如月紅著臉點點頭。


    一旁的孫清瑤對沈如月擠眉弄眼地說道:“師姐,我就說許川是好人吧,你的眼光沒我好。”


    “我看你是想找打了!”


    沈如月對著孫清瑤臉色一板,起身向後者撲去。


    孫清瑤嚇了一大跳,從板凳上跳起,一邊逃一邊大喊道:“師姐欺負人了,沒天理啊!”


    看到這一幕,許川不由輕笑著搖頭。


    “許小友,這次你幫了我藥王穀一個大忙,有什麽請求盡管提,能滿足的我們一定滿足。”李嬋忽然說道。


    許川一怔,“我還真有個忙需要藥王穀幫我一下。”


    “盡管說。”


    李嬋滿臉笑意,她能猜到許川想要什麽,或許是一瓶高級丹藥,或者是一個高級丹方。


    這些對於她來說都沒問題,就看許川想要什麽了。


    “我猜得沒錯的話,濟生集團的背後應該是藥王穀吧?”許川問道。


    李嬋帶你點頭,“濟生集團是我們藥王穀的世俗產業之一,由穀裏大修士不能修行的後裔擔任管理之位。”


    “你問這個幹什麽?”他不解地看向許川。


    “是這樣,我名下有兩家醫藥集團,最近中草藥的原材料供應出了問題,所以想要跟濟生集團達成合作,為我們提供中草藥的原材料。”許川迴答道。


    “就這事?”


    李嬋有些驚訝,“難道你不想要高品級丹藥或者是丹方?”


    在她看來,高品級丹藥和丹方對一個煉丹師來說,應該比世俗事物的吸引力更大。


    許川搖了搖頭。


    高級丹方他這裏多的是,至於高品級丹藥他日後自然能煉出來。


    “好吧,那就如你所願。”李嬋輕笑一聲,不由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在從鄭嘉良口中得知了萬毒閣在江北各處的據點後,藥王穀調動大批修士進行圍剿。


    幾乎是在一瞬間,萬毒閣在江北苦心經營十數年的基業毀於一旦,整整一個堂的門徒,包括堂主在內,沒有一個生還。


    藥王穀這次行動在整個江南引起了極大的震動,就連駐紮在江南省的夜遊司坎部都極為震驚。


    因為沒有藥王穀的這次行動,他們壓根發現不了萬毒閣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發展的宏偉基業。


    為了此事,坎部還受到了夜遊司總部的責罰。


    正當江南各地修士都在驚歎藥王穀的雷厲風行之時,金陵某處七星級酒店中的豪華套間之內,一個邪魅年輕人從數具白嫩嬌軀中坐了起來。


    “你說東風堂被藥王穀連根拔起了?”


    邪魅年輕人聽著手機裏的聲音,滿臉的不敢置信,“趙堂主和寧副堂主他們一個也沒跑出來?”


    聽到電話中傳來的肯定聲音,邪魅年輕人罵了一句髒話,直接將手機摔了個粉碎。


    “秦少,怎麽發這麽大的火啊?”


    周圍的數個尤物般的少女都是坐起身子,伏到邪魅年輕人的身上,想要重溫剛才的激情。


    “都給我滾開!”


    邪魅年輕人冷哼一聲,慢慢走下床。


    一眾少女還想要阻攔,但是卻發現身體根本動不了,緊接著體內傳來一股劇痛,大量鮮血從他們的口鼻出湧出,讓她們慘叫不已。


    邪魅年輕人仿佛沒有聽到慘叫聲,不一會兒便在鏡子前穿好了衣服。


    他看著鏡子中那個邪魅挺拔的身影,臉色卻極為冷峻。


    “許川...”


    他輕聲說出一個名字,隨後眼神中透出一股狠色。


    電話裏消息透露,正是因為許川,藥王穀才知曉鄭嘉良與萬毒閣東風堂的關係,使得萬毒門在江北的幾十年心血毀於一旦。


    待邪魅年輕人走出房門,床上早已沒有少女們的身形,隻有濃稠到極致的一大團黑血。


    門外,早已經有數位氣息隱晦的修士等候,見到邪魅年輕人出來後都是圍了上來。


    “少閣主,那個秘境有消息了。”一個白發老者恭敬地說道。


    “噢?”


    秦無生雙眼微眯,他原本想要去江北辦點事,但現在秘境的事情讓他有些無暇顧及。


    “小子,咱倆的賬之後再算!”


    他心中冷哼一聲,然後轉身向著走廊盡頭走去。


    眾人見狀,也都紛紛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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