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畢,贏得滿堂喝彩。


    幾支歌曲結束,倚翠樓已然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陸恆幾人等下了閑談,紅鸞姑娘的聲音響起:“感謝諸位公子捧場,本次詩會以思鄉為題,請諸位公子留下墨寶……”


    陸恆看向杜泰康幾人,“我一向不喜作詩,泰康兄、泰和弟、澤弟這是就看你們的了。”


    張澤悠閑地喝著茶,對陸恆說的話,充耳不聞。


    杜泰和有些好奇,慫恿著張澤道:“澤弟,我們湊個熱鬧怎麽樣?”


    “佳作哪裏那麽好得。”張澤歎了一口氣道。


    杜泰康認同地點了點頭,“是啊,佳作難得,不過今日來的學子不少,應當有佳作。”


    張澤攤了攤手,“咱們先瞧瞧熱鬧。”


    不出張澤幾人所料,不少的學子、文人墨客陸續把自己作的詩文遞給一旁的侍女,再由侍女把他們所作的詩文遞給紅鸞姑娘。


    紅鸞姑娘是倚翠樓上一屆的花魁,因此,由她來評判詩作的優劣有說服性。


    排名第一的詩文被掛在了最顯眼的位置,隻是眾人都在爭奪第一的位置。


    “泰康兄,你有佳作沒?”陸恆抓耳撓腮,望眼欲穿,他也想去湊個熱鬧,沒奈何自己的詩作拿不出手,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張澤幾人。


    張澤壓根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隻顧悠閑地品茶。


    杜泰康和杜泰和比較積極,尤其是杜泰康眉頭蹙著,作沉思狀。


    張澤飲多了茶水,站起身來,“我去出恭。”


    交代了一句,張澤瀟灑地走了出去。


    張澤適第一次來倚翠樓,因此並不知道茅房具體在什麽位置。


    於是,剛出了雅間的門,張澤就找了一個小丫鬟詢問。


    “公子,我們樓的茅房在後院,你從此處下樓,往右拐然後直走穿過一個園子便到了。”


    張澤遞給小丫鬟幾個銅板,翩然而去,小丫鬟喜得合不攏嘴。


    張澤下了樓,穿過擁擠的大廳,剛到園子就被一個人撞了一個滿懷。


    一陣濃鬱的桂花香氣撲麵而來,張澤隻覺得自己胸膛碰上了一抹柔軟。


    “是誰這麽大膽子,連我的人都敢惦記!!”


    張澤蹙眉,傲慢不講理的聲音,還沒見著人,張澤就知道是誰了。


    京城一霸——江昆鵬。


    真是晦氣,怎麽會這麽巧碰上這個霸王。


    女子聽到江昆鵬的聲音,下意識摟住了張澤的腰身。


    張澤再也忍不住了,毫無君子風度,直接把懷裏的女子推開。


    女子毫無防備,被張澤這麽一推,一個沒站穩,整個人就是一個趔趄。


    嬌唿道:“啊!”


    張澤不打算摻和江昆鵬和女子之間的事,轉身就走。


    江昆鵬見狀,喝道:“小子,誰準你走了?來人,給本公子攔住他的去路。”


    金陽想動手瞥開麵前的侍衛,張澤止住了他的動作。


    轉身看向江昆鵬,“江公子,此處不是你江府,你這樣行事,是否有些太過跋扈了?”


    張澤的臉在朦朧的燈光下,泛著冷光,江昆鵬驚訝了一瞬。


    “張澤?沒想到你這個書呆子竟然也會到倚翠樓來,真真是看不出來啊。”嘲諷、不屑的聲音響起。


    “我為何來此不勞江公子關心,剛才的事純屬一場誤會,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著,張澤提步離開。


    “站住,本公子說讓你走了嗎?張澤,你別以為你在國子監夫子那裏得了幾分臉麵就敢不把本公子放在眼裏。”


    張澤迴憶了一遍,自己和江昆鵬的交集十分少,僅有的交集裏並沒有得罪他。


    “江公子,你要待如何?”張澤的目光直視江昆鵬。


    “哼!我待如何?你碰了我看上的女人,碰了我的底線,今日本公子心情好,看在咱們都是同窗的份上就留下你的一隻手,這事就揭過。”


    金陽聽著江昆鵬狂妄無禮的話,怒氣噌蹭蹭往上,就想動手。


    “要我的一隻手?江公子的要求太過無禮了,大周律法裏沒有這一條,恕我不能從命。”張澤臉色不變,平靜地說著。


    江昆鵬哈哈大笑起來,“在這裏本公子就是律法,來人,去幫張公子一把!”


    那幾個隨從,聽到命令,立馬就圍了過來,把張澤和金陽兩人團團圍住。


    被人逼到這個地步,張澤給金陽使了一個眼色。


    金陽順勢從懷裏掏出藥粉,朝著圍著他們的隨從一撒。


    隨後,帶著張澤就是一躍,順利突出重圍。


    江昆鵬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真的沒想到張澤身邊的隨從這麽厲害,還會武功。


    等他反應過來,張澤和金陽的人影早就不見了蹤影。


    張澤帶著濃鬱的脂粉味兒迴到雅間,鼻子十分敏銳的陸恆聞到了。


    “澤弟,你這是去哪兒了?”調侃的語氣,曖昧的眼神。


    杜泰康見張澤麵色不好,忙問道:“澤弟,出了什麽事?”


    “別提了,我本來想去茅房一趟,哪曾想還沒到茂房就被倚翠樓的一個姑娘撞了一個滿懷。


    更不巧的是那姑娘是江昆鵬看上的人,江昆鵬不依不饒想對我出手,我和金陽花了點兒工夫才脫身。”


    “江昆鵬?他要是知道我們在這裏,不會打上門吧,要不,咱們先溜?”


    江昆鵬的名氣太響,陸恆幾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跟這種蠻不講理的莽夫講理太難了,能躲就躲。


    “嗯,我迴來就是告知你們此事的,我打算先走一步。”


    陸恆四人立馬起身,“走,走,走。”


    張澤一行人剛下了樓,碰上了江昆鵬一行人。


    “張澤,你小子休走——”


    江昆鵬的聲音極大,大廳不少的客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張澤”這個名字,在今天之前,不少考生不並耳熟,但是今日早上才放了榜,會元正是——張澤。


    莫非眼前的錦衣少年就是張澤,今科的會元——張澤?


    紅鸞姑娘嫋娜地扭著水蛇腰走了過來,嬌笑道:“張公子,別急著走啊~張公子是今科的會元,還未留下墨寶就走,奴家可不依~”


    另一絕色女子,對著江昆鵬嬌笑著說道:“江公子,消消氣,別動肝火。”


    江昆鵬自然注意到了眾人的目光,心下有了更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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