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難工作不該由個人或企業作為領導,而應該由政府牽頭規劃進行。”


    秦蘇站在街頭,成百上千的哥譚好市民提著大包小包的家當,沿著街道龜速移動,人流盡頭是一個汽車轉運站,那裏有雙層大巴將人們運送到避難地點。


    “但我不得不承認,在這個倡導自由民主的國家,政府的指揮能力遠不如資本來得強。


    而且韋恩集團已經做得很好了。”


    以街道社區劃分撤離批次,經過蝙蝠電腦運算得出的最佳撤離路線的確完美,時間上也有餘裕,但很多事情不是電腦能預測的,雖然蝙蝠俠想到了,但他也無法避免。


    犯罪,這個在哥譚早已司空見慣的名詞,在避難通知發出之後的兩個小時內,犯罪率飆漲了500%。


    人們離開家也不可能的帶走所有的財物,除了做好固定和防水工作,很多東西都被留在了家中。


    這就給了卑賤者可乘之機。


    “把錢給我!”


    “不,求你了,那是我們的全部積蓄。”


    男人手腳顫抖著,激動地扣住一個八歲孩子的喉嚨。


    “我說了,把錢給我!”


    疼痛從喉嚨傳導全身,男孩像隻鵪鶉一樣一動不動,他記得父親說過的話,在外麵遇見壞人,不要激烈反抗,因為他們大多沒有理智可言,盲目掙紮隻會帶來相反的結果。


    “媽媽……我疼。”男孩滿頭冷汗。


    母親見到自己孩子痛苦的模樣,猶豫了一刹那,將懷裏的現金放到地上:“請不要傷害我的孩子,這裏是我所有的錢,都給你。”


    看到地上綠油油的美金,男人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兩隻失焦的瞳孔放大,他將男孩向後一推,轉身撲向正在放置現金的母親。


    “離我的錢遠點!”


    他喊得嘶聲裂肺,可不管他多用力地邁動雙腿,離女人的距離越拉越大。


    “瑪納!”


    (壞人飛走!)


    柔和的水流如繩索一般將男人捆起,瑪納霏甩動頭頂的觸角,將男人向上一拋。


    男孩摔倒在地卻絲毫沒有痛覺,一股水流保護了他不受傷害,他怔怔地看著那夢幻般的精靈,直到母親將他擁入懷中。


    “噢上帝保佑你沒事。”


    男孩堅定地搖頭:“不,媽媽,是那隻精靈,是她保護了我!”


    母親抬頭望去,瑪納霏向母子倆眨了眨眼睛,隨後飛上天空。


    被瑪納霏甩飛的男人臉趴著不斷打滾,他的右腿形狀扭曲。


    秦蘇拿著手銬,一腳踩住男人摔斷的小腿骨上:“別動,你被逮捕了。”


    男人叫得好像被殺的豬一樣慘,秦蘇給他戴手銬時看到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孔,將重心往前又移了幾分。


    秦蘇將男人塞進人滿為患的警車裏,一腳將車門踹關上。


    瑪納霏熟練地縮小體型坐到他肩膀上,等待接受表揚。


    秦蘇摸了摸她的頭:“幹得不錯,夠幹淨利落,不過你離犯人太近了,如果不是他頭腦不清醒,那個距離他就能用匕首劃到你。


    下次直接用水槍進行擊倒。”


    秦蘇正在借助這次哥譚爆發的犯罪浪潮,教導瑪納霏如何戰鬥,考慮到接下來瑪納霏背負的命運,秦蘇不得不這麽做。


    “熟練招式的使用,不要拘泥於招式的表麵,瑪納霏,你能夠直接控製水流,水槍、潮旋不過是更方便發揮你力量的一種形式。”


    與其說是訓練家在跟自己的寶可夢交流,更像是寶可夢之間傳授招式。


    秦蘇作為唯一的警察寶可夢,他把自己學習招式的心得傳授給瑪納霏,劍舞的起手動作經過不斷簡化,如今他耍個劍花就能完成一段劍舞,大幅減少戰鬥中可能出現的紕漏。


    蝙蝠通訊器的指示燈亮起。


    【神諭通報,警察前方500米左轉兩條街道,發生了一起銀行搶劫案,劫匪人數未知,持有重型火力。】


    “警察收到。”


    秦蘇看著嚴重超載的警車眉頭緊鎖,他現在明白為什麽迪克和蝙蝠俠都喜歡給車裝個自動駕駛了。


    ……


    “噠噠噠……”


    一輛黑色貨車從銀行大門撞了進去,貨倉門打開,一群戴著烏鴉麵具的匪徒跳了下來,最先下來的人拿槍向門外一陣掃射,打碎了剩下的玻璃。


    門外並沒有警察,他是在警告那些同樣心懷不軌的同行。


    “膽小鬼們,都給我滾遠點,這個銀行是我們的了!”


    知曉現在哥譚是個怎樣的狀況,烏鴉們表現得毫無畏懼,不慌不忙地走到銀行經理麵前。


    “你剛才彎腰是在偷偷摁報警按鈕吧。”


    銀行經理滿頭大汗,他沒想到自己的小動作會被發現,幹脆閉上眼睛等死。


    但他沒有等來槍聲。


    “嘿老大,看他那視死如歸的表情,他是不是以為自己做了什麽英雄之舉啊。”烏鴉嘲笑道。


    戴著防毒麵具的男人在銀行大廳放置的沙發上坐下,指尖細長的針管紮破了沙發。


    “你…你是……!”


    銀行經理睜開一條眼縫,看到飄落的黃褐色稻草,瞬間被嚇破了膽。


    “稻草人!”


    如同看到了比洪水猛獸還要恐怖萬倍的事物,經理連撲帶滾地衝向金庫。


    稻草人喬納森.克萊恩輕蔑地看著開門的經理:“卑微脆弱者的恐懼,寡淡無味,要想品嚐到最甘醇的恐懼,果然還得找意誌堅定的人啊。”


    例如蝙蝠俠,不過眼下這個老對手恐怕沒有精力來阻止銀行搶劫了,街上爆發了大量的惡性暴力犯罪。


    街頭激情搶劫很可能會造成人員傷亡,銀行搶劫卻不會,速戰速決對劫匪而言才是最重要的,稻草人了解蝙蝠俠,相對於銀行損失的百萬美元,蝙蝠俠更看重一條人命。


    烏鴉小弟們看著公共電視上的新聞報道:“真是得多謝布魯斯.韋恩,哈,哥譚警察全都被調去維護民眾秩序了,沒有了警察的壓力,我們大可以慢慢搬空整個金庫。”


    稻草人冷冷地掃了手下一眼:“給我動作快點!


    我還趕著加入這場狂歡呢!”


    稻草人喜歡散播恐懼,這次韋恩集團牽頭的避難行動給了他機會,隻要在避難所的通風係統內加入高濃度的恐懼毒氣,他就能成為哥譚真正的夢魘。


    “是!”


    烏鴉們加快步伐,將一袋袋現金丟到車上,沿途落下無數鈔票,沒有任何人在意。


    一張地上百元大鈔突然飛起,又落下,就像擁有生命般,一點點向看守人質的烏鴉靠近。


    啪啪——啪啪啪!


    用刀身抽暈兩個,再迅速美式居合掉較遠距離的兩個,烏鴉瞬間減員四人。


    聽到警用槍支的槍聲,稻草人立即仰倒在沙發上,避開了致命的子彈。


    將人質和烏鴉劫匪們隔開,秦蘇顯出身形。


    “稻草人可不該亂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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