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大人不敢有絲毫怠慢張澤的事,因此,張澤一走,他就立馬吩咐下麵的人去找工匠。


    翌日清晨,張澤在庭院裏練完武,轉頭就見李輝和林永新都起來了。


    “起來了,一塊兒去用早飯吧。”


    李輝有幾分不自在,“咳咳,澤弟,幾年不見你的酒量竟然那麽好了。”


    張澤調侃道:“你啊,士別三日,即當刮目相看,這句話的意思你不明白?”


    “就你們倆的酒量,還敢口出狂言要把我喝趴下,嘖嘖。”


    李輝哪裏忍得了,對著一旁還有些迷糊的林永新道:“永新兄,快把澤弟按住,出出氣。”


    最後的結果是兩人氣喘籲籲,追了張澤好一會兒,愣是沒抓住張澤。


    坐在飯桌前,李輝控訴道:“澤弟,你的武功是越發精進了,還有什麽是你不會的。”


    “我不會的事多著呢,快吃你的飯。”


    臨走前,張澤和兩人說了過些日子他要擺宴的事,讓他們有機會就來。


    “你的事,我就算是沒空,也要去。”


    張澤拍了拍李輝的肩膀,“好兄弟。”


    桃花村內,不少村民正在村口看熱鬧,一大早村長就召集了村裏的一些漢子到村口搭把手。


    婦人們用了早飯,好奇地都到村口來瞧熱鬧,問了幹活的工匠才知道這是縣令大人派來修建狀元牌坊的。


    看著不遠處的上好的石料,婦人們說笑著,“哎呦,這石料瞧著就不錯,上麵好像還刻著花紋呢。”


    “狀元牌坊,真是頭一次見。”


    “你們別說,我在襄陽縣見過一次進士牌坊,嘖嘖,真真是氣派。


    澤哥兒可是六元及第的狀元郎,他的狀元牌坊肯定更加氣派,以後咱們村的姑娘肯定不愁嫁,小夥子們說媳婦都不愁了。”


    ……


    這樣的大好事,婦人們越說越起勁,不知怎麽的又說到了張清婉三姐妹身上。


    “三牛的三個閨女出落得比那官家小姐還好看幾分。”


    “什麽官家小姐,現在大丫他們可不就是官家小姐了嘛。


    我可是聽說了澤哥兒,呸,瞧我這嘴,現在該叫張老爺了,張老爺他被皇上封了什麽通判。”


    “啥是通判,沒聽說過。”


    “個沒見識的婆娘!通判那可是比縣令老爺還大的官……”


    張福、秦氏等張家人聽了眾人的話,嘴角止不住上揚。


    乖孫有了這樣的大造化,他們的臉上都增光不少。


    走到哪裏,都會被人奉承幾句。


    “秦嫂子,你快來瞧瞧。”


    張三牛作為張澤的親爹,張澤還沒從縣裏迴來,不少的事情都落在了張三牛身上。


    王氏同樣沒有閑著,正和村裏的婦人們準備工匠們的午飯。


    張澤從縣裏迴來,就瞧著村口正忙得熱火朝天。


    遠遠瞧見自家阿爹阿爺,趕緊下了馬車。


    “阿爺、阿爹,這會兒太陽正曬著,快迴家歇著,別曬壞了。”


    張福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不累,澤哥兒你來瞧瞧這牌坊怎麽樣?”


    張澤拉住張福的手,看向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一的牌坊。


    “不錯,沒想到餘大人的效率這麽高,孫兒才迴來,這牌坊就修建了一小半了。”


    工匠們齊齊看向了張澤,聽張澤這麽說,臉上的笑容都止不住。


    謔,真沒想到狀元郎這麽年輕,還長得這麽俊俏,可惜了,這樣的人家,不是他們能肖想的。


    張澤笑著朝眾人微微頷首,又說了幾句勉勵的話語,工匠們聽了更高興了,幹活更加賣力了。


    擺宴的時間,族裏麵也確定下來了。


    村長把時間和宴席的流程等一應事務都和張澤說了一遍,張澤點頭後,下麵的事就開始辦了。


    先是準備各種肉菜,至於青菜這些桃花村就不缺。


    村裏的人都很樂意,張澤能用他們家的菜。


    張澤親自寫了些帖子送給一些重要的人,例如餘大人。


    擺宴這日,天氣晴朗,天空萬裏無雲,不少鄉紳富商早早就駕著馬車來。


    不是重要的人都有村裏的人接待,去了縣裏讀書的張青、張泉倆兄弟也迴來了。


    至於張明他去了白石書院求學,路途遙遠,趕不迴來。


    張柏跟在張二牛身側,看著這個堂弟,掛起笑容。


    “澤哥兒,恭喜你高中,前幾日我忙著鋪子裏的生意一時走不開,現在才迴來,你不會怪我吧?”


    “怎麽會,不說堂哥了,我這些日子都忙得腳不沾地,我還想著趁今日好好聚聚呢。”


    “澤弟。”一聲響亮的聲音,從張澤身後響起。


    張澤轉身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旁邊的就是文哥兒吧?!”


    李輝懷裏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子,才兩歲的人兒,一點兒都不怕生,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張澤。


    “文哥兒,快叫張叔父。”


    李文咧嘴一笑,甜甜地喊道:“叔父。”


    這個新奇的稱唿,讓張澤的笑容又加深了兩分。


    張澤從腰間取下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玨,“欸!文哥兒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瞧著就透著一股機靈勁兒,這塊玉玨就送給文哥兒了。”


    周圍不少人都望眼欲穿地盯著張澤手上的玉玨,“啊,那可是狀元郎帶著的玉玨啊,就這樣給了一個小娃娃,那公子和狀元郎什麽關係啊?”


    有人忙小聲解釋道:“那位是李老爺的獨子李輝秀才,他和張老爺是同窗好友。”


    不少人捶胸頓足,直歎自家怎麽沒有兒孫和張澤是同窗。


    李輝的到來,張柏很快就被晾到了一旁,張柏瞧著張澤和李輝有說有笑,手不自覺攥緊,又鬆開。


    “餘大人到——”


    縣令大人親自到場,把這場宴席推上了一個高潮。


    張澤、李輝、林永新,還有襄陽縣有功名,和張澤他們七拐八拐扯上一點兒關係的人都湊到了餘大人麵前。


    餘大人被學子們圍著,鄉紳富商們想要靠近說說話都沒機會。


    有聰明的就把主意打到了張家其他人身上,張柏、張青等人一下子就進入了鄉紳富商的眼。


    張青幾人還未說親,長得也算周正,都是讀過書的,有的還有了功名,此時不巴結討好,什麽時候巴結討好。


    就連小秦氏身邊都圍了不少人,討好巴結,明裏暗裏透露出想要結親的意思,可把小秦氏高興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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