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交接
【紅樓】賈府抄家之後的榮華路 作者：成都過客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正如賈寰所料，如今的賈家一片愁雲慘淡，雖說賈安升官是好事，而且一下就連升好幾級，直接坐到了從五品知州。
但是那扶安西州實在過於荒涼，又臨近邊關，真的不是一個好去處。
胡幼繁肯定是要隨著丈夫一起赴任，但想著自己的兒子，想到他那麽小小一個人，就要跟著父母一起去邊關受苦，便忍不住淚如雨下。
賈涵對於去京城還是跟著父母一起上任沒什麽意見，隻是見胡幼繁哭的傷心於心不忍便日夜跑到她跟前安慰。
“娘親何必如此憂愁，如今太平盛世，那些蠻夷極少叩關，想必扶安西州也是安全的，否則聖上又如何會同意讓父親去那裏赴任呢？”
胡幼繁搖搖頭，她抱著兒子自從進學以來便沒有這樣抱過他。
“我是在擔心你呀，你幼時便在京城那樣繁華地成大，卻沒過過幾天好日子便跟著我們受苦。
錦水縣也就算了，雖地處北邊但好歹也算安全，可扶安西州說是州但卻連錦水縣都不如。你好端端的一個貴公子，如何吃了這些苦啊？”
賈涵被她哭的頭疼，但仍舊拿著手絹細細的為胡幼繁擦拭眼淚。
“娘，你這話說的不對。照你這麽說，那父親何該留在京城才對，為什麽還要申請外放呢。”
胡幼繁被這臭小子氣笑了，拍拍他的後背：“咱們娘倆說你的事呢，怎麽扯到你爹去了？”
然而，賈涵卻是十分認真的說道：“娘，我認真的。知道您心疼兒子，但這對於兒子來說這也未嚐不是一件幸事。孟子曰：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行身，其拂亂行所為。”
“長久呆在繁華富饒之地，固然可以一生順遂，但人也會少了幾分鋒芒。兒子身為男子，自然不願意長期的躲在父母的庇護之下，總有一天會像那山間的雄鷹一般一飛衝天。”
“更何況如今去那扶安西州，依舊還是在父母的看護之下。雖說日子苦寒了些，但若是連這點苦都吃不得，那以後又如何在科舉這條道上越走越遠呢？”
“說的好！”賈安聽聞胡幼繁這些日子一直哭鬧，想著過來安慰一下，沒想到竟聽到賈涵如此看法。
他蹲下來與賈涵平視，第一次把賈涵看作一個大人一般。
“這可是你說的，到了扶安西州之後可絕不許訴苦。”
賈涵挺起胸膛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保證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是男子漢大丈夫，自然說到做到。”
看著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周圍的大人都被逗笑了，賈涵有些不服氣，他說的是認真的呀，怎麽這些人還不信呢？
賈安牽著胡幼繁的手坐到位子上，輕聲細語的安慰道：“莫哭了，扶安西州也未必就像你想那般不堪，聖上並沒有讓我著急走馬上任，我們可以慢慢的在路上打聽扶安西州的近況，說不定還會意外之喜不是。”
胡幼繁並不覺得會有什麽驚喜，在她眼裏邊關都是黃沙遍地，荒涼孤獨的景象。就算有人居住，多半也是十室九空，這樣的地方有什麽好管理的？
可是，如今聖旨已下，他們一家在不情願，難道還能抗旨不成？胡幼繁在丈夫和兒子連續幾天的安慰之後，隻能歎一口氣，吩咐下人盡快收拾好行李準備赴任。
不過就在賈家收拾的時候，後院卻發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隻因黃劉二人在聽聞賈安即將遠赴扶安西州之後，頓時就坐不住了。
