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庵雖然擺脫了大帥的控製,也不再受馬靖良欺辱,但白菩薩三姐妹卻依然是無根浮萍。


    紅顏薄命。


    三姐妹都是年輕貌美,誰也不敢保證日後會發生什麽。


    如今白雀庵有魏長樂庇護,自然是平安無事。


    可魏長樂不可能一直待在山陰,一旦離開,又有誰能庇護這些女子?


    盲老將白菩薩視為自己的女兒,自然擔心她的前途。


    他拉下老臉主動牽姻緣,說到底,就是為白菩薩找一棵大樹,如此才能遮風擋雨。


    如果這門姻緣當真成功,有魏氏庇護,盲老自然再不用為白菩薩擔心。


    想明白其中關竅,魏長樂心生敬意。


    盲老醫術了得,雖然是殘廢,卻也是個極有自尊之人。


    能讓他拉下臉當媒公,那自然是為了白菩薩的前途而不在意自己的自尊,著實難得。


    沒聽見魏長樂答複,盲老臉上不禁顯出焦急之色,又似乎明白什麽,苦笑道:“是小老冒昧了。大人出身魏氏,青蘿貧賤出身,還在這白雀庵做過比丘尼,讓大人接納她,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盲老,我知道你心中擔憂。”魏長樂溫言道:“我可以向你立誓,隻要我活著,必然會保她們周全,你大可放心。”


    盲老一怔,很快唇角泛起笑意,道:“大人天資聰慧,真是睿智過人。小老一點心思,卻都被你看穿。”


    “感情這種事情,也不是別人一撮合就成,要順其自然。”魏長樂輕聲道:“白菩薩確實樣貌過人,我若說對她沒有好感,自己也是不信。不過那隻是男人喜好美色的天性,還談不上婚嫁之情。”


    盲老笑道:“大人性情坦蕩,讓人欽佩。”


    “白菩薩對我有好感,也不過是存有感激之心。”魏長樂道:“如果因為感激之心便將她作為練功的工具,我也太過下流。男人嘛,風流可以,卻不能下流。”


    這幾句話,似乎讓盲老頗為震動。


    他低頭沉吟片刻,才道:“不錯,一切順其自然。大人答應護她們周全,我就沒什麽好說的。不過大人象罡可遇不可求,大人擁有此寶,不可浪費。淬體之後,大可以開始修煉。以後若無名真氣無法壓製雙獸罡體火,也可以停止修煉。”


    他想了一下,又道:“小老繼續琢磨琢磨,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幫大人練功。”


    魏長樂在藥水裏浸泡了半個時辰,盲老時不時向裏麵添加熱水。


    等出浴之後,魏長樂全身都是藥味。


    “藥浴也不能時間太長。”盲老道:“三天一次,每次也就半個時辰左右。藥浴過後,便要推經按穴,讓藥效發揮。”


    屋內生著暖爐,自然不冷。


    魏長樂赤著身子,本要擦幹穿衣,聽得此言,詫異道:“推經按穴?”


    盲老已經起身道:“不要擦拭,大人請隨我來!”


    魏長樂先穿上短褲,拿過外袍,裹著身子,跟在盲老身後,進了另一件房內。


    卻見屋內早就準備好了床鋪,也生有爐子。


    “大人放心,這不是小老房間,是專門為你推經按穴準備,很幹淨。”盲老對屋內的布局十分熟悉,手拿藥杵:“藥水雖然滲透入體,但需要推經按穴活散開。”


    他抬起藥杵,吩咐道:“大人先趴在床上,我這邊準備一下。”


    魏長樂心想這不就是地地道道的盲人按摩嗎?


    既然已經藥浴過,也就不在乎接下來推經按穴。


    他上床去,趴了下去,抱著枕頭。


    桑拿按摩他很熟悉,知道怎麽配合。


    “大人難道不擔心藥浴有毒?”盲老忽然問道。


    魏長樂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若真的不信任你,就不會進你的院子。”


    “如此心胸,大人前途無量。”盲老感慨道,說話間,卻已經出門去。


    室內微暖如春,藥浴過後,全身上下也是暖洋洋一片,愜意非常。


    藥老前去準備,魏長樂趴在床上,好一陣子不見人進來。


    他閉著眼睛,柔軟的床鋪卻是讓他半睡半醒。


    許久過後,感覺有人坐在自己身邊,隻以為是盲老過來,也不睜眼,隻是道:“差點睡著了。”


    “公子可以閉眼休息。”耳邊卻傳來輕柔聲音:“推經按穴大概需要半個時辰。”


    魏長樂立時聽出是白菩薩的聲音,吃了一驚,扭頭看過去。


    燈火之下,隻見白菩薩一身海青尼衣,正坐在床邊,一雙狐狸般的媚眼正看著自己。


    魏長樂赫然坐起,緊住衣襟,吃驚道:“白菩薩,你怎麽進來了?”


