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前,這小丫頭已經以到家給他保平安為由要去了他的手機號。


    五分鍾後,收到她安全到家的短信後,唐安才開車從家屬院門口離開。


    這時候張飛已經在後座唿唿大睡了。


    第二天早晨,唐安起床時天叔又在對著窗戶外唿吸吐納,永明則坐在書桌前翻看著他以前買的恐怖小說,見他起床揚了揚手裏的書:“gui哪裏有這作者形容的那麽恐怖”。


    “不誇張點怎麽有人買賬?今天你和天叔還得先在家待著,我有點重要事情要去忙”,唐安快速穿好衣服,俯身穿鞋時迴話道。


    天叔迴身點頭:“你忙就是,我與永明昨日的棋局還未分出勝負,今日繼續”。


    “大師昨天是你有意讓著我,今天咱們好好分個輸贏”,永明端過棋盤,一臉笑意。


    唐安看著他倆相處的這麽融洽突然覺得畫麵非常違和。


    一個捉鬼大師,一個冤死男鬼,是什麽讓他倆其樂融融的處的像忘年好友呢?還真有點不好琢磨。


    正思考著,門外傳來張飛的急促敲門聲:“哥!趕緊起床啊!阿花一家快到站了!哥!”。


    “喊魂兒呢!馬上!”,唐安應了一聲,衝天叔他倆使了個眼色,屋子裏頓時空蕩蕩的隻剩他自己。


    而放在書桌上的棋盤上,棋子卻在輕輕移動。


    出了臥室門,唐安差點被張飛身上的香味給熏吐,鼻子受不了刺激一個噴嚏一個噴嚏的往外躥,再看他的一身新衣和抹了半瓶啫喱的寸頭,瞬間無語。


    “哥,咋的了,感冒了啊?咋一直打噴嚏?昨兒晚上睡覺踢騰被子了?”,張飛臉上的焦急不安轉為緊張關心。


    唐安根本不想多唿吸一口,捂著鼻子衝進了衛生間,洗完臉餘光瞥見香水瓶瞳孔張大了一圈。


    昨天還八分滿的香水瓶現在頂多還剩三分滿。


    原本就隻剩半瓶的定型啫喱拿起來一晃,得,基本算是空瓶了。


    “你對自己也真下得去狠手啊,這麽噴香水和啫喱你也不怕把自己熏死?”,出了衛生間,唐安刻意和張飛保持著幾米距離,免得唿吸困難。


    張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俺尋思著噴的香香的免得她媽嫌俺臭”。


    “放心吧,有哥在,今天她不僅不敢嫌棄你反而會討好你,求著你娶她女兒,但是你要聽哥的話,別一見麵就低三下四自降身份,懂嗎?”


    “俺都聽哥的安排!”。


    火車站出口處,唐安先給孟迴天打了個電話做了一番交代,然後便坐在車上閉著眼抱著臂養瞌睡。


    車下,張飛站在車頭處一臉焦急的在出站的人群中四下搜尋阿花的身影。


    原本唐安想給她們定飛機票,奈何阿花她媽死活不敢坐飛機,非得選慢悠悠的火車,說是離地麵近點心裏踏實,一路上還能看看風景。


    約莫十分鍾後,一個穿著碎花小襖、綁著雙麻花辮兒的嬌小姑娘拎著大包小包衝向了張飛。


    又害羞又激動的喊著:“大飛哥你咋來了呢!”。


    她身後是鐵青著一張臉的老漢和眉頭皺的死死的老娘,三姨和三姨夫的臉色倒是好些,再往後是一身輕鬆的弟弟和背著個小布包的妹妹。


    聽到外邊的噪雜聲,唐安睜眼下車,擋在了正準備即將抱在一起的阿花和張飛中間。


    “你好,我是你未曾謀麵的同桌,也是張飛他哥,今天的事兒你別多問。


    聽我的安排,保證你和我兄弟能踏踏實實的領證”,唐安趁著那群麵色不友善的主兒走過來之前,壓著聲音和阿花交代了幾句。


    阿花一臉害怕的看向張飛,見他點頭才跟著弱弱的點了點頭,剛才的喜悅和激動也被拘謹不安替代。


    “你來幹什麽?!是不是你夥同別人騙我們來的?!我告訴你!就你那點能耐,娶村頭老六家的胖閨女有戲,想娶俺家阿花?那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阿花她媽穿著一身還算嶄新的大紅色毛呢外套,腳上穿著一雙鞋頭有點掉漆的老式皮鞋,枯黃的頭發在身後綁了個低馬尾,一看到張飛那張熟悉的大臉就開始扯著嗓門冷嘲熱諷,周圍的人瞬間好奇的停步圍觀。


    向來被她家欺壓慣了的張飛聽到這種侮辱的話竟然悶著頭吭都沒吭一聲。


    站在他身邊的阿花也隻是動了動嘴唇,最終什麽也沒敢說。


    唐安忍著對她媽的嫌棄走過去擠出個假笑:“阿姨,上次是我給您打的電話,我就是阿花以前那同桌,您能聽出來我聲音嗎?”。


    “你……是阿花同學,那他……”,打量完唐安的衣著氣度和他身旁霸氣十足的車子,阿花她媽的臉上勉強有了笑意。


    “您說張飛?他是我好兄弟,這其中其實有點誤會,我看您和叔叔一路奔波也有些累了,不如咱們先上車?到酒店之後邊吃邊給您兩位解釋?”。


    阿花她爸這時候清了清嗓子開口了:“那就邊吃邊聊吧,u看書 .uukanshu.om 俺們一路上也沒吃東西,天大的事兒不如先填飽肚子重要”。


    說完,抖了抖新西裝上的浮灰,又調整了下手腕上那隻為了此行特地去鎮上買的手表。


    手表的外圈金光燦燦,99元不還價,是他全身上下最貴的東西。


    阿花的父母臉朝黃土背朝天了半輩子,一家人坐火車是頭一迴,私家車連一迴都沒坐過。


    唐安把阿花的父母和弟弟安排到了提前叫來的出租車內,他的車上則坐著張飛、阿花和那個十二歲的小妹鈴鐺。


    原本阿花她媽是不樂意這麽分配的,她也想坐唐安的車,不過又不敢開口。


    這人生地不熟的萬一惹怒了這位金龜婿,把他們丟在半路,那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來之前這主動權還在她們手裏,來之後,主動權可就攥在唐安手裏了。


    鈴鐺雖然年紀不大,卻鬼靈精怪的很聰明,主動選了副駕駛位坐,給姐姐和張飛騰出了後麵的座位。


    隻不過阿花一直顧忌著唐安這位陌生人,一路上都沒好意思和身邊人怎麽膩歪。


    倒是張飛一直忍不住愛意,一會兒揪一下她的麻花辮,一會兒又偷捏一下她的臉頰,惹的她雙頰騰起紅霧,羞的不知道往哪兒躲。


    唐安從後視鏡時不時瞄兩眼他倆的舉動,見張飛的大黑掌過分時便會輕咳幾聲提醒一下,免得被鈴鐺不小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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