若是在像錦水縣這樣平安一些的地界也就罷了，可那裏危險的很，稍有不慎就可能喪命。黃劉二人這些年恩寵基本沒了，如何願意陪賈安吃這個苦。
於是她們決定冒險一試，直接找到胡幼繁，跪在地上懇求放她們歸家。
胡幼繁先是一愣，隨後又緊皺眉頭，放妾一般隻有兩種情況：一是，主人家年份上來了，沒有那個精力去寵幸後院的妾室，便做主將這些小妾放出府去。
二是，這家人常年無子嗣，到最後男主人直接放棄了，想著不想耽誤這些小妾們，便做主將他們放出去，不管是嫁人該做什麽由她們自己。
可賈安明顯不是，一想到他們即將赴任，胡幼繁對這二人心中的嫌惡尤甚。
“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黃劉二人一臉忐忑的退下去，當晚，胡幼繁便把這消息告訴賈安。賈安聞言也皺下眉頭，沒想到他居然也有被自己的女人嫌棄的時候。
胡幼繁看他心情不好，寬慰道：“其實這沒什麽不好的，黃通房和劉通房這些年也沒能給相公你生下一兒半女。
與其讓她們這麽一直呆在府裏吃閑飯，倒不如放她們迴家去。一則可以給我們這次遠行減少點負擔，二則也算是積些陰德，為我們的孩子攢點福氣。”
賈安本就對黃劉二人沒什麽印象，聽到胡幼繁這麽說後，便也同意放她們歸家了。至於出府之後這兩人要如何過活，那就是她們自己的事兒，跟賈安無關。
胡幼繁宣布這個消息之後，倒也仁慈的同意黃劉二人拿著在府上領到的賞賜出府，順便給她們十兩銀子當做路費。
黃劉二人的父母都在賈茁孫氏那邊，若要離開，自然是要迴到父母去。
胡幼繁找了一家信譽不錯的鏢局護送她們迴到父母身邊。至於二女迴去之後，卻引來了來自家人的一頓打罵。
在她們的家人看來，既然她們兩人已經是賈安的人了，那就應該跟著賈安到底，哪有主子一時困頓，做奴婢的反倒臨陣逃跑的道理。
同樣在賈家有不少人都是這麽想的，因此黃劉兩家在賈家做事愈發艱難，黃劉二人沒想到迴家之後，麵對是這樣的境況，一時之間竟有些後悔了。
而賈安這邊也仔細詢問了剩餘的幾個妾室有哪些也想要離開的，不出意外除了黃劉二人，沒有一個人願意走。
胡碧星，江木蘭，齊姨娘她們三人膝下都有孩子，自然是走不掉的，而範姨娘本就是範家送給賈安的女人，想迴去也迴不成。
而賈安膝下的孩子，無一例外都被帶著去了邊關。
喬裕那裏，賈安親自登門連續兩天說情，終於讓他同意跟著賈府一家一起去邊關，繼續擔任賈家的啟蒙夫子。
對於這個消息，最高興的莫過於賈如晴了，她是十分舍不得喬迴這個哥哥，巴不得一輩子都跟在他身邊才是最好的。
胡幼繁這段時間忙得很，不但要著急變賣在錦水縣購買的莊子鋪子，賣掉笨重抬不動的各種多餘的家具，還要照顧一家老小的情況。
賈安這邊則是和劉縣丞進行工作的交接。
元延帝把賈安升上去，那麽錦水縣縣令的位置就會空出來，雖然隻是從七品的縣令位置，但好歹也是有實權的一方父母官，再加上賈安這三年把錦水縣打理的很好，誰不想來搶這塊肥肉吃。
賈安自然不願意來一個傻冒，把他好不容易不好的局麵給攪的稀巴爛。
於是他直接寫上一本奏章，遞到元延帝麵前，請求將原來的錦水縣縣丞劉縣丞，升做錦水縣的縣令。
對於賈安而言，劉縣丞雖然有些欺軟怕硬又有點貪婪，但正是這樣的人才容易拿捏，而且這幾年跟在賈安身後，劉縣丞也學到了不少，對於錦水縣的運作比任何人都熟悉。
賈安也不求太多，隻要劉縣丞能夠繼續按照賈安給的方向運轉下去，沒什麽太大意外的話，之後好幾年的政績最起碼都是乙等以上。
對於劉縣丞來說原本年過50，已經沒了向上繼續攀升的希望了，沒想到峰迴路轉，賈安居然給了他一次機會。
而且按照賈安的說法，隻要他不亂搞什麽幺蛾子。按照錦水縣如今的稅收以及各項指標，他說不定過個幾年還能繼續往上升一升。若是能像賈安那般做到知州的位置榮休的話，這輩子也值了。
