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世人給予行偉大事者的榮譽之稱,他們品德高尚,還擁有足以拔山填海的力量。


    正義聯盟就是由一群英雄組成的,他們英勇無畏,數次拯救世界於危難,仿佛沒有什麽能難得住他們。


    而事實證明,是有的,尤其在哥譚這座城市,這裏的惡棍最懂得設置道德困境,以此逼迫英雄做出選擇。


    作為哥譚的守護者,蝙蝠俠曾無數次麵臨這樣的選擇,是為救十人而舍棄一人,還是為救一個陌生人而犧牲自己的親近之人。


    未成年人總喜歡說“我全都要”,但成年人都知道,能夠擁有選擇的權力,就已經相當困難了。


    蝙蝠俠利用他的智慧,一次次化險為夷,但他並不每次都能救下所有,所以他告誡每一個羅賓,不要以為自己總能救下所有人,那是神才能夠做到的事。


    而這次三宮現身,又證實一件事,即使是神也做不到。


    秩序神納布,寄宿與命運頭盔內的神明,絕對遵從秩序,誓死維護秩序,絕對保持理智。


    “必須阻止三宮魔獲得剩餘的本源之力,否則等到他融合足夠多的本源之力,這個宇宙的大門將向三宮魔敞開,他就能以真身降臨,到時候不止是地球,整個宇宙都將淪陷。”


    秩序神納布痛陳利弊,而超人和神奇女俠依舊聯袂擋在他前麵。


    “三千萬人,宇宙的未來。”


    大超眼神灰暗得可怕,縱使是身為人間之神的他,此刻也感覺全身乏力。


    超人的神性與人性陷入爭鬥,而無論是哪一方獲勝,都絕不會是超人的勝利。


    紮塔娜也施展反語魔法協助抵擋她的父親:“一定還有其他方法的,你跟我說過的,父親,魔法是能夠創造奇跡的力量。


    隻要把三宮和本源之力分離就好!”


    “不,紮塔娜,你太天真了,沒有多餘的時間給我們準備,另一隻代表滄海之藍的存在之靈就在附近,如果讓三宮獲得它的力量,即使是我也無法再阻止他的腳步。”


    命運博士是魔法側的頂尖存在,區區反語魔法怎麽能夠攔得住他,大超更是魔抗為負,命運博士一個傳送就將他丟到了異空間。


    最後能夠拖延住他的,隻有神奇女俠。


    “奧利匹斯的神裔,你覺得眾神會認可你的選擇嗎?”命運博士展開魔法陣,擋住劈來的火神之劍。


    “用弱小者的生命來保全自己,那是懦弱者才有的行徑!而亞馬遜沒有懦婦!”


    神奇女俠無畏地向他揮拳,但往日可以匹敵超人的力量,此刻打在魔法陣上連一絲漣漪都未曾泛起。


    戴安娜錯愕地看向雙手,她攜帶的神器一件件消失,飛向它們的鍛造者,而眾神祝福賜予的神力也一點點從戴安娜體內抽出——奧林匹斯眾神做出了它們的選擇。


    戴安娜從天空墜落,蝙蝠俠借助勾索接住了她。


    她的身體前所未有的虛弱,她的鬥誌前所未有的昂揚,她的笑容前所未有的譏諷。


    “嗬,一群懦夫。”


    正義聯盟一共有七人,被稱為聯盟七巨頭,其中綠燈俠哈爾不在地球,閃電俠巴裏不知去向,超人克拉克迷失異空間,神奇女俠戴安娜被剝奪神力貶為凡人。


    好像還少了三個人,一個是總是劃水的海王亞瑟,而他確實在劃水——操縱巨浪拍打惡魔固拉多,這不會對固拉多造成傷害,卻能有效減緩固拉多前進的速度。


    一個是鋼骨維克多,他沒有參與任何一場戰鬥,因為他把所有的算力都投入到維持爆鳴通道的開啟,爭取將更多哥譚市民轉移到其他城市。


    而最後一個人,也是唯一的普通人,蝙蝠俠,他站在一處十字路口,好像什麽都沒有做。


    布魯斯背後的韋恩集團,這個龐然大物正在超負荷運轉著,竭力轉移在地下避難的哥譚市民。


    而作為蝙蝠俠,他思考著一個“雙全之策”。


    “海王,不用繼續阻攔固拉多了,我們沒能攔住命運博士,我需要向你確認一件事。”


    海王禦水而來:“我還能做些什麽?”


