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進度還行,再來個五十多天,就可以趕上諸多族人了。”


    顧堯從空間轉移到修煉室,一邊往外走,一邊自言自語道。


    修煉室一開,看到站在門外不遠處等候的月牙,他更滿意了。


    月牙看到少主準時出關,也是心裏鬆了口氣。


    “少主,管事們已把宴會廳布置好,隻等您吩咐,便可以開門迎客。


    今日貴客臨門,少主是否需要換一身能夠體現我們碭郡顧家地位的衣服?”月牙垂首提議。


    “不用了,我這身就挺好。”顧堯低頭打量著自己身上雪白飄逸,金絲鑲邊的長袍,腰間佩戴的玉佩光澤柔潤剔透。


    挽發的玉冠精致小巧又不失貴氣。


    這一身也是從空間中穿出來的,雖是日常穿著,但,就算去參加大型宴會,那也足夠得體。


    畢竟,空間出品,必屬精品。


    說完。他大步向前走,“好了,去看看管事們準備的怎麽樣了?


    若是準備妥當,那就開門迎客吧!”


    “是,少主。”月牙順從的迴應。


    顧堯踏進宴會廳,看著侍從們井然有序。有條不紊的做著最後的收尾。


    轉了一圈,便滿意的離開了,臨走時吩咐身後做事越發妥帖的侍女:“月牙,時間不早,打開府門,開門迎貴客吧~”


    “遵命,少主!”月牙應下後,不著痕跡的側頭對著宴會廳中一個管事點了點頭,隨即再次跟隨在少主身後。


    吩咐完,顧堯便沿著府中四通八達的遊廊,走向空曠的後院花園。


    走進一座暖閣中,舒服的躺倒在布置好的軟榻上,愜意的拿起一旁矮桌上擺放的新鮮靈果品嚐起來。


    “少主,昨日奴婢便讓侍從們將請帖送到了望舒殿幾位公子處。


    幾位公子恰巧坐在一起,他們親口說,今日會早早迴來,與您小聚一下。


    看時間,這會公子們怕是快要到了。”


    也不知道月牙是嘴巴開過光,還是估算的準確,話音剛落,暖閣外便傳來一陣陣細碎的腳步聲,聽著來人怕是不少。


    顧堯有所感應的從軟榻上坐起身,側頭看向入口處。


    果不其然,戚儀卿,金符儀,玄策,以及吊在最後,滿臉不高興的聞均。


    一個都沒少。


    “呦~你們來的正好,快過來坐,靈茶剛泡上,靈果也剛擺上,點心都是剛出鍋的,還熱乎著呢。”


    外界看,他不過閉關一個半白天加兩夜,可空間與外界有著五十倍時間差。


    這麽算來,他與這四位好友已經三個多月沒見過麵了。


    這也難怪這會兒他態度熱情高漲。


    幾人對顧堯這異常火熱的態度不是不奇怪,不過,他們隻以為是因著前兩天過於忙碌,沒有參與他們的小聚會,


    這才殷勤了幾分,算是彌補吧~


    這也算是陰差陽錯吧!


    想清楚這點後,幾人態度坦然許多。


    一個個自然的坐到了圍著矮桌擺放的四張軟榻上,加上顧堯坐著的那張,正好圍成了一個圈。


    “顧兄,今日城主府宴請,你不需要到前麵待客嗎?”戚儀卿端起靈茶潤潤喉,順便開口打開話題。


    “不需要,他們是哪個排麵上的人,還得我親自接待,美得他們。”


    顧堯手上粘著一個小巧精致,便於一口吞的點心送到嘴邊,聽到這話,眼皮都沒抬,隻漫不經心的迴了一句。


    “確實,顧兄身為碭郡顧家少主,這臨潭城除了碩王爺和隴西郡郡守,可沒有什麽值得他高看一眼的人物。”


    金符儀裝逼的拿著一把折扇扇了扇,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


    玄策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手上拿著靈果的動作停都沒停。


    “那可不是,顧兄身份可高了,那些小人物可沒有這麽大的麵子,既得了顧兄的請帖,有幸來城主府見見世麵。


    還能夠得到顧兄的熱心招待。他們哪來的那份體麵呢?”


    聞均這話說的有些陰陽怪氣的。


    顧堯疑惑的抬眼看了過去,確確實實看到了聞均眼中深深的怨念。


    仔細迴想一下他剛剛說的話,他記得聞均好似在說到“請帖”的時候,語氣特意加重了幾分。


    想到這裏,顧堯什麽都明了了。


    他麵色古怪的看了看身上怨氣重的快能養活十個邪劍仙的聞均,確認似的與同情的看著他的戚儀卿對視一眼。


    顧堯:我的侍從去望舒殿送請帖的時候,聞均是不是也在?


    戚儀卿:是的沒錯!而且,正當他興高采烈的準備接自己的那份請帖時,人家侍從已經空手了。


    嘶~這種尷尬的場麵,很是出乎顧堯的意料。


    一想到整個房間四個人,另外三個都有請帖,就聞均沒有。


    當他理所當然的以為自己有,並伸手去接的時候,卻接了個空。


    這場麵,窒息的讓人心疼。


    顧堯心裏不由升起了一絲絲愧疚。


    抱歉了大寶!