元延帝收到賈安的奏章之後，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雖說隻是個小小縣令，但看著朝中各派，為了個縣令就爭個紅頭白臉的，實在讓人厭煩。
所幸，便隨著賈安的願，況且那個姓劉的縣丞官小言微，反倒還靠譜一點。
賈安這段時間和劉縣丞幾乎都是加班到很晚才迴去。賈安是恨不得把東西嚼碎了揉細了，直接塞到劉縣丞腦子裏。
劉縣丞為了這次機會，也是拚了老命的在學，好在總算在賈安出發之前把人給教的像樣一些了，否則他們兩個都不能放下心來。
最後一次相聚的時候，賈安意有所指的對劉縣丞說：“劉大人，此次一去，估計以後也見不著了，有些話本官還是要對你說一說的。”
劉縣丞立刻坐直，表情嚴肅的說道。“大人，您請說。”
“這錦水縣的局麵在我來這的第二年，已經基本平定了。但是對於魚家，劉大人你還是要多加仔細一些。魚逸春這個人，我到現在也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麽？
如果可以，你還是盡量的要抬一抬範家和其餘幾家跟他打擂台，莫要讓魚家徹底做大，否則到時候你就會和前麵幾位縣令一樣淪為傀儡。”
劉縣丞自然不希望自己落到那本田地，忙不停的答應。
“還有就是對於百姓方麵莫要剝削太過。”賈安打斷了他想說的話，繼續說道。
“你若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理，那些你就想想我以前是怎麽做的，哪怕做不到我那個地步，最起碼做到一半也是可以。不要像你以前那般搞出什麽大雪災了，還不曉得幫著百姓避險避災的事兒了。”
“我為什麽能夠坐穩？就是因為我曉得利用民意，你莫看這些百姓平日裏不敢反抗，若真的要被逼死了，誰還會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玉皇大帝，照樣反！所以稍微給百姓留口氣兒，什麽都好說，懂了嗎？”
劉縣丞表麵答應但實則心裏卻暗自撇嘴。
全都要走了，還一臉虛偽的樣子。不過也罷，看在賈安這麽毫無保留的教他的份上，就聽聽吧。
但是那扶安西州實在過於荒涼，又臨近邊關，真的不是一個好去處。
胡幼繁肯定是要隨著丈夫一起赴任，但想著自己的兒子，想到他那麽小小一個人，就要跟著父母一起去邊關受苦，便忍不住淚如雨下。
賈涵對於去京城還是跟著父母一起上任沒什麽意見，隻是見胡幼繁哭的傷心於心不忍便日夜跑到她跟前安慰。
“娘親何必如此憂愁，如今太平盛世，那些蠻夷極少叩關，想必扶安西州也是安全的，否則聖上又如何會同意讓父親去那裏赴任呢？”
胡幼繁搖搖頭，她抱著兒子自從進學以來便沒有這樣抱過他。
“我是在擔心你呀，你幼時便在京城那樣繁華地成大，卻沒過過幾天好日子便跟著我們受苦。
錦水縣也就算了，雖地處北邊但好歹也算安全，可扶安西州說是州但卻連錦水縣都不如。你好端端的一個貴公子，如何吃了這些苦啊？”
賈涵被她哭的頭疼，但仍舊拿著手絹細細的為胡幼繁擦拭眼淚。
“娘，你這話說的不對。照你這麽說，那父親何該留在京城才對，為什麽還要申請外放呢。”
胡幼繁被這臭小子氣笑了，拍拍他的後背：“咱們娘倆說你的事呢，怎麽扯到你爹去了？”
然而，賈涵卻是十分認真的說道：“娘，我認真的。知道您心疼兒子，但這對於兒子來說這也未嚐不是一件幸事。孟子曰：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行身，其拂亂行所為。”
“長久呆在繁華富饒之地，固然可以一生順遂，但人也會少了幾分鋒芒。兒子身為男子，自然不願意長期的躲在父母的庇護之下，總有一天會像那山間的雄鷹一般一飛衝天。”
“更何況如今去那扶安西州，依舊還是在父母的看護之下。雖說日子苦寒了些，但若是連這點苦都吃不得，那以後又如何在科舉這條道上越走越遠呢？”
