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羊骨湯,就開始今天最期待的活動:烤羊肉串。


    娃子們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大壯和二壯一眾娃子親自上手幫忙準備。


    黃氏好笑地說:“阿娘,你看看,這些娃子有吃的幹活就特別積極。還主動幫俺們幹活哩。”


    程顧卿也樂了:“他們盼了一整天,再不給他們弄烤肉吃,都要哭出來了。”


    大冬天的,天氣冷,娃子穿得厚厚的衣服堆坐在院子裏。


    徐麻子拿了一些炭火出來,然後把架子架上去,笑嗬嗬地喊:“你們乖乖地坐好,俺開始烤肉了。”


    娃子們本來圍著徐麻子,聽到要坐好,於是屁顛屁顛地挨坐在一起。


    娉婷看到一大盆的羊肉,再看了看徐麻子有模有樣地烤肉,高興地說:“程奶奶,麻子叔好似真的會烤肉。”


    不管好不好吃,烤肉的姿勢卻有模有樣,讓人看到就覺得專業。


    程顧卿認為徐麻子要是帶上一頂廚師帽子,那麽更像專業烤串的。


    除了烤肉,程顧卿還偷偷摸摸地進入空間拿了些幹的苞穀出來烤。


    嗬嗬,又弄了不少青菜烤。反正能烤的都放上去,至於好吃不好吃,是另一迴事。


    平時上山下水,聒燥的三壯遺憾地說:“阿奶,要是在徐家村烤就好,俺可以到蟠龍河捉魚蝦。”


    這話一說,又被黃氏一巴掌拍下去。


    黃氏警告地說:“讓俺看到你下河,俺就打殘你。這麽冷的天,下什麽河,等冷得生病了,又要帶你去看大夫,費錢。”


    大壯和二壯看到阿娘打弟弟,在一邊連忙拍手叫好:“阿娘,打得好,三壯不是上樹掏鳥窩,就是下水摸魚。最喜歡東躥西躥,沒一個消停。”


    三壯委屈啊,農家娃子哪個不像他這樣,怎麽就打他呢。


    程顧卿也覺得打得好,三壯這種調皮搗蛋的娃子就該打。


    大冷天的下河,不知道冷。


    毛頭看到三壯被打,暗自慶幸自己下河沒被發現。


    毛頭跟二狗子到處耍,時不時爬樹摘果子,時不時下河摸魚,毛頭沒感覺到冷,怎麽大人就覺得冷呢?


    春丫看到毛頭眼珠子溜溜轉,低聲地警告:“毛頭,你要是下河,俺看到就告訴阿奶。哼,讓阿奶打你。”


    毛頭立即否認地說:“俺沒下河,阿姐,你不要亂說。”


    阿奶最喜歡阿姐,要是阿姐去告狀,毛頭肯定會被打。


    所以這種事一定要否認,如果運氣不好被撞見,隻能認倒黴了。


    徐老三幫忙看炭火,徐麻子烤羊肉串烤得油滋滋地響。


    不一會兒就傳來肉香味道了。


    鎖子鼻子靈活,吸了吸空氣的香味,都快流口水了:“麻子叔,烤肉好了沒,好香哩。”


    江哥兒也說道:“麻子叔,你做的烤肉跟攤子上的一樣,太香哩,俺好想吃。”


    娃子們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架子上的烤肉,恨不得上前烤吃。


    徐麻子眯了眯眼,給徐老三一個眼神。


    徐老三秒懂,把炭火弄下。


    兩人合作了一段時間,如今非常有默契。


    徐麻子大聲地說:“耐心些,還未好。這烤肉,得要烤的入味才行。你們再等一等哈。”


    娃子根本等不及,喝完羊骨湯不久,肚子又被引誘得咕咕叫了。


    連嘴巴嘴不饞的文博也高高地昂起頭,問道:“麻子叔,還要烤多久?”


    二妞站起來,想靠近架子上,徐麻子趕緊地說:“閨女啊,莫要靠近來,小心燙。”


    二妞娘也把二妞拉下來,點了點閨女的小鼻子,笑罵到:“你這女娃娃,真著急。阿爹還未烤好,耐心等。你看一看肥團,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哩。”


    秋花脆生生地說:“二妞,莫要著急,俺們等等,很快就好了。”


    其實秋花也恨不得跑上去,看一看烤肉好了沒有。


    香,實在太香,好想吃哩。


    肥團靜靜地坐在石板上,鼻子拚命地嗅了嗅,小胖子也心急,也想跑上去,隻不過架子上有火,肥團害怕被火燙著,所以才老老實實地坐著。


    急忙地問:“麻子叔叔,好香哩,俺看可以吃了。”


    程顧卿樂嗬嗬地看著娃子們像長頸鹿一樣伸長脖子,那個嘴饞的樣子,真得很搞笑。


    程顧卿笑嘻嘻地喊:“你們坐好,莫要亂動,小心炭火,燙傷可疼了。”


    春丫和娉婷幫忙看著小娃子,不讓他們亂動。黑蛋也看著翠妞和肥團。


    肥團還好,不怎麽動,翠妞就不行了,扭來扭去,剛才二妞上前,翠妞也跟著上前,得虧黑蛋眼疾手快,才把她按住。


    黑蛋低聲地說:“翠妞,好好坐著,要是坐不好,就沒得吃。程奶奶最喜歡聽話的娃子。”


    翠妞畢竟沒有阿爹阿娘寵著,比同齡人成熟多了。


    點了點頭說:“阿哥,俺知道了,俺不動。俺要聽話,程奶奶喜歡俺。”


    黑蛋滿意地看著翠妞,聽話就好,聽話就討人喜歡哩。


    烤肉的香味越來越香,娃子更是等得不耐煩了。


    徐麻子笑著說:“好了,烤肉好了。”


    大夥看到架子上一串一串的烤肉,都發出哇哇的聲音。


    徐麻子把烤肉先給程顧卿,臨場說教地說:“這裏程奶奶年紀最大,最先吃,大家有沒有意見?”


    娃子趕緊搖頭:“沒意見,沒意見。”


    程顧卿滿頭黑線,你才年紀大,你全家都年紀大。


    不過還是愉快地接過烤肉,當仁不讓地咬了一口。


    這麽油滋滋的烤羊肉,看著誘人。


    程顧卿吃上一口,感覺味道沒有那天攤子的好,不過還能吃下去,對上徐麻子期待的目光。


    程顧卿昧著良心說:“麻子做的烤肉,真不錯,好吃。”


    徐麻子得意地看著大家:“嘿嘿,聽到沒有,程奶奶都說俺的烤肉好吃。嗬嗬,大家快來吃。”


    徐麻子把烤肉串分下去,沒分到的就兩人一串輪流吃。


    小娃子也不要相互嫌棄,嘿嘿,有的吃就不錯了,至於口水不口水,細菌不細菌,哪裏管得那麽多。


    分完烤肉後,徐麻子繼續做起大廚,繼續烤羊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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