    聞均看著顧堯眼中真心實意的歉意,心氣順了不少。


    哼~看在你誠心誠意的份上,我就原諒你吧!


    顧堯見聞均小下巴一抬,瞬間接收到他釋放的和解信號。


    當即親密的靠了過去,調動自己全部的話術,把本就不是真的生氣的聞均哄得開懷大笑。


    金符儀看著已經對著顧堯笑的親親蜜蜜的聞均,歎為觀止的定定看了看顧堯。


    金符儀:不愧是你啊,手段就是高!


    玄策一看聞均恢複了原來的模樣,當即沒眼看的垂下眼瞼,默默吃著新鮮的瓜果。


    玄策:哼~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變臉怪,就知道在顧兄麵前耍心機!


    顧堯對於身邊人的情緒變化很是敏感,這不,剛剛哄好聞均,那邊玄策也開始心情別扭了。


    顧堯頭頂的雷達當即發出警報。


    而顧堯反應極快,當即拉著玄策談論起自己關於煉器一道的心得,順便將一直好笑的旁觀的戚儀卿拉進群。


    隨即趁著聞均自我感覺被冷落,心情低落的檔口,又拉著他和金符儀再起了一個製符和符師的討論組。


    一時之間,這個小小的暖閣論道的氣氛大興。


    夏侯雅東被侍從引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穩坐釣魚台,一會兒幫著著左邊談論的熱火朝天的兩個冷峻的青年主持公道。


    一會兒提點兩句右邊歡脫的快跳起來,聊得手舞足蹈的清俊青年。


    站在門口的夏侯雅東雖說耳朵聽到的是正正經經的修煉心得交流群,但總覺得這一幕有種後宮大型爭寵現場的既視感。


    夏侯雅東心虛的打開折扇遮住自己的臉:我是不是混跡青樓楚館太久了?所以看什麽都帶著有色眼鏡了?


    夏侯雅東:我可真該死啊!妹夫他們可是在論道,這是多麽正經的事啊?怎麽我能夠想到那麽桃色的角度呢?


    難道,老爹說對了,他真的被那風流場所染上靡靡之音了?


    就在夏侯雅東懷疑自我的時候,暖閣中談論的正興起的聞均四人聲音漸漸降低,直到沉默不語。


    沒辦法,暖閣門口突然出現一個五彩斑斕的白的大燈泡,他們想注意不到都不行。


    玄策看了一眼堵在暖閣門口,傻站著發呆的夏侯雅東,嫌棄的閉上了眼睛,


    玄策:這啥玩意兒啊?真傷眼!


    戚儀卿側頭眨了眨酸痛的眼睛,深表認同:怎麽會有這般招搖的人?比我那糟心的師弟還糟心!


    金·師弟·符儀嘴角止不住的抽搐:喂喂喂!我的好師兄,你這是在說什麽鬼話?我再怎麽折騰,也是個衣品極佳的貴公子一枚好嘛~你怎麽能這麽羞辱我?


    隻有聞均,一看夏侯雅東這身亮眼的打扮,眼神空洞一瞬,隨即神色恍惚,看著好似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聞均:哇哦~好酷哦!


    顧堯看著幾人各異的表現,嘴角一抽,瞬間明了來人是誰了。


    顧堯十分不情願的側過頭,對著站在門口的夏侯雅東招唿道:“雅東大哥,快進來坐。這幾位都是我的好友。


    這兩位是風清門飛廉峰峰主弟子,戚儀卿,金符儀。


    這位是天衍宗大長老幺孫,玄策。


    最後這位,是代表碩王爺來參宴,也是我的好友,大殿下聞人伯均。”


    完了他又對著對聞均幾人介紹道:“這位是隴西郡郡守的小兒子,也是我三個孩子的小舅舅。嶽父事務繁忙,今日宴會,便由雅東大哥代為參加。”


    臉是轉過去了,但眼睛確是垂著的,看目光落腳點,是夏侯雅東腳前的那塊地磚。


    為的是什麽?還不是不想瞎眼!


    顧堯:呀~我怎麽才發現呢?我家地磚可真素淨!


    被點明身份後,夏侯雅東抬腳走進暖閣,坐到了顧堯身側。


    雙方在顧堯的居中調和下,和氣的聊作一團,不過,若是細心觀察,便可發現,夏侯雅東與聞均聊的最是投契。


    顧堯看著這糟糕的局麵,心中戚戚:聞均要是學了大舅哥,碩王爺不會弄死我吧!


    碩王爺皮笑肉不笑:怎麽會呢?我隻想弄死我那糟心的大哥。


    上梁不正下梁歪,若不是皇兄隻知道流連後宮,與眾多妃子廝混,除了修煉時間雷打不動,忽略了聞均的教育。


    他又何必要在孩子長成定型之後,還得勞心勞力。


    碩王爺:我現在怨氣重的都想造反了!


    皇帝陛下:呀~皇弟居然有這份雄心壯誌?那我很難不成全你。


    要不,你迴來坐鎮中央,我帶著妃子們巡遊天下怎麽樣?


    碩王爺譏諷的掀了掀唇: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跑。


    什麽巡遊天下?怕是廣受美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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