    蝙蝠俠沉聲道:“繼續執行亞特蘭蒂斯作戰計劃。”


    “等等,你想把哥譚沉海?”海王理解了蝙蝠俠的意思。


    “準確的說,是68%的哥譚,我讓電腦計算過了,隻要將奧姆的兩枚炸彈安裝到這兩處位置,就可以分割開三處避難所和亞當港口的連接。”


    海王知道蝙蝠俠做出這個決定的艱難,他義無反顧地迴答道:“我當然可以做到,前提是那兩枚炸彈必須趕緊就位,否則等到滄海之藍落入三宮之手,大海估計是不會再聽我的了。”


    “炸彈的事情我會處理,你著手準備執行亞特蘭蒂斯計劃。”


    蝙蝠俠將神奇女俠放入蝙蝠車,臨走時神奇女俠叫住了他。


    “布魯斯,我不希望你這麽做。”


    神奇女俠叫出了蝙蝠俠的真名。


    “大地的聯結不是物理意義上的連接,即使將一半的哥譚沉入海底,依舊不能確保三千萬人的生命。


    而哥譚被舍棄的部分就是切實失去了,布魯斯,你是我見過最熱愛這座城市的人,我不想你親手毀掉她!”


    她唿喊著,而蝙蝠俠從未迴頭,他現在分秒必爭。


    “戴安娜,你說的沒錯,布魯斯愛著哥譚,”蝙蝠俠步伐堅定,“但蝙蝠俠憎恨這座城市,我無時無刻不想摧毀她。”


    秦蘇看著那惡魔化的固拉多和命運博士打得昏天暗地,震落的石塊差點砸傷他的腦袋。


    “秦蘇。”


    耳邊模糊地傳來唿叫,秦蘇轉過頭,發現是蝙蝠俠在叫他。


    “你還能主動聯係毒藤女嗎?”


    蝙蝠披風遮住了蝙蝠俠的全身,這是他緊張的一種表現,炸彈在迪克和達米安手裏,但經過數次地震通訊已然中斷,了望塔也聯係不上他們,蝙蝠俠隻能寄希望於毒藤女。


    秦蘇直接按下omnitrix,在蝙蝠俠麵前變身野魔藤:“野魔藤可以跟植物對話,我問下它們認不認識毒藤女。”


    很快野魔藤聯係上了毒藤女。


    “你居然能主動聯係我,這種感覺……你又變成那株野蠻又帥氣的藤蔓怪了嗎!”


    忽略了毒藤女略顯怪異的用詞,野魔藤追問道:“我趕時間,幫我聯係夜翼和羅賓。”


    蝙蝠俠接著說道:“讓他們把手裏的炸彈重新安裝到……這兩個位置。”


    “這可不在原先的交易內容裏。”毒藤女走在裂開的馬路上,沿途花朵綻放。


    “你想要什麽,我都滿足。”蝙蝠俠言簡意賅,財大氣粗。


    “我想要哥譚變成植物的王國——知道你們不可能做到,男人們,請不要擅自做出無法兌現的承諾,女士們可是會很傷心的。”


    毒藤女臉上露出一絲狡黠之色。


    “不過呢,我可以幫你們這個忙,但請你們兩個記住,蝙蝠俠和小警察,你們欠我一個人情。


    另外,以後請叫我艾薇,不要叫毒藤女了。”


    說完艾薇便中斷了聯係。


    確認安裝炸彈的消息傳達,蝙蝠俠馬不停蹄地繼續跟進計劃,變迴來的秦蘇叫住了他。


    “蝙蝠俠。”


    “我,我能做些什麽嗎?”


    蝙蝠俠聽出了秦蘇聲音裏的迷茫,他稍微側了側頭。


    “神奇女俠失去了神力,正在蝙蝠車裏休息,你負責保護她的生命安全。”


    說完蝙蝠俠就射出勾索,消失在秦蘇麵前。


    “有蝙蝠車在,還用得著我嗎?”


    秦蘇知道蝙蝠俠在安慰他,這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了。


    和撤離的民眾還有亞特蘭蒂斯人一樣,秦蘇知道,自己站在這裏也隻能充當炮灰的角色。


    戰勝一個二線反派都不算的維科,他就已經拚盡全力,甚至都略帶運氣性質的爆種了,而惡魔固拉多,命運博士,這兩個人連正義聯盟都無法輕易戰勝。


    但源於內心的某種堅持,秦蘇此刻還是站在了這片戰場上。


    一定還有自己能做到的事,他可是有金手指的啊!


    可是大事件還未結束,積分沒有結算,秦蘇連當賭狗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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