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鐵麵無私,不為所動。


    直到閔行風把所有的事情都透露幹淨了,張澤怕他真死了,才大發慈悲賞了他一碗水。


    閔行風全招了,後續很多工作就很好開展了。


    張澤直接將閔行風供出來的吃裏扒外的源柔府的官員實行秘密抓捕。


    還好,自己手裏有足夠的人手,不然一下子要抓這麽多人,還真是有些不好辦。


    投敵叛國,還不止一個,還牽連到了旁邊諸府城,張澤一個人做不了主。


    他隻是源柔府的通判,手還伸不到旁邊府城去。


    但是,出了這麽大的事,他必須立馬上報朝廷。


    遲則生變,讓閔行風背後的靠山知曉了,隻怕這事就不好辦了。


    因此,張澤沒有猶豫,直接給開平皇帝上了一份秘折。


    把閔行風投敵叛國,勾結北戎五王子漠·阿米爾,又和金嘉府……等幾個府城的官員有勾連的情況,一五一十寫在了密折裏。


    還附上了閔行風的口供,以及北戎五王子漠·阿米爾的匕首。


    通判有直接向皇帝上密折的權利,張澤吩咐人快馬加鞭,務必用最快的速度把這份密折送到皇帝案桌上。


    遠在京城的開平帝,如往常一樣批閱各地送上來的奏折。


    守在外麵的李內侍匆匆走了進來,開平帝不悅地問道:“出了什麽事,你這般急匆匆的?”


    李內侍不敢耽擱,立馬將張澤寫的密折呈到了禦案上。


    “陛下,源柔府張通判八百裏加急送了密折。”


    “張澤?”聽到李內侍的話,開平帝放下了手裏的奏折。


    拿起李內侍呈上來的奏折,好奇地打開看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值得萬事都不動如山的,泰山崩於前,依舊麵不改色的張澤這般著急。


    一目十行,開平帝從麵帶好奇,到麵色陰沉如墨。


    開平帝看完密折上的內容,忍不住怒氣,“放肆!放肆!真是好大的膽子!”


    李內侍立在一旁,不敢言語。


    發泄了一通,總算是平複了點兒心情的開平帝吩咐道:“去把丞相等一幹人等通通叫來。”


    李內侍立馬應是,逃一般地去吩咐手底下的小內侍們去傳宮外的大人們進宮。


    大人們不明就裏,有心想打聽一下,皇上突然急匆匆地召他們進宮所為何事。


    才上過大朝,離得遠的大人們連口熱乎飯都還沒吃上,又被皇上召進宮。


    要不是多年鍛煉出的養氣功夫,還有知曉開平帝的性情。


    不少大人都要破口大罵了,不讓人吃飯簡直就是殺\/人父母。


    來傳話的內侍一問三不知,唯一知道的就是皇上看了一封來自源柔府的密折後就大發雷霆。


    再多的,內侍們就通通不知道了。


    “源柔?源柔……”大人們念叨著,好一會兒,突然想起現在在源柔任上的好像是去年的新科狀元,還是榮王殿下的女婿。


    不少人的不滿消散了不少,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源柔府那地方,是個有靠山的都不願意去,去年的新科狀元也是倒黴,被皇上任命去了源柔府。


    莫不是張澤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沒聽說啊!


    等等,密折,有資格上密折的,張澤不就是嘛。


    想通這一點的大人們,正了臉色,隻怕源柔府出了大事。


    這大事應該和張澤無關,源柔府能出什麽大事?


    莫不是北戎人又到源柔府的地界搶糧了?不應該啊,馬上就開春了,要搶早搶了……


    眾人懷揣著一肚子的問號,在內侍的引領下進了長明宮。


    “微臣等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開平帝神色緩和了不少,不怒自威,“眾愛卿平身。”


    “朕今日急召諸位愛卿進宮是有一件要緊事,和諸位愛卿商議。”


    說著,開平帝把張澤八百裏加急的密折遞給一旁的李內侍,示意他把密折拿給丞相。


    丞相接過密折,聲如洪鍾,將密折上的內容讀了出來。


    認真聽著的諸位大臣,一臉震驚,密折上的內容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


    源柔府的縣令閔行風和北戎的五王子漠·阿米爾勾結,這些年北戎屢次和大周的摩擦都是拜閔行風這群大周蛀蟲所賜。


    “皇上,閔行風罪大惡極,須立即押解迴京,由刑部親自審問,以防他還有所隱瞞。”


    “臣附議。”


    “臣等附議。”


    ……


    丞相話頭一起,眾位大臣齊齊附議。


    “皇上,此事牽連甚廣,我等遠在京城,不了解實情,以防冤枉了忠臣良將。


    微臣以為當派欽差大臣親自去審理此事更為妥當,張澤到底隻是源柔府的通判,沒有那麽強的話語權。”


    開平帝把眾人叫來就是為了商量出一個合適的法子,因此沒有立馬發表自己的看法。


    等得用的大臣們各自都說了自己的想法,開平帝才開始總結。


    將眾人提出的法子進行綜合,快速做出決斷。


    “閔行風一事,牽連甚廣,必須嚴查,著刑部侍郎石寬接手此事,務必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不得有誤……”


    刑部侍郎石寬行禮接旨,迴了府,立馬就召集幕僚,商量去源柔府的事宜。


    榮王沒想到自己這個準女婿才去了源柔沒幾個月,不聲不響就抓住了源柔府內勾結北戎的內應,心潮澎湃。


    榮王作為張澤的嶽父,這種事自然要避嫌,以防旁人說閑話,影響女婿的仕途。


    不過,並不影響他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自家閨女。


    樂宜郡主在園子裏賞花,遠遠瞧見自家爹爹滿臉笑容大步流星地往她這邊來,忙迎了上去,笑著問道:“爹爹,今日是遇上什麽開心事了嗎?”


    榮王看著此處到底不是說話的地方,笑著道:“是有一件喜事,咱們迴去同你們娘親一塊兒說。”


    樂宜郡主聞言笑著點頭,父女倆有說有笑地走著。


    王妃故作吃醋笑問道:“喲,你們父女倆這是有什麽好事瞞著我呢,笑得這般高興。”


    “是有一件喜事,女婿有大才,才到源柔府幾個月,就揪出了隱藏在大周多年的北戎的暗探。”


    樂宜郡主聞言,立馬焦急地問道:“暗探?他會不會有危險?”


    “傻閨女,那暗探已經被澤哥兒拿下了,澤哥兒派人送了一封八百裏加急過來向皇上稟報此事,皇上下旨派刑部侍郎石寬去接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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