“說的好！”賈安聽聞胡幼繁這些日子一直哭鬧，想著過來安慰一下，沒想到竟聽到賈涵如此看法。
他蹲下來與賈涵平視，第一次把賈涵看作一個大人一般。
“這可是你說的，到了扶安西州之後可絕不許訴苦。”
賈涵挺起胸膛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保證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是男子漢大丈夫，自然說到做到。”
看著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周圍的大人都被逗笑了，賈涵有些不服氣，他說的是認真的呀，怎麽這些人還不信呢？
賈安牽著胡幼繁的手坐到位子上，輕聲細語的安慰道：“莫哭了，扶安西州也未必就像你想那般不堪，聖上並沒有讓我著急走馬上任，我們可以慢慢的在路上打聽扶安西州的近況，說不定還會意外之喜不是。”
胡幼繁並不覺得會有什麽驚喜，在她眼裏邊關都是黃沙遍地，荒涼孤獨的景象。就算有人居住，多半也是十室九空，這樣的地方有什麽好管理的？
可是，如今聖旨已下，他們一家在不情願，難道還能抗旨不成？胡幼繁在丈夫和兒子連續幾天的安慰之後，隻能歎一口氣，吩咐下人盡快收拾好行李準備赴任。
不過就在賈家收拾的時候，後院卻發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隻因黃劉二人在聽聞賈安即將遠赴扶安西州之後，頓時就坐不住了。
若是在像錦水縣這樣平安一些的地界也就罷了，可那裏危險的很，稍有不慎就可能喪命。黃劉二人這些年恩寵基本沒了，如何願意陪賈安吃這個苦。
於是她們決定冒險一試，直接找到胡幼繁，跪在地上懇求放她們歸家。
胡幼繁先是一愣，隨後又緊皺眉頭，放妾一般隻有兩種情況：一是，主人家年份上來了，沒有那個精力去寵幸後院的妾室，便做主將這些小妾放出府去。
二是，這家人常年無子嗣，到最後男主人直接放棄了，想著不想耽誤這些小妾們，便做主將他們放出去，不管是嫁人該做什麽由她們自己。
可賈安明顯不是，一想到他們即將赴任，胡幼繁對這二人心中的嫌惡尤甚。
“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黃劉二人一臉忐忑的退下去，當晚，胡幼繁便把這消息告訴賈安。賈安聞言也皺下眉頭，沒想到他居然也有被自己的女人嫌棄的時候。
胡幼繁看他心情不好，寬慰道：“其實這沒什麽不好的，黃通房和劉通房這些年也沒能給相公你生下一兒半女。
與其讓她們這麽一直呆在府裏吃閑飯，倒不如放她們迴家去。一則可以給我們這次遠行減少點負擔，二則也算是積些陰德，為我們的孩子攢點福氣。”
賈安本就對黃劉二人沒什麽印象，聽到胡幼繁這麽說後，便也同意放她們歸家了。至於出府之後這兩人要如何過活，那就是她們自己的事兒，跟賈安無關。
胡幼繁宣布這個消息之後，倒也仁慈的同意黃劉二人拿著在府上領到的賞賜出府，順便給她們十兩銀子當做路費。
黃劉二人的父母都在賈茁孫氏那邊，若要離開，自然是要迴到父母去。
胡幼繁找了一家信譽不錯的鏢局護送她們迴到父母身邊。至於二女迴去之後，卻引來了來自家人的一頓打罵。
在她們的家人看來，既然她們兩人已經是賈安的人了，那就應該跟著賈安到底，哪有主子一時困頓，做奴婢的反倒臨陣逃跑的道理。
同樣在賈家有不少人都是這麽想的，因此黃劉兩家在賈家做事愈發艱難，黃劉二人沒想到迴家之後，麵對是這樣的境況，一時之間竟有些後悔了。
而賈安這邊也仔細詢問了剩餘的幾個妾室有哪些也想要離開的，不出意外除了黃劉二人，沒有一個人願意走。
