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想學新曲子。”


    蘭月揚起小臉,氣唿唿的看向徐經:“但是我要在院子裏學,不跟你進屋去。”


    徐經一愣,知道她是故意這麽說的,於是咧嘴一笑:“那好,今晚我就在院子裏教你們新曲子。”


    這下蘭月和孜孜也同時臉紅了。


    似乎生怕徐經真的那樣做,輕輕啐了他一口,急忙躲進了自己的閨房裏去。


    院子裏頓時就隻剩下了紅英,斜眼瞪著徐經。


    徐經看了兩眼紅英,算了打不過她。


    牽著若琴的手進屋學曲子去了。今晚的樂器是桌椅床凳,挺費勁的。


    第二天徐經還以為張鶴齡要來拿糕點,卻一直沒有見到他的人。


    倒是有兩個周圍其他府邸的管家跑來求見,說是要預定今日清音閣二樓的雅間。


    並且還特地表明了自家主人的身份,一位是禮部的郎中,還有一位是詹士府的人。


    徐經想了想,直接答應了下來。


    自從上次張皇後來了清音閣,陛下又給清音閣題了字之後,清音閣就已經不是普通青樓了,這些朝中的官員當然也不用忌諱來清音閣聽曲。


    誰要是敢以此彈劾,那就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裏。


    每天清音閣的席位就隻有那麽多,想要搶到位置還是挺不容易的,所以這些人才會找到他的府上來。


    對此徐經幹脆叫人告訴了楮二娘,二樓的雅間今後隻接受提前兩天的預定,這樣也方便一些有身份的官員或勳貴來聽曲。


    蕭炎今天也按照約定帶了蒯家兄弟過來。


    蒯程與蒯稚兩兄弟剛及冠,看起來高大健壯。在聽說之前讓他們仿製的樂器就是徐經的之後,兩兄弟都有些激動。


    現在徐經在京城可是大名人,市井中也流傳著各種關於他的傳說。


    “我想雇你們今後專門幫我製作樂器。”


    徐經直接開門見山。


    “好啊。”


    蒯稚很是爽快的就答應下來。


    之前那把吉他就是他仿製的,一想到今後自己製作的樂器能夠在清音閣裏演奏,他就激動萬分。


    “這……我得迴去和爹商量一下。”


    哥哥蒯程明顯要沉著一些,他們蒯家的工匠可不僅僅會做樂器,他也不甘心一輩子隻做樂器。


    想當年他們的爺爺輩可是參與建造過紫禁城皇宮的人,如今雖然沒落了,可作為祖輩傳承的藝人,他還是有著自己的理想。


    “你們放心,除了樂器,還有很多東西需要你們幫忙製作。”


    徐經仿佛能夠看穿他的想法,從袖子裏拿出了那隻今天從綠柳手中借來的發條青蛙。


    “這是……”


    蒯家兄弟一看到這隻青蛙,目光就完全被其吸引。以他們多年的工匠經驗,這隻青蛙絕對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


    徐經也不多說什麽,直接扭動了青蛙背上的發條,然後放在了桌上。


    “吧嗒,吧嗒。”


    發條青蛙不緊不慢的跳動起來。


    “嗷……”


    蒯稚頓時大叫一聲,立即湊近了去觀看,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


    蒯程也微微皺眉,好奇的仔細打量著桌上跳動的青蛙。


    到現在他們才發現,這隻青蛙竟然是用鐵器製作的,惟妙惟肖,最主要的是還會自己跳動。


    “這是誰製作的?竟然如此神奇。裏麵是有什麽機關?可以打開來看看嗎?”


    蒯稚興奮得問出一連串的問題,看到青蛙停止跳動之後,徐經再次擰動發條,青蛙又再次跳動,他忍不住感歎:“是魯公,肯定是魯公的機關術。”


    “這隻是一個小玩具。”


    徐經笑著解釋:“我這裏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隻要你們願意跟著我,我就把那些東西都給你們。”


    “真的?”


    蒯稚再也忍不住,扭頭看向自己的哥哥。


    蒯程卻是有些謹慎:“你有何目的?”


    “這……”


    徐經沒想到他會這樣問,低頭想了想:“我也是偶然間得到的那些東西和技藝,但我自己卻不會這些,所以就想找人幫忙。或許今後能夠借助這些東西造福百姓。”


    蒯程有些意外,又看了看徐經,再扭頭看了眼一旁的蕭炎,這才點了點頭:“既然是蕭大人介紹的,那我可以考慮一下。不過要迴去跟我爹說說,他同意了才行。”


    “好。”


    徐經頷首,拋出了自己的條件:“你們放心,我每月都會付你們二十兩銀子的月錢。如果今後能夠製作出我想要的那些東西,我還會給你們更多銀子。如果你們不想幹了,也可以隨時離開。”


    “二十兩?”


    蒯家兄弟和旁邊一直沉默的蕭炎都驚了。


    蒯稚悄悄用手捅了捅自己的哥哥。


    蒯程也迴過神來,朝徐經抱拳:“我這就迴去找爹商議,最晚明日給徐公子答複。”


    送幾人離開之後,徐經很是自信。


    他相信這蒯家兄弟肯定不會拒絕這麽高的月錢薪資,有錢就是好啊。


    看了眼桌上的發條青蛙。


    這東西就是一個小玩具,他今後要嚐試製作的可是能夠顛覆整個世界的東西。


    當然那還有很遠的路要走,一時急不來的。


    曾初九今天一早就出門去找那個徐宗的小舅子伍菁了,徐經對此還是很放心的。


    能有曾初九把關,人品和能力方麵都能夠有保障。


    之前這家夥就是在暗中觀察了他很久,在確定了他的人品和能力之後才肯出麵來見他的。


    在臨近中午的時候,曾初九急匆匆的迴來了。


    “公子,出事了。”


    曾初九一迴來就將徐經拉進了屋裏,臉色有些低沉。


    “怎麽了?”


    看他的樣子,徐經也跟著緊張起來:“是我大哥那邊出事了?”


    “是李夢陽。”


    曾初九猶豫了一下,用一種古怪的口吻道:“他去找張鶴齡了。”


    “啊?”


    徐經嚇了一跳,隨即想起了什麽,慍怒著看向身邊微微躬身的曾初九:“是你讓他這麽做的?”


    在二人之前討論該怎麽對付張鶴齡的時候,曾初九就提出過一個計劃:用李夢陽去激將張鶴齡。


    可這個計劃被徐經否定了,因為如果想要張鶴齡真正被降罪,李夢陽就得付出生命的代價。


    “不是我,是他自己去的。”


    曾初九一臉委屈:“唉,我也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去找張鶴齡,我懷疑是背後有其他人指使的。”


    “那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徐經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急忙追問。


    “李夢陽找到張鶴齡的時候是在橋上,後來雙方打了起來,同時落了水。現在人已經救上來了,兩邊都受了傷。”


    曾初九歎息一聲:“特別是李夢陽,被張鶴齡以及隨從侍衛一同毆打,傷勢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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