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刺和阿紮克出了洞口見天色已晚,便在被他們破壞的機關墓室裏湊合了一夜。


    清晨,兩人飛離五十六墓的上空,林刺見阿紮克一直沒說話,便問:“你是覺得我做的有點過了?”


    阿紮克知道他問的是昨晚在廣場上大開殺戒的事,就點了點頭。


    林刺收迴視線又道:“我也覺得,但是我當時真的停不下來。”


    “看來傳聞沒有說錯,暗影屬性果然是魔物纏身。”


    “但我那時是清醒著的,也分得清敵我,甚至反應比平時更加靈敏。隻是行事更加張狂無度,聞到鮮血的味道就會越發興奮,有點……有點像喝多了的感覺。”林刺不自覺的蹙起眉頭。


    “是因為你沒有血嗎?”阿紮克突然覺得自己是在幫他找借口,臉色一變道:“那也不是你殺幾百人的理由,你這樣跟那蘇光垚又有什麽區別?”


    林刺在空中踏著彎刀連續突進,發辮在身後不斷的起伏,思索中他抿了抿嘴,“你一直覺得靈棺是這個世界的不公,但你有沒想過領域又哪裏公平了?”


    “起碼靈棺是可以人為毀掉的。”阿紮克緊接著道。


    “而領域卻不能,一個擁有領域的人死了,下一個該屬性的領域者又會出現,雖然該屬性裏隻會有一個人有領域,但卻是生生不息的。”


    林刺眸中忽而閃爍了下,道:“不如這樣,我們以極其豐厚的待遇,和幫他們提升領域能力為由,對外發布公告,把開啟領域的人都招攬到魔域來,對他們進行培養教育。


    這樣既能看住他們,又能利用他們維持大陸秩序,若是心性惡劣實在難以馴化,就聯合其他領域者將其關押或擊殺。”


    “哼,像你一樣難以馴化嗎?”阿紮克冷冷的斜了林刺一眼,又道:“不過確實是個好辦法,還能把大部分開啟領域的人掌握在手裏,隻是實施起來會是十分繁瑣。”


    很快,二人就飛出了五十六墓的地界,現在就隻能去行山城碰碰運氣了,若是還找不到解除“裂舍”之毒的方法,那就隻好另想辦法了。


    林刺思考著像是想到了什麽,“誒,蒙都這家夥去了這麽久,怎麽還沒迴來通報?他不會找不到我們吧?”


    “自然不會,霧屬性擁有大範圍的感知能力,而且他知道我們的路線,如果查到了什麽他一定會迴來告知的。”


    “那怎麽還沒迴來?一個老頭死沒死哪需要查這麽久?”


    “也許遇到什麽事了,我們加快速度吧。”


    兩人飛行了整整一日,在臨近行山城時,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步行靠近,畢竟第一次來,直接飛入別人城中是很不禮貌的。


    老遠就看見那巨大的峽穀,仿佛一座山被一把巨劍劈成了兩半,切口平整的讓人驚歎。


    穀底便是入城的大門,視線沿著木質的階梯慢慢向上,那些木屋就像是嵌在了山壁上一般。


    還陸續有橋梁可以通往另一側的山城,兩側山壁上一座座相連的木屋,在餘暉之下恍如被蓋上了一層金紗。


    再往上似乎就到了另一番境地,被白雲環繞的山巔,一時還看不清它的真容,仿佛可以一直延伸到天空之外。


    二人沿著從穀中流出的小河步行靠近,不遠處,兩個小童卷著褲管光著上身在河裏抓魚。


    見他們保持著一個俯視的動作許久,突然,撲通一聲兩人同時紮進水裏。起身後毫無所獲,但卻並未沮喪難過,反倒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林刺不經意的掃過阿紮克的臉,他似乎也被這嬉鬧的氛圍感染,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抬起。


    發現異樣的目光後,才又恢複了尋常的神色,“看什麽。”


    林刺隻是笑笑沒有迴複,轉而對那河裏的少年們道:“你們是行山城的人吧?”


    那兩人相互看了眼,接著又笑了起來,“這哥哥說話好笑,這方圓百裏哪還有其他城。”


    “……”林刺心想,我就是找個由頭搭話而已,“額,我是魔域來的想拜會你們城主。”


    阿紮克聞言便立即糾正道:“行山城沒有城主,隻有一個維持秩序和辦理大小事務的城務堂,我們去那裏問問應該就知道了。”


    “不早說。”林刺蹙眉瞥了一眼。


    “魔域?”少年們這才認真打量起兩人,特別是在林刺身上,視線徘徊了好一會,“怎麽感覺這人那麽眼熟呢?”


    林刺聽了這話下一刻就想起了商票上印花的事,又是一陣頭皮發麻,這個蘇禾,沒經過自己允許就把我的肖像到處印,在地球我是可以吿你的知道嗎?


    “你開啟煞氣他們就認出你了。”阿紮克將笑不笑的道。


    “不開。”林刺隱忍的閉上了眼。


    “你不想查了?”


    兩人站在原地用眼神僵持了片刻。


    轟!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將煞氣開了起。


    “是魔王!”


    “真的是魔王!”


    “你當年在海之域決戰天君的事跡,我們在畫冊裏都看過!太強了!!”


    “我們學院的學生都很仰慕你呢!”


    “我師兄還說跟你說過話,是不是真的啊?”


    在恭維的話語連續掃射中,林刺逐漸變的不知所措,“你,你師兄是?”


    “他叫廖博,上次也去參加了預言碑成人禮。”


    “那應該是說過話。”


    “走走走,我們帶你去我們學院,你不是找城務堂嗎?我們大師姐的父親就是城務堂的副管事。”


    兩個少年連說帶拽的就拉著林刺峽穀內走去。


    雖是被落在了後麵,但阿紮克卻有一種看熱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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