胡碧星，江木蘭，齊姨娘她們三人膝下都有孩子，自然是走不掉的，而範姨娘本就是範家送給賈安的女人，想迴去也迴不成。
而賈安膝下的孩子，無一例外都被帶著去了邊關。
喬裕那裏，賈安親自登門連續兩天說情，終於讓他同意跟著賈府一家一起去邊關，繼續擔任賈家的啟蒙夫子。
對於這個消息，最高興的莫過於賈如晴了，她是十分舍不得喬迴這個哥哥，巴不得一輩子都跟在他身邊才是最好的。
胡幼繁這段時間忙得很，不但要著急變賣在錦水縣購買的莊子鋪子，賣掉笨重抬不動的各種多餘的家具，還要照顧一家老小的情況。
賈安這邊則是和劉縣丞進行工作的交接。
元延帝把賈安升上去，那麽錦水縣縣令的位置就會空出來，雖然隻是從七品的縣令位置，但好歹也是有實權的一方父母官，再加上賈安這三年把錦水縣打理的很好，誰不想來搶這塊肥肉吃。
賈安自然不願意來一個傻冒，把他好不容易不好的局麵給攪的稀巴爛。
於是他直接寫上一本奏章，遞到元延帝麵前，請求將原來的錦水縣縣丞劉縣丞，升做錦水縣的縣令。
對於賈安而言，劉縣丞雖然有些欺軟怕硬又有點貪婪，但正是這樣的人才容易拿捏，而且這幾年跟在賈安身後，劉縣丞也學到了不少，對於錦水縣的運作比任何人都熟悉。
賈安也不求太多，隻要劉縣丞能夠繼續按照賈安給的方向運轉下去，沒什麽太大意外的話，之後好幾年的政績最起碼都是乙等以上。
對於劉縣丞來說原本年過50，已經沒了向上繼續攀升的希望了，沒想到峰迴路轉，賈安居然給了他一次機會。
而且按照賈安的說法，隻要他不亂搞什麽幺蛾子。按照錦水縣如今的稅收以及各項指標，他說不定過個幾年還能繼續往上升一升。若是能像賈安那般做到知州的位置榮休的話，這輩子也值了。
元延帝收到賈安的奏章之後，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雖說隻是個小小縣令，但看著朝中各派，為了個縣令就爭個紅頭白臉的，實在讓人厭煩。
所幸，便隨著賈安的願，況且那個姓劉的縣丞官小言微，反倒還靠譜一點。
賈安這段時間和劉縣丞幾乎都是加班到很晚才迴去。賈安是恨不得把東西嚼碎了揉細了，直接塞到劉縣丞腦子裏。
劉縣丞為了這次機會，也是拚了老命的在學，好在總算在賈安出發之前把人給教的像樣一些了，否則他們兩個都不能放下心來。
最後一次相聚的時候，賈安意有所指的對劉縣丞說：“劉大人，此次一去，估計以後也見不著了，有些話本官還是要對你說一說的。”
劉縣丞立刻坐直，表情嚴肅的說道。“大人，您請說。”
“這錦水縣的局麵在我來這的第二年，已經基本平定了。但是對於魚家，劉大人你還是要多加仔細一些。魚逸春這個人，我到現在也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麽？
如果可以，你還是盡量的要抬一抬範家和其餘幾家跟他打擂台，莫要讓魚家徹底做大，否則到時候你就會和前麵幾位縣令一樣淪為傀儡。”
劉縣丞自然不希望自己落到那本田地，忙不停的答應。
“還有就是對於百姓方麵莫要剝削太過。”賈安打斷了他想說的話，繼續說道。
“你若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理，那些你就想想我以前是怎麽做的，哪怕做不到我那個地步，最起碼做到一半也是可以。不要像你以前那般搞出什麽大雪災了，還不曉得幫著百姓避險避災的事兒了。”
“我為什麽能夠坐穩？就是因為我曉得利用民意，你莫看這些百姓平日裏不敢反抗，若真的要被逼死了，誰還會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玉皇大帝，照樣反！所以稍微給百姓留口氣兒，什麽都好說，懂了嗎？”
劉縣丞表麵答應但實則心裏卻暗自撇嘴。
全都要走了，還一臉虛偽的樣子。不過也罷，看在賈安這麽毫無保留的教他的份上，就聽聽吧。