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牛見親爹氣色不錯,這才仔細詢問當時的情況。


    從親爹嘴中得知是澤哥兒下的決定,讓親爹來縣裏找大夫診治的,忙環顧一周。


    有些好奇地問道:“三弟妹,澤哥兒呢,怎麽沒見著他人?”


    王氏笑了笑,“澤哥兒,一早就去了李府,今日還不知會不會迴來用飯,二哥不必擔心他。”


    “澤哥兒一個人去了李府,會不會有些不太好?”張二牛驚訝地看向屋裏三人。


    “李老爺親自派了下人來接澤哥兒去李府,李老爺為人和善,不會有事的,二哥不必擔心。”


    秦氏笑嗬嗬地附和道:“可不是嘛,李老爺人真不錯,知曉你爹病了,暫時住在這兒,還讓李管家送了不少補品過來。”


    張二牛更別不解了,“這,李老爺和澤哥兒是怎麽認識的?為何對澤哥兒這般好?”


    秦氏一拍腦袋,“害,瞧我,一高興竟然把家裏的大事給忘了。


    澤哥兒鼓搗出驅蚊效果極好的蚊香,被李老爺瞧中了,這不就和澤哥兒有了往來。”


    張二牛聽著秦氏說的,對於澤哥兒越發好奇了。


    王氏卻瞧出了點兒什麽,打斷了秦氏的話,“娘,時候也不早了,二哥來了,今兒個可得多炒兩道菜。”


    “你說的在理!”秦氏忙點頭,又對張二牛道:“老二,你在這兒陪著你爹,我去去就來。”


    廚房裏,王氏和秦氏摘著菜,忽然又聽到有人敲門,仔細一聽,“娘,兒子迴來了。”


    王氏先一步小跑出去打開了門,忙拉過張澤,小聲嘀咕道:“澤哥兒,你二伯來了,等會兒可不能失了禮。”


    “知道了娘,娘,您做了什麽好吃的,在門外就聞到了肉香味兒。”張澤不見半點兒不虞,笑嗬嗬地問道。


    屋裏的張二牛聽到了張澤的聲響,整了整衣裳,往外走。


    “澤哥兒,好小子,聽你阿奶說,你小子鼓搗出了蚊香,掙了不少銀錢!”


    “見過二伯,二伯趕路辛苦了,嘿嘿,蚊香確實是侄兒意外鼓搗出來的,沒想到能掙到錢,實屬侄兒運氣好。”


    張澤沒有迴避張二牛的問題,笑眯眯地說著,臉上帶著一些天真的孩子氣。


    張二牛拉過張澤的手往屋裏走,王氏和秦氏繼續做飯。


    屋裏,張二牛問起了張澤和李老爺的合作事宜。


    張澤沒有透露出合作的細節,隻是挑選了一些能夠迴答的問題迴答了一遍。


    張二牛原本信心十足,結果這會子卻有些破防了。


    他沒想到澤哥兒這個侄子嘴這麽嚴,問來問去,都沒有聽到自己想聽到的答案。


    張福對於孫子張澤和李老爺簽訂了契約的事,同樣有些好奇。


    因此,二兒子在問的時候,他並沒有阻止,反而好奇地聽著。


    “吃飯了,說什麽呢,這麽開心?”秦氏邊擺飯,邊問道。


    “和澤哥兒聊了一會兒,李老爺可是咱們襄陽縣裏數一數二的商戶,澤哥兒能和李老爺一塊兒做生意,本事真大!”


    “澤哥兒,這孩子機靈,這一陣子真是多虧了他,不然,你爹這條腿可能就保不住了。”


    秦氏聽到兒子誇獎乖孫,立馬跟著附和,臉上的笑意掩蓋不住。


    王氏沒有說話,隻一個勁兒地給張澤夾著菜。


    張澤來者不拒,邊吃菜的同時,給自家娘親也夾了好一些肉。


    “阿奶,您誇得孫兒都不好意思了,說到底還是阿爺阿奶有福氣,遇上了壞事,有貴人相助。”


    秦氏聽著乖孫的話,嘴角不停地往上揚,張二牛沒能從張澤嘴裏打探出細節。


    他打算從親娘秦氏嘴裏探探口風,沒準能夠打探一二。


    結果,令他大失所望,秦氏翻來覆去就那麽幾句話。


    甚至連蚊香的配方都不知道,“娘,你怎麽會不知道蚊香的配方,翠花嬸子說你在家雇傭了不少村裏人幫著做蚊香。”


    “害喲,這麽大的事情,我還能騙你不成?蚊香本來就不是老娘鼓搗出來的,老娘都是聽著澤哥兒的,配方隻有澤哥兒知道。”


    秦氏真不知道蚊香的配方嗎?不,她知道,但是張澤告誡過秦氏不能透露蚊香的配方。


    免得被有心人聽了去,擋了李老爺的財路,到時候李老爺追究起來,他們可能會吃牢飯。


    這可把秦氏給唬住了,哪裏敢說出去,至於小秦氏和莫氏都不是傻子。


    各家雖然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都不傻,跟著澤哥兒有肉吃,傻子才會把配方透露出去。


    尤其張澤還讓小叔給大伯娘和四嬸帶了話迴去,如果配方從她們口中透露了出去,以後蚊香的生意她們就沒份了。


    一番恩威並施,直接讓小秦氏和莫氏閉了嘴,專心在村裏雇傭村裏人做蚊香。


    多做些蚊香,她們能多掙些銀子,比什麽都強。


    銀子進了自己口袋裏,想用來幹什麽,就是她們自己的事了。


    張二牛在秦氏這裏碰了壁,很不甘心,他半點兒都不相信親娘不知道蚊香的配方。


    於是,又找上了親爹張福,說辭換了一下。


    “爹,兒子瞧著這蚊香生意有賺頭,隻是澤哥兒到底才五歲,年紀太小了些。


    這做生意的事,兒子自問比澤哥兒多一些經驗。


    不如爹去和澤哥兒商量商量,讓澤哥兒把這事交給我去做?”


    張福聽著二兒子的話,有些動搖,張二牛見狀,繼續說著。


    果不其然,晚飯時,張福就和張澤提起了這事。


    “阿爺,您讓讓孫兒把蚊香生意交給二伯,怕是不行。


    契約是孫兒和李老爺簽訂的,在縣衙那裏過了明路。


    再則,孫兒隻出蚊香的配方,不管其他的事,就等著拿分紅就好。


    鴻運酒樓生意不錯,二伯平日裏就忙得不可開交,這點兒小事,就不用麻煩二伯了。”


    張福聽完孫兒的話,覺得也有些道理,“老二,既然澤哥兒這麽說,這事你就不用管了。


    你在鴻運酒樓忙,我這邊有你娘和你三弟妹娘倆在,不會出啥事。


    再過半個月我們就能迴去,你不必擔心,好好在鴻運酒樓當差。”


    張二牛沒想到親爹這麽容易被張澤說服,有心想再說點什麽再爭取一下,一下子又被堵得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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