    “盲老讓我幫公子推經按穴。”白菩薩咬住下唇,見魏長樂反應,也有些尷尬,紅著臉道:“他老人家累了,而且.....而且眼睛看不見,擔心出現差錯。”


    魏長樂探頭看了一眼房門,見房門已經關上。


    他心知盲老用心。


    自己那番話,盲老也許聽進去了,但他還是創造機會讓兩人有更多接觸。


    感情嘛,要慢慢培養。


    那老家夥眼瞎心不瞎,而且醫術精湛,對人體了若指掌,即使看不見,那也絕對可以準確判斷人體經脈穴位。


    所謂擔心出差錯,當然隻是借口。


    “公子是嫌棄青蘿笨手笨腳嗎?”白菩薩見魏長樂並無開心之色,忙道:“青蘿早就學會推經按穴之法,不會.....不會出差錯。”


    魏長樂隻能道:“不是。我就是.....我是擔心對你不好。”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男人總不會吃虧。


    “不礙事。”白菩薩嘴角泛起嫵媚笑容:“隻是幫公子推拿,也沒人知道的。”


    這話說得,好像兩人是要偷情。


    見魏長樂還在猶豫,白菩薩柔聲道:“公子先躺下吧,藥水還沒散去,這時候正好推拿。”


    魏長樂裹緊衣裳,白菩薩眼波流動,輕聲道:“公子的外衫要褪去,不然.....有衣衫阻隔,穴位不一定準確。”


    “要脫衣裳?”


    “嗯!”白菩薩微點螓首,她顯然知道如果自己表現的太過羞赧,隻會讓氣氛更加尷尬,幹脆很直接道:“公子別多想。這隻是醫術,並無其他,你不必拘謹。”


    她這樣一說,魏長樂還真是放鬆下來。


    白菩薩讓他不必拘謹,他心中卻是好笑。


    他前世在萬花叢中飄,有的是手段。


    白菩薩雖然媚骨天生,誘惑起來風情動人,但至今還是處子之身。


    兩人其實根本不在一個級別。


    他故意顯得靦腆,脫下了外袍,隻留一條短褲躺了下去。


    白菩薩見他顯得頗為拘謹,心中卻也是好笑。


    想不到這位文武雙全手腕了得的魏氏二公子,私下裏卻是如此青澀靦腆之人。


    白菩薩取了一隻瓷瓶子在手,將裏麵白色油脂倒在掌心,放下瓷瓶後,兩手輕抹,將油脂抹勻。


    “精油?”魏長樂頓生親切感。


    “啊?”白菩薩一愣,但馬上解釋道:“這是獸油,盲老精心調製,以此推拿,對公子有好處。”


    魏長樂“嗯”了一聲,燈火之下,見白菩薩不嬌自媚,那漂亮的麵龐自帶風情。


    也不知是因為媚骨天生,還是因為常年修煉【如意經】,隻要對上俏尼姑那水波般的眼眸,總是能讓人心神蕩漾。


    他幹脆閉上眼睛。


    “公子,我開始了。”白菩薩聲音很輕,柔膩悅耳。


    隨即,魏長樂便感覺腹間一陣溫暖,卻是白菩薩的雙手已經貼上來。


    也就是這一下,魏長樂卻感覺全身一陣酥軟。


    “凝神,靜氣,不要這麽沒出息。”魏長樂雖然麵上看起來淡定自若,但心中漣漪蕩漾,本以為自己也算是沙場老兵,不至於這般不堪,卻想不到白菩薩僅僅是柔荑貼上來,自己就有些神魂不定。


    “估摸著是太久沒碰女人了。”魏長樂暗自寬慰自己:“忍一下,很快就好。”


    但剛才沒閉眼睛還好,這眼睛一閉,嗅覺瞬間變得異常靈敏起來。


    除了藥味,白菩薩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體香直往他鼻子裏鑽,也不知是否自己的嗅覺有自我刪減功能,那藥味逐漸變淡,體香卻是越來越濃。


    白菩薩側身坐著,腰肢扭過來,柔荑在他腹間很有技巧地輕輕撫動,配合那該死的體香,隻是片刻間,魏長樂便感覺自己似乎有了反應。


    不愧是修煉過【如意經】的尤物,自己竟然對她沒有抵抗力。


    他知道自己反應的跡象可能有些不堪,不自禁伸手扯過邊上的被褥,拉過來蓋住腰部以下。


    “公子很冷嗎?”白菩薩顯然還沒有發現異常,見他蓋被,這才扭頭瞧過去,關切道:“要不要再加隻火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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