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立新憤怒道:“隻為了區區二百兩銀子,曾子寒怎麽這麽糊塗啊!”


    張澤長歎一口氣道:“唉,二百兩銀子不少了,放在普通農家得存小半輩子。”


    林宴文幽幽道:“曾子寒家中隻有一個寡母操持家裏,還要供曾子寒讀書,著實要花不少銀兩。”


    齊駿十分不讚同,“那也不能為了二百兩銀子,就做這種小人行徑。”


    徐良川疑惑地看向張澤,“那個黃興文又是怎麽一迴事?”


    “我和黃興文沒有交集,他莫名其妙就針對我。”


    林宴文搖了搖頭,“黃興文兩兄弟是杜文斌的狗腿子,這事依我看主謀就是杜文斌。


    可惜了,黃興文滑不溜秋的,沒有露出馬腳,不然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得了杜文斌的吩咐。”


    “這事不管到底是誰做的,都就此作罷。要是黃興文和杜文斌還想對我使什麽下作手段,我不介意和他們碰一碰。”


    如此鋒芒畢露的張澤,齊駿幾人是第一次見到。


    徐良川立馬笑著說道,“不愧是我徐良川的兄弟,膽識過人,有什麽需要直接告訴我。”


    袁立新附和道:“對,有需要直接和我們說。”


    張澤笑著應下,“好。”


    曾子寒被逐出書院這事鬧得沸沸揚揚,黃興文當著眾學子的麵向張澤道歉一事,同樣引起了學子們的熱議。


    不過,黃興文臉皮比城牆還厚,無論誰問起來,他都隻承認自己隻是一時心直口快,沒有惡意。


    是曾子寒心胸狹隘,容不下張澤,這才想出了那麽一個下作的手段對付張澤。


    這個說法,有人信,有人不信。


    小考的成績新鮮出爐,張澤看著考卷上用朱筆批注的“甲上”,開心地笑了。


    林宴文十分厚臉皮地搭上了張澤的肩膀,“了不得啊,澤弟,你才來就壓過了我和衡弟,莫不是有什麽訣竅不成?”


    張澤伸手將他的胳膊從自己的肩膀上放了下去,“沒有訣竅,唯有刻苦學習。


    小弟有一句話送給宴文兄: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徐良川苦著一張臉,看向了一旁的袁立新,“袁立新,你那日是故意的對不對?”


    袁立新故作不知徐良川在說什麽,“什麽故意?”


    徐良川提高了聲音,語氣裏帶著兩分委屈和不滿,“你少給我裝,你就是故意的,你那日苦著一張臉,害我以為你沒考好。”


    袁立新撇了撇嘴,“哼哼,明明是你自己會錯了意,還怨上我了?”


    齊駿怕兩人因此吵起來,馬上勸架道:“好了,都少說兩句。


    這次沒考好,下次再努力一些,爭取名次往前提一提。”


    張澤笑著打圓場道:“哎呦,我還想著咱們齋舍眾人考得不錯,還打算去後山辦一場小宴,慶祝一番。


    結果,袁兄和徐兄這般劍拔弩張,我看著都不知道怎麽張開嘴了。”


    袁立新一聽能吃到好吃的,眼睛立馬就亮了,壓根顧不上再和徐良川爭個高低。


    反而十分關心地問道:“澤弟,山上沒什麽好東西,哪裏能辦得了宴席?”


    “所以我說的是去後山,一來可以放鬆放鬆心情,二來嘛,就是喂喂五髒廟。”


    張澤狡黠一笑,邊說邊摸著自己的肚子,嘴角不經意間微微上揚。


    徐良川聞言,收起了臉上的不快,好奇地問:“飯堂的菜肴味道實在是一般,我們又不會廚藝,澤弟是怎麽打算的?”


    張澤笑著解釋,“小弟略微會一點兒廚藝,放心,絕對讓你們不虛此行。”


    齊駿立馬笑著道:“我讚同,就等著澤弟做的美味佳肴了。”


    林宴文驚喜極了,“看不出來啊,澤弟,你真是深藏不露,又懂些醫理,還會下廚,還有什麽是你不會的?”


    “我不會的東西太多了,一時半刻都說不完,咱們先去後山和金陽他們匯合。”


    剛還有些鬧別扭的徐良川和袁立新,才走了一小會兒,又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順著蜿蜒曲折的小路,張澤帶著齊駿他們來到了廣安亭。


    金陽幾個書童已經在此地等了好一會兒了,見到自家公子到了,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張澤笑著問道:“金陽,讓你準備的食材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公子。”


    張澤看著食盒裏切得整齊均勻,大小都差不多的肉片,誇獎道:“金陽,你們做得很好!”


    旁邊壘了兩個簡易的燒烤架,張澤吩咐金陽幾人把肉片和雞腿、雞翅、韭菜、茄子等都都用木簽穿好。


    徐良川和袁立新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張澤打算幹什麽。


    袁立新環視一周,直接問道:“澤弟,你這是在做什麽?下廚不應該是把菜放到鍋裏煮,這也沒有鍋啊?”


    “嘿嘿,袁兄,今日小弟做的美味佳肴不用鍋。”


    邊說張澤邊把金陽穿好的肉片放到了燒烤架上。


    徐良川直接湊近看著,“澤弟,你這是打算烤肉?”


    張澤笑著誇獎道:“徐兄真聰明!”


    林宴文十分不解,指著燒烤架上放著的韭菜,“我倒是聽說過炙烤豬肉、牛肉啥的,可沒有聽說過還可以烤菜的。”


    “哈哈,等會宴文兄嚐了,肯定會喜歡上烤蔬菜的。”


    “金陽,往韭菜上刷點兒秘製醬料。”


    金陽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事,手法十分嫻熟。


    剛一刷上秘製醬料,韭菜和醬料混合的香味兒就飄散出來。


    袁立新深深地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好香!”


    張澤見韭菜已經烤好,直接一人遞了一串,“嚐嚐,有點兒燙,先吹一下再吃。”


    袁立新哪裏管得了那麽多,一口咬下去,韭菜鮮嫩的口感,溢滿口腔,還帶著醬料獨特的香味兒。


    “香香麻麻的,還有點兒辣,澤弟,你做的秘製醬料很獨特,是我從未嚐過的新奇味道。”


    徐良川、齊駿吹了吹,見袁立新對烤韭菜讚不絕口,顧不得燙嘴,咬了一口。


    確實如袁立新所說,味道十分獨特,吃了還想再吃。


    徐良川感慨道:“我從未吃過這麽好吃的韭菜。”


    張澤笑眯眯的又遞了一串剛烤好的五花肉給徐良川,“喏,再來嚐嚐這烤五花肉,味道更加好。”


    齊駿見張澤一直忙著,還沒吃上一口,忙說道:“澤弟,你別光顧著我們,你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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